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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蓝玉烟摆摆手,“我没事。”
    “你大概是醉了,我扶你回家休息吧。”蓝玉宁扶起蓝玉烟,眸光却一直往酒桌那边看,正好林昆过来洗手,蓝玉宁急忙说:“昆叔,能帮个忙吗?”
    林昆怔了下,奇怪的看向蓝玉宁。
    蓝玉宁知道他可能是疑惑自己突然对他态度友好,尴尬了下说:“玉烟醉了,我扶不动!”
    林昆却也没说什么,伸手将玉烟接了过去,蓝玉宁却是趁机摘下了玉烟脖子上的怀表,趁着林昆抱着玉烟无暇他顾的情况下,将怀表悄悄的放到林昆的裤子口袋里。
    林昆未有察觉配合的将蓝玉烟送回家。
    蓝玉宁替玉烟盖好被子,和林昆一起走出屋门,视线往隔壁的自家看了看。
    蓝大柱与刘香玉不对付,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所以有关羽绒服厂的一件事情陈国富都防着他,故而百米之外的羽绒服厂热火朝天,这边却冷冷清清。
    “昆叔,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吗?那个,你帮我把蓝大柱教训一顿我就跟你走!”蓝玉宁望着自家灯光暗淡的屋子说道。
    “教训你的亲生父亲,你想怎么教训?”林昆饶有兴味的问道。
    “揍他一顿!”蓝玉宁眸中露出忿恨的神情。
    “哦?”
    “以前他动不动就打我,可是我太小了打不赢他,可是不打他回来,我怎么也不甘心。”
    “你可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我可以把他叫出来,他肯定会打我的,到时你就当是帮我揍回来,乡长叔叔也不会说什么。”
    “你是想说正当防卫?”林昆摸摸下颌。
    “算是吧。”蓝玉宁眸光一转,直直的看着林昆,“你帮我吗?”
    “考虑一下!”林昆双手习惯性的就要插进裤袋里,蓝玉宁生怕他摸到口袋里的怀表,急忙位住他的手。林昆动作一顿,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蓝玉宁抿了抿唇,突地软声说:“昆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林昆深深的看她一眼,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略过一会说:“好!”
    “那你,你到厂东边等我,我现在就去叫我爸出来。”
    蓝玉宁说着飞快的跑去叫蓝大柱。
    这小丫头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也越来越符合我林某人的口味了。
    林昆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屋角,左手伸进裤袋里仔细的摸了摸怀情的图案,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蓝玉烟躺在床上只觉口干舌燥,胃里阵阵翻涌,难受得想吐。这一世虽然没有喝过酒,但是明明记得前世一斤白酒都不在话下,怎么会一小杯米酒就醉成这样呢?
    蓝玉烟实在难受的厉害,想喝口水缓解胃里的难受。她挣扎着坐起身,忽觉胸前空荡荡的,似少了什么。伸手一摸才发现怀表不见了。
    她急的立马在床上摸了几圈,也没有怀表。
    心想该不会掉在水池边了,永安乡人用的都是山上的活水,如果掉在水池边万一顺着水流被冲进水库,那可就糟了。
    蓝玉宁急的连鞋都顾不上穿,爬起来就往门外走,却是胃里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直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却也因为吐光了,人反而舒服了。
    她走到院子里,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口,再回到家里冲了杯盐糖水喝下,胃里终于不难受了。
    做完这些,她急忙拿了手电筒去厂边的水池找怀表。
    正弯腰找着,突地听到不远处传来凶神恶煞的喝斥声。
    “死丫头,我让你拿的东西呢,没有东西叫我来做什么?”是蓝大柱。
    难道刚刚蓝玉宁送自己回来时,被蓝大柱逮到要挨打了吗?
