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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

      陈母怒道:“儿戏?你把人命当儿戏才是,陈瑾宁,事实摆在眼前,怎容你不承认?你说毒老鼠就是毒老鼠了?怎么那么巧,你们宁瑟阁毒老鼠,我女儿也中毒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先下毒然后再把余下的毒药拿去毒老鼠企图掩人耳目?”
    可伶道:“那毒老鼠的谷子,便是全部给人吃下去,也未必能毒死一个人啊,我通共就买了那么点儿,不信可查验一下。”
    “什么谷子?你们下的是砒霜,大夫都证实了。”陈幸如怒道。
    “砒霜?我们哪里来的砒霜?这毒老鼠还得下砒霜了?”
    可伶说着,忽然迟疑了一下,“倒是姨奶奶说砒霜,叫我想起来了,昨晚因宁瑟阁有老鼠,嬷嬷叫我去买老鼠药,我便赶忙去了,去到的时候,我看到姑奶奶身边的丫头偷偷摸摸地从药铺里走出来,当时我还留了心眼,问了张大夫,张大夫说她买砒霜入药呢。”
    李齐容闻言,猛地抬起头厉声呵斥,“你胡说,信不信我掌你的嘴?这抵赖不过就胡乱攀咬是不是?”
    可伶吓得顿时退到一边去,嗫嚅道:“我只是说我亲眼所见的事情。”
    “亲眼所见?我说你是有心替你主子开罪!”李齐容面色铁青,激动得很。
    瑾宁淡淡地道:“姑奶奶激动什么呢?想要知道是与不是,派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砒霜是毒药,药铺里但凡卖出砒霜都得纪录下来供惠民署查验,若是你的丫头确实去买了,总不至于是我指使的吧?”
    老太爷招手,叫了管家过来,“你马上去一趟药铺,查查到底是谁去买的。”
    “是!”管家得令而去。
    李齐容神色倒是十分淡定,她昨晚早就吩咐过,大夫那边给些银子堵住他的嘴巴,不可纪录下来,回头差使人到别的店铺去买一些补回来就成。
    靖廷见管家去了,便道:“祖父,瑾宁还没敬完茶,趁着这会儿,先把茶敬了,如何?”
    老太爷略一斟酌,道:“也成!”
    陈母尖锐地道:“哟,你们还敢喝一个杀人凶手敬的茶?就不怕折福吗?”
    众人沉默了,纷纷看着老爷子。
    这若牵扯到命案,可了不得的,李家是名门望族,绝不容许族中出了杀人的凶手。
    靖廷淡淡地道:“如今定罪了吗?且不管定罪没定罪,瑾宁都是我的夫人,这杯茶敬给长辈,与陈幸如被下毒完全无关。”
    江宁侯大手一挥,“来,继续敬茶!”
    他是完全相信瑾宁,这杯茶迟早得喝,何必折腾这么长时候?
    江宁侯都发话了,大家自然没意见。
    只是瑾宁这一通敬茶下去,大家的脸色都有异样,学了崔氏那样,接过茶不喝,只给了礼物便当数。
    敬茶完毕之后,管家也回来了,他直接就带了药铺的张大夫回来。
    “老太爷,张大夫说昨儿确实有丫头来买过砒霜,说是入药用的,小人自作主张,把大夫带了过来让他指认!”管家道。
    李齐容看到张大夫,心里突兀地跳了一下,不是交代过银子了吗?怎么还来?直接说不曾卖过便是。
    张大夫上前,“小老见过老太爷,见过侯爷,见过诸位老爷夫人!”
    陈母站起来问道:“张大夫是吧?我问你,昨晚可曾有人到你药铺里买砒霜?”
    张大夫道:“是的。”
    “你看清楚,是不是她们?”陈母指着可伶可俐问道。
    张大夫回头看了可伶可俐一眼,道:“昨晚她们是来过的,但是,她们是来买老鼠药,不是买砒霜。”
    陈母一怔,“你可看清楚了?”
