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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何秀婉被说的心里满是愧疚,她是知道自己过分了的,可是想到以后,她真的有些忍不住。她又愧疚又委屈,哽咽着道:“我没有,我没有想被休!我是……我是怕你以后纳妾,你没钱的时候就有桃花想给你做妾,日后你有钱了,那不是更多人想给你做妾?我一想到以后这家里要再进来一个人,一想到以后你还要跟那个人生小娃娃,我……我就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宁愿你现在就休了我!”
    说完这些,她再也忍不住,偏过头低低的哭了起来。
    原来是怕这个。
    看着何秀婉雪白的脖颈里那带着点儿牙印的殷红,再看她衣服凌乱头发披散,偏着头哭得好不可怜的模样,周山海什么气都没有了。
    这种心理他理解,这是怕失去,所以宁愿不再要。
    他往后退开躺到床上,然后把何秀婉拉起抱进怀里:“谁跟你说有钱了就会纳妾的?我不纳妾,我跟你保证。”
    何秀婉不信,哭道:“我大堂姐夫都纳妾了,还有廖太太今儿也跟我说叫我帮忙物色人选,她要给廖少爷纳妾呢。”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不纳妾。”周山海说的斩钉截铁。
    他知道古代达官贵胄们三妻四妾很正常,然而在现代可是一夫一妻制度,即便有人出轨包二奶找小三甚至干脆花钱去嫖,但这种人在他看来都是人品道德败坏的,他并不想做个人品道德败坏的人。
    而且他喜欢何秀婉,除了喜欢,还有心疼。
    他来自于现代,见过的漂亮女孩多的是,有天生的也有整容的,他并不是个只看外貌就会变心的人。何况对何秀婉的那份心疼,哪怕一辈子太长真有一天这喜欢会变淡,但那份心疼,却永远是仅此一份。
    就冲着这一点,未来就不会有他纳妾休妻的事。
    是,这是他理智的考量,但是情感上,抱着怀里这个还在哽咽着的女孩儿,他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一辈子都不会变淡。而他对她的喜欢,更是哪怕要豁出这条命,他也能舍得。
    到底是情感压倒了理智,他说道:“秀婉,这世上,我只喜欢你。”
    就像你只喜欢我一样,我也只喜欢你,只有你一个。
    何秀婉仰着头看周山海,看着他坚定的眉眼长久没有出声,最后,她紧紧抱住了周山海:“我信你。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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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夫妻俩把话说开,外面已经没动静了。
    周山海出去看了眼, 回来道:“他们应该洗过歇下了, 你等着,我去打水来洗。”
    何秀婉点点头, 哭闹一回, 她此刻的形象不适合出去。
    周山海就在院子里简单洗了下, 然后打了水回来。
    夫妻俩圆房到现在已经不短时间了,就算因为廖有为在, 洗澡时基本都是分开的, 但此时也不至于就害羞了。油灯光暗,何秀婉走到屋中间脱衣服, 周山海则趁这个时间快速换了衣服。
    手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但抹了药就不好再沾水了, 何秀婉脱了外衣和裙子,穿着内衣背对着床犹豫要不要进浴桶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横在她胸前, 将她直接带在了怀里:“你手臂不能碰水,我来帮你洗。”
    虽然不是太介意洗澡的时候周山海就在屋里,但他帮她洗?
    这哪里行, 何秀婉立刻就要挣扎。
    “别动。”周山海轻声道, 拿着帕子打湿水,便低头看向何秀婉。
    何秀婉脸憋的通红,声音虽小,但却急:“不、不用, 我……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洗。”
    她连挣扎都不敢了,一只手横在胸前,一只手拿着湿帕子放在她腹部。而此刻她更是还坐在周山海怀里,这又不是在床上,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亲密的接触啊。
    感觉到怀中人身体都有些僵了,周山海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终于该他出气了,他声音淡淡道:“你手臂抹了药,不能碰水。”
    何秀婉忙道:“没事的,一会我再抹一次就好了。”
    周山海不答应:“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不会的。”何秀婉说的没什么底气,但拒绝却很坚定,“我不要你洗,我自己来。”
    周山海不松手:“你要是能让你手臂上的伤立刻好,那我就让你自己来。”
    这怎么可能啊!
