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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自是没人回答他。
    裴靖似是也习惯了,他唇在她柔滑的脸上蹭了蹭,留下了一串串痕迹,笑道:“你可真能睡,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看为夫一眼。你是不是忘了答应为夫的事了?满嘴谎话的小骗子,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似乎越说越生气,没忍住,在那脸蛋上咬了一口。
    可又舍不得她疼,看似凶狠,结果连个牙印也没留下,又不甘心的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可要吞了你了。”
    他眸间暗色汹涌如潮,不似作伪。瞧着她的目光阴深深的,像极了饿极了的狼,遇上了最心爱的猎物,想要吃下,却又舍不得一口吞。
    而此刻的戚柒,却陷入了一个纷乱又复杂的梦境,那梦太长了,她像是在那里又过了一辈子。在那梦中,她变小了,她看到了被她忘记的人,想起了许多被她遗忘的事。
    “爹爹……”
    一滴泪突地从眼角落下,恰恰滴在了裴靖的唇上,又咸又热,他倏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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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记忆
    平州府, 平王府。
    屋内红烛落泪, 满是旖旎,沈妍为平王脱下了衣裳,渐渐露出了男人赤、裸的身体,而她自己, 身上也很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红色肚兜。
    杨侨对沈妍微微笑了笑,便朝他压了下来,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 一支利箭突的从窗外射了进来, 恰恰射在了床柱上。
    平王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有刺客!”这时,屋外也传来了大叫声。房间的门被拍的直响,柳文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王爷, 有刺客混进来了。”
    杨侨阴沉的脸色,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看了沈妍一眼,见沈妍面色微白, 面色微微缓和, 安抚道:“你别怕, 本王不会让你出事的。”
    沈妍轻轻嗯了一声。
    “穿上衣服吧,我们先出去。”想到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竟这般被破坏, 杨侨的眼中便生起了暴戾之色。
    两人穿好衣服,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突地, 房门被人猛地闯开,一个黑衣人直接朝杨侨和沈妍两人冲了过来,锋利的刀在夜色中泛着刺眼的白光。
    “保护王爷!”
    那黑衣人武功出奇得好,杨侨虽会些功夫,但在这人手下根本过不了几招,只听呲的一声,那黑衣人一刀划伤了杨侨的手臂。
    眼见着黑衣人要一刀结果了杨侨的命,王府的侍卫们终于制住了外面的黑衣人冲了过来,救出了杨侨。
    那黑衣人见此,便一脚踹开他,竟朝沈妍扑了过去。
    “沈姑娘,随属下走!”
    闻言,杨侨眼中冷光迸射,厉声喝道:“给本王拦住他,这些人格杀勿论!”
    那黑衣人根本无法碰到沈妍,见此,转身便朝跳窗跑了。
    几个翻飞,便跃出了王府。
    杨侨的脸色黑沉得可怕,冷声喝道:“一群废物!”
    “请王爷恕罪!”那些侍卫们跪了一地。其实平王府的侍卫们也是精英,只是今日是平王的大喜之日,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一时措手不及,便让人钻了空子。
    柳文廉道:“王爷息怒,好在那些黑衣人也没有占到便宜。如今,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刻,最重要的是查出这些黑衣人的目的。”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看向了杨侨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妍。
    那黑衣人明显是冲沈妍而来的。杨侨转身,蓦地握住了沈妍的手腕,力道极重,沈妍皱了皱眉没有挣脱。
    他冷笑道:“还能是谁?无非是本王那好二弟!”他倒是没有想到,他那二弟竟真的这般在乎沈妍,胆子如此大,竟然直接派人来他的平王府劫人。
    “他这是把我平王府当成了什么?!”杨侨面色冷然,“还未登基,便来抢自家兄长的妻子,如此品行恶劣之人,如何配得上太子之位?”
    “王爷所言甚是。”这时,李珣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身上有些狼狈,但气质却越发从容,“王爷,派去捉戚柒的人回来了,任务失败。”
    “废物!”连着得了两个坏消息,杨侨的心情越发恶劣,“抓不到戚柒,那霹雳弹不就拿不到了!”
    李珣道:“王爷先不忙动怒,属下这里还得到了一些新消息。”
    “那戚柒据说落水失去了记忆,早已不记得过往之事。所以,即便是抓到了她,许是也问不出霹雳弹的下落。”李珣道。
    杨侨冷笑道:“这便是李先生要告诉本王的消息?”
    “虽说我们得不到霹雳弹,但其他人也得不到呀。”李珣似是毫不在意杨侨的冷厉,悠然道,“属下想告诉王爷的是另一件事。”
    “北狄的老王上于今晚驾崩了。”
    此话一出,杨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李旭继续道:“如今,北狄众王子中,三王子的势力最为强大,也最有可能夺得大位。王爷也知属下曾是三王子的谋士,若是三王子真能登上北狄的王位,您与他联手,这大业可成啊。”
    “李先生的意思是让本王叛国?”
