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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洪老爷子坐直身体,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想算算我的姻缘。”
    文泽才看着已经六十多岁的洪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文泽才:emmmmmmm
    推基友文:《每次睁眼都在修罗场》by小吾君
    文案:白西月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高档餐厅,环境优美,视野开阔。
    系统:您正在约会现场,您对面的是您的一号对象,可您的二号对象三号对象即将抵达战场,请避免修罗场的触发!我曹???
    白西月:触发了会怎么样?
    系统:黑化囚x四分五裂了解一下?
    白西月深吸一口气,一顿蛇皮操作躲过了二号三号对象,从餐厅逃到了洗手间。
    系统:您的任务是在不触发黑化条件下和四个对
    象分手。
    白西月:四个?还有一个呢?
    系统:在你隔壁,是个女装大佬 ,白西月看着厕所门板,开始慌了。
    第31章
    洪老爷子瞅见文泽才脸上的惊讶后也有些不自在,他重咳道, “怎么, 老头子就不能有二度春?”
    “当然能有, ”文泽才笑道, 洪老爷子的妻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现在几个孩子也都成家, 孙子也到处跑了,与他亲近的人越来越少,想找一个伴侣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见这话,洪老爷子的脸上笑容更深,他将自己的八字告诉文泽才,“那就劳烦你算一算吧。”
    “您生于初五丑申日,又正逢天德曲星,乃是丁丑水柳凶闭黄之日, 一辈子都会与祭祀求嗣打交道, 您接触唱祭前前后后不少于三十年,已经破了祭祀这条, 剩下的便是子嗣。”
    洪老爷子的脸色随着文泽才的话慢慢严肃起来,原本浑浊的双眼看向文泽才的时候也显露出几分精光。
    “您膝下有三子, 三子又延续出三脉,这子嗣延绵便破了求嗣,”文泽才说完又看向老爷子的正堂处,“看您面露桃色,应该认识了一位, 至少处了三年,所以老爷子,您都已经有了老伴儿了,怎么还让我算呢?不会是想要喜新厌旧吧。”
    文泽才的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出头的婶子手上挎着菜篮子,脸上带着疑惑,“什么喜新厌旧?”
    洪老爷子哎哟一声,指着文泽才骂道,“我说这小子呢,这做人万不能喜新厌旧才是!”
    说完,便对着文泽才挤眉弄眼一番,文泽才接到眼色后也配合地点头,“小子听训,婶子好。”
    “好好好,”洪婶子笑眯眯地点头,也不管文泽才是来做什么的,招呼着对方好好坐着,待会儿就留在家里吃晚饭,说完便去后院忙活了。
    见人关上了过道门,洪老爷子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抚着胸口叹道,“你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说起来他这第二任妻子的事儿,也只有几个儿子知道,当初他身体不少,儿子们都忙,他又不愿意儿媳妇来伺候,所以小辈们便请了一个婶子过来照看他。
    每天早上过来,晚上回家。
    两人处着处着也有了感情,不过洪婶子不愿意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被人笑话,所以一直不愿意洪老爷子向外人说起他们的事儿。
    两人都是老人了,也不会想那档子事儿,每天能见见面说说话就很满足了,所以洪婶子依旧是每天早上来,晚上回去。
    不过日子长了,即使洪家人没对外说,这左邻右舍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洪老爷子给了文泽才三十张黄骨浆纸意思意思地收了两块钱,他自己留下了十张,“你以后想要这玩意儿,你就去县城的沐中巷找一个姓杨的老家伙,他家有的是,不过他不要钱,只要票,而且是粮票。”
    一斤粮票二十张。
    文泽才默默记下。
    他自然没在洪家吃饭,现在时间还早,办完事情后得去书店干活,向洪老爷子解释完后,文泽才揣着那三十张黄骨浆纸去了镇上卖成衣的地方。
    没有布票买衣服就会贵很多,可文泽才现在也没地方去找布票,只能先用钱买,他给田秀芬和晓晓挑了两件夏衣,给自己也拿了一件,一共花了十五块钱,加上洪老爷子那里的两块,一共花了十七块钱。
    早上田秀芬给了一块,杨先碧给了一百,一共是一百零一块,现在还剩下八十四块。
    也是一笔巨款了。
    文泽才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嘴角微微上扬。
    田秀芬和周春华一块儿去后山找柴火,现在天气暖和了,干树枝也没了水汽,正是捡柴火的好时候。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周春华一边让田秀芬往自己指着的方向走,一边瞅着她红彤彤脸蛋调笑道。
    田秀芬连忙别开脸,“别取笑我。”
    “谁取笑你了,我是羡慕你们感情好,”周春华的语气带着感慨,“想想看,谁能猜到文知青能够浪子回头呢。”
    田秀芬将背篓和镰刀放下,“别说我了,听周婶子说要给你相看对象,你咋不去啊?”
