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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简单粗暴一个字

      站在乐舞坊门前的管事的认出了张郁森,但并未请他进去,而是派了个人上去通报了一声。
    正当张郁森踌躇不前,数不清是第几次要打退堂鼓准备离开时,花花绿绿如一只花蝴蝶的张玉青出现在面前。
    张郁森正要欣喜上前,但注意到身旁行人异样的眼光后,他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
    张郁森的一举一动,张玉青都看在眼里。
    他目光黯淡了几分,原本他听到哥哥来找他,心底是十分开心的,而张郁森这几个细小的动作却刺到了他的心。
    摧毁了他心里的欣喜与期待。
    “小郎君不在学府读书,来这里可有何事?”张玉青笑容陌生。
    仿佛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张郁森惊讶看着张玉青疏离的眉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情等到晚上回去再说,你还是快回学府,不然你逃课的事情被父亲知道,家里怕是又要闹翻天。”
    张刺史的情绪还停留在马球事件中,整个人如一挂一点就炸的炮仗。
    如果张刺史要是得知儿子逃课的话,那炮仗必定会在张郁森身上炸开花。
    从始至终,张郁森的嘴就像是被浆糊给粘住了,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张玉青自嘲一笑,回了店内。
    张郁森脚步沉重慢慢的离开了。
    ……
    胡大静一整天都如打了鸡血,亢奋不已。
    课堂上,无论飞花先生提出什么问题,她都是抢先回答,虽然答案都是错的。
    这让其他二人震惊不已。
    木铎声刚响起,胡大静就如一阵猛风,呼啸而去。
    待胡阳曜和胡雨霏追出去后,早就不见了人影。
    “三姐姐可是有什么急事吗?”胡阳曜仰着脑袋问道。
    胡雨霏摇摇头,她觉得最近与胡大静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两位小娘子。”热情友好的招呼声传来,只见李承然拉着不情不愿的薛嵩正朝这边走来。
    胡雨霏和胡阳曜回了个礼。
    “怎么不见静娘?”李承然的眼睛在胡阳曜和薛嵩之间打着转转。
    “三妹妹有事先回去了。”李承然点点头。
    心道,胡大静不在那可真是件好事,因为她就是个不安定分子,有胡大静在,永远都无法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咱们一起走吧。”李承然提议道,顺便偷瞥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薛嵩。
    胡雨霏同意了,胡阳曜当然也没有意见。
    四人并排走在一起,李承然一路上说些不着调的话,大部分都是张郁森干的丑事。
    “从小心眼就忒坏的阿森,有一次不知道在哪里抓了条蛇,他将蛇放到了薛哥的床上,聪慧的薛哥,识破了阿森的诡计,于是薛哥把蛇拎到了使君的书下,将使君吓到毛发冲天,阿森挨了一顿结实的揍,从此以后,阿森就开始怕蛇了。”
    三人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薛嵩的脸颊如傍晚挂在天边的火烧云。
    整个人如娇羞的小媳妇,一言不发,只在旁边偶尔低声附和一下李承然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故事。
    李承然都快气死了,薛嵩一点都不上道,平时憨厚至极,该说和不该说的,他都一股脑的全抖落出来。
    这个时候为他提供正义之士的机会了,他却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到了分别之时,胡阳曜和胡雨霏是快驴加鞭,一刻也不想与这俩人在一起。
    看着夕阳之下,两位小娘子绝尘而去的背影,李承然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道:“薛哥,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怎么了?”薛嵩用手指疑惑的指着自己。
    “刚刚我讲述阿森干过的坏事时,你为何不正义勇敢的指责阿森的行为是不对的呢?你平时最喜欢的不就是挑别人的错误吗?”
    李承然想用做低张郁森,从而抬高薛嵩的办法,来吸引胡阳曜的注意。
    但是,薛嵩的表现太令他失望了。
    胡阳曜不仅没有笑,反而全程冷漠嫌弃脸。
    “我平时都是实话实说,怎么到你嘴里成为挑别人的错误了?”薛嵩反驳道,“还有你刚刚讲述阿森的那些丑事的行为是极其不礼貌的。”
    李承然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没有丝毫用处的薛嵩,这个时候竟然来指责他?
    “你这种家伙,活该孤独终老,你这辈子就和你的鸡们永远呆在一起,好好做你的鸡王。”
    李承然气到一步三跳的离开了。
    一脸懵逼的薛嵩在风中凌乱,他总觉得李承然是在骂他。
    ……
    胡大静兴奋狂奔到山头时,只看到了负手而立,尽显飘然之姿的竹逸先生,并没有看到不正经的六书老贼。
    “怎么是你?六书先生呢?”胡大静四处张望着。
    竹逸先生温声笑道:“他有些事情,怕是来不了了,今天由我来教你。”
    胡大静笑着拒绝道:“那就等六书先生有时间,习武这种事,还是不麻烦您了。”
    竹逸先生一愣,很快镇定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能教你吗?”
    胡大静背靠大石头,悠闲道:“并不是,就凭您这皆白的须发,想必六书先生的资质也并不如您。”
    她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她和六书先生之间还有瓷瓶和雕花大床的事情没有解决完。
    竹逸先生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你这孩子果真如六书所言,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我没意思。”胡大静笑道,“我倒觉得六书先生是个有意思的,您知道他做的有些事吗?”
    这太明学府的三位先生绝对是一伙的,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是他们三个筹划出来的,想敲她的竹杠,下辈子吧!
    竹逸先生感兴趣道:“哦?他可是做了什么事情,可方便与我分享?”
    胡大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张郁森突然从石头后面蹦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谁做了什么事?”做了亏心事的张郁森心底一沉,总觉得胡大静像是猜到了他头上。
    “不关你的事,上一边待着去。”胡大静没好气道。
    “我在这里与竹逸老头讨论剑术,你先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堆奇怪的话来,难道我问问都不可以吗?”张郁森掩饰着心底的慌乱。
    胡大静简单粗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