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2节

      第二百零四章 爱情是生命的盐
    从俞承国的新房子出来,俞锦绣心情舒畅,俞承光也在边上一个劲傻乐,“姐,你看我的演技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我们的困难和无助?”
    陈婉妹笑了起来,“你们就是不这么小心翼翼的,承国也愿意借钱的。薇薇也是个好姑娘,这么大一笔钱,问都不问,说自己明天就去银行取。”
    “是啊,我们就算不表现得这么提心吊胆的,我哥也会借钱,但是他肯定是不相信我们缺钱的。我哥这人的性子你也知道,牛脾气,他要是知道我们是想要想个办法把他给骗到咱们店里当股东,肯定是一万个不乐意!”
    俞承光得意洋洋的,俞锦绣也在笑,此时这傻弟弟以为俞承国看不出来他们的意图,可实际上,俞承国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即便是乍听之下他没领会,可事后想一想,也能知道,这段时间店里一直在进账,他们俩又不怎么花钱,实在不像是在这重要关头还要伸手借钱的。
    只是,俞承光也没说错,他们这哥哥的性子倔着呢,要是不使使计,他是真没有这么容易就范的。俞锦绣也觉得奇怪,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事上,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了呢?俞锦绣是他的亲妹妹,俞承光是他的亲弟弟,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三个人想要一起赚钱,怎么了?
    即便是在后世,那也有在一盘生意中光出钱不做事的主,到时候他们按比例给他拨股份,到年底的时候拿到分红,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数字啊!
    不论在哪个年头,谁会嫌钱多?
    俞锦绣挽着陈婉妹的手,娘儿仨缓缓往家的方向走,走到院子门口,突然听见些许窸窣作响的声音。俞承光在侃侃而谈自己有关于未来的宏图大略,陈婉妹则没注意这么多,俞锦绣微一蹙眉,一个回头,突然看见一道人影消失在夜幕中。
    “怎么了?找什么呢?”陈婉妹问。
    俞锦绣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概是路过一只野猫。”
    “嘎吱”一声响,三个人推开房门进了屋。隐藏在夜色中的人走了出来,这哪是一只野猫,分明是一个人。
    他是这个家过去的男主人。
    俞振发在城西路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了,周日休息的时候,他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就这样窝在屋子里,整个人浑浑噩噩,云里雾里,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本来以为工作日会比较好过,可实际上也不见得如此。单位里的同事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张大红纸上说的究竟是谁,陈秀蓉一出事,俞振发也请假了,隔了这么一段时间才回来,整个人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谁猜不出个中原因呢?
    俞振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风光了大半辈子,到了最后,竟落得个晚景凄凉的地步。他是真熬不住了,所以跑到家里来,想要见见孩子和妻子,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出去了。
    遛鸟回来的老大爷看见他,笑容满面,俞振发打听了两句,才知道陈婉妹是和两个孩子去大儿子家里吃饭了。
    自从俞承国结婚之后,俞振发就很少见到他,也不知道这小俩口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里,俞振发心中更加苦涩,怔愣之际,突然听见了妻子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他连忙躲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一声也不吭。但是,俞锦绣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俞锦绣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肯定是猜到他来了,只可惜,直到他们进屋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俞振发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这会儿倒像是吃了黄连似的,想要说什么,却又发觉自己没资格开口,凄凄楚楚的,好不悲凉。
    俞振发是在惋惜自己的遭遇,可他却没想到,此时此刻,俞锦绣根本就不觉得他过得有多糟糕。
    有多糟糕?比得上上一世那般吗?那才叫真的晚景凄凉!若不是因为她及时介入了这段畸形的感情,恐怕他现在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他因为陈秀蓉而五迷三道的样子,俞锦绣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倒是怀念起家庭的温馨,妻子的贤惠了,早干嘛去了?
    俞锦绣挽着陈婉妹进了屋,问了问有关于离婚的事,陈婉妹又露出了朴实又为难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办,反正离不离婚都是一样的,倒不如就直接这样好了,我眼不见心不烦,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陈婉妹是不清楚办理离婚需要进行个怎样的流程,所以就暂且把这件事情抛到一边了,而俞振发,他肯定是不愿意办。可不是吗?只要一天不离婚,他就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最多只是出去住个一段时间而已,这把年纪了,他耗得起。俞振发迟迟不愿意与陈婉妹提离婚的事项,她也就没有勉强。
    陈婉妹这个人不善于改变,眼下日子回到正轨,又得伤筋动骨一回,她受不住。
    俞锦绣不赞同她的想法,“妈,这种事情能随便吗?你现在不跟他离婚,将来要是处了个对象,那就不能结婚了,再结婚就叫重婚,犯罪的!”
    俞锦绣的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陈婉妹都听糊涂了,这丫头是说到哪儿去了?
    俞承光也跳了出来,“姐,处什么对象啊?妈都多大年纪了,还处对象,你这不是折腾人吗?”