    周春华脸一红,她的背篓放在田秀芬背篓的旁边,“那天队里不是有事吗?我走不开。”
    “你骗人,”田秀芬戳破她的谎言,“我问过我爹,他说根本没叫你做什么你娘早就跟我爹说过那事儿了。”
    “啊?!”
    周春华闻言脸上一片惊慌,“完了,我还以为我娘没去找队长呢,难怪我那天给她说有事走不开时,她的脸色特别难看,还把我骂了一顿。”
    田秀芬见此微微一笑,“春华姐,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春华一屁股坐在石块上,原本总带着坚强的面容此刻也很迷茫,“不知道........”
    “你还想着.....”
    “我没有。”
    周春华打断田秀芬的话,她转头看向对方,眼底带着认真,“自从你哥哥结婚后,我就没有那种心思了,好聚好散我是明白的,我只是遇不上我中意的。”
    说完她便叹了口气。
    田秀芬正想说话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便从她们身后传来,“我说是谁在前面叽叽喳喳的呢,原来是记分员和田同志啊。”
    周春华和田秀芬连忙回过头,只见张三媳妇和杨艳菊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呵,我说是谁在后面叫呢,”周春华一脸嫌弃,“原本以为是两条野狗,没想到是杨同志你们啊。”
    杨艳菊虽然不掀文泽才的之前的事儿,可对于田秀芬和周春华,她却不怕的,“说谁是野狗呢!”
    “说你,”周春华拿起镰刀对着她们恶声恶气的,“有本事偷听,没本事挨骂?我呸!”
    张三媳妇脸色微红,她和杨艳菊之前本没有在这里的,是因为刚才看见田秀芬她们往这边走,所以偷偷跟过来,周春华说的没错,她们确实偷听了,可惜山风太大,啥也没听见。
    杨艳菊一看见对方拿起镰刀便怂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有人举报周春华和别人钻小树林,结果周春华直接拿起刀把那人的手臂划了道口子,那脸上的狠色可不是假的。
    要不是人拉着,那人的手肯定就毁了。
    “谁、谁偷听啊。”杨艳菊心虚。
    田秀芬拉住周春华,“小心上当。”
    杨艳菊盯着周春华这记分员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春华冷笑一声,正准备和田秀芬换个地儿时,村民甲慌慌张张地大叫着张三媳妇。
    那声音充满了焦急。
    张三媳妇连忙对他招手,“我在这呢!咋地啦?”
    村民甲看见她后大声吼道,“张三被石头打断了腿!李村医已经让王守义开着拖拉机把他送到镇上去了!”
    张三媳妇脑袋一阵眩晕,杨艳菊连忙扶住她,“没事儿吧?”
    张三媳妇一把拍开她的手,“咋能没事!我男人残废啦!”
    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田秀芬,她指着田秀芬骂道,“就是你,就是你男人咒我男人的,就是你们害的!”
    说完,便拿起柴刀冲过来想要砍田秀芬!
    结果田秀芬直接拿起自己的镰刀顺带夺过了周春华的镰刀,一手一把,脸上一片平静:“来啊,看看谁砍得快!”
    张三媳妇一下就懵了。
    不只是她,就是旁观的三人也愣住了。
    村民甲和周春华反应最快,纷纷上前拉住她们,村民甲扯着张三媳妇就往村里走,“还不快去镇上看你丈夫!”
    张三媳妇跌跌撞撞地跟着,时不时地还回头看向田秀芬。
    田秀芬面不改色的收好镰刀,对面的杨艳菊偷偷溜走了。
    “你、你厉害啊!”
    周春华对田秀芬竖起了大拇指。
    文泽才回村的时候,田秀芬和晓晓居然在村口等着他。
    他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高兴,先是把晓晓放在座位上,然后推着自行车和田秀芬往家走。
    “张三干活儿被山壁上的石头落下来砸断了腿,也不知道会不会残疾,”田秀芬一边说一边看向文泽才。
    “不会,顶多和于广平一样,养几个月,”文泽才摇头。
    “所以你这一次也没算错,张三确实诸事不顺。”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本事大着呢,”文泽才很不要脸的自夸着,田秀芬看着他将后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文泽才听完后先是皱眉,后而又是夸奖田秀芬临危不乱。
    “以后避着点他们。”
    田秀芬点头。
    回到家,文泽才将买回来的衣服交给田秀芬,见田秀芬心疼极了,他又好笑道,“你不问问我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田秀芬抱着衣服看向他,“怎么来的。”
    文泽才将赚钱和花钱的事儿都说了,然后上交了那八十四块钱。
    “会不会太多了,你不是说十块钱一卦吗?”田秀芬捏着钱,眼底带着担心。
    “他给的。”
    文泽才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我不要他非给,我不接他还不高兴。”
    田秀芬:“.......那算了。”
    文泽才笑眯眯地交完东西后,便笑眯眯地去找独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