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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江雪咬牙忍痛道:“郭……阿姨,这……还你十年的养育……啊……”
    江林按住他的伤口道:“别说话,坚持住,这个位置不在要害,你会没事的!”
    后门,木寂黑色飞绫飞舞,卷住浊刀、子弹的袭击,与三个相当于练气后期的根苗境的浊修交手,还稳占上风。他如黑缎一般的飞绫,时而长、时而短,竟然能伸缩自如。
    薛城被相当于筑基期浊修的浊刀、浊蛋逼得左支右绌,背上的浊蛋不断生长的枝丫,爆的她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她觉得自己的内脏也在被浊蛋扎根、爆开。
    死了死了死了,这次怕是真的活不了了,师父,怎么还不来,我死了,谁给你做冰激凌?没有冰激凌,你老人家如何压制体内血脉燃烧的灼热?师父……
    原本在江雪手中的白影不知何时消失,带着木纹的光影一闪,已经切入筑基期浊修的背心。
    薛城心中想,这把白影经过师父两次锻造,果然不同凡响,关键时刻与她心意相通,她引开浊修的注意力,白影偷袭,一击必中。
    薛城配合白影,积蓄全身的精气神,连连打出三掌九转还魂掌,掌掌击中浊修,因为她此时所剩灵力已经不多,她是调动全身可以打出的所有能量,打出了三掌,连她周身的好人之光都被调入掌力之中。
    九转还魂掌在好人之光的介入下,发生了变异,白色净化之力带着淡淡的红色。
    浊修的身后嗖嗖嗖爆出三根杏鲍菇,杏鲍菇的颜色也带着一丝丝的淡淡红色,若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浊修体内原本还充盈的浊气和浊气结界一阵扭曲,他心中大惊,感觉自己的根基发生动摇。远处警笛鸣响,他不敢恋战,用全力压制体内浊气,暂时稳住根基,飞身向远处掠去。
    看到老大逃走,剩下浊修,机灵的跟着撤退,榆木疙瘩的没几下就被舞墨和木寂和突然加进来的伍凰和后来赶到的江林的手下解决。
    薛城全身血肉模糊,不但背部被爆开、内脏碎裂,她觉得浊蛋的枝叶还向着自己的头部生长,她的意识也在模糊,耳边听到越来越近的警笛,终于支撑不住的身躯向前扑到。
    “妈妈,妈妈,妈妈……”江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薛城在儿子的呼喊声中再次清晰了一瞬,不,我不能死,师父还要吃冰激凌,我要活下去!
    “救护车!”
    薛城杂乱的意识中,听到有人喊救护车的打电话声音,有向自己奔来的声音。
    不行,她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上救护车,不能去医院,她如今的样子,医院医生根本救不了她,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或许只有师父才能救她。
    师父,师父……薛城似乎感觉到了师父的召唤,用最后一丝力气拍到身上一张飞行符,血肉模糊,滴着鲜血的身体,腾空而起,向着内心感应的方向飞去。
    这样血肉模糊的在天上飞,会吓坏凡人的,她迷迷糊糊又拍了一张隐身符。
    ☆、二百七十三 我们的故事
    从屋子里飞奔向薛城的江雪,就要奔到妈妈身边时,妈妈突然飞起来,把他和妈妈的距离越拉越大,现实和梦境重合,梦里,无数次的梦里,他奔向妈妈,妈妈却越来越远。
    江雪泪流满面、血泪交叠:“妈妈,妈妈……”他将手伸向妈妈,想抓住妈妈的一丝影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虚化,最终消失在天际。
    江林追过来,扶住血泪模糊的江雪。
    “别追了孩子,妈妈和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江林望着薛城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
    腰间再次鲜血喷涌的江雪,终究追不上消失的妈妈。
    警察来了,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收集走一个又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有浊修、有江林的手下。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留意穿着古装的舞墨和那个后来加入战斗的小姑娘伍凰去了哪里。
    江雪躺在手术台上,取子弹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他咬着牙,一声不吭,麻药什么的,手术紧急,根本就没时间等麻药起效,所以就没打。
    医生护士都被他的镇静震惊了,旁边手术台处理伤口的家伙们一直在呼爹喊娘惨叫不止,对比实在鲜明,明显那些人都是成年人,这还是孩子,医护人员爱心的倾斜自不必说。
    江雪的心一直陷在妈妈血肉模糊飞远的身影里,尽管爸爸一路在保证,妈妈不是一般人,会没事的,但他不那么认为,就算妈妈是屠仙教口中的修仙者,她首先还是个人,她会疼、会流血、会伤心……
    “妈妈——”一直安静的少年突然哇的哭了,把正给伤口上药的护士吓一大跳,心里嘀咕,难道这孩子是被吓傻了,这才清醒过来,知道害怕了?可怜的孩子,据说被坏人绑架到梅园,差点撕票!
    少年哭得泪眼婆娑、撕心裂肺,一直被送到病房还在伤心欲绝。
    郭晓萌光着脚追到病房嘘寒问暖哄哭泣的养子,高跟鞋不堪大用,一只脚鞋跟崴掉了,一只鞋跑丢了。
    江雪哭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渐渐只剩下抽泣,眼睛红肿像桃子。
    江林洗了一条热毛巾给儿子擦脸敷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抹眼擦泪脏兮兮的郭晓萌道:“你回家去换衣服吧,顺便给小雪煲点汤。”
    郭晓萌站起身来擦擦眼睛讪笑:“看阿姨没用的,光知道哭,我这就回去,小雪想吃什么,我去做。”
    江雪:“我想喝鸡汤。”
    郭晓萌匆匆走了。
    江雪看着爸爸衬衣上斑斑血迹,当然,都不是江林的血。“爸爸,我想听你和妈妈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江林望向窗外迷蒙雾霾中的城市高楼,回忆飘到二十年前。
    ……
    北燕大学,第二食堂。
    一个男生打好饭,走向座位,迎面一群刚刚打球回来的男生热火朝天地冲过来,其中一个得意洋洋指手画脚与同伴比划什么的男生不留神间,将端饭男生的一颗茶蛋撞掉了。
    茶蛋落在地上,蛋皮碎裂。
    “哟,对不起。”浑身冒着运动完热气地男神热情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有前怨,男生很生气,双方因为一颗鸡蛋陷入对峙。
    运动男生:“至于吗不就是一颗鸡蛋吗?你又不吃皮,捡起来剥掉皮不就成了?”
    打饭男生:“说的好听,你吃地上捡的东西,你把这颗鸡蛋捡起来吃了,我给你十块钱!”
    可能是虚荣心作祟,许多学生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不肯捡起来吃的。
    对方不但撞掉了东西,还要让自己捡起来吃,简直欺人太甚,当我穷的连茶叶蛋都吃不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