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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那些就是实在话,全是关于养猪的技术和诀窍……”
    眼见王香芹又要长篇大论了,王嫂子整个人烦躁得不得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也曾想过靠自己赚钱,这不早先还当做猪媒婆,每牵线搭桥成功一个,就能从王香芹这头得一份抽成。钱肯定是不多的,当时王香芹的猪还没出名,配个种也就百来文钱,一成的红利不过就十几文,有时候更少。
    人嘛,原先没钱的时候,觉得串个门子说些话就能得十来文钱,都能割小半斤猪肉了,可不是划算得很?偏这头老朱家的猪愈发出名了,对比下来,她赚的那些个辛苦钱,真的啥都不是了。
    一想到那些个钱啊、奖励啊、名声啊,甚至眼前整个猪舍原本都该是王家的,王嫂子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不会去想这些都是王香芹赚来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家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王香芹!”
    王嫂子再度气急败坏的打断了王香芹的话,赤红着眼睛怼她:“你亏欠了娘家那么多,你那么对不起娘家,就没想过要做些什么来弥补吗?养猪这个事儿又不存在抢生意的,又不是吃了我家的就不吃你家的,真要是本地猪太多了,还可以拉到外地去卖啊!到时候买卖做大了,人家还会说这石门黑猪是你们老朱家搞出来的,对吧?你又不亏的!为啥就不能跟我说个实话呢?”
    “你能不能别总是想着这猪是你养出来的,谁家当姑娘的时候不帮着娘家干活的?我也喂个鸡鸭,我也打过猪草煮过猪食!娘家养你那么大,你帮着娘家做点儿事情怎么了?还有那辛辛苦苦做荷包、纳鞋底攒钱给兄弟娶媳妇的呢,怎么换成你就那么自私呢!”
    “我都不求你给娘家啥了,你连句实在话都不愿意说?算我求求你行了吧?你就说个实话吧!”
    王香芹目瞪口呆,她寻思了一会儿后,大概明白了这是三观不同造成的差距。早先,温氏搞出的那事儿,对于温氏本人来说,单纯就是见不得她过安生日子,气不过故意搞事的。而村里其他人更多的也是关注她和四郎那点儿事情,独独王家人想的却是自己的利益损失。
    这年头,儿女的一切都是父母的,尤其是女儿,夫家给的聘礼尽数留下,出嫁时却不带走丝毫嫁妆的情况比比皆是。王家倒还真没那么过分,老朱家当年下的聘礼本就不多,除开买糕点果子的钱外,又给做了一身新衣裳带了过来。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偏王香芹养的猪出了名……
    王香芹也不是不明白她嫂子的心态,在她上辈子,周遭也有很多类似的情况。身为女孩子,念完初中就早早的辍学外出打工,赚的钱完全舍不得花,寄回来给父母存着,以后也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要给家里盖新房子,或者用作兄弟娶媳妇的彩礼钱。
    大家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包括女孩子本人,也都觉得这是应该的。
    可王香芹上辈子是独生女儿,家里的条件也还不错,自然就没这种想法。饶是如此,她小时候也曾听家里的亲戚可惜过,可惜她爸妈辛苦赚的钱就要给外人花了。那时候,她大概也就只是刚上小学一年级吧,一听那话就站出来表示,她爸妈的钱是她的,才不是什么外人的。独生子女的占有欲,跟多子女家庭洗脑养出来的女儿是完全不同的。
    “嫂子,你得明白一件事儿,猪是我养的,它们都是属于我的,而我现在人在老朱家,所以猪也在老朱家。”
    “那你在娘家的时候为啥不养猪呢?为啥呢?你要是养了,这些都是老王家的了!”
    王香芹:……
    “不,是我的。”瞄了一眼突然弹出来的系统版面,王香芹在心里安抚系统君,淡定的解释道,“这些猪都是我的,只属于我本人,除非我自愿出售或者出让,要不然就是我的。当初买地盖猪舍的钱是我的,捉猪崽的钱也是我的,后面不断投入的钱也是我得到的分红,就算有让其他人打猪草,那是给过钱的。除了四郎外,其他人帮我铲屎挑粪都会有报酬,不一定是钱,多数是猪粪。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我的,四郎可以跟我共享,因为我们是夫妻。”
    “说来说去你心里就只有朱四郎!!”
    “那不然我心里应该装着你吗?”王香芹觉得跟三观不合的解释太累了,索性粗暴的下了决断,“不管怎么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想养猪就自己去想,你想赚钱就自己去赚,别老是盯着别人的东西!”
