第159节
钰纬看着四皇子和夜魅姑娘之前的气氛,很是不正常,殿下的气也是完全没有消,说不定回了边城之后,他们要发生一些羞羞的故事呢……
钰纬捂住了脸,一顿心潮澎拜,无比期待提前看到小殿下。
然而因为捂住脸,放开了缰绳……
“啊呀!”
“砰!”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
边城。
司马蕊的房间之中,司马蕊将刚刚制好的药丸拿起,准备给九魂喂下。钟若冰下意识的制止:“喂……你别忘了上次……”
上次司马蕊靠近九魂,差点被没无意识的九魂,直接一刀给劈了。
司马蕊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没事,那时候他尚且还有战力,还有残余意识,如今他完全凭借稀有的药材吊着命,意识没有,力气也没有,无法对我出手!”
钟若冰这才放心。
也是,人都只剩下半口气了,哪剩下杀手警觉。
果真。
司马蕊上去之后,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地将药丸,给九魂喂到口中,九魂也果真没有出手。
这也更加证明,他已经完全气空力尽,这让司马蕊也有一丝紧张,身体要是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也不知道这药他还能不能咽下去。
看见司马蕊的神情紧张,钟若冰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盯着九魂,认真地观察他的面部变化。
司马蕊也伸出手,抬起九魂的下巴。静静盯着他的反应,这时候,就怕他不咽。
好在。
稍待片刻之后,他喉头一动,将药丸咽下了。
司马蕊顿时放下心来,钟若冰看了她一眼,询问:“应该没事了吧?”
“嗯!”司马蕊点头,“能咽下就没事!只是,不知道夜魅怎么样了,欣悦雁也还没有回来,现在……”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的欣悦雁的声音:“我回来了!”
……
“主上!”程楚站在孤月无痕的面前,忍着屁股的剧痛,话说自己的屁股被打了还没痊愈呢,就要干活。
孤月无痕抬眸,放下手中作画的笔。
拿起边上的白绢擦了擦手,淡漠的眼神扫向他,淡淡询问:“查到了?”
“嗯!”程楚应了一声,并飞快地道,“那个夜魅,来历不明……”
他第一句话说完,孤月无痕淡漠的眼神,便再一次扫向他,淡薄询问:“来历不明?”
“是啊!”程楚点头,点头的同时背后也在流冷汗,“是真的来历不明,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孤月无痕默了片刻,似在思索。旋即,淡淡地道:“继续说!”
程楚立即松了一口气,查不到夜魅的来历,他原本很担心自己会被主子处置,看主子的样子似乎是没打算处置,他当然立即就放心了。
他继续开口:“她出现在边关,一直在帮北辰邪焱守城,很有意思的是,因为她的出现,大漠的左翼王骁钦吃了人生第一场败仗,不仅如此,她还终结了鸠摩诃的不败神话。导致骁钦辞掉自己的军权之后,留书离去,不知所踪。这个女人的实力,的确是超群!”
“嗯。”孤月无痕淡淡应了一声,似乎他继续。
同时,他如玉修指,拿起茶壶,正打算倒茶。
但是这时候,程楚的神情,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继续开口:“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位夜魅姑娘,好似和四皇子北辰邪焱之间,有些互动……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北辰邪焱更是毫不遮掩对夜魅的喜欢。嗯,还有传言说,他们两个已经订婚了!”
说到这里,程楚觉得自己的背后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而果然,孤月无痕听到这句话,倒茶的手也顿住。停顿数秒,他将茶壶放下,看着程楚,淡漠询问:“你是说,她已经订婚了,却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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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戏耍孤月吗?
“对!没错!”程楚飞快地点头,表示赞同,说完之后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傻逼,说对就算了,还加上一个没错,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于是,他又赶紧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挽救自己表达失误的低迷情商:“这个夜魅,真的是过分,她是想戏耍您不成?”
“呵……”孤月无痕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戏耍孤月么?”
说着这话,他眸色还是寡淡依旧,却已经站起身。衣摆上的墨莲,随风而展,更衬得他玉树临风。举步,往门外而去。
程楚看着他这样子,倒是有些发慌,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您是准备……”
“她在何处?”这一声依旧淡淡,他雪白的靴子,已经踏出了房间。
程楚立即开口回话:“主人,她去了边城。想来是还要与大漠对战,还有就是……这一次她求药,是为了救九魂。尚且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九魂对她十分维护,据闻还因为争风吃醋,与北辰邪焱在城墙上大战不知道多少回合……”
程楚说着,嘴角也是一抽。
这寻常争风吃醋,不是女人做的事情吗?怎么北辰邪焱和九魂这两个男人,竟然也一起干上了?
