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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那个小姑娘恐怕修炼十辈子都达不到。
    “你要救她吗?”沈君兰回头看一眼自己儿子,问道。
    “救。”荆彦收回视线,说得很淡:“怎么说都是大哥唯一的骨肉了。”虽说没血缘,但当了那么多年的‘黄赌毒’全沾的废物傀儡,最后还暴毙,如果不是荆家一开始始作俑者。
    他的人生其实可能完全不一样。
    “嗯。”沈君兰对自己儿子的办事想法,毋庸置疑,没多追问,“我们也回去吧。”
    荆彦点头,扶着沈君兰上旁边的奔驰车。
    等沈君兰走了,顾郁沉和裴南辰才过来,裴南辰还有点事要处理,跟荆彦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顾郁沉不急着回帝都,所以有时间陪荆彦。
    顾郁沉看一眼前面一辆辆陆陆续续驶离的豪车,单手插入裤兜,走到荆彦身旁,说:“刚才我都看见了。”那么多年的兄弟,顾郁沉不需要直接点明什么,荆彦也知道他想说说什么,眼底一掠,微微侧过俊逸的脸,丝毫不想隐瞒他,“你看到的就是你想的。”
    顾郁沉顿时就浅浅皱皱眉,“认真的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原来对温榆有意思?
    兄弟好多年,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温榆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开始……”顾郁沉想不通,想继续问,荆彦现在不太想说太多,毕竟家里一堆事需要处理,“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荆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团乱。”
    “我知道了。”顾郁沉伸手拍拍他肩膀,“我过段时间就会彻底回来了。”
    “不混圈了?”荆彦看他。
    “嗯,家里那位老头子逼急了,搞上吊都出来了。”顾郁沉苦笑一声:“以后我也得混你们这帮大佬的商圈了。”
    荆彦顿时笑笑。
    ……
    今天过后,荆跃的事在荆家就算彻底结束了,大家返回荆家,老太太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几度差点晕厥,被佣人扶着进房休息。
    荆松原和方美怡没回荆家别墅,自从荆彦被老爷子领回来,他们就识趣地搬到另一处的别墅。
    名义上他们夫妻离开是给沈君兰腾房间,让他们母子住得舒服点,实际,搬走是老爷子的意思,大概这么多年,老爷子觉得自己亏欠沈君兰和荆彦太多。
    想弥补。
    而荆松原和方美怡以前和沈君兰不和,为了不闹矛盾,就让他们暂时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以后再慢慢修复大家的关系。
    至于他们的次子荆博,方美怡没带走,她必须让他留在荆家老宅,时时刻刻拍好老爷子的马屁,所以分家的时候在老爷子面前一哭二闹,硬是让老爷子同意荆博继续住在这里,而她和自己老公则住外面。
    温榆和荆博坐一辆车,比荆彦母子先到荆家。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温榆想进去休息,她现在实在累的厉害,今天一整天为了应付来来往往吊唁的宾客,她都绷紧着神经,生怕得罪人,结果就导致一放松下来,她的身体就累的发虚,连走路都像灌铅。
    挪不动。
    和温榆差不多大的荆博关了车门,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那双还未脱了稚气的眼眸在金色的烈日下,不由闪过一丝怜惜波动。
    随即几步追上她,说:“温榆,我大哥走了,以后你在这个家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找我,我会替我大哥好好照顾你。”他妈妈方美怡已经叮嘱过他,要他好好‘照顾’温榆,把她拉拢到他们这方。
    荆博觉得单纯的那种给点好处的拉拢和照顾没意思,温榆挺漂亮又和他年纪相仿,而且还是同一个大学的,为什么不能发展成女朋友?
    这样不是更好吗?
    再说,她和大哥根本没领证,算不上是嫁入荆家了。
    他要和她发展,爷爷那边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谢谢。”温榆根本不需要他们荆家任何人的照顾,她就想离他们所有人远远的。
    “跟我不用客气。”荆博继续说,这张过于青春但远不够沉浮的脸上带着暖心的笑,这种自然阳光的温暖笑容,让温榆都没办法对他像对荆彦那样有所戒备。
    微微抿抿唇,抬起眼眸,朝他点头,声音轻轻柔柔:“谢谢。”
    这声轻柔的谢谢,温柔似水,听得荆博耳膜像拂过一阵电流,酥麻地让他心脏压力蹭蹭开始往上飙,眼神开始晃动,嗓音微妙变了变,说:“我们进去吧。”
    “嗯。”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客厅里正围坐着几个同样年轻的女孩,看到他们进来,其实一个长相精致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女孩立刻就站起来,特别甜甜地问向他们说:“请问,荆彦回来了吗?”
    这个女孩,温榆认识,北方重力控股集团老总的千金董菲儿,背景雄厚,家里有矿。
    听说是荆家老爷子生死战友的孙女。
    和荆家关系匪浅。
    应该是荆彦未来的联姻对象。
    “他应该马上回来。”荆博客气回道。
    他对荆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哥没特别多的感情,但也到彻底撕破脸和敌对的地步。
    方美怡告诫过他,这个二哥不好对付。
    让他暂时别挑衅他。
    他知道自己还嫩,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根本没想现在就去挑衅他。
    而且这个二哥比他想的要厉害多,回来不多久就能慢慢渗透进爷爷的集团。
    虽然现在还没彻底坐稳一把交椅,但是只要给他时间,吞掉整个荆家,不是问题。
    这才是可怕的。
    荆博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和他斗?
