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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夏府的茶好,细细一品却能听得出来其中的陷阱。
    景渊自然知道秦时月的心思,当下淡淡地道:“是嘛,但是本王却觉得今日夏家主的茶泡得极好。”
    他说完看向夏浅语:“夏家主,给秦时月倒杯茶,也让他来品一品。”
    夏浅语应了一声,亲自再分了一盏茶递到秦时月的面前道:“秦少请!”
    秦时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满是不屑,还轻声说了句:“不要脸的贱人,谁都敢勾搭。”
    夏浅语面上笑意不减丝毫,眼里却添了一丝冷意。
    秦时月拿起茶盏随意喝了一口,本想直接借题发挥,却意外的发现,那茶竟出乎意料的好喝,回味甘甜,他的脸色微变,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后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秦时月自小喝茶,对茶的品味不算低,夏浅语的这杯茶不说是他喝过的茶中最好的,却绝对能算得上是他喝过的最好的雨前雀舌。
    夏浅语微微一笑,问道:“秦少,请指教!”
    茶之道,泡出来时,虽然个体口味有些许差异,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偏好,但是在同样是雀舌的情况下,就算秦时月再不要脸,此时也说不出秦府的茶比夏府的茶好的浑话来。
    他冷着脸没说话,田大师过来道:“能否让我也尝尝你泡的茶?”
    夏浅语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为田大师盛了一盏。
    田大师在尝过后眼里露出惊愕的表情:“好茶!比我方才泡的好!”
    田大师这么一说,秦时月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说话。
    夏浅语微微一笑道:“田大师过奖了。”
    田大师有些好奇地问:“方才见你泡茶时所用的水并不是刚烧开的水,按理来讲,温度不够,很难泡出这么好的茶,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问出了秦时月心里的疑惑,面上做出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实则耳朵都竖了起来。
    夏浅语含笑答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用不是刚烧开的水来泡雀舌口感更好,至于其中的道理,我之前也曾想过,许是雀舌所用的茶叶太过鲜嫩,如果水温太高,很容易将茶叶烫伤,所以稍低一点水温泡出来的茶口感更好。”
    她的这个说法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众人只知开水泡茶最易将茶叶泡得舒展,从未有人想到这一层来。
    田大师赞道:“妙哉!我之前从未想过还能如此,果然是后生可畏!”
    他说完对着秦时月施个礼道:“秦少,今日我已经尽力了。”
    秦时月冷着脸没理他,他却已自顾自的离开了。
    景渊在台上看到下面众人的反应,眼里有了几分笑意,他看中的女子自然与寻常人不一样,聪明又机智。
    他站起来道:“本王宣布,夏府在这一次的比试中胜出,成为新的皇商!”
    他说到这里扫了秦时月一眼道:“想来诸位对于皇商的人选没有异议了吧?”
    秦时月此时已如斗败的公鸡,他一想到自己为了今日的比试用了诸多手段,却还是败在夏浅语的手里,他的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秦府竟败了!
    其他三家的家主对于这个结果都松了一大口气,都说这一次对夏府是心服口服,再无异议。
    夏浅语也松了一口大气,她本来都觉得夏府这一次争皇商无望,只是她一向是不到最后不认输的性子,所以用尽全力参加了这一次的比试。
    她扭头朝景渊看去,他见她看来淡淡一笑,她忙施了个礼道:“谢王爷厚爱!夏府必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办好差事。”
    景渊略点了一下头,说了几句勉励的场面话。
    孟舒烨和碧心等人开心不已,一个个笑容满面,夏浅语回到夏府的棚子里时,孟舒烨迎上来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他说完伸手在夏浅语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从本质上来讲,他不是夏府的下人,算是夏浅语的朋友,所以他这个动作虽然有些失礼,但是他做得坦荡,此时夏府胜出本是喜事,有点小小的不妥之处自无人计较。
    景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孟舒烨的动作,他的心里顿时觉得极为不快。
    只是此时他也不能把孟舒烨怎么样,却也需要撒一撒他的火气。
    于是他叫住准备离场的秦时月,冷冷地道:“秦时月,你该当何罪?”
