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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羊皮纸包

      这本书的纸张就要精细不少,但是与目前的世面上的那些书比起来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书没有封面,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第一页上的字迹有的地方已经有些模糊。楚天禄翻到第二页,随意的看了起来。书是用繁体的文言文写的,楚天禄因为喜欢风水这块,经常接触到这些文字,所以这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看了两行,他就已然明白这是一本有关风水的书籍。得到一本与自己爱好相投的老书,楚天禄心中多少也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他迅速翻到后面,想看看这些被后整合上去的到底是写的是什么?难道是失传的秘籍?楚天禄心中不由又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期待感。
    这后面是用钢笔写的白话文,字迹也端正的很。想来不是二叔写的,又或者是最近二叔的字有长进了。
    1977年深秋,我不顾老大与老倌的反对,想去淘一次沙,给家里改善一下当时的窘境,最终老倌被我说服。我带着老倌到了彪子沟……
    楚天禄一看,这上面有涉及他父亲,没来由的一阵紧张。随即就想到了这应该是二叔临走时留下的自诉。
    楚天禄此时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这里面很有可能会有他父亲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
    开始一切顺利……
    因为我做事不小心,导致手下的伢子们买到了假货…………
    我当时的懦弱与胆怯,没有第一时间把老倌拽出来……
    老大也因为这事,带着一家离开长沙……
    我当时以讨婆娘为借口,才说动老倌。而老倌也因这事命丧黄泉,我发誓今生不娶……
    楚天禄一口气看完,心情也随着沉重起来。从他留下的自诉中,楚天禄读出了二叔的自责与悔恨,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与忏悔一直充斥着他的余生。
    楚天禄此刻对他二叔又有了新的看法,那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尊敬。同时也对他二叔人生充满了同情。
    因为刚刚看自诉蹲着的时间过长,这会脚下传来一阵酥麻感。他赶紧起身,伸手不停的拍打着双腿,加快血液循环不至于双腿麻木。
    双脚也在原地轻微的跺了起来,这一跺脚,不小心把放在边上的应急灯给拐倒,应急灯照射的方向立刻变了方向。这不经意的碰触,让楚天禄吓了一跳,眼神迅速跟着灯光看了过去。
    这一看,楚天禄竟然看到灯光所照射的光线边缘,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卷缩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好像一直在抖动着,就像抽泣时带起身体抖动一般。那个位置刚好灯光的余晖之处。
    这黑咕隆咚的房间怎么会有东西出现?刚才他已经用应急灯把房间扫了个遍了。一股寒意冒了出来,楚天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刚刚起身过猛,导致眼睛看花了。
    “难道闹鬼了?”这不琢磨还好,这一琢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地下室这么邪吗?。
    楚天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而那卷缩的黑影也一动不动的。楚天禄冷汗不停的往外直冒。
    楚天禄与那卷缩的黑影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一会,楚天禄慢慢平静下来。寻思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脱身才对。
    “奶奶个熊的,活人还怕你吗?老子要怕你了,这几年兵也算白当了”想到这。他猝然出手,拿起应急灯快速向黑影方向照了过去,全身也绷的紧紧的准备随时扑过去。
    “咦……没有!!艹听说人吓人吓死人,没听说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我不会要开这个先河吧!!!”楚天禄还不敢确定,用应急灯四周照去。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非要说有的话,或许也就是多了一丝鬼气阴森感。
    楚天禄此时确定地下室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手里的应急灯死死的照着刚刚出现卷缩黑影的地方,像是怕灯光一离开,那卷缩的黑影会再一次出现一般。人也缓缓的移动了过去。
    走了三四步,楚天禄眼前一亮,他看见前面有一道光闪了一下,转瞬不见了。心中不自禁的又嘀咕起来:“今天还真他奶奶的邪乎!!是不是最近闷在家里,把脑子给闷坏了?明天不管怎么也要出去透透气。”
    与此同时,一块乳白色物件从包裹它的羊皮纸破损的边缘露出了一个小角。刚才发光的应该就是这玩意被应急灯光照的反射光线。
    这时,楚天禄才想起刚刚他从袋子里往外倒的时候,传出的那一声轻微的脆响。
    这羊皮包裹很小,被包成了一个四五厘米直径的圆形。应该是刚刚楚天禄带着性子往外倒袋子的时候掉落下来滚到这里的。包裹除了露出白色物件的那个角有破损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好。从破损的痕迹来看应该就是刚刚新磕出来的。
    楚天禄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鬼地方了,上前拿起羊皮纸,迅速的放进口袋里。转身爬上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把地下室入口小心的还原之后,楚天禄打开反锁的房门,来到厅。宽敞明亮的厅里散发出的自由随意的氛围,把楚天禄一直压抑的心情冲洗的一干二净。
    楚天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摆钟,指针刚好指到两点的位置。
    刚刚在阴暗的房间里摸索,导致他对时间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
    楚天禄有点诧异的道。“我艹,都已经两点了。该去睡觉去了。”
    他来到厅的柜子边上,拿起茶瓶倒了一杯水,端着往自己房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楚天禄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出现那副画的模样,一会又是地下室里的破柜子。还有那个卷缩着的黑影,一会又想起了二叔的自诉。总之他一点睡意全无。
    楚天禄撑身坐起,把后背靠向床头理了理心头的思绪。
    原来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盗墓的。据二叔写的来看,还是一个厉害的茬,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