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芳觉得，之前养的畏缩都是没有必要的。
    相同这一点后，蔡国芳就睡觉了。
    临近天命才开始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了。
    而且蔡国芳是被饿醒的。
    穿上衣服，从都口袋里掏出一沓零钱。
    蔡国芳数了数，总共五块钱。
    五块钱……肯定过不了十五天。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江月和牡泽云的名声搞臭。
    蔡国芳出门去买菜，吃了饭再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牡泽云学校放学的时间。
    蔡国芳就躲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从门口出来的小孩儿。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今天，先和小宝说说话，就说两句！”蔡国芳这样告诉自己，可在看到小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冲了上去。
    就像是一个疯子。
    周围的家长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蔡国芳，将自己的孩子拉到身后护着。
    蔡国芳才不屑于他们的孩子，拉着小宝就要走。
    大概是蔡国芳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小宝一脸的痛苦，明显就是不想和蔡国芳走。
    这个时候，一个家长小声说：“这孩子，我怎么看着像牡老师家的按个孩子呢……”
    “……我看着也有点像！”
    “说不定真是。”
    “这……应该不是牡老师家找来接孩子的吧……”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说的蔡国芳头疼，扯开嗓子喊道：“就是我家的孩子，什么牡泽云，那个人才是抢了我家孩子的王八蛋！”
    蔡国芳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议论声一顿，瞬间安静了不少。
    小宝听到蔡国芳这么说牡泽云，有些不高兴了：“姐夫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对我都很……唔！”
    小宝还没说完，嘴上就被覆盖上了一个充满异味的手。
    想从蔡国芳的手里挣扎出来，但终归实力悬殊，失败了。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喊道：“这有个人贩子！快来人呐！”
    这人扬声遗憾，学校里就冲出来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
    那两人看到蔡国芳，不约而同地笑了：“哟，怎么还是你？真是有缘分呐，上次砸我们学校，现在又来我们学校偷小孩儿……”说着，保安仔细观察了一下，“还是牡老师家的小孩儿，眼光听好哇！”
    众人一听，原来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了，都流露出了然的神情。
    蔡国芳听到这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听上去，怎么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你们放屁！这明明是我儿子！”
    两个保安也不听蔡国芳说什么，直接将人架起来扔到了路上。
    回身牵着小宝就回了学校。
    蔡国芳从地上爬起来，叫小宝的名字。
    不知道是小宝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会蔡国芳，头都没有回，跟着保安进了学校。
    蔡国芳看着，干涩的眼睛留下眼泪来。
    虽然朦胧，但也看得到蔡国芳眼中的滔天恨意。
    保安将小宝领进牡泽云的办公室：“牡老师，你最近别让孩子自己回去了，一点都不安全。”
    “怎么了？” 牡泽云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其中一个性格急躁的保安，道：“还发生什么事情，小宝差一点就被人给拐走了。”
    “什么？”牡泽云的瞳孔猛地扩大，仿佛收到了惊吓一般，“是什么人，记住面部特征了吗？报警处理。”
    另一个保安说：“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晚上咱们送去警局的那个人，拉着小宝非说这是她的孩子，你看小宝这模样，像是见到亲生娘的表情吗？”
    听了这话，牡泽云紧张的情绪尽数散去，有些好笑得说：那个人……的确是小宝的亲生母亲。
    “什么？！”两个保安一起发出了这个惊叹。
    仿佛牡泽云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牡泽云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至于小宝为什么像是受到惊吓的模样……”牡泽云看了一眼仍旧有些慌张的小宝，笑道，“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她并且蔡国芳的举动很激烈。”
    “……”
    两个保安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闹了半天是老板的家务事。
    牡泽云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道：“但那个人并不是我的亲人，而且她还会有其他的行动，会伤害到学校的，希望两位多多费心了。”
    “好。”
    两个保安出去之后，牡泽云拉过小宝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问道：“小宝，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小宝的一张包子脸满是褶儿，道：“因为妈妈很脏，身上有难闻的味道，我刚开始的时候都没认出她来，然后她就说要带我走，给我的感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疯了一样……”
    蔡家村里有一个疯子，身上整天都是脏兮兮的，衣服都是破的，身上的味道非常难闻。
    小宝对于疯子的印象就是这样，而刚刚蔡国芳的身上，把这几点全都聚齐了，这才让小宝觉得，蔡国芳疯了。
    牡泽云听完小宝的解释，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小宝的头，表示安慰。
    “那么这样吧，你等着我改完作业，然后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
    小宝一口答应下来，走到一个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书和本子，开始写作业。
    牡泽云批改作业的速度很快，三个班的作业，十几分钟就看完了。
    “小宝，收拾东西回家了。”
    “嗯！”
    牡泽云牵着小宝的手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小宝下意识地收紧了手。
    牡泽云低头安慰道：“那就是个路人，没事的。”
    要是蔡国芳知道，自己的孩子变得害怕她了，该是如何感想呢？
    第377章 卷土重来
    江月坐在书房，看最近蔬菜的销售情况。
    突然就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小孩儿好像在动。
    江月欣喜极了。
    不知道是孩子懒还是其他的原因，自从怀孕以来，就没有什么动静。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动静，江月非常高兴，跑到正在做饭的牡泽云身边，兴奋道：“泽云，刚刚孩子动了！”
    牡泽云炒菜的手一停，转过头来，同样是一脸的惊喜：“真的？我听听！”
    说着，就蹲下身，去听。
    江月失笑：“就是刚才动了，现在没有了……有了！”
    江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孩子又动了一下，好像是专门为了牡泽云动的。
    牡泽云耳朵贴在江月的肚皮上，就听到轻微轻微的撞击声，不知道是孩子的脚丫还是小手。
    就只有两下，又恢复了平静。
    牡泽云站起来，伸手抱住江月，在她的耳边说：“辛苦了。”
    江月笑弯了眼睛，连说了好几个不辛苦。
    “我总感觉，这个孩子一定是昀儿。”
    “嗯，一定。”
    进过上次的事情之后，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只有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牡泽云和江月呢？
    想了半天，去找房东，想把一部分租房的钱给拿回来。
    房东是个讲道理又心善的人，看到蔡国芳这样，心生不忍，就把钱推给了蔡国芳。
    蔡国芳拿着钱，去买了火车票，离开了海市。
    看着渐渐远去的繁华，蔡国芳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回来的。
    回到蔡家村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弄得江安国一头雾水，猜不准蔡国芳在搞什么。
    等到蔡国芳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存折的时候，才有了反应。
    上前一把夺过蔡国芳手中的存折，厉声问道：“你拿钱是要去干什么？”
    蔡国芳冷眼看着江安国，没有回答，伸出手来，道：“给我。”
    江安国当然不会给，把存折攥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蔡国芳抢走。
    “我是去找江月的。”蔡国芳冷冷说了一句。
    趁着江安国发愣，想把存折抢过来，没想到江安国反应很快，没有给蔡国芳这个机会。
    存折还是拿在江安国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