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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节

      龙脑砚台配合龙血墨锭研出的墨汁,能让战诗词的威力获得极大提升,妖侯龙脑砚台足以让一首战诗词的威力增加五成!
    普通文人无法把龙脑砚台直接炼成文宝,只有把龙脑砚台送到众圣身边或众圣故居中,经过长时间的洗礼,才能炼成文宝。
    方运手头砚台极多,甚至有在圣墟得到过翰林文宝砚台,但那砚台只封存一首翰林战诗,无法让新书写的战诗词的威力提升半点。
    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都可增加战诗词威力,只是砚台比较特别,除了传说中比龙脑砚台更少见的奇物砚龟,只有龙脑砚台才能增加战诗词的力量,这是任何其他砚台都做不到的。
    “童侍郎这是疯了吧?”
    “哼,他未必是疯了,实乃明智。他认为方运必输,所以故意拿出这种神物来。十国每次出现龙脑砚台,都会引发关注,若是方运败了,这龙脑砚台能让方运的失败之名流传更广。更何况,这个老东西紧靠左相,如此做必然能得左相欢心。”
    “以后童侍郎遇到方运就拿出龙脑砚台,方运怕是……唉……”
    “那龙脑砚台和墨蛟笔洗相得益彰,足以让笔洗的力量更强,真希望最后都到方运手中。”
    “太难了,太难了……”
    方运和童峦一右一左,相互望着。
    “怎么,你是想证明你的确不敢吗?”童峦笑着问。
    “既然童侍郎如此真心实意,那这份大礼我就收下了。那就如你所说,若我能成文会魁首,则得此龙脑砚台,若不能,则赠你一篇镇国诗首本。”
    “如此甚好!还请右相帮忙保管。”童峦说着把龙脑砚台抛给曹德安。
    曹德安手持龙脑砚台,轻轻抚摸,而旁边的几位大学士看得眼热,更不用说其他人。
    龙脑砚台外形是暗红色的石质,表面油光水滑,里面隐隐可见奇异的纹路,对每一个读书人都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墨蛟笔洗、登龙石和龙脑砚台成了重阳文会的重点,众人议论纷纷,在菊花和茱萸的香气中,几乎忘了今天是重阳文会。
    日上三竿时,突然有人轻呼:“有大儒来了。”
    众人一起望向京城的方向,就见两位身穿紫袍之人脚踏白云飞来。
    第421章 猴头神果
    全场起立,恭迎两位大儒。
    白云快速靠近玉山,然后缓缓降落。
    文相姜河川依旧是一头白发散披在身后,白眉依旧那么醒目,目光中充满了和善。
    他身旁的那位大儒则相反,一头乌黑的头发,连皮肤的皱纹都比姜河川少,可若是看他的眼睛,会感觉他至少比姜河川大十岁。
    他的眼中仿佛有战旗猎猎,战鼓轰鸣,每时每刻都有一场战争在进行。
    他的目光极冷,冷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眼前这数万人在他眼里与岩石无异。
    “诸位秋安!”姜河川笑着冲所有人拱手。
    “文相秋安!”所有人连忙回礼。
    方运低头的一刹那,突然感到时光好像倒流一样,就见散落在地的所有菊花花瓣或茱萸叶片按照原来的轨迹倒飞而去,最后全都落回原本的枝干或花萼上。
    重阳花落又花开,一言秋安送春来。
    众人抬头,或艳羡或敬佩地看着姜河川,都被大儒的威能所震撼。
    以杀意扫落满场花瓣的周君虎大将军更是心悦诚服。
    姜河川伸出左手,宽袖轻滑,道:“这位是武国大儒南宫冷,因路过京城,特来与我等同乐。南宫兄的诗名位列大儒第一,今日献诗重阳文会,乃是我景国一大盛事。”
    众人再次整齐地作揖问候。
    “见过南宫大儒。”
    南宫冷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扫视在场的数万人,目光在那黑纱女人、方运、奴奴等有限的几人脸上停留片刻,很快便恢复之前的神情。
    两位大儒落在文台之下,平步青云消失。
    雷远庭急忙道:“南宫大儒,您老这边坐。”说着做出请的姿势指向左侧席位的第一桌。
    姜河川一笑,道:“南宫兄请。”
    南宫冷点点头,坐到左侧第一桌的主位,随后姜河川前往右侧第一桌坐好。
    满场众人这才落座。
    等众人坐好,姜河川立即转头看向方运,道“方镇国为何不来此桌?”
    曹德安笑道:“您坐下后,第一桌只剩一个位子。有如花美眷在,方运怎会喜欢和咱们这些老头子坐一起。”
    “说的是。”姜河川笑道。
    方运身边京城豪门的卫家主站起,走过去与姜河川低声聊了几句,然后走上文台,主持此次盛大的重阳文会。
    在说了一些开场白后,卫家主举起琥珀色的茱萸酒,道:“人族之崛起,始于周文王,兴于孔夫子。无夫子则无人族今日之盛,值此重阳节,举杯一敬孔圣。”
    “敬孔圣!”众人恭敬道,连那些不喝酒的孩子也举着盛着水的小杯子,然后和大人一样喝掉。
    “二敬众圣!”
    “三敬景国!”
    “四敬诸位老人!”
    最后,卫家主放下杯子,开始说一些有关重阳文会的客套话,然后让众人先吃喝填饱肚子,同时开始安排想要在文会上写诗词的文人。
    小狐狸本来坐在方运的腿上,也端着杯子喝了四小杯茱萸酒,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后,她用朦胧迷人的小眼睛看了方运一眼,然后柔柔地嘤嘤叫了一声,抱着方运不撒手。
    方运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但它突然轻轻抽了抽鼻子,小眼珠一转,从方运腿上跳下去,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晃晃悠悠走到文相脚下。
    姜河川微笑着低下头,道:“这不是奴奴吗?”
