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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二人皆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出手快如电光,眨眼之间便是数十招,月光下只能看到残影。
    陈元化早就知道安知鱼身手不凡,毕竟是能打败闻人涞的高手,这一刻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她,便是面对安同尘,他都没有这样捉襟见肘过。
    “叮”一声,陈元化的剑被长鞭缠住脱手,斜飞入地,陈元化满脸灰败,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女人。
    心绪翻涌的陈元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阿渔抹掉嘴角的血,手腕一动,长鞭卷住陈元化的脖子。
    陈元化闭上眼,一心等死,成王败寇。等来的却不是死亡而是剧痛,这个女人把他当成狗一样拖。
    “你敢!”陈元化目眦尽裂,垂死挣扎。
    阿渔一一化解,将人拖回她们见面的地方,方才的打斗让他们偏离了那个地方。
    陈元化气得吐血,却无力反抗,只能恶狠狠等着阿渔。
    阿渔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角,收回长鞭抽向旁边的一块普通石板,石板飞出,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洞里面躺着六个人,正是被阿渔抓来当见证人的五个倒霉蛋以及端木文。
    她不仅要让陈元化血债血偿,还要让他身败名裂,阴险小人岂能忝居武林盟主之位。
    看清那一刻,陈元化骇然至极,已然明白她的用意,这个女人好狠的心思。
    “你,哇”又是一大口血,陈元化恨不得当场去世,他一声爱名利,结果到头来身败名裂,如何受得了这个打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阿渔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气到吐血的陈元化,皮笑肉不笑地对坑里的人赔罪:“诸位得罪了,为了揭穿陈元化的真面目,我只能出此下策。”说完,她捂住咳了几声,指尖溢出几滴鲜血,看起来是受了内伤。
    坑里五个倒霉蛋百般滋味在心头,他们在返回的途中被劫持,安知鱼说陈元化联合端木文残害安同尘,无凭无据他们自然更相信陈元化而不是满身谜团的安知鱼。不相信的下场就是被灌了药,内力全无无比虚弱的关在这个坑里,亲耳听见陈元化默认杀害安同尘一事,还听见他为了帮助端木文坐稳庄主之位想杀安知鱼,三观受到剧烈冲击。这是他们敬仰的武林盟主?
    端木文抖如糠筛冷汗淋漓,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我陈元化风光五十年,最后居然败在一个女人身上,哈哈哈。” 陈元化忽然仰天大笑,眼角的余光落在阿渔身后,马上又转到阿渔脸上:“不愧是安同尘的女儿。”
    “听着你很看不起女人,可你连女人都战胜不了。”阿渔瞬间转身,长鞭裹挟着劲风挥出。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袭的陈锦书不敢置信地低头,柔软的鞭尾如同一把利剑刺中他的胸口。
    阿渔收回长鞭,殷红的血迸溅而出。
    “锦书!”陈元化骇然欲绝。
    砰一声,陈锦书栽倒在地,两只眼睛里还装着满满的不敢置信,不知道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阿渔手上。
    阿渔冷眼看着死不瞑目的陈锦书。
    潜伏在暗处的何遇飘然而至,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天知道他多想出来帮忙,可前辈三令五申不许他插手,他只能干瞪着眼,望着阿渔嘴角残留的血迹,悬心:“前辈,你?”
    “无碍。”此刻阿渔哪还有之前的虚弱。
    悲痛欲绝的陈元化猩红着一双眼瞪向阿渔,那里面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你没有受重伤,你故意的。”
    “是啊。”阿渔讥诮一笑,“不然君子剑怎么敢偷袭。”君子剑三个字从她口中而出,说不尽的嘲讽。
    这辈子,陈锦书还没机做伤害安知鱼的事,阿渔就给他一个机会,动不动手在于陈锦书。果然,找来的陈锦书见她受伤,没有错过这个翻盘的机会,杀了她再杀了那五个倒霉蛋,神不知鬼不觉,他们父子俩还是江湖大侠。
    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欧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啊!”陈元化拼尽最后一口气扑向阿渔:“贱,呃。”一枚暗器刺入他的脖间,陈元化轰然倒地,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不消吩咐,何遇主动上前检查陈元化和陈锦书,抬头对阿渔道:“死了。”
    终于死了,阿渔望着北方,露出一抹笑容。
    见状何遇也跟着笑了下,他知道大仇得报的轻松,他走过去将坑里的五位武林前辈带上来,喂下解药。
    “诸位前辈见谅,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为了掩藏你们的气息,只能委屈几位前辈。”至于主要还是因为你们不相信所以只能下药这话,何遇又不傻,当然不会提,他虽然江湖经验少,但是并不表示他傻。
    服下解药,五个人内力气力逐渐恢复,纵然心里有几分埋怨,但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没有傻到直接表示出来。安家这丫头,不仅单挑了闻人涞,就连陈元化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横什么横。
    “前辈见谅。”阿渔上来客客气气的赔礼,她没想和整个武林为敌。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五个人都表示了理解。
    一番客套之后,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坑里的端木文身上。
    端木文面无人色,触碰道阿渔的视线,如坠冰窖,想求饶却是口不能言。
    阿渔:“我要带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回万剑山庄,在亡父坟前用我万剑山庄的庄规处置。”
    端木文眼前一黑。
    阿渔拱了拱手:“关于今日之事,还请诸位前辈替我作揖见证。”
    “应当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两拨人分道扬镳。
    走得远了,其中一白须道人回头望了望,喟叹一声:“江山代有人才出。”
    长江后浪推前浪,身为前浪,总有那么一丝岁月不饶人的不甘和无奈。
    另外四人对视一眼,五味陈杂。
    静默半响,有人说:“她会继承万剑山庄?”
