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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手机震了震,文池发短信过来:“后天早上九点开家长会,别忘了啊。”
    邵文璟按灭屏幕,拿了车钥匙走了。
    晚上八点,陆上锦公司有事临时去了一趟,保姆阿姨下班的时候还没回来,言逸让她先走了,自己趴在落地窗前,边看书边望着窗外明亮的灯。
    新搬的小区附近有一座公园,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小孩儿们拿着买来的玉米和碎果仁喂广场上的鸽子。
    言逸托着腮走神儿,笔尖无意识地在书边的空白写下了“陆上锦”三个字。
    他怔怔盯着自己写下的这个名字,忽然觉得肚子猛地疼了一下。
    言逸打了个寒颤,隐隐惧怕地拢了拢衣服,匆匆把名字涂成一团黑。
    光是看到这个莫名熟悉的名字都觉得心里发闷。
    八点一刻,陆上锦还没回来,房子里空荡寂静。言逸搓了搓手心的汗,忽然想起来找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
    他还没找到手机,整栋房子骤然暗了下来,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眼睛还没适应断电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落地窗外也成了黑漆漆一片。
    言逸僵住了,腿一软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往后蹭,蹭到角落里,直到背后紧贴到墙壁,身体小心地缩起来,把睡衣的衣摆抻到最长,脚趾蜷缩着藏在衣摆里面。
    很快就来电了吧。
    言逸想去找手机给他的alpha打电话,但他不敢离开角落,既不敢闭上眼睛,也不敢睁着眼睛,眼前漆黑幽暗的一团,像有什么东西要过来把自己吸进去。
    视线被黑暗遮住之后,其余的感官变得极其灵敏,言逸能听见嘈杂的钟表声,从脑海里逐渐变成混乱的枪声。
    他慌张地按住身上隐隐作痛的弹痕伤疤。
    “别过来……”言逸惊惧地闭上眼睛,有东西在接近,扒上了他的脚腕。
    言逸几乎吓疯了,忽然被一双手臂揽住,安抚信息素包裹了全身。
    陆上锦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来了,没事的,只是电路检修。”
    他听见怀里的小兔子吸了吸鼻子,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搂着他。
    言逸抱得很紧很紧,他是有alpha的,一个温和可靠的alpha,强大又温柔,会保护他不被伤害。
    不被“陆上锦”伤害。
    陆上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是被停电吓坏了,于是抱着他钻进被窝里,侧身拢着他抚摸。
    “今天临时加班了,我检讨。”陆上锦怕屋子里太安静,喃喃跟他说话,“周末咱们去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都写下来,想不出来就交给我。”
    “哥哥。”言逸轻声打断他。
    “怎么了。”陆上锦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
    “我害怕。”言逸把头埋在陆上锦胸前,紧紧抓着他的手。
    陆上锦觉得他不太对劲儿:“怕什么?”
    怕你太像我讨厌的那个人。
    言逸没有说出口,爬到陆上锦身上跨坐着,像是为了确认面前的alpha是无条件宠爱着自己的,于是捧着他的脸颊弓着身子吻上去。
    一定不要变成那个人。言逸在心里哀求。
    小兔子今天热情又主动,坐在陆上锦胯间,隔着衣料磨蹭,俯身亲吻的时候呼吸急促发烫。
    陆上锦抚摸他的尾巴根,换来身上的omega一阵微小的痉挛。
    “尾巴……很敏感……”言逸贴在陆上锦脖颈间颤声喘气,“耳朵也想要……”
    陆上锦吻了吻软绵绵发抖的兔耳朵,直到被甜软的奶糖味求爱信息素缠到腺体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omega发情了。
    十七岁了。
    陆上锦翻过身,把言逸压到身下,折起双腿压到胸前。
    alpha的呼吸逐渐粗重,被omega的求爱信息素诱导发情,卧室中的信息素骤然浓郁,充斥着一个alpha爱而不得的克制感情。
    言逸牵着陆上锦的手放到自己腿间(省略)起来的东西上,带着他轻蹭,软声说:“摸摸我。”
    整整半年,陆上锦的发情期都只能靠抑制剂度过,他知道言逸曾经独自度过的发情期比他更多,这是他咎由自取,但alpha的发情期也天生比omega来得更加猛烈和难以承受。
    心爱的omega在身下邀欢,他真的忍受不住。
    像俯冲扑杀的鹰隼,利爪钳住软弱的小兔子,陆上锦控制不住地吻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吻遍了全身,最终把(省略)含在嘴里(省略)。
    被(省略)的时候言逸仍然很乖,因为太久没做过,(省略),像要裂开似的痛。
    小兔子紧咬着唇,默默忍着不敢叫出声。在他印象里,这样的痛只能独自承受。
    陆上锦低头吻他的颤抖的眼睫:“痛了就不来了,我给你(省略)出来,后边用手指也可以,我用抑制剂。”
    (省略),言逸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挽留:“以后能不能一直宠我,别喜欢别人,别变成……我最讨厌的人。”
    “只爱言言。”陆上锦真诚答应,动作极尽轻缓,为他减少痛苦。
    他在他体内成结,吻着他的颈侧,给了十七岁的他一场无比温柔沉醉的性事。
    第66章
    陆上锦下班回来顺路带了一份草莓提拉米苏给言逸。
    今早走的时候小兔子还在昏睡,陆上锦没舍得叫醒他,只悄悄吻过他的额头和嘴唇,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他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
    以往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言逸就会跑下来到玄关等他,兴奋地抱着自己的腰说欢迎回来。
    陆上锦看了看空荡的几个房间,保姆在厨房里忙碌,拉开门边擦手边回答“言言在卧室里一天都没出来。”
    陆上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没心思换衣服,匆匆上楼,敲了敲紧闭的卧室门。
    里面传来椅子移动的声响,但没人回答。
    陆上锦又敲了敲,焦躁地挽起衬衫袖口:“言言,怎么把门锁了?出来吃饭。”
    隔着卧室门,言逸的声音怏怏的:“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一听就知道又在闹脾气。
    陆上锦找了个回形针掰直,捅进锁眼里一掰,轻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言逸窝在穿衣镜边坐着,默默低着头,听见门开的响声,皱眉回头:“我说了不饿,你怎么又随便进我房间。”
    陆上锦锁了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书架上,不由分说把言逸从椅子上抱起来,坐到床边,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又发脾气。”陆上锦低头亲他的耳朵,“照镜子心情还不好吗,长得多可爱的小o。”
    言逸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不耐地把小兔耳朵甩开,不给他亲。
    陆上锦温声哄了好一阵子,言逸才轻描淡写地问:“你凭什么不标记我?”