    小狐狸笑嘻嘻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向姜河川拱手作揖。
    姜河川身为大儒,竟然立刻拱手回礼,微笑道:“我也向小奴奴问安。”
    小狐狸别提多高兴了,她直立起抱住姜河川的腿,然后伸出小爪子,指了指他的腰间。
    众人好奇地看着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文相却笑道:“好你个小狐狸,是不是看中我含湖贝里的东西了?”
    奴奴用另一只小爪子捂住脸,不好意思轻笑。
    姜河川伸手一抹含湖贝,从中拿出一些自己喜欢吃的瓜果,问:“是这些?”
    小狐狸连连摇头。
    姜河川旋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想要何物,你这小东西嘴还真叼!”
    “嘤嘤……”奴奴依旧笑嘻嘻地望着姜河川。
    “只是准备酿酒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就让你尝尝。”姜河川说完,取出一颗青色的小果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外形好似一个猴头,散发着淡淡光芒,同时发出异香。
    方运一看,急忙道:“奴奴回来,那可是妖界猴妖最爱的‘猴头神果’,是顶级的猴神酒原料,一枚千金。若是交给农家的半圣世家,一枚猴头神果可酿出一瓶仅次于猴神酒的回梦酿。”
    奴奴微醉,扭头冲方运做了个鬼脸,然后向姜河川抱拳,轻轻一跃,咬住猴头神果,落在地上。
    奴奴一口咬下,然后酸得身体一抖,小脸挤作一团,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最后竟然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哈哈哈……”
    周围的人放声大笑,方运笑得声音最大。
    猴头神果十分酸,可奴奴怎么也不舍得吐出来,一边往回走,一边苦着脸咀嚼,小脸走一步皱一下,把杨玉环逗得捂着肚子直笑。
    姜河川大笑完,道:“未成熟的猴头神果就是因为酸才适合酿酒,成熟的猴头神果只适合做成助兴饮品。”
    不过奴奴似乎特别喜欢猴头神果,竟然忍着酸不断咀嚼,最后跳回方运的腿上,舒舒服服趴好,然后打了一个饱嗝,露出满意的笑容,闭着眼睡着。
    方运挠了挠奴奴的小下巴,它嘤嘤几声,然后继续沉睡。
    姜河川道:“此物醉人不伤人,无妨。”
    方运道:“谢文相大人赏赐,奴奴太任性了。”
    姜河川笑道:“此物是一位老友相赠,它既然能嗅到,也算是有缘,一颗果子而已。我人族酿不成猴神酒,多一颗少一颗无所谓。不过,真希望能得一杯猴神酒……不,一口足矣!”
    方运点头道:“连回梦酿都无比珍贵,更不用说那猴神酒。若得一壶猴神酒,便可真正一枕梦黄粱,乃是妖界奇珍,比之延寿果都珍贵。”
    “据说当年嗜酒如命的大儒嵇康为了猴神酒,潜伏妖界五年才得半壶,而后竹林七贤共分半壶,高呼此生无憾。不饮此酒,抱憾终生。”姜河川异常遗憾。
    “还有传言说,陶渊明陶圣的圣道文宝‘世外桃源’实际是为了酿好酒,毕竟陶圣的嗜酒人尽皆知。”
    众人齐笑。
    众人吃喝聊天,宴会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不多时,卫宇煌走过来,递给方运一张红色的硬纸,正面写着一个黑色的“文”字,后面有一个号码,是七十五号。
    卫宇煌低声道:“重阳文会不比别的文会,京城精英尽聚于此,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与文会,我们卫家已经遴选了七十四人,大都是在诗词辞赋方面有一定文名之人。有人强行要上,我们会让他们递上以前的诗篇,这样的人有十二人。您是压轴的第七十五位,当然,您也可以选择第一个出场。”
    “我不是最后一位吧?”方运道。
    “我们给南宫大儒的文会牌后面没有序号。”
    “他可以随时选择什么时候参与文会?”
    “是的。对方毕竟是大儒,无论怎么分派,都有人说闲话,所以由他自己决定。您似乎不高兴?”卫宇煌有些紧张,生怕在这种时候惹恼方运,若是举办此次重阳文会失败,卫家的声誉将面临重大的打击。
    方运微笑道:“我十分敬佩南宫大儒的军功,像这种人族栋梁,又身居高位,必须要受到优待!能者多劳,更应多得!你放心,我不会有意见。”
    “多谢文侯大人体谅,我们马上开始文会。”
    两刻钟后,大日当空,众人酒足饭饱,卫家主再一次走上文台。
    秋风徐来,吹走正午的炎热。
    铺着红毯的文台之上,卫家主以舌绽春雷宣布了具体的文会规则,然后请排名前五的五位读书人上场写诗词。
    方运仔细聆听,原来这重阳文会的诗文是五人一组上台写诗文,每一组诗词最差的那一人直接离开,而其余四人的作品都可被卫家主念诵。
    卫家主念诵完后,第二到第四之人会离开,然后卫家主会请一位翰林或大学士来赏析排名第一之人的诗文,间接帮此人扬名。
    文会的彩头只给前三名,但七十五人中却有十五人可以得到名家点评赏析,在很多人眼里,这十五个位子更重要。
    对绝大多数文人来说,这恐怕是一生最好的扬名机会。
    其余七十四人已经被安排在文台的一侧,方运看向那里,本来以为他们会安安静静等待,哪知有四个人满面悲苦,有些谦卑甚至谄媚地在哀求其他人。
    方运离那里不远,感到奇怪,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