    他这一喊,秦时月愣在当场:“不知王爷所谓何事?草民不知犯了何罪!”
    ☆、第71章 太嚣张了
    景渊扫了秦时月一眼后道:“长卿,你来告诉他!”
    长卿应了一声后出列大声道:“今日一早,郑老爷被杀,凶手初步判定是郑府的三姨娘朱氏,只是王爷觉得朱氏就算是胆子再大,在没有人指使的情况下不可能做出杀夫之事,故命我详查。”
    “大约一刻钟前,我已查出结果,在昨夜,秦府有人曾见过朱氏,朱氏自己已经承认,她有个相好就在秦府,只要她杀了郑老爷,就送她一千两银子,再为她买个宅子,让她成为秦府之人的外室。”
    “朱氏被秦府的那人哄得迷了心窍,挺而走险的答应了这件事情,再根据之前的设计嫁祸给夏浅语。”
    秦时月听到这句话顿时冷汗淋漓,后背发冷,他本来以为今日的事情朱氏认下便算是了结了,却没料到景渊竟还派人去深挖,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了个清楚明白!
    他跪在地上道:“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但是此事性质极为恶劣,我一定会找出抹黑秦府的凶手,给王爷一个交待!”
    景渊冷哼一声道:“是嘛!那你告诉本王,这件事情是秦府的谁做的?”
    秦时月额头大汗淋漓,脑子转得飞快,当即便道:“这事草民还得详查……”
    “你不用查了,本王告诉你吧!”景渊缓缓地道:“昨夜你带着你的随从阿四去了如意戏楼,然后进了里面的夕拾阁。”
    秦时月实没料到景渊竟查到了此处,双脚虚软,却还强撑着道:“阿四,枉我平素那么信任你,不想你竟做下这种事情,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阿四是秦时月的得力跟班,却没料到今日的祸事来得如此之快,他在秦府多年,自知道秦时月的手段,而他的家人都在秦府,这一次他要不顶下来的话,只怕事后他全家都没有活路。
    于是他直接趴在地上道:“大少爷饶命,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夏府行事卑劣,夏浅语百般勾引王爷,大少爷和大老爷为这事极为烦心,我便想着为你们解忧,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求大少爷看在我对秦府忠心耿耿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
    他说完竟直接撞上了一旁的石柱,血溅五尺,当场丧命。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景渊的面色就更冷了几分,却笑道:“秦府的下人还真是忠心啊,本王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只是本王却不信一个仆从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说完衣袖一甩,冷冷地道:“来人,将秦时月押进大牢!本王倒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秦时月被吓得有些蒙,被景渊的侍卫拉起来时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手上虽然有几条人命,但是阿四毕竟跟在他的身边多年,这会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
    景渊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看起来像那种好糊弄的人吗?一个小小的仆从,居然也敢在他的面前上演这种以死蒙骗的戏码?
    还有那个秦府,只怕是在梅城当土皇帝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是皇帝了!
    长卿在旁想劝上几句,只是他一向知道景渊的性子,此时去劝,只怕会火上浇油。
    夏浅语见景渊一动怒,四周满是肃杀之气,她哪里敢去招惹他?
    只是这事说到底和她也有些关系,此时她也不好直接就走,可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似乎也不是件事。
    于是她只得上前道:“多谢王爷为枉死的郑老爷主持公道!”
    景渊听到她这句话气笑了,这个死没良心的,他命长卿细查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存了一点他的私心,她倒好,是一点情都不领,反倒把这事全冠在了死去的郑老爷身上。
    他看着她道:“本王公不公道,夏家主心里没点数?”
    夏浅语对上他那双带着薄怒的眼睛,心跳乱了些,面上却还是恭敬客气地道:“王爷处事公道早随王爷的累累战功泽被天下苍生,民女拜服!若王爷无其他吩咐,民女告退。”
    景渊听着她的马屁,再用眼尾扫了她一眼,世人只闻她的铁血手段,却不知她也是个马屁精!