    如果alpha在和omega做爱之后没有留下标记,说明这个alpha并不想负责任,不想与omega产生情感上的牵挂和联系,不想被标记限制自由,不想与omega组建家庭。
    类似的问话陆上锦还记得,言逸二十四岁的时候被清洗了标记,从那以后,他只有在偶尔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才会请求自己再次标记他。
    陆上锦现在才明白,这是言逸当时最渴望的事。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在言逸心里,标记的分量占得那么重,他会标记言逸的,就算因此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保护他。
    现在言逸得到了一次从童年重新经历成长的机会,他应该有凭心做出选择的机会。
    言逸应该有权利决定爱和离开,而不是被高阶依赖性驱使着变成alpha的附庸品和私有物。
    言逸感觉到陆上锦的犹豫,认为自己被一个alpha的性欲敷衍和欺骗了。
    他从陆上锦的臂弯里挣扎着要跑出去:“放开,爱标记不标记,老子不稀罕。”
    “跟谁学的脏话,你是谁老子。”陆上锦用手臂牢牢圈着他,强势地把小兔子掰正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陆上锦把书架上的甜品盒和一小束玫瑰花放在他手里,捧起脸颊,拇指抹了抹他的眼角。
    “我不要……”兔耳朵耷拉着。嘴上说着不要,却又把礼物抱得紧紧的。
    陆上锦的鼻尖轻贴着言逸脸颊,宽厚有力的手掌把言逸抱着甜品盒的手扣在掌心里。
    “我答应你,等你到二十七岁如果还愿意让我标记你,我一定不犹豫。”陆上锦的手臂收紧,让小兔子贴近自己的胸膛,“在这之前,你可以标记我。”
    陆上锦把停止挣扎的言逸往上抱了抱:“咬完了哥就永远是你的。”
    alpha的腺体没有被标记这么一说,标记是一个alpha到omega的单向行为,alpha腺体根本没有接收标记并形成徽记的构造。
    但陆上锦还能有什么办法哄慰他的兔宝宝呢。
    他把言逸放在床边,单膝跪下来主动低头,把自己的alpha腺体露在言逸面前。
    这个动作无异于猛兽翻开肚皮,露出喉管,把最脆弱的部位无条件绝对信任地送上来。
    言逸轻轻摸了摸陆上锦的腺体,好闻的水仙香沾满了指尖。
    他低头亲了亲,似乎在犹豫。
    “没事宝宝,放心咬,别咬坏了就行,咬坏了哥照顾不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言逸狠狠一口咬在他腺体上,虽然omega没有尖锐的犬齿,但这一瞬间陆上锦整个身子都麻了,像被捕兽夹猛地叼在脖颈上。
    alpha的腺体是用来求偶和战斗的,被咬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形成归属的满足和舒适,只有本能的怒火和反抗。
    “……”陆上锦强忍着腺体上传来的剧痛,等到言逸松开嘴,一下子跪到地上,一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按着腺体,痛得眼前发花。
    腺体上没有形成标记的图腾,只留了上下两排兔子的小牙印,好在兔子的咬合力弱,言逸这一口也不是冲着要他命去的,并没流血。
    这种尖锐的疼法儿,堪比走路的时候小脚趾头突然踢在沙发脚上或是被踢了要害。
    他回头看一眼小兔子,安然无恙坐在床沿,讪讪搓着指尖看着他。
    “嘶……”陆上锦捂着腺体缓了一会,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言逸脸颊,“这下心情好点儿没?”
    言逸看着陆上锦后颈的上的牙印,小小地点了点头。
    陆上锦仰头捏他的脸蛋,苦笑道:“走了,下楼吃饭。”
    “等会……”言逸追着他站起来,帮他把没来得及松的领带摘下来挂到衣柜里,视线不好意思地往陆上锦腺体上瞥。
    陆上锦以为他在心疼自己,心里暗喜了一阵儿,即使多给小兔子咬几口也甘愿了。
    没想到言逸跑去拿了根记号笔,在陆上锦腺体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兔斯基,当做标记留下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