    蓝玉烟皱紧眉头,想过去看看,但是又怕错过找回怀表。
    她急的环顾一圈,看到在离蓝大柱不远处,林昆正站在那里,急忙说:“昆叔,玉宁该是被他爸骂了,你过去看看吧,别让玉宁受伤了。”
    林昆听到她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又往蓝玉宁那边看了看。
    “昆叔,拜托你了!”蓝玉烟请求的说道。
    林昆这才提脚往蓝玉宁那边走去。
    蓝玉宁将蓝大柱带到厂东边,原本以为林昆会在这等着,没想到根本没看到他,眼看着就要挨一顿狠揍,突然看到他走来,如遇救星一般扬声喊:“昆叔,救我!”
    “昆叔,叫的这么亲热,贱丫头,我看你是皮紧了,见着个男人就犯贱是吧!”
    蓝大柱没有拿到怀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胳膊就要打蓝玉宁。
    蓝玉宁吓的急忙往林昆那边躲去,林昆顺手接住她,将她护在身侧,“蓝先生,孩子不听话好好说,打人是不对的!”
    “你算哪根葱,来管我家的闲事!”蓝大柱恶狠狠的说道。
    林昆虽然面相不太友善,但是蓝大柱自视人高马大,且力大无穷,所以并不把林昆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只要是和刘香玉交好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整死一个算一个。
    蓝大柱见林昆只身一人,眸光一狠,挥了拳头便打过来。
    林昆一个矮身避过,蓝大柱这一拳顿时打空,也因为收不住往前扑去,幸好反应也够快,要不然得摔个狗吃屎。
    蓝大柱见一拳没有打着,恼羞成怒,反手就去抓蓝玉宁,“死丫头还敢找外人来跟老子对着干,老子今天就揭你一层皮!”
    “啊!”蓝玉宁吓的急忙往林昆身后躲。
    林昆避开蓝大柱那一还没有站稳,蓝玉宁突地抓住他乱躲,推得他一个趔趄,口袋里的怀表因为惯性掉了出来。
    蓝大柱一见怀表,眸光一凛,立即不顾蓝玉宁去捡地上的表。
    第149章蓝大柱露馅
    “那是玉烟的!”蓝玉宁大喊一声,便要上前阻止。
    蓝大柱手臂往外一扫,便将蓝玉宁扫倒向后方,蓝玉宁急忙大喊:“昆叔救我!”
    林昆眸底里闪过一道玩味之色,伸手扶住蓝玉宁。同时另一只手迅速伸向地上的怀表,蓝大柱看到表眼都红了,与林昆打了起来。
    蓝玉烟突然听到蓝玉宁的喊声,猛地直起身,往这边看来,果然看到地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我的怀表怎么会在那里?
    蓝玉烟急忙往那边跑,却是因为刚刚吐过,体力有些不支差点跌倒,只是这一停顿让她的思维冷静几分。
    蓝大柱见到我的怀表这样激动,肯定有猫腻。思及此,她扯起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二大伯和昆叔打起来了,快来人啊!”
    蓝玉烟铆足了劲,乡下的夜里本就安静,这一嗓子整个蓝家村都听到了。正在羽绒服厂的空地上喝酒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他们听说林昆和人打起来了,急忙跑了过来。
    蓝玉烟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这才跟着大家伙一起跑过去。
    蓝大柱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林昆打架会招来这么多人,吓的转身就要跑。
    这个时候蓝玉烟哪还肯放过他。
    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蓝玉烟一想将蓝大柱与父亲的案子扯上关系,所以劈头就问:“二大伯,你偷我的怀表做什么?”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你的表!”蓝大柱想也不想就否认,伸手就要拨开蓝玉烟。却是被陈国富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
    “蓝大柱,那表是建国留给玉烟的,你想偷去干什么?”刘香玉也赶到了,她将她玉烟护在身侧,怒声质问。“建国的东西都没收了,就这一块怀表你还要偷去,有没有良心!”