他们两个人……咳。
脑子还好吗?
孤月无痕听了,面上的表情都不曾变一下,便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备马。”
“主人,您是要去边城吗?”程楚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这些年主人是很少出门的。
孤月无痕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但是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程楚嘴角一抽,顿悟了自己的智障,飞快地转身跑去备马了。
内心却还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妈耶……
主人竟然会为了那个夜魅出门,甚至是走这么远一段路,去边城……以主人淡漠疏懒的性格,程楚简直不敢置信。
不过他想了想夜魅……
那么一个能把宋玉缺这样的人,都耍得团团转,给糊弄了一回。又打败了骁钦和鸠摩诃的人,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守着,由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
怎么说……
他觉得主人若是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话,多花些心思,也是值得的。
……
北辰奕的马车之上。
时而不时地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清歌赶紧进了马车去侍奉,心里也明白,王爷原本身体便因为中毒而十分孱弱,这几日将貂裘给了夜魅,饶是有内功护体,这身子也是承受不住。
他进去之后,开口问询:“王爷,您可需要停下,寻个大夫先瞧瞧?”
此行骁钦并没有跟来,所以清歌有些忧心。
北辰奕又狠狠咳嗽了几声,裹在厚重的貂裘之中,对着清歌摆了摆手。冷沉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尤为疲惫:“不必,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
清歌顿时皱眉,忍不住道:“王爷,那个夜魅根本就不是宗政曦,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受冻,将貂裘给她?”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是笑了,沉声道:“即便不是,可她那张同阿曦一模一样的脸,本王见着,又怎忍心亲眼见着她受苦?清歌,你明白,本王对不起阿曦。”
清歌当然明白,却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王爷,人总该向前看的。”
北辰奕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用貂裘将自己裹得更紧。闭上眼,沉声开口:“向前看吗?从阿曦死去那一刻,本王的人生,便已永远定格,再无前后可言了。”
清歌顿时沉默,心里却也更加不好受起来。
他是陪着王爷长大的,他自然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所走的路,所有的选择,都有他的坚持。可叹命运弄人,偏偏他在最接近梦想的那一步之时,发现自己爱上了宗政曦。
输了所有,也在宗政曦死后,从此心死。
“王爷……”清歌觉得很那难受,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北辰奕闭着眼,默了片刻,却是忽然道:“清歌,她是真的死了,对吗?是真的死了,是吗?”
他一遍一遍,像是在问清歌,也像是在问自己,或者是在问老天。
她是真的死了吗?
清歌看向他,见北辰奕这时候,睁开了眼,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竟是一片血红,血丝遍布,似下一刻就要落泪。
这样一个从来睥睨天下,从来把天下人都当做手中棋子的人,展露出这样的一面,便也更叫人看着难受。
清歌忽然不忍,却终究还是低下头,觉得自己的头颅竟似有千斤重,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殿下!她真的死了!夜魅,她不是宗政曦。”
北辰奕盯着清歌,沉声询问:“你也觉得她跟阿曦,一点都不像,对吗?”
“是!一点都不像!”清歌点了点头,他的眼眶也更红了,他知道这对于王爷来说,是很残忍的答案,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欺骗王爷的话,让王爷抱着不可能的期待。
那将会是……
更大的伤害。
北辰奕颔首,也终于闭上眼:“本王明白了!”
是啊,明白了。
因为夜魅那张与阿曦一模一样的脸,他已经扰乱了太多自己的计划。既然,她真的不是阿曦,那么……他自然也该将一切,都导入正轨了。
只是。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猛然闪过,夜魅不支倒地,说自己只是来了月事那一幕。
他眸色深了深,回头扫了一眼清歌,沉声道:“让人盯着夜魅这几日的动向,倘若她独自出城,立即来报本王!”
“是!”清歌立即应下,却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突然有此一举。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也不想了。
他应下之后,便看了北辰奕一眼,问了一句:“王爷,那……我们之前的准备,是继续搁置,您另有打算,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王记得,你之前并不赞同本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