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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

      怕脏了他的眼睛。
    上辈子的一切都不堪回首,那是花语心底最深也最黑暗的梦魇,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让余靳淮知道。
    沈听打量了她两眼,玩味的笑了:“行吧,看你这样子挺可怜的,答应你了,什么事?”
    ……
    莫渊寒已经没有了百日里在风娱会议室里的光鲜亮丽,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窄小的审讯室里,手腕被锁铐拷住了,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得了队长的吩咐,送花语来的小碎催也不敢打扰,将人送到了之后就离开了。
    花语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就站在门边上,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玻璃门。
    莫渊寒闻声抬起头,眼瞳里渐渐地映出了花语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你满意了?”
    花语眸光欣赏的将他这副落魄样子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不满意。”
    “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不满意?!”莫渊寒脸色狰狞,似乎是想要站起来找花语拼命,却被牢牢实实的拷在了椅子上,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花语慢慢的走进审讯室,在莫渊寒的对面坐下,懒散的说:“你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指的是你失去了权势富贵,名声前途?这当然是不够的。”
    莫渊寒看着这个就跟他咫尺之距的人。
    明明已经认识了好几年,此时此刻看着花语,他却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浑身长满了刺?是什么时候褪去了对他全身心的信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莫渊寒知道直到现在,他对花语还是在不可抑制的心动。
    他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低声说:“小语,我是真心……”
    花语挑起眉,“真心喜欢我?那大可不必,我只会觉得恶心。”
    “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花语微笑着看着莫渊寒:“你问我,你到底怎么得罪了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你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莫渊寒。”花语轻声说:“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几乎想直接杀了你和韩琦悦,将你们剥皮拆骨,才能解我心头只恨……但是后来我又想,这样子的话未免太便宜你了,我经历过的痛苦,当然也要你切身体会,你才能知道我当初有多痛。”
    “你不是喜欢我吗?就和我感同身受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扎到别人身上,他们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那她就把这根钢针扎在别人身上。
    莫渊寒糊涂了:“你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花语道:“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
    莫渊寒知道自己故意杀人这罪名扣上,最好也得被判个无期,听见花语这话,他立刻睁大了眼睛:“花语!你这个疯子!你想对我妈做什么?!”
    花语轻笑:“疯子?是啊,我早就疯了。”
    如果没有遇见余靳淮,我只会疯的更厉害。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起身离开审讯室,莫渊寒声嘶力竭的大喊:“花语!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对我妈动手!你这个疯子!疯子!”
    花语充耳不闻,对小碎催道:“我看他的精神不太正常。”
    小碎催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太敢说话,只干巴巴的挤出了一个嗯字。
    花语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又拐去看了韩琦悦。
    韩琦悦倒是冷静的多,看见花语也只是冷笑,什么都不说,花语微微眯着眼睛道:“姐姐,你的前车之鉴很快就要来了。”
    韩琦悦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但是实在是想不出来花语能对自己怎么样,冷冷道:“我告诉你,我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最后徐妍妍的事翻出来,我有个商业罪……你想要弄死我,想的美。”
    花语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轻飘飘的走了。
    这态度反而让韩琦悦心中惴惴起来。
    ……
    沈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一个塑料打火机扔在了花语面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得警告你,别玩儿的太大,不然我不好收场。”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市公安局虽然还是灯火通明,但是已经落针可闻,没有人声。
    花语将打火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淡淡道:“我有分寸。”
    沈听懒洋洋的坐在了办公椅上,没骨头似的道;“我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有分寸……冒昧问一句,你跟莫渊寒什么仇?”
    花语左手手指摸了摸触手生温的骰子,笑了:“他毁掉了我,我只是如数奉还而已。”
    ……
    莫渊寒没有想到在夜里还能见到花语。
    因为花语临走时的话,他没有丝毫额睡意,但是大脑已经疲惫不堪了,看见花语,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花语看着他,手上把玩着什么东西,慢慢的靠近了他,莫渊寒刚想说话,花语已经动作飞快的点了他哑穴——跟着容修别的没有学到,倒是点穴无师自通了。
    莫渊寒顿时失去了声音。
    花语喃喃自语道:“不管是你的忏悔也好,还是你的谩骂也好,我都不想听。”
    “莫渊寒,今日起,我们纠缠两生之仇,一笔勾销。”
    “咔嚓”一声,打火机被打燃,花语松开手,打火机掉落在地板上,木地板上涂了一层松蜡,见火就着,一瞬间腾起了巨大的火势。
    莫渊寒这才知道花语想要干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这个疯女人想要活活烧死他!