    他此时心情不算好,轻摆了一下手,她立即就带着孟舒烨等人退了下去。
    其他几家的家主一看这情景,忙也向景渊告了个退,很快茶场上的人就退了个七七八八。
    长卿见景渊此时的心情略好了些,便劝道:“将军,秦府的下人把事全揽到自己的身上,秦时月不是个蠢的,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如今又是死无对证,只怕……”
    “也不全是死无对证。”景渊打断他的话道:“不是还有郑府的那个女人吗?”
    长卿轻声回答:“其实我们并没有在她的嘴里问出什么,她自杀了。”
    景渊扭头朝他看了过来,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景渊缓缓地道:“你们真是出息了,居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长卿辩解了一句:“那个女人狡猾得很……”
    “少找借口。”景渊扫了他一眼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怕我因为这件事情揪着秦府不放,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京城里的那一大摊子人,得罪太子。”
    长卿笑道:“将军为百姓主持公道,自不需要怕秦府的那些渣渣,但是若因为这件事情而被人划为贤王党,得罪了太子,将军也太冤了。”
    景渊冷冷地道:“少在我的面前玩心眼,这事要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秦府连我都敢算计,这一次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只怕他们往后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长卿松一口气,他怕的是景渊揪着秦时月杀人这件事情不罢休,折腾进京城,到时候再牵扯进党争,将自己拖下水,若只是要给秦府一些教训,那自然是可以的。
    长卿跟在景渊身边多年,深知他的性情,此时见他恢复理智,便不会再劝。
    景渊是什么身份?秦时月又是什么身份?本不需要顾忌太多!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在长卿看来,秦时月这个蠢货这一次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反倒给了景渊足够应付京中那一堆人的借口,细算下来对他们却是好事:至少能用这事堵住不少人的嘴。
    至于景渊的怒火是不是秦府能承受得住的,就不在长卿的考虑范围内了,反正这是秦府自找的,那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夏浅语也觉得这一次秦时月是在玩火**,秦府在梅城嚣张太久了,只怕都忘了从本质上来讲,他们只是商人罢了,如果景渊真的要对付秦府,那么倒霉的也只可能是秦府。
    夏浅语可不觉得景渊是那种好糊弄、好欺负的人,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
    而对她来讲,看到秦府倒霉她也是开心的,她这些年来和秦府斗智斗勇,拼了全力才维持住之前的局面,眼下秦府倒霉,对夏府终究是有益无害。
    这一次夏府拿到了皇商的资格,只要她经营得当,再面对秦府时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制肘。
    至于夏府那几个拖后腿的,往后收拾起来也要轻松一些。
    夏府拿到皇商资格的消息在夏浅语还没回到夏府之前,就传了进去。
    陈氏虽然和夏浅语极度不对付,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样,只要夏府成了皇商,以后就能赚更多的钱,打好根基,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夏明阳的。
    至于夏浅语?陈氏凉凉一笑,女人就该嫁人生孩子,在家里相夫教子,跟着男人学做生意,那就是不务正业,不将夏浅语浸猪笼已是好的了,难不成还真想霸着夏府家主的位置过一辈子?
    陈氏觉得之前准备的事情,到如今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夏浅语一回到夏府,陈氏的婢女阿容便在二门处侯着,一见到她便迎上去道:“小姐,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夏浅语还未说话,碧心便道:“大小姐今日夺下皇商,已经辛苦了一早上,劳烦姐姐回禀夫人,容大小姐先回房休息,等大小姐休息好了,再去见夫人。”
    碧心心里对陈氏是有着十二万个不满,夏浅语是陈氏的女儿,陈氏却没有一点做为长辈的样子,夏浅语今日为了拿下皇商一早就起来,陈氏若有存有一分为人母的慈心,也不会这个时候叫夏浅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