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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春天一到,万物复苏,到处是一派生机。
    看着苏嬷嬷与欢儿在院中摆弄着小草小花,看着手中被她折腰的花儿,萧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不会,连弄个花草都会弄折。
    “夫人,您就坐着吧,这些粗活让我和欢儿来做就行。”
    “是的,是的。”欢儿赶紧从萧真手中拿过剩下几株花,心疼的看着地上被弄折的花蕾,这几株移植过来的花儿也是花了好些银子的。
    “嬷嬷,我以前都擅长做些什么?”萧真只得躺回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晒休息,困惑的问道,
    “夫人出身农家,最擅长的是打猎。”想到从前,苏嬷嬷这会倒有些怀念那些野味了。
    “打猎?”萧真奇了,她一弱质女流,竟然还能打猎?
    “夫人那会可厉害了,”欢儿嘻嘻一笑:“大冬天的,还能猎上几只兔子呢。”
    “是吗?”萧真讶异。
    三人正说着,院外就响起了马蹄声。
    “是大人回来了。”欢儿说着,就赶紧去开门。
    果然,就见韩子然与一名魁梧的年轻男子走下了马车,进了屋。
    “大人,”欢儿赶紧福了福,见到旁边的男子时,又赶紧施了一礼,笑说:“奴婢好久没见着司徒小将军了。”
    “可不,粗粗一算,快二个月了呢。”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司徒呈叹了口气,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走过来的萧真身上。
    萧真也在注意着他,男子也就二十二三左右吧,身高马大,一双眼晴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豪爽性子的人。
    一般的韩子然看了见面的二人一眼,又对着苏嬷嬷与欢儿道:“司徒小将军今晚会在府里吃饭,你们去买些好的菜来。”
    “是。”一听小将军要在这里吃晚饭,苏嬷嬷与欢儿赶紧去准备了。
    韩子然拉过了萧真的手,对着司徒呈说道:“她就是萧真,也就是萧风的妹妹,现在是我的妻子。”
    “像,像,真的像极了,你跟我说时,我还不敢相信。”想到已逝的斧头,司徒呈眼眶有些发酸:“这萧风真不够义气,先前跟我说过有个妹妹,但从未见过,在你身边做随丛,竟然还将他妹妹的名字也拿来用了,真没有点做兄长的样。”
    “你们在说什么?”萧真听得一头糊涂。
    “既是萧风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司徒呈看着萧真这一身费纤瘦的模样,重重地道:“日后若子然欺负你了,来找我。”
    萧真困惑的看向子然,这位司徒小将军在说什么?她能感觉出来,他对她是满满的善意。
    “晚上我再跟你细说。我先陪你回房休息。”韩子然说着,拉着萧真的手朝房里走去。
    看着相依相偎的二人背影,司徒呈略带伤感的喃喃:“萧风,你这妹妹跟你长得还真有三分相似啊,看到她,老子这会又想你了,你说你长得这般健壮,怎么你妹妹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你小子也够没意气的,九皇子和夫子都知道你的妹妹在子然身边做婢女,就我一人不知道。”说着说着,司徒脸上尽是哀伤。
    当韩子然出来时,就看到司徒不时的吸着鼻子悲痛的模样。
    “司徒。”
    “你手脚够快啊?什么时候成的亲?”司徒不满的看着韩子然,他还在悲伤斧头的离去,这小子竟然偷偷跟斧头的妹妹成亲了。
    “一个月了。”
    “你成亲我不知道,九皇子和夫子都不知道,萧真好歹是斧头的妹妹,你......”
    司徒还没有说完,韩子然就截道:“我们只是拜了天地而已,等过些天,我祖母,父母都过来京城落脚,我才会与阿真真正的成亲。”
    “什,什么?你们还没有真正成亲?”司徒呈张大眼晴瞪着韩子然:“你,你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家姑娘啊?斧头可是我兄弟,等等,你祖母,父母都同意这桩亲事?”
    “同意了。”想到父亲来的回信,韩子然嘴角微微勾起。
    古怪啊,这事有些古怪,但司徒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就是觉得有些古怪:“既然你父母都同意了,你为什么还要事先拜天地?”
    “斧头的死,对萧真的打击很大。随后她说要去帝王山找斧头,不甚滑下了山坡,身子受了伤不说,连以前的事也想不起来了。”韩子然闭闭眸,一脸的心疼。
    “啊?那请老神医过来看了没?”
    “老神医外出云游要过几天才回来。”
    “那你也可以叫他孙子小神医来呀,那小子的医术比那老头子的还要高出不少。”说着,司徒朝跟着他来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让小神医过来一趟,就说是九皇子的事。”
    “是。”侍卫离去。
    “九皇子的事?难不成你一个堂堂将军还请不动一位小神医?”韩子然好笑的看着司徒。
    “咳......我与他有点矛盾。”想到因父亲受伤,他把不愿来看病的小神医绑了来,这一绑还绑了数天的事,说不定蔡望临这小子这会儿还在咒他死呢。
    第522章 我辈男儿
    这天气是越来越暖和。
    萧真被送回了房,并没有在床上休息,而是睡到了窗边的榻椅上,打开窗户,让太阳直接照在自己身上,暖融融。
    “萧风?”萧真喃喃了这个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却有种熟悉感,同样姓萧,那应该跟她是有些关系的吧。
    正当她昏昏欲睡之时,屋门被推开,就见韩子然走了进来。
    “子然?”