    第942章 男默女泪嘤嘤嘤
    花语微笑着退后两步,站在了门外,却不离开,淡淡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那张本来柔美精致的脸上被火光映照的竟有几分恐怖。
    莫渊寒看着那汹涌的火舌将自己包裹,很快就点燃了他身上的衣服,火苗舔舐上了肌肤,钻心的疼,但是他却一声都叫不出来,也被手铐拷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逐渐被火焰吞噬!
    花语看着在火光中莫渊寒狰狞的脸,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轻轻地说:“结束了。”
    “莫渊寒。你欠我的,还清了。”
    ……
    市公安局半夜起大火烧死一个嫌疑人,多亏了刑警队长兢兢业业值夜班及时打119,将火势控制在了审讯室里这件事上了头条新闻。
    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被活活烧死的嫌疑人是前风娱总裁莫渊寒,涉嫌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被捕精神崩溃,用身上藏着的打火机引燃了审讯室。
    对于深夜加班的刑警队长提出了高度表扬。
    “莫渊寒?这不是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小鲜肉吗?我妹妹很喜欢他的。”
    “我的妈耶,我妹妹也喜欢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人面兽心的东西!”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明星,这种杀自己亲爹,还自焚的人肯定是精神有问题的!”
    “要我说,死得好啊!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还好我家孩子不追星,要是喜欢上这种明星就惨了!”
    “……”
    花语将网页关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就被人圈回了怀里。
    余靳淮有点没睡醒,声音沙哑:“在看什么?”
    花语就把报道给他念了一遍。
    余靳淮没怎么意外的样子,事实上昨晚花语离开,他就隐约猜到了一点,关于她的事他要是想查是一定能查到一点东西的,但是他不想这样做。
    花语瞒着他,就是不想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好了,只要是不危及性命的事情,余靳淮都纵容着她。
    余靳淮正想搂着怀里黏糊糊软绵绵的小甜糕再睡个回笼觉——自从身体里的蛊沉睡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微生有琴血的副作用,他近来总是会感到困乏。
    花语却扒着他的手臂,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啊?”
    余靳淮将他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什么好问的。”
    花语有点感动,又有点内疚,她知道这样瞒着余靳淮不好,但是她却也实在是不想让余靳淮知道自己那肮脏而黑暗的过去。
    她知道余靳淮不会嫌弃她,但是她自己会。
    人活着,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的话,是一种极端的痛苦,也是一种极端的幸福。
    知其白守其黑,才是世间大多数人为人处世的道理。
    花语又从他的怀里拱出来,小声逼逼道:“昨晚上我去市公安局放了一把火,沈听是我帮凶,他给的我打火机,我本来还以为这件事会牵连到他……但是没想到这人这么贼,竟然还受到表扬了……”
    余靳淮被她彻底闹醒了,干脆半撑起身子用手指捏着小姑娘的下巴,眯眼看着她这张已经出落的足以让人惊艳经年的脸,淡淡道:“为什么要选择放火?”
    “……”花语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其实编一个借口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在娱乐圈里浸淫这么久,早就已经练就出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但是不管她张口就来的谎话说出来有多么的脸不红心不跳稳如老狗,她都不想对余靳淮说。
    所以最终她选择沉默,小小声的说:“我不说可以吗?”
    余靳淮抬着她的下巴,挑眉:“内疚?”
    花语点点头,小脸都要皱在一起了:“是啊……”
    “那就补偿我。”余靳淮手指危险的摩挲了一下花语白皙幼滑的下巴:“昨天晚上丢下我,今天早上吵我睡觉,还有不告诉我的小秘密……”
    语哥丝毫没有感受到某人的险恶用心,没有半点防范臭流氓的常识,听他这么说更加的内疚了,“那……那你说……你说要怎么办。”
    余靳淮看着她,花语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块草莓馅儿的小甜糕,让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塞进肚子里。
    “诶……”
    余靳淮忽然将花语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搂着她纤细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将花语圈进了自己的领地,仿佛丛林中的孤狼抓住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余靳淮咬着花语的耳朵,轻声说:“……内疚的话,就帮我解决一下需要。”
    花语被这个已经彻底抛弃了高冷人设的臭流氓拉着碰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脸瞬间通红,逃避似的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那……那……我用手行不行?”
    “你觉得呢?”余靳淮反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花语觉得余靳淮这句话就跟冷笑着即将要吃掉喜羊羊的灰太狼似的,喜羊羊说:“你放过我好不好”,灰太狼直接点火煮汤一样的属于“驳回”反应。
    余靳淮在她耳边说:“我快炸了。”
    花语:“……”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碰你?”连绵不断的吻一直流连在她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