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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节

      任氏被盯的脸上一红,觉得丢了面子,一脸怒色看着萧真:“我就点了八样菜而已。”
    “你有银子吗?你要有银子,你就点吧。”萧真看着任氏说。
    任氏:“……”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很是好看。
    见任氏如此模样,店小二冷笑一声:“没银子你点这么多菜做什么?点得倒是有模有样的,真是折腾人。”冷哼一声离开。
    任锦绣恼羞成怒,看着萧真的目光就像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子然哥哥要是知道你这样待我,他一定会休了你的。”
    另一名店小二已经拿了馒头鸡蛋和开水过来,正喝着水的小神医一听任氏这话,刚喝进的水差点喷出来,这任氏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任锦绣,我先前跟你说的,你可得记住了。”萧真突然很是严肃的看着任锦绣,道:“你的身份是子然的远房表妹,我会让人先送去陆府,二天之后我才会回来,韩家大哥那里,我已经书信一封将事情说清楚了,若是日后旁人问起,你万万不可说错。”
    任氏冷哼一声,没理萧真。
    小神医见任氏这叫人不爽的模样,转了个身吃馒头,眼不见为净。
    “如果因为你任性而让人有所怀疑,进而对小润儿不利的话,我会杀了你。”萧真淡淡说。
    吃着鸡蛋的任氏愣了下,尽管眼前的女人依然是那不冷也不淡的表情,但在说杀字时,她却能感觉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你,你敢?再说了,润儿是我的儿子,我爱他保护他都来不及。”说着,任氏拿起桌上剩下的几个鸡蛋僵着身子出了饭馆上马车去看熟睡中的儿子了。
    萧真摇摇头,继续吃她手中的馒头。
    “姐,你在想什么?”小神医见萧真一副沉思的模样,笑道:“你这模样,我一猜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哦,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萧真挑眉。
    “韩子然。”小神医将最后一个馒头推到了萧真面前。
    萧真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起来:“猜的没错,回家后,我想把所有的事实告诉子然。你先前说,除非他能自己想起来,要不然会有一些危险。”
    果然还是这事,小神医道:“姐,你别忘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会认为他死了,是因为他以为我死了,如今我就活在他的面前。先前我就觉得这说法很奇怪,子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既然我活着,哪怕他认为这是个梦,他也必然会陪着我。”
    小神医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因为他内疚。”
    “内疚?”
    小神医点点头:“时彦在清洗他脑海中记忆的时候,韩子然的最后一个记忆是在皇宫门口,并且非年老的样子,而是身着丞相服年青的模样。时彦说,在他的心中,一直觉得愧对着先帝。”
    萧真放在桌上的手紧握了起来。
    “姐,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韩子然极有可能认为与你的缘份已了。所以,当他再次醒来之时,他对于考取功名一事才会如此执着,他的潜意识里想要补偿。”
    “因为对先帝的亏欠?对先帝的内疚吗?”
    小神医点点头。
    “既然觉得亏欠,既然觉得内疚,那就更应该把他唤醒。回去之后,你去找时彦,将我的决定告诉他。”
    “姐,你就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人活着就必须勇敢面对所发生的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地步,与其在心里内疚,还不如做出事情来弥补。”
    “姐,在你的心里,对先帝可有内疚?”小神医忧心的道,他一直觉得家姐是让他逼着离开皇宫的。
    萧真毫不犹豫的道:“没有。”
    小神医心里松了口气。
    当二人从饭馆里出来时,一名随从打扮的暗影匆匆走了过来道:“夫人,方才小人去给韩大老爷送信时,韩老爷说老爷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有五六天了,大夫看了都束手无策。”
    萧真心中一沉:“怎么会这样?”
    “望临,姐。”是赵介的声音,就见他骑着马匆匆而来:“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回事啊?”小神医问:“下人说陆时生病了?”
    “路上说。”
    萧真和赵介直接上了小神医的马车,后面马车内的任锦绣还狐疑的看了前头一眼,喃喃着:“嫂子不会真生我气了吧?我已经够收敛了的呀。”
    “娘。”小润儿揉揉迷糊的眼晴醒来。
    听到儿子的叫唤,任锦绣赶紧回车内抱儿子。
    三人一上马车,赵介就将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一一道来,当他讲完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所以说,韩子然是忆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才会这样?”小神医摇摇头:“怎么会呢?那些日子并没有什 么事情刺激到他呀,为什么他想起的是家姐穿着凤袍的模样?”
