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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戚柒也不想坐吃山空,便准备再去山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然后拿去县里换钱。因着晚上的意外,戚柒现在有点怕看到裴靖。因此,一大早做好了干粮,嘱咐裴锦好好看家,便独自去了山里。
    她今天准备进得深一些,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不适合带小孩儿。
    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乖巧的裴锦还是乖乖点头,保证自己会看好二哥和小弟。
    摸了摸裴锦的小脑袋,戚柒便拿着弹弓,拎着大砍刀进山了。
    裴靖的病本就没有痊愈,虽说比之前好一些,但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昨晚睡得迟,第二天便起得晚了些。
    戚柒不在,裴锦就是小当家了。
    等到看到裴靖醒了,小姑娘便忙小心翼翼的把温着的吃食端了过来道:“二哥,先吃点东西,再喝药。”小丫头认真的叮嘱着。
    裴靖边吃着玉米饼子边摸着她的头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
    裴锦点头:“小弟出去玩了,嫂嫂一大早就进山了,说要多打点野味回来,拿去县里换钱。”
    裴靖想到那女人的力气,打猎怕是也难不倒她。
    陈家这头,陈武很快带着大夫来了,因这伤的位置尴尬,屋里便只有陈文、陈刘氏和大夫三人。
    大夫看了看道:“脸上都是一些皮肉伤,擦点药,过几天就能消肿。就是这……”他指了指陈文的下身,有些为难,“怕是要好好养着,断倒是没断,就是……”
    “就是什么,大夫你倒是快说啊!”陈刘氏急切地问道。
    大夫叹气道:“用到是能用,就是怕是没那么利索。”
    此话一出,陈文的脸色就白了,陈刘氏更是险些咬碎了一嘴银牙,“大夫,您可得救救我儿啊,他可是还未成婚!”
    大夫道:“生育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怕不持久。”
    得,直接说秒、射呗!
    这种私密事也不好说,老大夫领了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陈文面色灰白的躺在床上,简直难以相信自己那处……那处以后竟不得用!此刻的陈文,想到戚柒,心中早已没有了绮念,只剩下了怨恨。
    陈刘氏更是阴沉着脸,给陈文上了药,便直接朝娘家去了。
    刘家离陈家不远,陈刘氏到了娘家,直接跟着她娘两人进了房间。没多久,她便揣着一个小布包离开了。此刻,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
    陈武和陈大山两个人也从地里回来了,陈氏便叫陈武:“大郎,你去裴家看看,听说裴靖生了病。你爹和裴靖的爹好歹是异性兄弟,几个孩子不容易,你带些吃食过去,也好给他们补补。”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愣了,尤其是陈大山,他可知道自家老婆子有多讨厌裴家的,今儿怎么转性了?
    陈刘氏便对陈大山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之前裴大郎能顶事,但现在不就只有几个孩子了吗?裴靖还小,你也算是他们唯一的长辈了,于情于理,也该有点表示,这对你名声也好。”
    陈大山一听,一脸感动。
    他一直以为自家婆娘不喜欢他,现在看来,他婆娘还是挺在乎他的嘛!不过陈大山这人寡言人木,不会说甜言蜜语,他只闷着头一个劲儿的给婆娘夹菜,“吃,多吃点。”
    又对陈武道:“听你娘的,去裴家看看。”
    陈刘氏进了厨房装了一些肉菜,想了想,忍痛加了四个鸡蛋和两斤玉米粉递给陈武,嘱咐道:“你到时候去裴家厨房看看还缺些什么,回来告诉我。对了,裴靖不是在吃药吗?我刚从你外祖家得了好药,你加在裴靖的药里,也不好让他们知道。你也知道,裴家几个孩子都不喜欢我,免得他们知道了不要,明白了吗?”
    刘家是采药人,偶尔确实会得些好药。
    陈武点点头,提着东西就去了裴家。
    到时,裴家刚好在用饭。
    见到陈武来了,裴靖愣了一下,站起道:“陈大哥,你怎么来了?“陈武虽与陈文是兄弟,但两人性格完全不同。陈文奸猾狠毒,陈武却善良老实得过了头,明明自己也过得不好,还会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粮给他们。
    两小只也乖乖叫人:“陈大哥!“
    陈武点点头道:“你病了,我来看看你。“他也没说是他娘让的,只他知道裴靖不待见他娘,便也不愿多生事端。
    “这些肉菜你们用着,其他东西我给拿到厨房。“
    裴靖不想收,他也没想着是陈刘氏送的,只以为又是陈武偷偷攒下来的。
    但是陈武坚持。想要帮忙,陈武却摆手道:“你就歇着,我拿过去就好。“说着,就直接去了厨房。裴靖倒也没坚持,他知陈武这人实诚。
    陈武到了厨房,先是把吃食放好,看着药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娘给的药放了进去。他娘都愿意给这么多吃食了,应是想通了吧?