    不单王香芹觉得烦,王嫂子更烦。她当然清楚得知道眼下自己也好,王家也罢,根本就拿王香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她这心里就越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很。她可是听说了,王香芹养的猪一头卖十两银子都没问题,猪舍里至少也有七八十头猪了,那就是七八百两银子啊!要是京里的贵人吃了猪肉真觉得好,那说不准就是上千两银子了。而且,只要好好养着,母猪一年能产两胎,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钱啊!
    至于王香芹那句,想赚钱自己去赚,她更觉得可笑。要是有这个本事,她还会跑到这里来跟着白眼狼理论吗?
    王嫂子心里一阵阵的发闷,抬头看看这连排的猪 舍,就感觉自己错过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
    要是搁在王香芹跟温氏闹翻之前,她还能揪着王香芹跟朱四郎早就好上了这事儿做文章。偏偏,温氏提前发了难,王香芹被逼无奈硬着头皮承认了她早些年就看上了朱四郎。这事儿她都承认了,还怕什么呢?
    “你就是为了你男人!你心里眼里就只有朱四郎!!”
    王香芹瞅了一眼又再度弹出来的系统界面,她彻底没了耐心:“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朱四郎,我心里眼里就只有朱四郎一人,行了吧?我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你要真的闲得慌,能不能找别人说话?”
    所谓破罐子破摔也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等王嫂子气疯了扭头跑掉时,王香芹一转身就看到了满脸都写着目瞪口呆的朱四郎。
    这就尴尬了。
    “你不去背稿子你来这儿干啥?”
    一句话,旖旎的气氛就此终结,朱四郎深深的看了媳妇一眼,认命的回去背稿子。
    ……
    气疯了的王嫂子一口气跑回了自家,抱着小儿子就开始哭。
    “别家当姑姑的,多疼娘家内侄儿啊!尤其是那些自己没开怀的,把内侄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偏只我家宝儿可怜,你姑姑一点儿都不心疼你!”
    王嫂子这么大动静,自是引起了王家其他人的注意。她说话也没刻意放低音量,王家本就不大,待在家里的人都听到了。
    听是听到了,心里也确实有些不甘不愿,却是毫无办法。
    没等来家人的安慰,小儿子又哭闹了起来,王嫂子越想越气不过,把儿子交给婆婆管着,自己赌气又出了门。及至她再度离家,王香芹她娘才叹着气摇了摇头:“这是干啥呢,大妹都嫁出去了,折腾那么多又能咋样呢?”
    王香芹她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没吭声,倒是王大哥说了句心里话:“爹娘你们也别怪我媳妇,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们怕是不知道,老朱家分家以后,除了那大郎媳妇和大妹,其他几个媳妇都把分到的地便宜赁给了娘家人。可那大郎媳妇她娘家不是隔得老远吗?”
    这话一出,连王香芹她娘都不吭声了,屋内一片寂静。
    在王香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是盖了戳的白眼狼了。殊不知她从嫁给朱四郎的那一天起,就从未关心过田地,就算分家当时,她也是一口咬定想要猪舍,别的爱咋咋地。田产啊,庄稼啊,粪肥啊,啥啥都跟她没关系。
    而让王家人更没想到的是,王嫂子这一跑,愣是到了下午接近傍晚时分才回到家,还是披头散发的,一看就是遭了大罪的模样,把家里人唬了好大一跳,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嫂子一进家门就坐在地上哭,嗷嗷叫着放声大哭。
    “我、我又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能怨我呢?完了完了,这下可咋办呢?小妹要恨死我了,孙家会不会找咱们家算账啊!娘啊,我可咋办啊!!”
    在王嫂子边哭边捶地的诉说中,王家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总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等弄明白后,才是真的晴天霹雳。
    原来,上午王嫂子实在是气不过,跑出家门后,本来是打算回娘家哭诉的,后来一想不对,这事儿找她娘家人有啥用呢?关键时刻,她想起了王香芹那话,说什么买地盖猪舍、捉猪崽的钱都是王香芹自己出的,可她明明记得那是王香芹管王香椿要的!
    想通了之后,她改了主意,决定去石门镇找小姑子王香椿!
