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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是魔

      他的护体罡气立时粉碎,灵气倒逼,他顿时面上血色尽褪,撞在院墙上,委委倒地,吐了好几口血才停下。
    而这时乐声也停止了,曲林声还保持着抚琴的样子,优雅迷人。
    “嘻嘻,你要是好好陪我玩,我可以不让你跟他们一样。”冉依画蹲在他面前道。
    彩艳刚开口又吐出一口血来,有些艰难道:“那我可得谢谢你。”
    冉依画脸上微微变色,戳了戳他的脸道;“你还能说话,真的好厉害。”
    彩艳的喉头腥甜,一口血涌上将他还没出口的话又逼了回去,胸口的巨疼让他眼前募地一黑差点晕过去。
    待他眼前渐渐清晰后,冉依画依然蹲在他面前捧着脸望着他,彩艳虚弱道:“我不能说话了。”
    “你这不是又说了吗?”冉依画声音温柔地想要滴出水来,又指了指李昶道:“你比他厉害。”
    彩艳费力地摇头,喘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道:“他是不忍跟你,不对,是不跟冉依画动手。”
    “哎。”冉依画站了起来,踢了踢他道:“你怎么就不肯好好说话?”
    彩艳咳嗽了一阵,坐直身子道:“我说了我见过你,我也知道你是谁,还不够?”
    冉依画颇为懊恼地走了一圈,眉头拧成一团,翘着嘴道:“我好像有点相信你的话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没关系,只是我闹不明白你为何还会存在?”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声音也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我才不要告诉你,”冉依画吐着舌头做着鬼脸道:“方才你说要给我奖励还没给,这会儿又想套我的话。”
    顿了顿,面上忽然严肃道:“墨南国灭之日,为何我没注意到你?”
    彩艳喉咙里好似按了一个风箱,手抚着痛处,眼中神采渐渐消失,道:“因为那时我已成仙,而你只是一个魔。”
    魔这个字他说的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冉依画的笑意更深了,双眼笑成了月牙形,露出一口白牙。
    她右手食指画着圈,画着画着,手中多出了一把锥子,她将锥子倒握,一锥扎进彩艳的胸膛,彩艳募地瞪大眼,身子弓起,痛苦万分。
    “你知道这个字在这里是禁忌。”她的声音同样轻,轻得好像是怕打扰了谁,道:“这里虽然是仙人改造院,可也是仙界。”
    她扎得很有技巧,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会伤他性命。
    “刚刚的自信哪儿去了?不是看透了我吗?不是一眼就知道我是假的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痛苦慢慢延展到了彩艳全身,彩艳却已说不话来,只有疼得发抖的身体证明他还活着。
    冉依画站起身来,锥子上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链子,这链子套在她的手腕上,她慢慢放着,一圈一圈从手上解开,链子动一下,锥子便在彩艳的体内钻一下,越钻越深。
    “我决定不留你,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彩艳瘫软在地,身子越来越淡,点点星芒从他身边散开,这是仙人消散前的标志。冉依画却在这时住了手,慢慢倒退着走,手中链子拖曳在地放出细碎的响动,她慢慢退到了曲林声旁边,一挥手曲林声和她的人都不见了。
    她的右手平缓举着,在她的掌心出现了一道黑红的咒符,咒符闪过,在这场中出现了寒轻歌、李昶和彩艳。
    彩艳的心中震惊不小,寒轻歌和李昶在这院中做过什么他不知道,可他刚刚做了什么却清楚得很。
    他看见自己走到花圃边捧过一朵花嗅了嗅,又看见自己对着冉依画的方向说了些什么,虽然没有声音,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楚,场中的自己每一个动作都是他刚刚做过的。
    下一刻他便看见自己拔剑了,而在他前方的李昶也拔剑了,他的剑拔出来,李昶却把剑扔了,他看见自己挥出了第一剑,这一剑虽然非常缓慢,可却能砍断时空,这一剑明明白白地落在了李昶身上,顿时李昶左肩衣服破碎,手臂晃荡着垂下,鲜血直流,而在屋中的李昶也一模一样。
    他的第二剑也来了,这一次在他面前的人换成了寒轻歌,这一剑变成了对着寒轻歌的腹部挥去,彩艳顿时急了,挣扎着要起来,可他的剑却没停,寒轻歌站在他面前,他的剑从她的腹部擦过,顿时将她的腹部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哎呀,原来这一剑是假的。”冉依画懊恼道,都怪他实在太狡猾了,时真时假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屋中的寒轻歌腹部也被开了一道口子,好在这一剑彩艳没使什么力气,伤口虽长却不深。
    冉依画却还是气不过,双手一合刚刚消失的曲林声众人又出现了,她道:“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得受罚。”
    彩艳双目望着受伤的寒轻歌,对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冉依画一挥手,乐声悠悠而起,这一次出现在院中的不再是将军,而是几名蒙着脸的胡衣美人,美人手足上都带着铃铛,伴着乐声款款而来,铃声合着琴声,彩艳顿时连视线都被控制住。
    要是李昶这时还是清醒的,他一定会惊讶,这些胡衣美人跟墨南皇宫中的舞姬何其相似,就连她们的发髻、妆容和手脚上的铃铛和一模一样。
    舞姬到了他身前不远处停下,手中的铃铛“叮”地一声脆响后戛然而止,乐声停了片刻,一个美人朝前一步走到他身边竟然消失在他的身体里,彩艳随之站了起来,他虽然站起来了,但他感觉自己是被架起来的,在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舞姬又聚拢在一起,铃声震荡,她们走路的姿势正好合着这声,行在其中他方知此声的凶险,这些舞姬和这些乐声相辅相成,浑然一体,可若是有一点不和谐这便是一个杀阵,能让陷入阵中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舞姬让开,让彩艳走到最前,一路走到了寒轻歌面前,冉依画也来到了旁边道:“我来看你杀了她,可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