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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笑你力气大!”海棠道。
    木老夫人打了他的脑袋一下,“起来,我没事。”
    “没事?你方才不是说不舒服的吗?”木疙瘩站起来,费解地看着她。
    瑾宁看着木老夫人,“婆子,以后父亲叫你来,你借词推搪便是。”
    木老夫人苦笑了一声,“这还不是为了疙瘩的婚事?三小姐也知道婆子的心结。”
    瑾宁去光顾的时候,婆子总会念叨几句,就盼着孙子娶媳妇。
    “疙瘩大哥是个忠厚的人,不愁娶媳妇。”瑾宁道。
    “娶是不愁的,可若要遇到合适的,就没那么容易了。”木老夫人轻轻叹气,对着瑾宁躬身,“得了,婆子走了,以后三小姐来店里吃喝都是免费的。”
    瑾宁送她出去,“小看人,我给不起吗?”
    “给得起是给得起,婆子请是婆子请。”木老夫人看了孙子一眼,又叹气,“这么个榆木疙瘩,还真是改错了名,简直就是一块疙瘩。”
    她站定脚步,看着瑾宁,又看着一屋子的丫头侍女。
    瑾宁知道她的心思,道:“得了,我也不能白吃你馄饨,回头我物色一下。”
    木老婆子大喜,连连躬身,“那可就真的感谢三小姐了,以后让疙瘩给您做牛做马。”
    送走了婆子,瑾宁回头便见陈国公站在回廊里了。
    自从初三叔和她说了那些话之后,父女二人还没怎么碰过面,便是给瑾宁说了木家这门亲事,也只是叫人来通知一声。
    陈国公神情淡漠,“你做什么都无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自己做主的。”
    瑾宁淡笑,“这话,您真该到我母亲坟前说。”
    陈国公脸色阴沉,“我是为你你好。”
    “想必我外公当年也跟我母亲说过同样的话。”
    瑾宁说完,从他身边与他擦肩而过。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耍什么小手段,你都必须嫁到木家去。”陈国公冷冷地道。
    瑾宁也回以冰冷的话,“那我能保证的一点,就是上花轿的那人,一定不是我,不过,我劝国公爷一点,若要找女婿,还是先给大姐找一个吧。”
    瑾宁说完,大步而去。
    陈国公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屡教不改,她始终是对自己的大姐下手了。
    苏意确实是去过武安侯府,武安侯府也很明白苏意的意思。
    苏意的意思很明确,你家儿媳妇该不该留,看你们家自己的决定再看你儿媳妇在你们武安侯府的作为。
    武安侯虽如今没有什么大作为,但是听弦外之音还是听得出的。
    他揣测苏意的意思,便是陈瑾瑞被休,不能因为和宁安县主在枣庄里发生的事情。
    因此,开始几天,武安侯府没什么表示,对陈瑾瑞也还是以前那样相待。
    陈瑾瑞以为危机已经过了,便一心治疗自己的脸。
    可惜,她的脸伤口太深,又急于痊愈,用药过重导致脸部伤口出现腐烂的情况。
    武安侯世子对她是厌恶得很,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终日流连在妾侍的屋中,便是在府中见了她,也都远远地躲着。
    陈瑾瑞素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并不着急,她认为,自己还有庄子和铺,那陈瑾宁夺了枣庄,却夺不了铺子。
    殊不知,这日蒙了面纱到店铺里看一下生意,却发现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换了人。
    胡青云她不认识,但是认识陈狗。
    “大小姐怎么来了?”陈狗也认出她来,便是蒙了面纱,那双贪婪精明的眸子还是改变不了。
    陈瑾瑞大发雷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陈狗淡淡地道:“当然是看店了,大小姐问这话可真是奇怪。”
    “谁许你们在这里?”陈瑾瑞一把推了柜台上的账本算盘的东西,把柜台上的钥匙抢了,这家绸缎庄,一直都是她经营的,收入一直颇丰,竟然换了人她也不知道,之前的伙计也没来找她。
    “掌柜的啊,掌柜的叫我们来的。”陈狗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大小姐还是莫要在此闹事。”
    陈瑾瑞这几日忧心忡忡,又满怀怨恨,但是一直压着不发,如今见店铺被人收走,还被一个奴才挤兑,火气便蹭蹭蹭地上来,也不顾武安侯府少夫人的身份,指着陈狗的鼻子就痛骂,“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们马上给我滚蛋。”
    陈狗冷笑一声,正欲说话,胡青云捡起了地上的东西之后,走到陈瑾瑞的面前,道:“我不管你是谁,这店铺红契上写着陈瑾宁三个大字,你若是陈瑾宁,这里你就是掌柜,你若不是,滚蛋的是你,若再闹我马上去报官。”
    “你敢?”陈瑾瑞还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心里的怒火一时收住,竟举手就打了过去,“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胡青云不避不闪,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然后,对身后的伙计道:“报官,便说武安侯府的少夫人来我们店里抢东西打砸,还伤人!”