    “大柱兄弟,你干嘛偷玉烟的怀表,这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蓝家村长辈也疑惑发问。
    若是以前蓝家村人自然不会替刘香玉说话,但是现在不同了,刘香玉开的羽绒服厂可是带了全乡人都有了个副业,自然也就向着刘香玉。
    “是啊,死者为大,玉烟想把父亲的遗物带在身边做个念想,你打那主意做什么,若真是日子过不下去,养殖场羽绒服厂都在招工,你只要给香玉低个头,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蓝家村人七嘴吵得蓝大柱心烦意乱,面色越加的阴沉可怖。
    别人不知,蓝玉烟却是清楚蓝大柱盯着自己怀表的目的。见时机差不多了,她悄悄的扯了扯母亲的衣摆,刘香玉偏头看向她,蓝玉烟小声吐出两个字:“揭穿!”
    刘香玉不是笨人,当即领会女儿的意思,“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是因为你和建国是同一个爷爷,是整个蓝家村和建国血缘最亲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偷走他的遗物?”
    “我,我,我没有偷,是,是他偷的!”蓝大柱情急之下,伸手指向林昆。
    林昆讶异了下,“林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还不会缺一个表!”
    蓝大柱为了摘清自己的关系,一口咬定是林昆偷的,“就是你偷的,刚刚在打斗的时候明明是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蓝玉宁心中很是得意,终于一切朝着自己设想的走了。
    林昆偷了玉烟的表那么一定不会再有脸呆在永安乡,而蓝大柱想要这块表的心意也会众人皆知,也就不再敢惦记,要不然玉烟的表再丢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蓝玉宁正为自己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得意。
    林昆突地转眸看她一眼,然后理了理衣襟,云淡风清的说:“那就更奇怪了,既然东西是从我的口袋里掉出来,那你抢什么?还是说,这块表让你想起些什么?”
    “我,我是看表是建国的,想要拿回来还给玉烟。”
    “这里灯光昏暗,东西就往地上一掉,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你是怎么一眨眼就认出来的,还是说,这个东西你惦记琢磨好久了!”林昆说着,还真的将表往地上一扔,事实证明,光线昏暗的情况下,若是第一次看确实分不清是怀表还是普通的项链。
    “是啊,我们确实看不清地上丢的是什么?大柱,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蓝大柱哑口无言。
    一旁的周副乡长忽地皱起眉头,说:“咦,我记得蓝建国在世时,天天戴着这块表,出事的时候应该也戴着呀?怎么会在玉烟手上?不该是被警察收去当证物了吗?”
    周副乡长在永安乡已经任职快三年了,平时和蓝建国也算相熟,因为表在这个时代还是个稀罕物,蓝建国作为老师,故而日日戴着,以方便上课下课计时。
    蓝大柱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惨白,目露惊恐之色。
    陈国富一直将这些看在眼里,之前他特意去县里查过蓝建国的案宗,证物清单里是没有这块怀表的。为什么周副长乡要这样说,而蓝大柱又对这块表这样在意。
    “周伯伯说的没有错,我爸爸的表一直随身携带,出事之后就让收走了,我这个表其实不是爸爸的,而是鸣远哥哥送我的。”蓝玉烟说到此,特地看一眼蓝大柱,“二大伯,你为什么说这个表是我爸的,你研究过我爸的表?”
    研究二字说的巧妙,很中性的一个词。但也点出蓝大柱的不轨之心。正常人谁会去研究别人的东西,只有心存不轨才会。
    “蓝玉烟,你胡咧个屁!蓝建国的东西我盯着做什么?”蓝大柱惊慌的斥道。
    “那这就要问二大伯你了,你盯着我爸的东西作甚?”蓝玉烟神情坦然的问道。
    陈国富眸中闪过深思之色,厉声说:“蓝大柱,有关玉烟爸爸怀表的事,我们先不论,你作为永安乡人,却对远到来的贵客大打出手,寻衅滋事,严重违背一个合法公民该守的法则,联防队,给我把蓝大柱拷起来,拘留半个月!”
    蓝大柱一听要关他,立马火了,“陈国富,我没有犯事,你凭什么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