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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反倒是选了视野开阔的露台,围着甲板处是支小型的交响乐队,此刻正在演奏着《水边的阿狄丽娜》。
    瞧着金发碧眼的,应该是重金从国外请过来的。
    夜风吹乱了发,幸亏露台盖了个棚稍微挡了些风,周遭灯火璀璨,香槟玫瑰玫瑰的芬芳随着音乐声越发的诱人,配合着远处的风景,眼瞧着就是典型的上流社会游艇盛宴。
    奢侈,谢挽想。
    刚一入座,服务生就端着美酒佳肴上了桌,女人在这种场合向来是闻声而动,倒酒敬酒,cindy倒是熟络地开始启开红酒,围着餐桌转了圈纷纷满上,贴心至极。
    倒是谢挽显得沉闷了些,要是她真的客气周到了,怕是在许承洲眼里也只能是cindy这路货色,再者瞧着众人对她的态度,似乎也没有将将她跟外围联系在一起。
    谢挽只好见风使舵。
    “谢谢。”谢挽见着倒了大半的红酒,笑着朝cindy谢了句。
    cindy娇媚的面容顿时泛出了些笑意:“你还不熟悉,等以后估计我也能有这个待遇。”
    先入为主,无非是在提醒她,你这是第一次来,还不熟悉业务,等以后你也是就这样了。
    谢挽没吭声,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齐朗顺势调侃道:“cindy,洲子可舍不得挽妹妹伺候咱们。”这话说得含着三分的春情,听得谢挽忍不住清咳了声,求救的目光直勾勾的往向了许承洲。
    对于齐朗拿着谢挽开涮,许承洲冷哼了声:“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这话还真的是丝毫都不客气,齐朗摇了摇头,满脸惆怅:“啧,兄弟如衣服啊。”
    说完之后,反手一抱将cindy搂在了怀中,又嘀咕了句:“还是我的cindy宝贝儿可爱。”热吻就上了脸。
    激烈程度简直是面红耳赤的,这个齐朗还真够放浪形骸的。
    幸亏江风冷飕飕的,不然这把火估计的燃起来。
    就是风太冷了,不一会儿就冻得只穿了身短裙的谢挽浑身泛紫,脸色也白了些,与优雅坐在对面的霍易琨比起来,谢挽显得过分的狼狈。
    尤其是沉眸划过她时冷冰冰的姿态,让她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企图热酒暖身子。
    “怎么呢?”许承洲见着谢挽脸色发白的样子问了句。
    她回了神视线落在了许承洲脸色,刚准备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切。一时间觉得太过于羞耻。脸通红,支吾了句:“没事。”
    对面的齐朗闻声,立马脱掉了外套递了过来嬉笑道:“看来,挽妹妹是被冻着了。”说实话,齐朗对谢挽的这态度太过于热切。
    许承洲白了眼齐朗醋溜溜道:“还是给你的宝贝儿披上。”说完后便准备将脱外套给谢挽,而此时一道清冷的声线划过了耳际:“夜深了,去包间吧。”
    比起齐朗的热切,霍易琨的关切还真是恰到好处,还给齐朗解了围,不过就这点众人心底也对许承洲对谢挽的心思了解更甚。
    齐朗尴尬地收回了手,不过再看时对谢挽便没有之前的热切了,其实这也不怪齐朗,许承洲花心这么多年,圈子里的女人条靓盘顺的兄弟几个也不是没有共享过。
    cindy见着这幕,顿时瞥了眼清冷的霍易琨,再见着许承洲宝贝谢挽的程度,看来是真动了心的,想着又扫了眼容色柔媚的谢挽,女人间的妒忌之情溢出了些。
    光是这张纯天然的脸,她是女人都喜欢的不行。
    更别说男人了。
    刚进包厢谢挽顿时觉得浑身暖了不少,齐朗则是重新安排了菜肴,乐呵呵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不过三个男人话题却扯到了其他方面。
    “许叔把南都的生意都交给你了?”霍易琨抿了口酒随口问了句。
    “可不是嘛,泥潭啊,洲子你这盘挣不脱了。”齐朗啧声道,许承洲虽然是许氏的大少爷,但根本没有接触过集团任何的生意。
    一则是没兴趣,二则还是没兴趣,倒是是他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许昂上心的很。
    不过许承洲的母亲夏如月对私生子着实没什么好脸色看,即便是儿子许承洲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私生子许昂,眼见着私生子开始进驻许氏集团了,夏如月坐不住了便让许承洲赶忙结束学业回家继承集团。
    “无所谓。”许承洲淡淡回应,大有副认命的姿态,要是换作三五年前怕是要跟他爹怼到底,年纪大了反倒沉稳了不少,按照齐朗的意识形态就是,本来就是老子的钱。
    “美帝的那边呢?”霍易琨又道。
    许承洲在美帝那边搞了个开发团队,是做互联网app开发的,拉了两轮融资做得也算是有模有样了,要是放弃了着实可惜了。
    “怎么,想投资?”许承洲睨了眼霍易琨,眼底含着笑意。
    还没等霍易琨说话,齐朗接过话题说道:“琨哥,洲子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铁定拿着他爹的钱直接将项目搞上市。”
    三人你来我往,谢挽在旁也听得个明白,忍不住多看了眼许承洲,融资上市的事在这些人眼里就如此的轻飘飘?
    许承洲递了杯酒往齐朗面前送,约莫是懂我啊。齐朗嘿嘿一笑顺带又忽悠了句:“今晚就洲子请客吧。”
    许承洲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行,项目组过段时间迁来南都。”
    霍易琨闻言:“倒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温润的声线忽然绕着被突然打开的门涌入了耳际,光亮忽然变暗,谢挽忍不住抬头了瞧了眼来人。
    陆景善穿了身简单驼色的风衣,身高修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的眼镜,透过淡淡的光晕似乎都瞧得见眼底的笑意,棱角分明却压不住浑身温润的气质。
    谢挽心想这应该就是齐朗口中的老二吧。
    齐朗闻声站了起来交涉道:“哟,终于舍得露面了?是不是申柔又缠着你?”
    陆景善无奈的看了眼打趣儿的齐朗后便解释道:“洲子,琨哥,路上遇到些事儿,抱歉。”说完后,便走到了空位上坐了下来,恰好就在谢挽身旁。
    离着近她都能闻到陆景善身上细微的消毒水味儿,顺势瞄了眼他根骨分明的手,在食指侧端发现些细微的茧。
    若她没猜错这个陆景善应当是名医生,还是名背景深厚的医生,不然也不会跟这群富家子弟玩得兴起。
    cindy见此也闻声站了起来给他倒了杯酒,陆景善点了点头:“谢谢。”温润如玉眼底还泛着笑意,却没忘记疏离,很客套,谢挽细细观察着。
    端起了酒陆景善便继续说道:“我自罚三杯。”说完便在cindy的配合下,连喝了三杯后才算尽了心,似乎察觉到谢挽在打量他,立马冲着谢挽微微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