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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另一边,石井航在路边拦了一个的士,临上车时还朝那红衣女人说道:“明天我还去那个地方接你哈。”
    的士司机下意识从后视镜看了眼,心中嘀咕一句,又是个酒鬼,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还一副色相。
    素辛再次朝周围看去,发现只是一个慌神之间,那出租车也已经开了出去。
    而红衣女郎在视线中一晃,也消失在黑黢黢的院中了。
    素辛回过神,连忙喊醒男子。
    他倒是没有埋怨素辛为何等人都走了才喊他,而是直接发动车子,开启导航,直接往石井航家的地方行去。
    高耸的路灯节次地朝后飞退,越往市中心,霓虹灯装扮的建筑物轮廓变得热闹起来。
    素辛想着当时自己看到的画面,仍旧心有余悸。
    此时男子正专注开车,没有注意到她神情有些不对劲,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想来问问刚才看到了什么。
    素辛定了定神,打破沉默,问道:“那个……你确定他,我是说石井航,他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男子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素辛心中念头转了几圈,终是什么都没说。
    刚才那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看到石井航是被一个女人搀出来的。也就是说只有自己能证明那个女子的诡异……
    哦对了,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作为职业习惯,他们都会通过后视镜看乘客上车。想来他能帮自己证明,刚才看到的那个诡异女子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见……鬼了!
    当她脑海中冒出这个字眼时,心底深处传来一阵悸动,本能地瑟缩一下。
    左眼再次传来温热之感,素辛已经渐渐习惯了。
    她感觉眼前的视线变得人影憧憧的,就像有一团团无数凝而不散的雾在空中飘荡。
    心中基本上确信,自己左眼有些不寻常。
    不过这一切还需要证实。
    混乱的思绪被轻轻的刹车声拉回。
    素辛回过神,朝前面看去,一辆出租车停在向华小区门口。石井航刚好下车。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素辛给男子打声招呼“我有点事。”便打开车门跳下车,等石井航进入小区才朝出租车飞快跑去。
    还好,司机心性淳厚,知道这个乘客有些不对劲,所以目送对方进入小区了才开始发动车子。
    正好被赶上来的素辛拦下。
    第七章 零零侦探社
    石峰见女子趴在出租车的驾驶门上,和司机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然后愣愣地站直身体,等出租车开出好远,才精神恍惚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清冷的路灯下,她的面孔惨白惨白的。
    石峰莫名觉得有些不妥。
    刚才怕被发现,所以面包车停在街头转角地方,与小区门口还有些距离。
    他下意识挂上档,面包车在她旁边平稳地停下。
    素辛回到车里,感激地朝他点头示意:“谢谢呵。”他语气平淡的应道:“彼此彼此。”嘴角却噙起一抹笑意。
    素辛拉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一直陌生而凝固的气氛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她身体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一样,软软地靠在椅子上。
    而脑海中正一遍遍回味着刚才出租车司机的话,以及先前在复兴街看到的情形。
    ——“……没有啊,刚才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路边,走路偏着偏着的,嘴里还咕咕哝哝,一看就是喝醉了。”
    “小妹子,你可不要吓我啊,我是当真什么都没看到……”
    素辛的确不是有意想要吓人的,特别是这种开夜车的,她非常能理解他们的不易,最忌讳谈及那些“东西”。
    她连忙摆手解释:“那个……我只是怕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没有其他意思。”
    出租车司机听素辛这样说,刚刚升起的毛骨悚然才稍稍消退。
    ——所以,自己今晚上的确是……见……鬼了!
    以前素辛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连人们常说小孩子很容易“撞”东西,她也没有。
    一切的不同寻常都是从自己醒来后开始的,莫非是因为自己遭受巨大刺激,所以对……对身体、大脑、神经都产生一定影响,从而让自己看到那些普通人看不到“东西”?
    渐渐的,先前的恐惧被此刻纷乱的思绪所取代。
    细细思量起来,除了对一贯唯物主义的科学思想的冲击外,对自己本身也并没造成多大影响。
    事实上,那些“东西”的确存在世上,普通人虽然看不到,但是却不能否认日常生活中会不期然的相遇。
    相比较而言,自己能看到,反而是一件好事。
    好吧,对于她们突然能变化成的恐怖样貌,她还需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心理素质和承受力才行。
    嘎——耳边传来车子紧急转弯时,轮胎与地面的尖锐摩擦声。
    素辛紧张地弓身坐起。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刚才想着事情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此刻惊回,身上一张毯子轻轻滑落。
    素辛的动作将刚刚合眼浅眠的石峰惊动,低沉的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传来:“醒了?”
    素辛视线由远及近,最后从滑落在腰间的毯子上扫过。
    所以,自己现在是在停车场?她一方面为自己的托大而懊悔,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车子里睡着了。不过这也说明在潜意识中,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关系。
    另一方面则对对方的细致和耐心充满感激和歉意,“谢谢。”
    石峰见素辛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好了,恭喜你,这次面试通过。”
    “谢谢,谢谢……”素辛心情莫名激动起来,等着对方下文。只见对方已经下了车,没有下文了。
    所以,只是“这次面试通过”而不是“应聘成功”?