    胡青云说着便把方才捡起来的东西都统统扔在了地上。
    第74章 两巴掌的代价
    胡青云管治伙计是很严格的,要求唯命是从。
    因此,伙计听得他一声令下,便连忙跑了出去。
    陈狗迅速就把大门关上,防着陈瑾瑞走。
    陈瑾瑞阴恻恻地看着胡青云,“你是什么东西?打你一下你便敢去报官?你就算是陈瑾宁请回来的伙计,也是我国公府的奴才。”
    “不好意思,我不是谁的奴才,我是三小姐的合伙人。”胡青云说完,便不与她废话,坐回了柜台里继续算账。
    陈瑾瑞虽狂怒,却也知道若有人报官,官府肯定会过来看看,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节外生枝,遂怀着愤恨要打开门出去。
    陈狗却以身拦阻,“不好意思,官差没来之前,少夫人不能走。”
    “你一个狗奴才敢拦我?”陈瑾瑞怒道。
    “狗是专门挡道的,少夫人不知道吗?”陈狗见她手中有轻微的动作,便淡淡地道:“少夫人下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我不是你的奴才,更不是国公府的奴才,我是公主府的人。”
    陈瑾瑞确实想打,而且也确信打了他也不敢还手。
    但是这话却让她迟疑了一下,最后,她悻悻地道:“我不与你计较,滚开!”
    “我说了,等官差来到,少夫人才能走!”陈狗冷冷地道。
    陈瑾瑞杏眼圆瞪,怒道:“够了,陈瑾宁也不敢这样对我,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敢难为我?”
    “谁敢难为你?若不是大小姐愣是要夺了钥匙还打人,我们也不至于要这样做。”陈狗淡淡地道。
    陈瑾瑞咬牙瞪着陈狗,又看了一眼在柜台上聚精会神算账的胡青云,略一沉思,知道此时不宜再闹到官府那边去,遂狠狠地把钥匙丢在地上,“开门!”
    陈狗笑逐颜开,打开了门,“欢迎大小姐再次来赐教!”
    陈瑾瑞悻悻地走出去,转角便见方才说要去报官的伙计就站在外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陈瑾瑞气得嘴巴都歪了,竟然着了那奴才的道。
    陈狗那边却得意半趴在桌子上,赞赏地对胡青云道:“你怎么那么厉害?竟然料到她会来闹事。”
    “这有什么难料的?”胡青云抬起头,嘴角有一抹淡笑,“她是个功于心计又斤斤计较的人,店铺总会来巡视,一旦巡视发现掌柜的换了,必定得闹一场,若这一场忍了,以后还会陆续有来。”
    “只是委屈了你被她打一巴掌!”
    胡青云摸了一下脸颊,“一巴掌算什么?一巴掌能让事儿了了,再无后顾之忧,值得。”
    陈狗叹息一声,“做生意真不简单。”
    “继续学吧,兄弟,生意场上受委屈是常有的事情。”胡青云笑了笑,继续算账。
    陈瑾瑞气冲冲地回了府,一腔的怒气,憋得心头难受极了。
    路经院子的时候,却见一名绿衣少女在湖边上坐着,而自己的夫君竟然陪伴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正往那少女的嘴里塞去,两人态度亲昵,就差点没搂抱在一起了。
    “那是谁?”陈瑾瑞问身边的侍女,眸子里闪过怒火,他的妾侍通房本来就多,如今还来了一个新的。
    侍女回答说:“回少夫人,这位是吕清姑娘,听说是南监的苏意公公送给世子的。”
    “苏意?”陈瑾瑞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恨得心头发胀,“不是苏意,是陈瑾宁的意思,我没有因她的事情被休出门去,她便往世子身边送人,好狠毒的心思。”
    侍女轻声道:“少夫人,世子如今不知道多喜欢这位吕清姑娘呢,前两天入府的,世子这两天就光陪着她,哪里都不去。”
    陈瑾瑞冷冷地问:“为什么不早来禀报?”
    侍女嗫嚅地道:“这不是怕您生气吗?”
    陈瑾瑞是生气,简直是气炸了。
    在铺子里受了一通气,回来却又看到了这一幕,她气得脑袋都发晕。
    她定定地看着湖边的两人,见世子起身离开,只剩下那吕清一人坐在那边,她眼底闪过一丝歹毒之意。
    “你去把她身边的丫头支使开。”陈瑾瑞阴毒地吩咐道。
    侍女领命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跟吕清的侍女说了什么,那侍女便跟着走了。
    陈瑾瑞瞧了瞧四周,见无人行走,世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大步走过去,站在了吕清的身后,盯着她那姣好的脖子和侧脸。
    吕清见有人来,连忙站起来,清丽的面容有些怔愣,“您是?”
    陈瑾瑞没想到这吕清长得如此漂亮,便是自己没毁容,也及不上她。
    至于屋中的那些妾侍和通房,和她一比,简直就是烂泥巴。
    陈瑾瑞盯着那张脸,心里有一道声音响起,不能留下此人,否在,世子迟早都得被她迷惑了心魂。
    “我是武安侯的少夫人!”陈瑾瑞眸子窜起了火苗,几乎要把吕清的脸给烧穿出几个洞来,“你又是谁?”
    吕清笑了,有些不屑又有些轻蔑地看着陈瑾瑞,“原来你就是武安侯府的少夫人,那被毁容的丑鬼,难怪蒙着脸呢。”
    “你说什么?”陈瑾瑞大怒,这府中的妾侍通房,还不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说你丑,世子不会要你了,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夫人的身份?”吕清凑近了她,恶意地笑着说。
    陈瑾瑞想也不想,举起手一把就打在了吕清的脸上,方才在店铺里受的气,想着一并发泄出来。
    只是吕清挨了一巴掌,慌张后退,脚崴了一下,又直直地往侧跌去,她连忙拉住陈瑾瑞的衣袖,陈瑾瑞用力一甩,吕清整个跌入湖中。
    身后有脚步声急速凌乱而来。
    陈瑾瑞迅速回头,却见家翁与婆母带着世子一同过来,三人的脸上都带着震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