    李珣摇头道:“王爷误会了,属下乃是大衍人,怎可能做出叛国之事。只是三王子的势力,王爷却可以利用一二。况且,古往今来,能成大业者都不拘小节,这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呀。”
    “王爷,您可别忘了,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闻言,杨侨的神色微妙了起来。
    杨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了头。
    李珣说的对,若是他再不行动起来,再忍下去,那便要永远被他那个二弟压在头上了。他的帝位、他的女人……全都会被杨玥抢走。他那位父皇,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儿子。
    他想要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成为大衍最尊贵的人,必然要用非常的手段。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他的!
    发生了这种事,杨侨自是没有了精力和时间再继续这场洞房花烛夜,他安抚了沈妍几句,便大步离开了屋子,与那些幕僚去了书房。
    “唉,侧妃娘娘这运气也太差了些,新婚第一夜便要独守空房。”
    “可不是,怕是后院那些人得嘲笑了吧。”
    屋外传来丫鬟们的叹息,沈妍却是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那掌心竟已经全是汗意。
    她坐在床边平息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桌边,拿出了纸笔。
    ******
    “太医,太医!”裴靖怔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朝门外冲去,喊道,“她有反应了,戚柒有反应了!”
    闻言,太医立刻赶来看了看,然而此时戚柒却再也没有了其他异动,太医叹了口气道:“夫人这种情况,她如今虽然昏睡,但其实也对外界有意识,不过既然夫人有反应了,也许再过不久,夫人便能醒来了。”
    话虽如此,但裴靖连着守了她几夜,戚柒都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心越来越沉。
    而就在这时,平州府又传来了大消息——
    平王反了。
    平州府距离远山府很近,平王若要去往京城,第一关便要拿下远山府。
    身为远山府的知府,裴靖这日子已经懈怠很多,如今情况紧急,他自然再也不能继续守在戚柒身边,只能整装出去主持大局。
    平王之所以反,许是与京城传来的消息有关。
    前不久,陛下身体欠安,生了一场大病,竟有了传位于太子的想法。得知此事,平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太子成功继位,他夺位的可能便又小了一成。
    况且,平王派人袭击戚柒,导致戚柒至今昏迷不醒这件事,裴靖自然不能算了。他当即便派人反击了回去,日子选在了平王娶沈妍那日。
    因此,恰好破坏了平王的洞房花烛夜。
    裴靖自是故意这般做的,杨侨那人心高气傲、心胸狭隘,自是受不得气,此时,他再去添上一把火……
    想从平王府把沈妍救出来,基本不可能。裴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武帝想用平王做太子的磨刀石,可他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想必,平王也等不下去了。
    而恰巧,这时,北狄也出了大乱子。
    北狄王上病重,五日前便已经驾崩。因为好的北狄,王上有众多王子,北狄皇室大乱。经过一番争斗,三日前大王子暴毙,最终,由势力最大的三王子继位。
    不过,三王子虽然荣登大位,但这不代表他便高枕无忧,能够坐稳北狄王上这个位置,其他王子依然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三王子这个王位坐的并不稳,那些王子单独拎个出来可能比不上他的势力,但如果联合在一起,必然能威胁到三王子的王位!
    而且三王子也忌惮那些王子背后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不但不能随便找个罪名把他那些兄弟弄死,甚至还需要好好安抚,最好能把他们拉拢过来。
    而众王子中,对他威胁最大的便是嫡王子钦虹。若不是他这次占尽先机,怕是王位便旁落了。
    三王子坐稳王位,必然需要做出功绩。最快捷也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攻打大衍,若是能趁机从大衍身上割下一块肉,那三王子的大位必然稳了。
    只是裴靖却未想到,平王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与外族联合。想到沈妍送来的那封信,平王竟同意取胜之后,割地给北狄,此举无异于卖国,裴靖的脸色更加阴冷。
    远山府位置特殊,乃是大衍的第一道屏障。平王想要攻往京城,必然要先拿下远山府,这也便是说,远山府如今危险异常。若是远山府守不住,那他们都会没命!
    平王的速度很快,几乎在裴靖得到消息的同时,便已经派兵出发了。裴靖亦即刻派人赶往京城求援,平王若是与北狄联手,那远山府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裴靖最后深深看了戚柒一眼,换上官袍,目光冷厉,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房间。
    ******
    戚柒陷入了一个真实又奇幻的梦境。
    在梦中,她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被一个俊美的男人搂在了怀里。那个男人身量很高,长相是万里挑一的好看,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带着些病态,身材清瘦。
    她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消瘦。反倒是她,小身子肉肉的,被那个男子抱着,像揉团子似的揉来揉去。
    他的肋骨,甚至都嗑着她疼。
    可她在这个不算厚实的怀抱里,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和依恋,乖乖的坐在男人的腿上,听他给她讲故事。
    他的声音单听起来有些冷淡,但在小女孩儿听来,却觉得又柔又好听。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道:“爹爹,再讲一个吧,柒儿还想听。”
    男子便笑着揉着她的小脑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一天只能听一个,听完了可就没有了。”
    “可柒儿还未听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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