    又是沉默。
    又有人说:“陈元化身死,武林盟主之位谁能居之?”
    还是一阵沉默。
    “武林的天,要变了。”
    一个月后,万剑山庄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参加庄主继任仪式,这个庄主,自然是非阿渔莫属。
    万剑山庄内有人服,万剑山庄走了这么多年的下坡路,急需一位高手重整山河,阿渔的武功天下皆知,诛闻人涞,杀陈元化。
    也有人不服,而后被阿渔打服了。
    江湖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阿渔继任庄主那一天,但凡收到请帖的都来了,没人愿意得罪一个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宾客散尽,阿渔走在庭院里,一轮弯月悬在当天。
    “前辈今天心情很好。”何遇望着眉眼带笑的阿渔。
    阿渔心情当然好,安知鱼的有三个心愿,一为父报仇;二为己报仇;三继承万剑山庄。她都完成了,她会让万剑山庄在她手里更上一层楼,对这个武侠世界,她很是感兴趣,现在开始她可以专心致志探索这个世界了。
    阿渔偏了偏头,看他:“我已经正式成为万剑山庄庄主,你真的不考虑改个称呼?前辈叫的我很老。”
    何遇笑着道:“我叫习惯了。”才不改,所有人都称你庄主,可只有我能唤你前辈。
    阿渔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把何家庄重建起来?”何家父母想来也希望自己的家业能够发扬光大。
    何遇期期艾艾。
    阿渔扫他一眼:“说。”
    “前辈,我能不能把何家庄建在万剑山脚下?”何遇一咬牙心一横。
    阿渔静静望着何遇,望的何遇心口砰砰直跳,就像是藏了一只兔子。
    何遇厚着脸皮道:“这样我就能经常向您请教,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势均力敌的对手,能去的更快的进步……”何遇叭叭叭说了一堆的理由,越说嘴越溜。
    阿渔点点头,彷佛被说服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明天你去找刘伯,让他给你打个下手。”
    何遇心花怒放,差点蹦起来,他强忍住激动,告诉自己要矜持要稳重:“谢谢前辈。”
    做了庄主,阿渔也不是一年到头待在万剑山庄,她一年有九个月飘在江湖上。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万剑山庄的庄主不仅是个顶顶大美人,还是个嫉恶如仇的大善人。
    三年下来,宵小之辈不是金盆洗手夹紧了尾巴做好人就是死在长鞭之下,江湖前所未有的宁静。
    三年后,阿渔去竞选武林盟主,她有武功有名望有地位,打扮一干竞争对手成功上位,成为第一位女盟主。古往开来第一人,大概不会是最后一人。
    珠玉在前,江湖女子习武热情一年比一年高涨,只要你足够强,女人也能登顶,让男子俯首称臣。
    第188章 末世1
    女娲地下基地中央试验室内,锃亮的金属门,清晰的映照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看起来已经不再年轻,瘦削的身体包裹在苍白的实验服内,显得异常单薄羸弱。
    景祤脖子动了动,僵硬的脖颈间传来一阵滞涩,她继续凝视着墙壁上的屏幕,脊背绷直,彷佛有一根棍子在支撑。
    通道内脚步匆匆的不再是女娲基地的伙伴而是——男人和丧尸。
    狰狞可怖的丧尸在男人们的异能下显得无助弱小又可怜。
    景祤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健壮的身体强大的异能。她设下的高科技防御机制一个被一个突破,科技真的无法战胜异能吗?还是女性永远无法对抗男性?
    景祤一阵恍惚。
    “老师,”艾丽终于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举着激光枪走进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老师,玄武基地的人答应了我们,他们会给您提供最好的科研条件,他们绝不会伤害您。”
    景祤慢慢回过头,艾丽在她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泪流满面的自己,握着枪的手逐渐颤抖。
    “老师,投降吧。”艾丽慢慢靠近控制台,准备关闭防卫系统。
    景祤依旧静静地望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这么静静的直勾勾地望着。
    慢慢靠近的艾丽彷佛被扼住了喉咙,再也无法靠近半步,她的手越来越抖,渐渐的,连双腿也开始颤抖,眼泪滚滚而下。
    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景祤望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得意弟子,目光里沁出几缕温柔。
    抬眼的艾丽撞见她的眼底,彻底崩溃,连滚带爬地来到景祤身边:“老师,我们都错了,我们毁了这个世界,老师,我们是罪人。”
    “罪人。”景祤喃喃:“命运抛弃了女性,我们只能自救,然而自救失败,于是选择终结。我错了吗?”
    泪流满面的艾丽抱着景祤的小腿:“老师,一切都还来得及,您一定可以研发出女娲的解药。”
    景祤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来不及了。”
    艾丽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忽然听见一声闷响,殷红的鲜血顺着景祤的嘴角留下,滴落到她脸上,那一刻漫长的彷佛一个世纪。
    心脏微缩炸弹!
    “老师。”
    绷直的脊背终于塌下来,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向后栽去。
    艾丽发抖着扑过去接住倒下的恩师,声音颤抖的不像话:“老师,老师。”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实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