    “这些日子,我一直听着他梦呓,好似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很痛苦的样子。”赵介道。
    萧真沉默了半响,看着小神医道:“望临,去把时彦叫来。”
    小神医点点头。
    第885章 时彦之迷
    原来定好让任锦绣先回去的计划也没再必要,但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萧真还是让任氏二人晚了二个时辰之后才进的陆府。
    迎接她们母子的是韩家大哥,柳氏二人,二人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一进了屋就行了大礼。
    任氏有些生气为什么不是韩子然和萧真过来迎接她,在得知了韩子然昏迷之后,顿时惊慌了起来,嚷着要去看他。
    韩家大哥无奈,只得领着他去了韩子然的院子,可不想一到门口就被赵介拦了下来。
    屋内。
    韩子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昏睡得不安稳,时不时的蹙眉,眉目之间总是流露出一股子抗拒,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萧真不时的拿着汗巾擦去他额上流下的汗水,看着丈夫苍白的面孔不时露出挣扎的表情,心中担忧不已。
    “姐,望临已经去叫时彦了,你别担心。”吴印前几天已经和喜丫从阿扎城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一到就碰到了韩子然昏迷,这几些一直心里惶惶的。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如此痛苦?萧真道:“希望时彦早些到来。”
    吴印将桌上放着的粥给萧真端了过来:“姐,先吃点东西吧。”
    萧真点点头,接过粥喝了起来,喝了一半抬头时见吴印一脸感概的笑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想起以前来。以前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姐总是能吃得下睡得着,姐常说只有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才有力气去把事情做好。”
    萧真笑笑:“人生修行一场,只能拿出最好的心态去面对最糟糕的事情。”
    此时,昏睡中的韩子然痛苦的呻吟了声,萧真赶紧放下粥碗去看他。
    “这祝由术太厉害了,竟然能让姐夫困于梦魇之中走不出来。”吴印拧眉说。
    “不应该啊。”萧真喃喃。
    “什么不应该?”
    “术中之事,到我们老年之后已尽数解决,再者以子然的性子,不该受到术中梦魇的困扰才是。”萧真奇道,在她的想法中,除非是术中发生了什么事困扰到子然让他无法从这个梦境中出来。
    “这么古怪?”
    萧真点点头:“子然这一生的愿望便是与我共度白首,这不管是在术中还是在现实之中,与他与我二人都可以说是圆满的。”思来想去,记忆中也没什么事可以让子然这般痛苦,就像小神医所说的那些内疚之语,她觉得以子然的智慧,不该被捆住才是。
    “时彦到这里最快也要半天的路程,已经过去二个时辰了,应该快到了。”吴印道。
    正当二人说着时,外面响起了任锦绣不满的声音。
    屋外。
    不管任氏怎么说,吴印就是不让她进去,甚至任氏摆出自己太后的身份来,也让吴印嗤之以鼻。
    “有本事你叫御林军来打我啊?”赵介双手插于胸前,他可没觉得有必要给太后面子,如果不是这所谓的太后,这会他们还能很安稳的过日子呢,他们一来,日后就难说了。
    任氏气得面色铁青。
    此时,萧真打开了屋门,看到二人对峙的情景。
    “姐,姐夫如何?”赵介赶紧问道。
    任氏也走了过来:“嫂子,子然哥哥怎么样了?”
    “你们吵得倒是欢快。”萧真没回答二人,只冷冷道。
    赵介嘿嘿一笑。
    任氏冷哼一声,随即又担忧的道:“嫂子,子然哥哥不会有事吧?他可千万不能有事,润儿以后全指望着他了。”说着,哽咽起来。
    对任氏,萧真有些头疼,以前她只觉得她极为恃宠而娇,跋扈骄蛮的令人想抽,现在这性子没变,还加了个说风说是雨的随性子,上一刻还能对你跋扈,下一刻就服软甚至哭闹,一如现在。
    “我也不知道子然会不会有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一直这样吵下去对子然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润儿只能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可以去,明白吗?”
    任氏愣了下:“你,你要软禁我?”
    “不是软禁,而是你们的身份敏感,万事得小心。”
    “我,我不管,我只想要和子然哥哥在一起,我现在只有子然哥哥可以依靠了。”任氏瞪大眨着泪水的眼晴,一脸的可怜。
    这可怜对萧真可没什么用:“来人。送锦夫人回院子。”
    “是。”二名护卫走到了任氏的身边:“请夫人跟我们回院子。”
    “我不去,我要看……”任氏的话还没说完,那侍卫已将她打晕,直接抱走。
    刚赶到的韩家大哥与韩家大嫂看到护卫将任氏打晕的情景,目瞪口呆了半响,见萧真那一副寻常不过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
    小神医是在后半夜赶到家里的,不过他并没有将时彦带回来。
    当萧真,吴印,赵介的目光落在一个大概八九岁,与时彦长得七分相像的男童身上时,都有些不敢置信。
    “家姐,时彦在三年前就死了。”小神医难受的道:“这是他的儿子,也是新任的时氏族长时彦。”
    小时彦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漂亮的模样叫人喜爱不已,就是太过安静,安静到不像一个孩子,他有一双深邃透世却又不谙世事的眼晴,他或站或坐,都是安静沉稳的,从这孩子身上看不到半点属于稚子的表情。
    三人的视线看了小时彦半响,又落在了小神医的身上。
    “你方才说什么?时彦死了?”萧真问。
    小神医:“……”离他说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家姐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怎么会呢?时彦还不到三十啊。”吴印奇道。
    “先前好像听时彦说起他可能活不到三十,我以为是戏言呢?那时彦要是真死了,姐夫怎么办?”赵介道。
    “还有我。”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