    何秀婉羞窘道:“你在为难我。”
    周山海再一次把帕子打湿,然后擦在何秀婉肩头:“我可没为难你,是你在为难自己,就算是为了刘小姐,那也不能直接上手打架。伤了这点都还是轻的,要是我和廖有为晚点过来,那张根就要帮他媳妇了,到时候人家夫妻俩个打你一个,你能讨得了好?”
    说着话,他干脆用牙拽开何秀婉系在颈后肚兜的带子。
    何秀婉没注意到,只听出周山海语气似乎有些生气,忙分辩道:“这也不怪我,实在是梅花说的话太难听了,敏儿被说的很伤心,我看不下去。还有啊,敏儿是咱们铺子的客人,咱们也应该帮助客人吧?”
    她偏头看周山海,等着周山海回答。
    娇妻在怀,周山海其实更想干点儿别的,只不过今儿他气得就是这个,因此只能把眼睛从何秀婉胸前移开:“是该帮,但应该用别的办法帮,而不是就这么冲上去打架。你说,要是我不在,你被人家夫妻俩打了,打破相了,打残废了,或者打死了,我可怎么办?”
    这也太吓人了吧,哪有这么严重的。
    何秀婉道:“怎么可能,他们不敢……”
    话说一半,看着周山海眼角被她拿小凳子砸过留下的伤疤,又收声了。
    周山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道:“怎么不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就算张根和梅花不敢,那别人呢?你今天为了刘敏儿,不等我在就自己动手,以后是不是为了我为了你娘家人也会这么冲动?要是碰上那下手狠的,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着周山海就气得不行,这事儿真的可大可小,大了他想想就怕,小了,一低头看见她两边手臂伤处都有些红肿,也一样觉得生气。
    何秀婉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知道周山海这是关心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是有欠考虑。可是那会儿真的气,看着刘敏儿无力的靠墙坐着,偏梅花还在那一个劲说难听话,她不撕了梅花的嘴,那要怎么办?
    她直接就问了:“那这事儿,以后我若是再遇到该怎么办?”
    周山海道:“怎么办?当然是告诉我了,我打不死她!”
    何秀婉:“???”
    “山海哥,你说什么?”
    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周山海慌了一秒立刻镇定下来:“我说告诉我,我打死她!你能跟我比吗?打架,我可是专业的!”
    何秀婉摸了下周山海眼角的伤疤。
    周山海没察觉到不对,继续道:“再说,除了我以外,你们村我们村我还有六个小弟呢,论打架我就没再怕的。更何况梅花嘲讽的人是谁?是刘小姐,咱们县县令的掌上明珠,你当时只要把刘小姐的身份说出来,哪里用得着你打,梅花只怕就立刻跪下自己打自己了。”
    何秀婉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是更好的办法。
    周山海看着她,哼道:“知道错了?”
    “知道了。”何秀婉点头,这样一想她确实做的不够好,虽然打了梅花,但自己也受伤了。
    “知道错了就好!”周山海道:“行了,水都要凉了,赶紧的。”
    何秀婉还要拒绝,周山海直接把她调换了个个儿,将她脑袋按在胸口,粗声粗气的道:“不许再说话了,知道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他心咚咚跳着,顿了顿又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就闭上眼。”
    何秀婉两颊飞红,闭上眼,一口咬在周山海胸口。
    这种时候这点儿疼压根不算什么,周山海到底帮何秀婉洗了澡,当然,不仅仅是洗澡。一番折腾的水凉了不说,何秀婉更是无力的趴在他怀里,最后都是被他抱上床的。
    何秀婉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的抱着周山海脖颈,躺下了还在小声道歉:“山海哥,对不起,我不该拧你耳朵的,叫你丢人了。”
    女孩儿被折腾的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脸颊更是白里透红艳若桃李,周山海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又下床去找了药膏来重新帮她上了回药,等那药差不多干了,才终于抱着她躺下。
    仔细想想,被拧耳朵的时候的确有点儿不高兴,感觉男性尊严被践踏了。但是现在么,他只觉得都怪自己,那会儿自己的嘴太贱了,何秀婉那么在乎他,他怎么能说那种话逗她。
    该拧!拧得好!
