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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演技仍需提高

      胡老爹听到这话,心头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堪比地震。
    女儿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眼泪上涨,行为异常,地震来临前的前兆。
    “你……你和张家那小子是不是又干坏事了?”胡老爹不知是心头血翻涌,还是舌头木然到毫无知觉,说话结结巴巴。
    胡大静就是扑在胡老爹身上干嚎,泪腺堵塞,她正在积极努力调动眼泪,这需要个酝酿的过程。
    殊不知此等行为给胡老爹带来了多大震撼。
    “难道你和张家那小子又去偷看李寡妇沐浴被发现了?”胡老爹蹙眉问道。
    胡大静哭声停止,“啊”了一声,抬起头。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啊呜呜……”胡大静率先嚎了起来,打破尴尬,“不是啊!”
    偷窥洗澡事件是李寡妇家飞来只体羽鲜丽的黄鹂鸟,叫声洪亮悦耳,据说还会唱歌,歌声堪比仙音。
    城中人心中蠢蠢欲动都想去李寡妇家瞅瞅那只神鸟,无奈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花容月貌的李寡妇年轻轻轻就守了寡。
    因为颜值出色,大伙送其美称李西施,惨遭同龄妇人嫉妒,不愿意与她往来,也令家中汉子不许肖想。
    大伙儿心中再想去看,也不敢去蹚浑水。
    初生牛犊不怕虎,艺高人胆大的胡大静和张郁森啥都不怕,别说浑水了,如果铁水中有鱼的话,这两个人也照摸不误。
    恰巧,那天李西施在家中沐浴,众所周知,李西施家中老汉离去多年,孤身一人,家中屋漏偏逢连夜雨多年,也找不到人修补。
    恰巧很巧,黄鹂鸟偏偏就在屋顶上立着,玩鸟心情急切,俩人爬上了李西施家凑合着用茅草铺垫危危可及的屋顶。
    大势所趋,当然就掉到了正在沐浴的李西施怀中。
    胡大静毕竟是姑娘家,和李西施同性别,没什么大的影响,胡郁森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件事却给张刺史带来了史诗级灾难的影响。
    大伙背地里议论纷纷,啧啧啧,袭冶承弓,不愧为老混蛋的儿子。
    往事不堪回首,事情真相没人在乎。
    胡老爹眉头紧锁,狐疑道:“你们难道是勇闯张家二郎开的玉汤馆了?”
    张家二郎就是张玉青,玉汤馆就是其名下产业。
    胡大静觉得胡老爹想法很是猥琐,满脑子尽是些不上道的事情。
    “不是!”胡大静提高了嗓门,反驳道。
    “那你们到底干了啥子吗?”胡老爹也着急,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大静停止了嚎叫,手指绞着被子,眼神晦暗不明,声若细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把张家小子给揍晕了。”
    房间寂静,胡老爹耳力极好,纵使胡大静声音再小,也是能听到的。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胡大静抬头看到胡大爹将药碗扣在了嘴上,双眼是她有史以来见到过睁到最大的一次。
    “我知道你是受到了惊讶,是张家那小子欺人太甚。”胡大静站起身,忿忿不平道。
    从怀中掏出战书还有小告示,避重就轻和胡老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侃侃而谈。
    夜朗星疏,脆甜的声音回荡在院内。
    ……
    张李薛三家还是在吃晚饭时发现儿子们还没有回来。
    张刺史最近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得空在家吃个晚饭,混账儿子却不知跑哪里鬼混还未归家。
    “孩子们呢?“张刺史面目带着怒气。
    “吴妈妈,你去喊两位小郎君过来吃饭。”坐在几案前忙着布菜的张夫人蹙眉吩咐道。
    张刺史摆手怒道:“不许去!这两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礼仪规矩都不懂了,那就让他们饿着肚子。”
    端庄贤淑的张夫人看着张刺史的黑脸,口气也不好听:“阿郎不要将外面的气带到家中来,书院近来功课繁多,旬考和月考都赶到一起了,阿郎就不能体谅一下孩子的难处吗?”
    “哼!”张刺史找不到好说辞,鼻孔冷冷哼出声,“妇人之见。”
    “碰”一声脆响,张夫人将手中的盘子扔在张刺史面前,在场众人吓了一跳,慌忙跪地。
    “什么叫妇人之见?妾没有读过书,还请详解一二。”
    张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名门之家,家底厚实,家中姐姐妹妹不是嫁给了皇子就是王孙贵族,家中在朝廷做官的约有一十二人。
    这辈子最不可能的就是没文化。
    张刺史知道自家夫人是玩真的了,要真要辩起来,他也是不虚的,就是怕她到时候会像倒豆子似的将那些陈年往事再拉出来数落一遍。
    “阿郎,主母,可否允许婢说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吴妈妈惶恐不安开口。
    “说说说。”见有人救场,张刺史赶紧摆手鼓励。
    “小郎君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晚饭前就去松柏院了,院里的人说小郎君一直未归。”
    张刺史猛拍几案,站起身:“反了天了,还学会夜不归宿了!定是又干偷鸡摸狗的坏事去了!”
    偷鸡摸狗的坏事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干得出来。
    张夫人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儿子从没有这般晚过,她的心突突跳起来:“府内外都找遍了吗?”
    “都找遍了。”吴妈妈道,“婢听闻一事,也不知是否属实,是否该说?”
    “你这老奴,今日怎如此磨叽?快说!”张刺史恨不得赶紧从吴妈妈口中坐实自己的想法。
    吴妈妈低头道:“婢听说小郎君和胡家三娘今日在薛家斗鸡场有一场斗鸡比赛,也不知是否属实,婢诚惶诚恐不敢明说。”
    说是诚惶诚恐,要不是陪着张夫人,吴妈妈早就跑去观战了。
    “斗鸡?”张刺史眉头不解。
    张夫人心里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了,喊道:“阿郎,妾这心中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不上不下的,咱们去薛家斗鸡场看看。”
    张刺史痛恨斗鸡之风已久,他认为这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圣人也玩的起劲,带起了一股潮流风,他只能禁止自家儿子玩。
    自家儿子竟然背着他去斗鸡!真是大逆不道,若不严惩,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