    俞锦绣没好气地扫他一眼,翁晨卿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出来,懒洋洋的,“谁说这是折腾啦?爱情是生命的盐,不是唯一,但必不可少!陈阿姨再处个对象怎么了?只要她还懂得爱人,那就有这样的权利,你少指手画脚的!”
    说着,翁晨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大概是昨天真给冻着了,这会儿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即便穿着如此厚重,她的步履仍旧轻盈。
    俞锦绣突然想着,用后世年轻人用来夸人的一个词来说,翁晨卿就是小仙女!
    第二百零五章车到山前必有路
    第二百零五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翁晨卿长得是真精致,她的美与俞锦绣的美是不一样的。她俩一个娇俏动人,如一只小猫一般勾人,一个则是纯粹婉柔,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令人不可抗拒的生命力。
    俞锦绣看着翁晨卿,突然觉得这个人的美,有些熟悉,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美丽大概总是相似的,俞锦绣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小丫头是真的没长大,十六岁的年纪,应该是花一样的年岁。这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时刻,她倒是经历了一些不该经历的是是非非,俞锦绣以为她会怨天尤人,可没想到,她倒是抓着每一分每一秒,尽情享受着生活。
    这会儿翁晨卿蹦蹦跳跳地来到俞锦绣身边,俞承光突然就炸毛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小丫头片子,跑到我面前来教训我了!你大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你没有资格数落我!”
    俞承光表面上是气势汹汹的,但内里藏着一只纸老虎,翁晨卿也不跟他对着干,只是勾了勾唇,嫣然一笑。她的笑容是没有经过修饰的,唇角扬起的时候,贝壳般的牙齿整整齐齐,像是给俏皮的笑容增加了几分说服力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俞承光看见她就来气,还是愣了愣,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陈婉妹习惯了孩子们拿自己开玩笑,这会儿也与他们打成一片,她笑着对俞锦绣说道,“锦绣,你这样一说,人家还以为我这把年纪了还念着再找一个老伴呢。你们放心,我可没想过再找一个,这日子就这样过着,挺好,让我再重新回到伺候人的时候,我真不愿意。”
    陈婉妹让俞锦绣放心,她可没法子放心。
    陈婉妹总说自己上了年纪,可俞锦绣却觉得她还年轻。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而已,她老说自己的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俞锦绣听着无奈,总是想要扭转她的观念。
    年纪是什么?对于任何人来说,年纪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这个社会对女同志的要求已经够高的了,如果女同志自己再妄自菲薄,那这日子真的没法子过好。
    当然,俞锦绣也不是真想要逼着陈婉妹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她只是觉得,在任何时刻,都应该随时做好准备,准备着敞开自己的心扉,毕竟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没法确定。
    俞锦绣说起别人来是一套一套的,但真轮到她自己身上,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程廷总是流露出的沉静与期待,她有些心虚,决定先将这事搁到一边去。
    就算真要洗脑,那也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啊!
    俞锦绣没再说什么,翁晨卿眯着眼睛笑了笑,“阿姨,其实你什么都好,以后找得着更好的就试着一起过日子,找不着,自己一个人也能让生活很精彩啊。”
    翁晨卿人小鬼大的,说出的话令人没法反驳,其实她这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如果当初她妈能坚持一下,能撑一撑,撑到她长大,家里的景况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她有家都归不得。
    “我妈当然好,你这小丫头,别来指指点点的!”俞承光哼了一声,瞪她一眼,凶巴巴地说,“还有,你住在我家就算了,干什么还穿我姐的衣服?”
    翁晨卿昨天只穿着一件薄外套就跑出门了,当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昨天俞锦绣可是特意提醒,让她去衣柜里找一件合身的先穿着。这会儿俞承光虽然凶着呢,但翁晨卿理直气也壮,揪紧了自己的毛衣领口,“这是锦绣姐姐让我穿的!”
    “姐什么姐,她是我姐,不是你姐!”
    “锦绣姐姐说了,就让我这么喊她,你眼红啊?”翁晨卿一点都不示弱,做了个鬼脸。
    “我眼红什么?她是我姐,亲姐,我都喊了快二十年了!”
    “那你要是不高兴了,我就把衣服还给你吧。”
    “我要你这衣服做什么?这是女人的衣服,我才不要穿!”
    陈婉妹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斗嘴,止不住笑意,俞锦绣也无奈地摇头,“你们俩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能不吵了吗?”