    憋着气跑到了孙家后,王嫂子如愿的见到了数月不见的王香椿。
    王香椿正月里也没回娘家,她上次回去时正好碰上了亲姐姐搞事,吓了她好大一跳,后来是找机会又回了一趟,不过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见着了娘家嫂子,她以为是为了她正月没回娘家的事儿,一面吩咐人上茶水点心,一面解释说家里的婆婆不让她回去,因为初二那天,六个姑姐都要回娘家,她作为孙家唯一的儿媳妇,自然避不开。
    “我知道你忙,娘也没怨你,家里都理解,放心吧。”王嫂子随口安慰了一句,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来意。
    她先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万分笃定的告诉王香椿,她姐老早就跟朱四郎好上了,之所以发生姐妹易嫁那事儿,完全是王香芹的阴谋!
    王香椿:……???
    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王香椿内心的懵圈,理智告诉她,当年就是她想嫁到镇上来享福,趁着姐姐没留神时,给了姐姐狠狠一闷棍。直到今天她依然还记得那时的情形,甚至在她盖上红盖头上花轿时,心里隐隐还晃过一个想法,别她下手太重了把人给打死了。
    当然,没过多久她就在孙家看到了上门要钱的姐姐,这个念头自然而然的也就消散了。
    谁知这两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突然告诉她,当年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姐姐王香芹的阴谋算计???
    “王香芹她不是人啊!她为了嫁给心上人,特地算计你去镇上受苦受难!这世上哪儿有心思那么狠毒的姐姐?对了,她还坑了你的钱!你说,当初她买地盖猪舍,还有捉猪崽的钱是不是跟你拿的?你就该回去找她要钱!不不,不是要钱,你去跟她要猪舍、要大肥猪!听到没有?要猪啊啊啊啊啊啊!!”
    王香椿还处于迷茫之中,那一刻她只觉得她姐姐好陌生啊!
    冷不丁的听到娘家嫂子在她耳边大喊要猪,原本就已经彻底懵圈了的她,让她嫂子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她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
    ……
    王嫂子坐在自家的院坝上哭嚎得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怎么知道事情就有这般凑巧呢?嫁出去两年都没开怀的小姑子,几个月前还特地跑回娘家来跟她讨儿子的小衣服,结果就怀上了?怀上也就算了,王香椿是懒了点儿,可她还真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人,真要是知道自己怀了孕,一准儿会小心的。要命的是,王香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等孙家请了大夫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王香椿哭着喊着“我的孩子啊啊啊”的时候,王嫂子浑身发抖的溜出了孙家,连滚带爬的往家里跑,中途也不知道摔了几次,反正等到家时,已经是这个鬼样子了。
    “咋办啊,这下可咋办啊?孙家那可是镇上的大户啊!他们要是真找咱们家算账可咋办啊?爹娘,孩儿他爹,你们倒是说话啊,这事儿真不赖我,我不知道小妹她怀了啊,她没跟我说过啊!不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都怪她王香芹,都是她惹出来的祸!找她去,找她去啊!!”
    最终,王家人也没真去找王香芹,他们想办法安抚好了自家儿媳,随后就忐忑不安的等着镇上那头的消息,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与此同时,正月初六一大早,老朱家这边驶来了一辆马车,接上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朱四郎、六郎兄弟俩,以及满脸都是跃跃欲试的宁氏。
    王香芹目送他们远去,终于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领导带着俩秘书公费出差,而是大姐大带着俩小弟出门收保护费去了。
    第068章
    根据县衙那头的安排, 全县巡讲是以秀水村为中心点,向四周辐射开来的。也因此, 最开始巡讲的地方, 离秀水村很近,早间出发, 傍晚就能回来。
    王香芹并不太清楚具体的安排,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并不多, 就目前为止, 她也就知道秀水村和隔壁的秀山村, 以及之前去过两回的石门镇。不过这并不重要, 横竖对她来说, 管理好猪舍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目送四郎一行人离开后,她同朱母打了声招呼, 就往猪舍去了。
    因着眼下天气比较冷的缘故, 猪舍并不用跟夏日里那般每日好几次清洁, 不过日常的打扫还是不能少的, 再一个就是取暖问题了。对于成年的公猪母猪来说,就秀水村这一带的寒气并不足以伤害它们,可要是刚出生的小猪崽就不同了。好在,对于这一点王香芹很有经验,要知道, 母猪的妊娠期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不想让母猪在最寒冷的数九寒天产下幼崽, 最好的办法就是错开配种时期。
    就目前来说, 猪舍里并没有刚临盆或者即将临盆的母猪,预产期最近的也是出了正月了。
    不过,妊娠期母猪的保暖问题也是重点,也因此,每到冬日里,整个猪舍是呈包围状的,将最需要保护的妊娠期母猪以及尚未成年的幼猪们护在中间,两边则是公猪舍和空怀母猪舍。
    王香芹先去检查了一下猪舍的整体情况,接着才开始煮猪食。又因为眼下并没有新鲜的猪草,用的都是提前储备下的苜蓿,考虑到越冷越需要营养,每一锅猪食里必须加入豆类、谷物等营养品,以及系统提供的特殊饲料。
    这边,王香芹正忙活着呢,忽的感觉到一阵奇怪的视线,扭头一看,她顿时窘到了。
    “灶台你蹲哪儿干啥呢?”