    戚柒今天在山里收获不错,不但猎到了野兔野鸡,甚至还看到了野猪。只是她没敢动野猪,毕竟原主的身体确实身娇体软,哪怕有她的大力气,目前对上野猪怕是也不行。她记下了位置,准备过段时间再来。
    因着走了深了些,待戚柒回到家时,天色已黑了。
    还未走到门口,却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即是孩子的哭声。戚柒心里一急,扔下猎物,直接便推开了门,入眼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少年——
    面色惨白,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第7章 毒计
    裴靖再次发起了高烧。
    然而现在已是晚上,要请大夫需得去镇上。看裴靖这个模样,情况有些严重,戚柒不敢耽搁,径直去村长家借牛车。村长知道裴靖病重,也急了,亲自赶着牛车过来。
    毕竟戚柒是个女子,剩下的还是两个孩子,在村长看来都不顶事。想着陈大山怎么也是裴父的结拜兄弟,便又遣了自家小子去陈家通知一声,最好出个男人跟着一起。
    知道裴靖病重,陈大山吓了一跳,“这……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他大儿子从裴家回来还说裴靖看上去好了不少,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也来不及思考,陈大山急急慌慌的跟着去了,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找陈刘氏小心地道:“这裴家怕是没什么余钱,孩子他娘,你说是不是要带点银子?“
    这话,陈大山说得忐忑,瞅着自家婆娘的脸色,就怕她突然发作。
    岂料这一次陈刘氏却意外的干脆:“是该带些。“
    说着,就掏了百来文钱给了陈大山。
    陈大山拿着沉甸甸的铜钱,一脸恍惚的出了家门,心道,看来自家婆娘这是真的变了?
    待到陈大山离开了,陈刘氏面上便勾起了一抹冷笑,去了自家小儿子的屋里。
    陈文在屋里就已经听到裴靖病重了,见陈刘氏进来,忙问道:“娘,裴靖真病重了?“
    陈刘氏点头。
    陈文压低了声音,问道:“娘,这是你做的?”
    “为娘说了要为你报仇,必然不会让裴家那臭小子好过。“陈刘氏冷声道,”你莫担心,那裴家小子没几日好活了。”
    陈文忙问他娘是怎么做的,可留下什么把柄。
    陈刘氏得意的道:“我儿放心,为娘用得是你外祖家的秘药。喝了那药,便会全身滚烫,最后活活烧死,与风寒类似,一般的大夫可查不出来。“
    陈文一听,便满意的笑了。
    能弄死裴靖那小子最好,哪怕没有戚氏,陈文也很不待见裴靖。裴靖自幼聪颖,入了学堂更是经常被先生夸奖,更让生气的是,这小子每每都压在他的头上,让他颜面尽失!若是裴靖死了……
    母子俩相互对看一眼,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陈武本也想跟着去,自是他腿脚不变,去了怕是也没多用处。而且他弟弟受了伤,母亲毕竟是个柔弱妇孺,很多事还需要他照应着。
    他打了热水,端去给陈文擦擦身子,没想到刚走到门口,竟听到了这番话。
    他登时被骇住了!
    原来裴靖病重,竟是他母亲做的……他陡然想到了今天他娘让他带去的药,只觉得浑身发冷。
    木盆猛地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是谁?!“
    陈刘氏顿时跑过来,打开门,对上了陈武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的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
    “娘,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陈武声音干涩的道。
    陈刘氏没回话,而是陈文冷声道:“大哥知道我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吗?就是被戚氏和裴靖联手给打的!“
    “靖哥儿为什么打你?“他了解裴靖的性子,绝不可能无故伤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陈文冷声道:“大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你的亲弟弟?“
    陈武抿着唇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本就嘴拙,根本辩不过口齿伶俐的弟弟。他咬了咬牙道:“我现在不想知道原因是什么,我得去找靖哥儿!“
    说罢,他转身就要跑走。
    陈文猛地拉住他,阴冷道:“大哥,你可是想好了?你若真说了,我们可就得吃官司了,而且,你可别忘了,那药还是你送去的!“
    陈武默然,扯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陈文急了,他可不能让陈武这个蠢蛋坏了事儿。
    正急着要去追,却听得砰得一声,是陈武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旁边陈刘氏拿着棍子,一脸冷然道:“这几天就把他关在家里,等到事已成定局,再放出来吧。“
    ******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镇上,迫不及待去找了大夫。
    大夫把了脉,又仔细瞧了瞧,须臾,直接摇头道:“烧得太严重了,怕是不好。好好照看着,开始……准备后事吧。“
    这么严重的吗?
    裴靖可是男主,怎么可能死在一场风寒上?
    戚柒不信,问道:“大夫,没有办法了吗?“
    “他身上的温度太高了,人的身体很难承受得住,这样下去怕是脑子和五脏六腑都要被烧坏。若是有条件,可以用些好药吊着,或是……能多撑几天吧。“大夫摇了摇头,叹息,”老夫学艺不精,无能为力。“
    戚柒懵了。
    “……怎么可能呢?“
    他是男主啊,怎么可能啊?
    原书中有这一段吗?戚柒这时后悔死了自己没看过原书,现在只能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家里,裴锦裴裕两个小家伙还眼巴巴的等着,见到戚柒他们回来,裴裕忙炮弹一般跑上去问道:“嫂嫂,二哥他怎么样了?“
    裴锦也睁着一双大眼睛期盼的望着她。
    她该怎么回答,又该如何告诉两个小家伙,他们的二哥命不久矣?
    这时,跟在后面的陈大山已经背着裴靖进来了。两小只忙凑了过去,急切地问道:“陈叔,二哥如何了?“
    陈大山把裴靖放在床上,脸上满是惋惜和沉痛,“靖哥儿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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