    俞承光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失了风度,斜睨她一眼,住嘴了。
    翁晨卿撇了撇嘴,下巴一扬,嘚瑟着呢。
    这场战役就这样宣告结束,到了最后,谁都没捞着便宜,俞锦绣搭着翁晨卿回房,关上房门,她说道,“我这弟弟就这脾气,没安坏心眼,不过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
    翁晨卿“嗯”了一声,点点头。虽然俞承光总是找她麻烦,但说起来,他比她的那两个哥哥可好多了,至少他心里不乐意了就会明刀明枪地数落她,而不是像那两个所谓的哥哥一样,总是做一些猥琐又龌龊的举动。
    “姐姐,我今天出去转了转,想要找份工作的。只是这工作还挺难找的,我学历不高,又长得小,人家好像都不喜欢请我。”
    工作哪是这么容易找的?与翁晨卿相处的时间不过两天而已,这两天里,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不在家里待着的。
    可即便如此,俞锦绣还是愿意帮她。
    “找工作的事情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俞锦绣看了一眼裹在翁晨卿身上的毛衣,“这毛衣太大了,穿着不合身。明天下班之后我要去一个朋友的服装店里,到时候给你买几件衣服,先替换着。”
    翁晨卿又惊又喜,可回过神之后又有些难为情了,“姐姐,我吃你的住你的,现在还要你花钱给我买衣服。我也不知道这钱,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还是算了吧,我不需要衣服,就这样凑合着穿就可以了。”
    “你都喊我姐姐了,我还能跟你计较这些吗?”俞锦绣笑了起来,“没关系,欠着的钱就先欠着,人生这么长,总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到时候你连本带利还给我,说起来,我还赚了呢。”
    翁晨卿抿了抿唇,眼眶微微泛红,再抬起眼时,还是那双真诚美好的笑眼,“好,我听你的。”
    第二百零六章平息众怒
    第二百零六章 平息众怒
    楚琴跟赵新民撒过娇,也闹过,她不想写检讨,更不愿意在俞锦绣面前丢这份人,可赵新民却只说要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就不会把单位里的下属藏在自己久不住人的家里!楚琴咬咬牙,面对赵新民突如其来的严肃,她只能把自己的委屈通通吞回到肚子里去。否则能怎么办?难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楚琴敢保证,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赵新民就更不可能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人基本上是靠不住了,除了在金钱方面任她予取予求,他几乎不拿她当人看!
    楚琴还记得前两天在单位门口陈秀蓉虚张声势的模样。
    那个时候,赵新民突然出现,她以为找到了救星,像是即将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木,她无数次在心里头庆幸自己是有靠山的,她想了一百种扬眉吐气的方法,却始终没想到,赵新民根本就不会为她做主!
    为了息事宁人也好,为了杀鸡儆猴也罢,反正赵新民是压根就没站在她这一边。那一天,赵新民安抚陈秀蓉,他说既然是自己单位的人,那么楚琴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陈秀蓉也在单位里混了这么多年,她看出这领导说的话应该有几分威信,于是志得意满得离开。陈秀蓉离开时,瞥了楚琴一眼,直到此时此刻,她都忘不了那个小人得志的眼神!
    楚琴不可能一直不去上班的。即便她可以躲在赵新民的不常住的屋子里,可她用什么样的理由请假?因为陈秀蓉说了伤她自尊的话,所以她一蹶不振?亦或是单位里的同事们看着她的眼神太刺眼,她不敢坦然面对?
    楚琴没法这么做。
    因此,再难都好,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到单位。
    办公室里本来还热闹得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趁着正式上班之前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楚琴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
    楚琴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纸笔,涂涂写写,投入工作。又到了月尾的绩效考核时间,楚琴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把报表做好,去办公室主任那里盖章。主任抬起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盖了章,就把报表推回到她的手上。
    楚琴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主任平日里对她不错,平日里说说笑笑也是常有的事,这会儿,主任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是不一样了。不,主任甚至不屑于看她!
    楚琴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她转身,小跑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单位里的同事们都不愿意搭理她,他们人人都瞧不上她,只对俞锦绣温和又热情。一切又回到过去,就像是这几个月都白过了似的,她付出了这么多,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楚琴看起来极其阴沉,可这一刻,她不敢再去招惹俞锦绣了。那天俞锦绣丢下的话有太强的杀伤力,她生怕自己惹怒了对方,一不小心,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楚琴观察了俞锦绣一个上午,在工作中,她一丝不苟,几乎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楚琴松了一口气,她想,俞锦绣应该只是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之下随意撂下了一句狠话而已,并不是真这么能耐。
    猜测只不过是猜测,楚琴到底是有些心慌,中午去食堂的时候,面对着俞锦绣,她总是绕着路走,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完了饭。回到办公室,本该午睡的,可见俞锦绣已经躺在休息室里休息,楚琴又不敢进去了。她只能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检讨,走到单位边上家属楼底下的长椅上,老老实实地坐着,一遍又一遍背诵自己的检讨。
    做错了事情就得挨罚,楚琴再不愿意都好,也不能违背几位领导的意思。照赵副局长的意思,她必须在每周一度的单位大会上当众念出自己写下的检讨书,否则,难以平息众怒。
    哪来的众怒?这些人不过是吃饱了撑着,就是爱凑热闹罢了!楚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即便她真的错了,也与那些看笑话的人无关,可是,她不可能在领导们面前强硬地梗着脖子说自己行得正做得直。
    “我为自己的个人行为伤害到单位的声誉,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而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这次发生的事情使我意识到个人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自己的耻辱,更与单位的荣誉有关。我对不起领导对我的信任,也愧对领导对我的关心。”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