    张大夫道:“看清楚了,其实买砒霜的人就在外头,方才小老进来的时候看见了。”
    “谁?”陈母厉声问道。
    张大夫走了出去,指着李齐容的侍女翠儿道:“是她!”
    翠儿抬起头,神色惊慌,“你……张大夫您胡说什么?我哪里去买过?”
    “翠儿姑娘是吧?你昨晚到小店里买了一钱的砒霜,说是你们府上的姨奶奶长了毒疮要入药,怎地不承认了?”张大夫道。
    “我没……有!”翠儿还没说完,衣领子便被靖廷拉起,直接丢进了屋中。
    靖廷冷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翠儿跪下来,惊慌失措,眸光不断地飘向李齐容求救,“小姐,小姐,我没有!”
    第344章 你这个杀人凶手
    李齐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翠儿嘴唇颤抖地道:“回老太爷的话,奴婢昨晚是去买了怕砒霜,但是奴婢没有毒害姨奶奶,奴婢只是买来入药用的,奴婢长了个毒疮,有人教奴婢说用砒霜入药可药到病除,这……这才去买了的。”
    瑾宁哼道:“这早不买,晚不买,偏生昨晚姨奶奶被人下毒你才买,这么巧?”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了。”翠儿低着头,身子发抖得厉害。
    “行,你说你长了毒疮,毒疮长在哪里?我亲自给你看看。”瑾宁站在她的面前,冷道。
    翠儿不敢说,只是一味伏地磕头。
    “翠儿,你告诉我,”瑾宁蹲下来,抬起她的头颅逼着她与自己的目光对视,“昨晚姨奶奶割腕之后,大夫是开了药的,她的屋中有小灶,想必是在她的屋中煎熬的汤药,能进得去她厨房的人,不多,你说,会不会恰巧,你进去了呢?”
    翠儿跌坐在地上,“我……”
    陈幸如的侍女枝儿忽然指着她道:“对,昨晚熬药的时候,你来过,还倒翻了醋汁脏了我的衣裳,我回去换衣裳你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
    翠儿抖着嘴唇辩解,“我没有做过。”
    瑾宁冷笑,“真的没有吗?那就问问姨奶奶,昨晚除了喝药之外,还吃过什么东西?”
    陈幸如摇头,“没有!”
    她眸光盯着翠儿,面色大变,“是你?”
    翠儿大哭,“姨奶奶,奴婢没有要害您的意思啊。”
    此言,便等同承认了。
    老太爷怒道:“好你个贱婢,竟然敢谋害主子?你是有几条命啊?来人,把她扭送到官府去。”
    陈幸如如风中树叶般发抖,却站起来,“慢着。”
    她走过去,盯着翠儿,“你一个奴才,断不敢害我,是谁指使你的?是谁收买了你?你若说不出来,今日我就要你的命。”
    翠儿看着李齐容,哭道:“小姐,救奴婢啊。”
    众人看向李齐容,李齐容有一时的慌乱,但是马上就盯着瑾宁冷笑,“想不到连我身边的侍女都被你收买了,真是好手段啊。”
    瑾宁微笑,“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让官府去调查。”
    “报官?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谁能查出你背后收买我的侍女?”
    李齐容上前,一脚踹向翠儿,厉声道:“贱婢,我待你不薄,你为何伙同外人诬陷我?”
    翠儿跌倒,猛地又爬起来跪着,眼神一直躲闪,“奴婢知罪,奴婢……奴婢一时糊涂,收了少夫人的银子,少夫人说只是要教训姨奶奶的,并不知道她要谋害性命。”
    瑾宁笑了,“我收买你?什么时候?”
    “昨晚……昨晚你命她来收买我的,给了我十两银子。”她指着可伶。
    “你倒是说说,是昨晚什么时候?”瑾宁笑容可掬。
    “昨晚……昨晚亥时!”