    贴在何秀婉耳边,他道:“没事儿,不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拧我的是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媳妇儿,我心甘情愿叫你拧的。”
    虽然迷迷糊糊,但何秀婉并没完全睡着,闻言就道:“那我也不对。”
    “胡说,你哪里不对了,你做的都对。”周山海说道,都舍不得吹灭油灯,只觉得怎么看何秀婉都看不够似得,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亲了亲,“是我的不对,我乱说话了,其实我就是想逗逗你,看你吃醋的模样。”
    何秀婉费劲的睁了睁眼,还是扛不住困意,只能往周山海跟前贴了贴:“嗯,我吃醋了。山海哥,我喜欢你,我最最喜欢你。”
    “我知道。”周山海笑道:“我也最最喜欢你,好了,快睡吧。”
    这一夜何秀婉睡得很沉,甚至她还做了个梦,梦见周山海拉着她手叫她拧耳朵,她拒绝了好多次都拒绝不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拧了。
    而周山海,第二天一早就是被拧耳朵拧醒的。
    何秀婉趴在他怀里,一只手正好横过他胸前拧了他左耳,倒是懂得平衡呢,昨儿个拧了右耳,现在就换左耳了。
    好在只是睡着的人下意识行为,他抓了何秀婉的手,直接就拿下了。
    不过何秀婉每日都醒得早,虽然昨晚累到了,但这会周山海一有动静,她下一瞬便也睁了眼。看着被周山海抓住的手,再回想了下刚刚的梦,何秀婉眨巴眨巴眼,有点不敢相信:“山海哥,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拧我耳朵算吗?”周山海问。
    何秀婉:“……天亮了,我起来做饭。”
    周山海拉住她:“你再睡一会,我去做。”
    知道周山海是体谅她手臂受伤了,何秀婉就也没拒绝,虽然这点小伤她真没看在眼里。想到昨晚刘敏儿和廖有为吃饭时的模样,她道:“那我教你?”
    也行吧!做过一顿品相难看味道一般的饭后,周山海觉得还是有必要学会做饭的。就算以后有钱了可以请人做,但现在不是没钱嘛,也没道理一天三顿饭都是何秀婉做,若是何秀婉受伤了或者不舒服了呢?
    何况这事儿,他本来也应该分担一半。
    夫妻俩穿好衣服出来后,就看见上房门口蹲了两个胖子,蹲的很稳当的是廖有为,蹲的不稳当好像随时会歪一边去的是刘敏儿。
    何秀婉诧异道:“敏儿,你和廖少爷这是在干吗呢?”
    “秀婉姐姐……”刘敏儿按着廖有为的手臂费力的站了起来,都要哭了,“我都饿死了,我们早上吃什么啊?”
    昨晚上她心情不好,而且周山海做的菜虽然可以下咽但卖相实在难看,所以她就只吃了一点点。她能长这么胖,除了不动以外就是吃,昨晚上吃的连她平时五分之一的饭量都没到,再加上昨晚难过一回哭了一场,消耗那么大,今儿一早难得的没睡懒觉爬起来找东西吃了。
    廖有为和她差不多,也饿,起来后兄妹俩一碰头,刘敏儿说出去买东西吃,廖有为死死给拦住了。说好了来减肥的,哪能出去乱吃。
    廖有为看向何秀婉:“弟妹啊,我也饿。”
    “那喝玉米面稀饭,吃青菜鸡蛋饼。”何秀婉做主,决定做个简单的。
    廖有为和刘敏儿自然同意。
    却没想到下一瞬周山海就接去了话头:“我来做,廖老哥你来烧火,秀婉你来教我。至于刘小姐……”他顿了下才道:“你就去把昨天你换下的衣裳洗了吧。”
    自己洗衣裳?
    刘敏儿瞪大眼:“为什么啊?”
    周山海道:“我们这里地方小,你表哥都没带下人,所以你自然也没法带。没有下人的话,你的衣裳总不能叫我或者秀婉洗吧?”他说着看向廖有为:“或者你愿意帮她洗?”
    廖有为立刻摇头:“我不愿意!”
    “哼!”刘敏儿瞪了眼廖有为,道:“我拿去舅舅家叫下人洗。”
    她长这么大就没洗过衣裳,她也不会洗啊。
    周山海想了想,倒也行:“你可以自己送过去,一来一回的走,正好锻炼了。你目前体重超重太多,运动暂时我不给你安排,先饮食方面控制一周,每天就搭配着从这里到廖家走一个来回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