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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节

      徐妍妍却以为梁始颐嫌弃自己,不由的更加恼怒了,但是花语和苏甄筠南涧等人都在这里,她没办法发怒,只好忍了下来。
    华珠瞪了徐妍妍一眼,对梁始颐道:“没事的,妍妍刚刚毕业没多久,虽然你还没有上大学,但是你是真的很有才华,她跟着你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梁始颐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苏甄筠是向来察觉不到女孩子之间的风起云涌的,笑着说:“诶,要是这个剧本过了审,到时候能不能让我来演海神?上一个剧演了个将军,动不动就跪就拜的,这次让我演个大哥大行不行嘛?”
    他色如春花,眉梢眼角被酒气熏的起了一层艳丽的绯红,再用这种撒娇的调子说话,简直是要了亲命,梁始颐和徐妍妍两个小姑娘的脸立刻就红了。
    花语不为所动,戳了甄哥的额头一下:“你这样的只能演小丑鱼,还想演海神烛生?”
    “我这么好看怎么就小丑鱼了?!我告诉你!”苏甄筠一脸的不服气:“我上次微博打赌输了,穿女装去见南涧他爸,叔叔还以为我是南涧女朋友……唔唔唔……“
    南涧捂着他的嘴,黑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我偏要说!”苏甄筠掰开南涧的手,继续道:“叔叔一个劲儿的告诉我说南涧就是看着脾气坏,其实老可爱了……这是带了几层滤镜啊?叔叔竟然说南涧的脾气可爱?可爱到天天早上把我踹下床??”
    南涧生无可恋的看着苏甄筠巴拉巴拉。
    满桌子的人都眼神暧昧。
    甄哥说完了才觉得不对:“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
    花语啧了一声,“你们两,天天晚上一个被窝,就彼此多包容一点。”
    叶铭羽:“甄哥,南涧,你们要做好保护措施。”
    华珠:“……我没什么想说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南涧:“……”我可以砍死这个沙雕吗。
    砍死沙雕犯法吗。
    苏甄筠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的卧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肮脏的思想?我跟他一个被窝只是因为我们最近一直在准备《最佳新人》的总决赛啊!”
    众人眼神更加复杂了:“所以你们对戏对到床上去了?”
    “是啊……不是,你们怎么说的这么猥琐呢!”
    南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闭嘴!”
    “凭什么让我闭嘴啊你这个人!”
    “你他妈再说下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南涧气的爆粗。
    苏甄筠一脸的“你out了吧”,掏出手机给他看:“你看看你看看,咱们微博粉丝数量都是一样的!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我们的粉丝全是cp粉啊!”
    南涧:“……”
    苏甄筠还得寸进尺的点进了自己的第一条微博,就是他女装的视频,当时还轰动的上了个热搜。
    他点开评论,念道:“‘求你们在一起吧!九块钱我出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好随份子’‘果然是糖最多的cp求求你们结婚’……看看,这都是粉丝对我们的爱啊!南小涧,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看粉丝给急的。”
    “……”南涧盯着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想要把瓶子直接堵苏甄筠的嘴里。
    花语看了看那个视频,发现甄哥他戴上假发穿上裙子不用化妆就是一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简直了。
    苏甄筠还在那儿不怕死的撩拨南涧,华珠忽然道:“诶?刚那热搜是什么?”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一脸的难以置信:“风娱老总……死了!”
    花语正打算开啤酒,听见这话动作也顿住了,“真的?”
    “真的。”华珠道,“风娱官微刚刚发布的……我记得风娱老总也就四五十岁吧,怎么这么早就死了?”
    听她这么说,众人都纷纷掏出了手机。
    花语看着风娱在十分钟前发的长微博,概括一下就是,风娱董事长袁肃在今天早上八点突发脑溢血去世,享年四十八岁,风娱的董事长之位将交到大小姐袁莎娅的手上。
    花语想起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泡汉子的大小姐,一时间觉得风娱前途堪忧。
    这件事跟花语关系不大,她也没有过多关注,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众人才散场,留下了满桌子的龙虾壳和酒瓶子。
    花语回到云水榭的时候,别墅里黑黢黢的,只有书房还亮着灯,花语酒喝得有点多,加之夜深了,睡意涌上来,脑子不清醒,一身酒气的就蹬蹬蹬上了二楼,直奔书房,拉开了书房门去一个人都没看见。
    花语哼了一声,又到了余靳淮的房间,果然听见了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门里面还透出了温暖的灯光。
    于是语哥一时间狗胆包天,上前几步哗啦一声拉开了浴室的门。
    朦胧氤氲的水汽里,余靳淮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抬起眼睫毛被水雾晕湿的眼睛,眸光凌厉的看向了门口。
    花语意识不清,被他瞪了有点委屈,“你不穿衣服!你勾引我!”
    余靳淮:“……”你洗澡穿衣服?