    “嗯,那我再等她一会。”董菲儿甜笑着应着,那双戴了深棕色美瞳的眼眸自然落在了温榆脸上,开始以女主人的姿态审视起她。
    脸蛋尖尖,五官柔美分明,挺漂亮清纯的,就是可惜,荆跃死了。
    不然,她以后见到她得叫她一声:大嫂。
    “你们先聊,我先上楼。”温榆和他们插不上话,想先出声离开,董菲儿觉得有必要彰显一下自己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就说:“温小姐,过来一起坐嘛。”
    “我有点累。”温榆保持微笑,温柔婉拒。
    她和她们根本不熟,主要她现在的确很累。
    “没事的,就聊一会会嘛。”董菲儿热情邀请,旁边的荆博也想趁机和温榆攀谈一会,就极力帮着董菲儿挽留温榆。
    温榆推脱不掉,就尴尬地坐到了她们中间听她们聊荆家的事,聊荆彦。
    这些女孩除了董菲儿是北方的,其余都是沪上的。
    大家明面一派和和睦睦,私下已经开始明争暗斗。
    各个都想八卦荆彦。
    温榆对她们聊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勉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地听着,这样坐了半小时实在撑不住,她不得不跟她们说一声抱歉,就先上楼休息。
    她现在还是先住‘荆跃婚房’,至于守孝三年,具体住哪,她随便,到时候继妹温可心和她交换,她也没必要去考虑住哪的问题。
    将门关上,温榆开始脱身上那件还沾着殡仪馆香灰味道的黑色连衣裙,一边脱一边给她妈妈乔燃打电话,她不想让乔燃知道她要留在荆家守孝三年的事。
    简单说了今天火化的事,就挂了电话,去浴室冲澡。
    冲了20分钟,热热的水温把她身上的劳累冲走一半,用浴巾包裹住身体,光着脚丫出来,睡意又袭来,眼皮开始打架,温榆连睡衣都懒得换,扔掉裹在身上的浴巾,穿了一条打底内裤,爬上床开始睡觉。
    或许真的太累,或许一时忘了那个男人。
    温榆心太大胆了。
    光着上半身就侧躺在被窝,一直睡,睡到朦朦胧胧中感觉耳廓间有淡淡的温热气息吹拂过来,痒痒的,像是在挠痒痒,又像给她按摩。
    说舒服吧,的确挺舒服,说不舒服吧,就是那种痒痒的不舒服。
    这种温热气流拂过耳廓的舒适感,让她在睡梦中微微张着红唇开始软软糯糯地嘤咛起来。
    声音不大,是细碎,轻微又柔软。
    “痒——”又嘤咛一声,尾音被她自己无意识地舌尖抵唇,从口腔里慢慢沿着齿间拖了很长。
    旖旎缱绻得让原本想叫醒她的男人,黑色的眼眸瞬间缩了起来。
    与她粉嫩耳廓近在咫尺的薄唇,潜意识想凑上去亲一下。
    亲她那耳尖处早已充血,诱惑他采撷的桃花红。
    谁说温榆无趣的?
    他怎么感觉她销魂起来一定是勾男人命。
    荆彦浅浅眯眯眸,眼底幽幽然有种不一样的神色开始显现,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荆彦拢拢眸色,克制住真的去亲她耳尖那朵粉色的冲动。
    起身,双手用力撑到她身体两侧,默默注视了一分钟,手指轻轻摸了摸她脸,摸得力度不轻不重,但足够温榆因为不适宜的碰触惊醒过来。
    一醒,入目就是荆彦那双吸魂的浓稠黑眸。
    温榆顿时一吓,想从被窝爬起来。
    结果,因为精神绷得太慌,忘了自己没穿上衣,薄薄的蚕丝被从柔滑的肌肤滑下来,顿时春光一片。
    第8章 柔情7
    随后,安静的卧室,因为这个突发状况,两个人同时怔了。
    气氛慢慢凝固,尴尬在两人间弥漫,一个坐在,一个半撑在床边,说暧昧嘛,根本不是,说不暧昧,他们的姿势又太亲密。
    尤其温榆的上身全给他看见了。
    起伏,盈盈一握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腰。
    这种只能给未来老公看的身体,却被荆彦看光,温榆只想死一死了,尤其她长这么大,就没任何男人看过她一丁点。
    尖尖的小脸迅速如烧起来白红交加,两只手扯过被子,迅速挡到胸前,愤怒地瞪向还在‘虎视眈眈’丝毫没想避讳,还在欣赏她身体的男人,这种强势的注视,让温榆羞耻心爆棚,肺都要气炸了,也不管他是不是不能得罪的人,怒声说:“请你马上离开!”
    “离开去哪?”荆彦看着她因为生气,五官都扭到一块的小脸,不知不觉间,高大的身体竟然往她那边靠了过去,这样倾靠的姿态,由于他的结实强壮的肌肉将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衫扯得紧紧的,勒出了几道欲感十足的褶皱线条,声音语调轻轻放低。
    看着就像在哄她。
    实际危险满满。
    温榆下意识就拉着被子,弓起身体往床靠背躲去,明明黑白的大眼都是藏不住的怒气,但声音却因为他突然靠近没办法有足够对抗他的底气,听着像残兵败将似的一折就能断,再次重复:“这里是我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让我走哪?”荆彦嗓音低醇,黑色的眸像一道深渊,紧紧凝着温榆,高大的身躯循序渐进般进一步往她身体靠过去,靠得近,就差把她逼到床沿了,缓缓一字一句:“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还脱光了。”
    “什么你的床,这是我的房间。”温榆被他靠近的灼热气息扑得本就涨红的脸蛋更恼羞成怒了,仿佛这个男人的气息滚烫如火山岩可以把她燃烧,这种感觉太不对劲,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咬着唇,极力保持愤怒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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