    “司徒请了小神医过来,就在院子里。”韩子然扶起萧真,看她今天的脸色还是挺不错,心里也一松。
    望着韩子然关切的神情,萧真心里一暖:“我已经没事了。”话虽如此说,还是跟着来到了院子中。
    萧真没想到小神医竟然只是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其俊美不输于韩子然,只不过那神情满是桀骜之色,一看就知道是被宠坏了的孩子。
    萧真看了韩子然一眼。
    似是读出了萧真心中所想,韩子然朝她点点头。
    小神医蔡望临冷哼了声,对于出来的萧真压根就没拿正眼看,不耐的看着司徒呈:“你以九皇子为借口让我来,就是给一个小官的女人看病的?”
    “什么小官?子然可是正三品。”司徒呈大声道。
    “在本神医看来,没进内阁的,都是小官。”
    “你?”
    韩子然并不介意小神医的狂傲,淡淡一笑,道:“既然小神医是为九皇子而来,那也请小神医看在九皇子的脸面上给我娘子把一把脉吧。”
    蔡望临冷冷一哼,没理他。
    “你说你这个小子,别太目中无人啊。”司徒呈恼道,要不是看到老神医的面子上,他真想揍这小子几拳。
    “子然,他真的行吗?”萧真看着这个十五左右的少年,她还真有点不放心:“你要真担心我的身子,就请晋县的胡大夫来看看吧?”
    萧真话音刚落,就见小神医冲着她说道:“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医术?”
    “你年纪这么轻,我又是第一次听到小神医这三个字,而且也没见你看过病人,更不知道你有何本事,质疑不正常吗?”萧真奇道。
    “激将法?”小神医鄙夷的看着萧真:“用你这样方法的人多了去了,女人么,倒是第一个。”
    萧真打量了这少年一眼,眉眼尽是笑意:“小医神,我这病并非疑难杂症,只不过是断了肋骨,失了记忆,一般的大夫都能看好,若你真对得起神医二字,用在我身上确实大材小用了,我夫君也不过是关心我才想请你来看看。”
    一旁的司徒呈讶异的看着这个斧头的妹妹,这个萧真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止,不急不躁的,稳重啊,真不像是普通乡下的女子,还有这语态跟斧头是像极了。
    “失了记忆?”小神医讶异的看着萧真:“我把把脉。”
    萧真伸出了手。
    小神医看了眼萧真那粗糙的手掌,这才把起脉来,把了一会,他点点头,冷冰冰的道:“确实不是大病,一般的大夫开几副药就能好了,少则三四年,多则五六年,便能恢复如初。但药与药也是不同的,我小神医开出的药,不出二年,就能完好如初了。”
    “真的?”司徒呈不相信地道。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小神医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小神医翻翻白眼。
    “子然谢过小神医了。”韩子然开心的道。
    “我有说过要给她开药吗?”小神医很是不驯的看着韩子然:“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失忆是不是真的。”
    “所以,”萧真笑说:“小神医想治的并不是我的伤,而是我的失忆?”
    “错了,不是治,而是看看,说不定是我没见过的。不过,这世上的失忆有很多种,而你这种恰好属于最不容易恢复的一种,已经不属于药治的范围了。”小神医双手负于身后,一副不想再和人说话的样子,看着司徒呈道:“好了,我要走了,以后只要是你司徒府里人的传话,我会一概不理会。”说着,转身离去。
    就在他越过韩子然身边的,就见韩子然突然伸出了一脚。
    ‘啪搭——’一声,就见桀骜不训的小神医呈一个大字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萧真:“......”
    司徒呈:“......”咳咳,他就当没看见吧。
    爬起来的小神医怒瞪着韩子然:“你......”话还没说出口,二条鼻血就流了下来。
    “小神医慢走,本大人就不送了。”韩子然淡淡一笑。
    “你,你......”小神医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计可施,一甩袖子愤愤离去,那脚步声瞪得响亮。
    “没事,”司徒呈哈哈一笑:“等老神医回来了,看在我老爹的份上,他肯定会过来给弟妹看病的。”
    萧真起身,朝着司徒呈缓缓施了一礼:“萧真谢过小将军的关心了。”
    “你是我兄弟的妹妹,我当然要关心你了。”想到斧头的死,司徒呈心里又是一陈难受。
    他兄弟的妹妹?萧真疑惑的看向韩子然,韩子然正想着如何解释时,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道:“小将军,韩大人,车非夫子叫你们速速去他府上,有要事商量。”
    当苏嬷嬷与欢儿准备好饭菜才知道自家大人与司徒小将军走了,正当三人等着他们回来吃饭时,司徒派了侍卫回来说晚饭在夫子家用了。
    接下来的几天,韩子然一直都挺忙的,回来的时候,萧真已经睡了,萧真醒时,他已然上朝。
    当韩子然空闲下来时,萧真觉得她自个的身子是越来越好,就连深呼吸都没感觉得疼痛了。
    “什么?你是说萧风是我的兄长,也是已逝的斧头上影?”萧真听完韩子然所说,怔愣了好一会。
    韩子然沉默着点点头。
    那天欢儿所说斧头上影的衣冠塚竟然就是她的大哥?萧真觉得她应该悲伤悲痛才是,然后,除了茫然,竟然一点的情绪也没有。
    她有忘得这般彻底吗?
    沉默着的韩子然偷望了萧真一眼,清咳了声说:“夫人,你就别难过了,兄长身为影士,这样的死对他来说是种荣耀。”
    萧真还在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就算失去了记忆,可那斧头上影是她的至亲啊,她不该如此无动于衷的,听到韩子然所说,下意识地道:“我辈男儿,就该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我若是男儿身,也必然前去。”
    韩子然:“......”以后绝不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