    可伶直接就问管家,“管家,昨晚亥时,我在哪里您做个证。”
    管家道:“昨晚可伶姑娘帮忙招呼去新房的宾客,与靖国候夫人平安公主等人在一起,小人亲自带人去宁瑟阁的。”
    “奴婢记错了,不是亥时,是戌时。”翠儿连忙改口。
    “那我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你们姨奶奶会割腕自尽需要服药,所以先收买了你在她的药里下毒,是吗?”瑾宁的笑意越发甜美了。
    李齐容见她一再逼问,怕翠儿招架不住,不由得怒道:“陈瑾宁,你休要抵赖,你早就容不下幸如,千方百计除掉,只是没想到你才过门就下此狠手,你真是恶毒啊。”
    瑾宁笑容一收,神色冷凝,“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了,至于请南监的人过来办了此案。”
    翠儿听得南监,吓得全身都软了,瑟瑟发抖:“奴婢招了,招了,是小姐吩咐奴婢的,小姐说本来教唆姨奶奶自尽,姨奶奶爱惜自己,流了两滴血就不愿意了,所以她命奴婢去买砒霜,在药里下毒,但是这分量要不了姨奶奶的命,那样大家都知道姨奶奶再一次自尽,老太爷不爱生事,一定会逼少夫人同意扶姨奶奶为平妻。”
    “你胡说!”李齐容发出一声尖叫,冲过来就扑打翠儿,“我撕烂你的嘴,竟敢诬陷主子?你有几条命啊?”
    瑾宁伸手拉开她,冷冷地道:“姑奶奶,她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我才过门,不曾招惹过你,你这样做,欺人太甚,今日家中祖父和诸位长辈在此,我恳请大家为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陈侍郎盯着她,失望到了极点,“是真是假,你也给我一个交代。”
    “夫君,她胡说,她诬陷我!”李齐容辩解道。
    “两条路,第一,你自己承认,第二,我请南监!”瑾宁冷冷地道。
    “南监?南监总领是你的师父,副领是陈靖廷,还不是你说了算?”李齐容怒道。
    “还真是!”瑾宁点头,一点都不避嫌。
    “逆女,你还不招?是不是要送你到衙门才肯说?”江宁侯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李齐容吓了一跳,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父亲,连你也不信我吗?你宁可信个外人?”
    “翠儿是你的人,会为了十两银子冒险下毒害幸如?”江宁侯怒容满脸,和陈侍郎脸上的失望一样。
    “是你害我?你要害我性命?你怎么那么狠心?我让哥哥休了你!”陈幸如咬牙切齿地道。
    “我害你?我是帮你!”李齐容也生气了,指着陈幸如便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摆出你的小姐脾气来,我若不是为了帮你谋个平妻之位,何至于把自己陷入这个境地?你之前不听我的,偏要退亲,最后又落得个嫁给他为妾的下场,做妾就做妾了吧,你又不甘心,我是你嫂子,我不帮你,谁帮你?叫你自尽,你又心疼自己,舍不得下手,这天下间的东西,难道都是白手得来的吗?陈瑾宁昨晚说得没错,你嫌弃人家在先,贪慕虚荣,分明命比纸薄又要心比天高,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你帮我?”陈幸如怒得浑身发抖,“你差点害死我啊,你这个杀人凶手!”
    第345章 难道要靠那女人
    李齐容生气地道:“什么杀人凶手?我如今杀了你吗?你也没遭什么罪,那药的分量下得十分妥当……”
    “闭嘴!”江宁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上前就给了李齐容一巴掌,怒极厉道:“你不要脸,本侯还要这张脸,你看你如今做的是什么事?说的什么话?你简直就是丢尽了江宁侯府的脸。”
    李齐容伸手捂住脸,眼底泪水急急涌出,“女儿知道错了,父亲息怒!”
    如今婆家那边是得罪定了,但是若连父亲都不保她,那她就甭想在婆家混下去。
    所以,纵然万般不甘心却也只得认错。
    “你不必跟我认错,要认错,跟你的公婆认错,你伤害的是他们的女儿!”江宁侯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