    虽说是需要加入系统提供的特殊饲料,可因为那些饲料都是被磨成粉状的,王香芹并不担心别人偷窥她,主要是偷窥了也没用,甚至哪怕别人偷走了饲料,以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准,想要分析出来成分绝对是痴心妄想。倒是她上辈子,在养猪场规模越来越大之后,试图分析系统饲料,虽说到最后也没能做到百分百的复制,不过好歹也能配置成山寨版的,勉强算是聊胜于无吧。
    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村里其他人过来偷看兴许是想偷学诀窍,可灶台……
    “四婶婶~”灶台萌萌哒的看过来,“你在煮什么呢?好香啊!给我尝一口好不好?”
    王香芹沉默了一瞬,才道:“煮猪食。不好。”
    被拒绝了的灶台也不沮丧,只颠颠儿的蹭了过来,蹲到了王香芹脚边,托着腮帮子看着灶膛里的火苗:“我娘跑掉了,我中午没饭吃了。”
    就算第一次巡讲的地方离秀水村不远,宁氏他们要回来最早也是下午后半晌了。不过,王香芹并不担心灶台会饿着,提醒他:“那你中午来老屋吃饭不就行了?你奶就算不准备你爹的饭菜,也一定会准备你的。”
    “也对哦。”灶台伸出手烤了烤火,直到王香芹要去喂猪食时,才恋恋不舍的跟她道别,就是那目光一直落在猪食桶里。
    王香芹:……
    等二嫂回来跟她说一声吧,话说回来,苜蓿草本来就是可以吃的,她依稀记得当初提议家里的旱地种植苜蓿时,二嫂好像就提过,他们这一带习惯性的把苜蓿草叫做金花菜,还说回头丰收了分一些给她。
    因为地头的事情一贯都不是王香芹管的,她就没太在意这个事儿,也不知道宁氏后来有没有用苜蓿做吃食。但不管怎么说,苜蓿加各种豆类、谷物,就算味道不好,吃了也没啥的。
    话是这么说的,王香芹还是做不到拿猪食给灶台……尝一口???
    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王香芹给所有的猪都添了今天份的早餐,当然水槽里也添置了干净的水。忙活完这些后,她对照着日常任务表,做完一项勾选一项,等上午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后,也到了临近晌午的时间了。
    走出猪舍的王香芹开始盘算一个事儿,早先因为猪舍里的猪数量并不多,她忙活这些是很轻松的。可随着猪的数量越来越多,尤其因为特地算计好了母猪的妊娠期,到二月中下旬,就有一批妊娠母猪集体产仔,到时候她铁定会一心扑在产后母猪护理以及照顾初生仔猪上头的,只怕会忙不过来。
    思量了片刻,王香芹锁好门窗,又将家里养的大黄狗拴在了猪舍前头,转身回了自家。
    四郎和六郎不在家,少了两个大肚王,哪怕今个儿二郎和灶台父子俩回来这边吃饭,对朱母来说,仍旧是少了不少负担。唯一让她烦心的是,灶台这娃特别挑嘴,其具体表现为,宁氏做啥他都捧场叫好,朱母做啥都少不了被灶台叨逼。
    正烦着呢,朱母就看到一向不爱往灶间来的四儿媳妇过来了,诧异道:“咋了?事儿都忙完了?还是你担心四郎?”
    王香芹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能说她一上午忙得不得了,压根就没分神想过四郎吗?哦不,她不能这么说,毕竟不久之前她亲口承认了她对朱四郎爱得深沉。
    “娘,我是有个事儿要同你商量。”
    “你说呗。”
    “猪舍里的猪越来越多了,眼下因为暂时没有小猪仔出生,我倒还算是忙得过来。可等到开春以后,大概有二十五只母猪会临盆,到时候只怕要请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