    素辛想着问题,随手拎着剩下的饼干和矿泉水也跟着下了车,紧走几步跟上对方的步伐,问道:“请问,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她太想要一份工作了!
    虽然这份工作看起来需要熬夜和蹲守,有些辛苦,但是相对让年近花甲的父母去工地上搬砖去垃圾场捡垃圾维持生计,就算比这再辛苦十倍,她也宁愿让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对方并没有回答,素辛再次问道:“您在招聘广告上要求的吃苦耐劳,我,我都能做到,我出身农村,从小就学会干活,我不怕吃苦……”
    说到后来,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毕竟,相对于先前那么多求职应聘的经验,这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了。
    无论如何都要做最大努力的争取,就算是低声下气又怎样。昂起高傲的头颅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减轻父母的负担。
    脚步声在寂静而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突兀而空寂,将气氛渲染的更加紧张起来。
    素辛走的有些急,而前面人突然停下,她差点迎面撞了上去。
    主要还是因为对方身形颇高,走两步她要紧走三步才能勉强跟上。
    石峰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做向前推拒状,素辛很识趣地闭嘴,并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对方,毫不掩饰心中对这份工作的渴望。
    石峰低下眼皮,说道:“实不相瞒,从你的行事谨慎以及思虑沉稳,都完全符合一个侦探助理的要求,不过,这里并不仅仅是普通侦探社,我需要的也不是普通的助理。还有一次面试,如果你通过了,你就是我的首席助理。”
    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出停车场,此时已然晨曦初露,清凉的空气带着几分湿意。
    素辛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到后面的门牌号:金源路139号
    门牌下方贴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木牌:零零侦探社(顶层)
    心思电转,敢把广告贴在门牌号下,想必并非儿戏,于是干脆利落地应道:“好。”
    没有电梯的多层楼房最多只有六层高,最上面是半露台的跃层。
    所以这里指的“顶层”应该就是这栋楼最上面的跃层了,素辛这里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繁杂的绿色。
    洗水石铺就的街道看上去清幽而古朴,路边矗立着清一色的黑色复古路灯,光亮被正喷薄而出的阳光压缩的只剩下一盏盏昏红,然后从步行街的另一头开始,及次地熄灭,就像塔罗牌一样瞬间席卷了整条街道。
    街道两边都是有三四十年历史的“老房子”,在临街一面的底楼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
    虽然这样的多层楼房与周围高耸入云的电梯高楼而言,略微寒碜些,但经过规整后,一眼看去显得整洁而井然有序。在喧嚣和忙碌的城市中也别有一番雅韵。
    此时已经凌晨五点左右,从店铺的玻璃窗透出灯光,看样子主人已经早起开始打理了。
    在两人驻足的档口,街上偶尔有穿着运动短衫的人从他们身边跑过,踏踏的脚步声一点点唤醒这座城市。
    第八章 最幸福的女人
    涂着精致蔻丹的白嫩纤指在一块块凝脂般的麻将上优雅地晕抹着,发出清越的碰撞声。
    眉希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牌友抓起骰子准备丢了,她面前的墙还没码好,甚至还不小心把邻家的碰掉了两个。
    她迟缓的动作很自然被牌友们理解为在显摆自己夸张的指甲。
    “哎哟,石太太,你这是新做的指甲吧……”
    带着揶揄的奉承声将眉希希的思绪拉了回来,白嫩的手应声从麻将上抬起,放到自己面前,矫揉地比了个兰花指,“呵,还不是我家那位,说男人就是应该赚钱养家,女人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看见没有,这可是最新进口的水钻,一颗就要一两百呢,这一套作下来也就……四五千吧。我家那位说,男人赚钱就是给自己老婆花的,喏,给你们看看。”
    “还真是呢,”旁边一位同样化着精致妆容的妇人只淡淡地在夸张的指甲上瞟了一眼,嘴角瘪了瘪,“你们那位对你可真是好呢。不过,话说你家那位长得风流倜傥又年轻有为的,你就不怕他在外面给你找个?”
    眉希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白了那人一眼:“哪能呢,他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呢,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入他的眼。还不都是那些贱人自个儿贴上门的,我老公哪能看得上那些贱人……”
    她话音未落,对面的女人搭下着眼皮拉长了声音说道:“我记得前不久听到在你老公那家公司上班的侄女说,你老公好像跟一个下属好上了,当时你还带了几个人一起去抓奸来着,却没抓到,那女的貌似知道你们要去一样,竟然提前就跑了……”
    啪——
    眉希希脸立马拉了下来,用镶了水钻的手指着对方,叫道:“张玉芝,你这是什么意思?都是那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的好不好。还有,我可不像某些人,老公把女人带回家,还要大老婆小老婆和平共处。”
    “你——是,我们都知道你老公跟我们这些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老公不一样,是最坚贞最忠诚,对你最好的了。”
    对方抱着手臂,扭头摆肩地说道,一字字一句句如一根刺一样狠狠扎在眉希希的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