    他刚要围上浴巾把这人丢到楼下花园里以天为被地为席,花语却突然嗷呜一声冲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闭着眼睛哭,边哭还边乱蹭。
    蹭的人心头火起,蹭的人难以自制。
    第809章 给我钱就行了
    花语喝多给我钱就行了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哭了一会儿发现余靳淮没理她,反而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冰冷之后,更加难过了,假哭也变成了真哭:“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兔子了?你都不爱我了呜呜呜……”
    余靳淮强忍着就地杀人分尸和某种更加可怕的冲动,指关节都咔嚓咔嚓的响:“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花语呜哇道:“你变心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三姐说的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呜呜呜……”
    她撒娇耍赖的时候就喜欢蹭来蹭去,说话的时候眼泪不停地掉,全部都被她蹭在了余靳淮的胸膛上,余靳淮觉得那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猫又出来作怪了。
    少女柔嫩的、温暖的脸颊带着同样温热的泪水,就这样蹭在他皮肤上……
    要是换个人,绝对会立刻让眼前这个玩命点火的女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偏偏花语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哭着哭着就打了个嗝,然后垂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避免的就看见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余靳淮:“……”
    冷酷的男人一把推开呆愣的小兔子,将浴巾扯过来围在了腰间,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出去。”
    花语:“我就不!我偏不!你凶我呜呜呜!”
    凶她?
    要是换个人二爷直接打残了给你看!
    余靳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觉得自己要被这只胆大包天的兔子气死,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才平复下来,冷静的问:“喝酒了?”
    花语乖乖的点头,“嗯,但是只喝了一点点。”她用食指跟拇指比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距离。
    余靳淮想,好,起码是因为喝多了才会直接闯浴室……
    为什么他觉得就算她没喝多也会直接闯进来?
    想到此,他的头更痛了。
    不能再让她这么肆意妄为了,别枝还在别墅里……
    二爷还没考虑好怎么处理新来的“保姆”,花语抬起被酒气氤氲的湿漉漉的眼睛,脸颊白里透粉,蔷薇花一样娇嫩水润的嘴唇一开一合:“宝宝,你不难受吗?”
    余靳淮被她这个称呼惊到了,随即道:“难受?”
    花语一脸我懂的,笑的像是一只小狐狸崽子:“我看见了呀。”
    余靳淮:“……”
    余靳淮脸瞬间黑了,单手拎着花语的后脖颈子想要把她提溜出去,花语先是乖乖的任由他推自己,以为是要上床睡觉了,结果人直接到了门边。
    即便喝多了,语哥的脑子还是转的飞快,瞬间明白余靳淮要把自己扔出去,嘴巴一撇,别提多委屈了:“你这人真的很过分啊!”
    余靳淮抿唇,作势关门:“是你比较过分才对,”
    花语哼了一声,撒娇似的一头撞在他腰上,像是小孩子抱住了自己最心爱的毛绒玩具般不撒手了:“明明是你!说好了在一起一辈子的!”
    她抽了抽鼻子,手上的力道忽然就松了,低声重复:“……明明是你说的,在一起,一辈子。”
    余靳淮的心里蓦然就泛上了无法言说的悲哀,
    那种感觉如此刻骨,如同跗骨之蛆,就算极力的想要忽略,却仍然丝丝蔓蔓的往上蔓延,仿佛要将人吞没才能彻底甘心。
    但是这悲哀没有持续几秒,刚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忽然抬起自己泪水斑驳的脸看着余靳淮:“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不等余靳淮回话,花语伸手在自己胸前比了个心,眨了眨眼睛,软绵绵的又问:“你真的要赶你的小可爱走吗?”
    余靳淮:“……”
    花语臭不要脸:“那我就当你默认你超级无敌的喜欢我,留我下来啦!”
    说着眼泪都没擦干净,就松开余靳淮的腰,吧嗒吧嗒的跑到了床上。
    余靳淮:“……你没洗澡!”
    这简直让洁癖无法忍受!
    不是,重点应该是这个吗???
    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又重新爬上他的床了?
    余靳淮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怀疑人生。
    花语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你上来呀。”
    余靳淮:“……你下来。”
    花语:“我不,你上来。”
    余靳淮:“……”
    他再度捏了捏眉心,上前抓住了花语滑腻的胳膊,就这样架着她打算把她扔出去,花语却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吐息如兰:“你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声音仿佛浸了砒霜的蜜糖。
    余靳淮没来由的顿住了。
    花语亲了亲他的耳垂,伸手抱住了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余靳淮的眸光瞬间变得凶狠,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紧紧的扣住了花语的手腕:“你敢!”
    花语笑起来,眼睫毛不停地颤动,就像是她眼睛里有一汪永不干涸的温柔的水,可以照见人心底里最不堪的所有一切。
    她软软的说:“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诶,你不喜欢我,我要走,你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