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再遇晦
兰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对不起,我歇一会儿还能再给白哥哥传。”
“没关系,不要勉强。”
两人的话白瑞一直听在耳中,兰微给他的灵力虽然不多却足够白瑞破开寒轻歌的定身符,他原本为了自保早在体内预留了空间之术,兰微修为不够,他以为自己的灵力都到了白瑞的丹田,岂料都汇入了他预留的这处空间。
白瑞在这空间中能自由施法,有了兰微的灵力,他很快便破开了寒轻歌的定身法,只听他道:“寒恩人,你瞧瞧那一页上面是不是画着一个法阵。”
寒轻歌吓了一跳,白瑞没多余的力气跟她解释,用眼神示意她看地上。
寒轻歌低头一看,只见放在地上的书页不知何时翻到了另外一页,上面真的画着法阵。画上的易潇难得的不是满脸血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是正经端坐在法阵之中,盘腿闭眼。
“这法阵跟我曾见过的一个很像,你瞧瞧,是不是一个可以突破空间的法阵?”
寒轻歌仔细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小子,看到这儿说明你离死也不远了,老爹给你个建议,让你有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寒轻歌读下去,后面天帝详细记录着这法阵的构造,可却要配合易潇修炼的功法,寒轻歌看得一头雾水。
白瑞见状,道:“寒恩人,你拿过来我看看。”
寒轻歌递过去,白瑞看了一阵忽然笑了,道:“这把易院主画的也太俊了些。”
兰微也道:“我也觉得画的很好看。”
寒轻歌没好气道:“你正经些看好不好?兰微,不许打扰你白哥哥。”
兰微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
白瑞笑意未减,道:“我知道我知道,天帝这法阵跟我见过的那个果真很像。但他的功法我却不会,好在这里是晦所做的空间,空间不稳,要想出去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寒轻歌急道:“我们先给你治伤,先不出去。”
“不出去不行,”白瑞说的很缓慢,声音越来越沉,显然兰微给他的一点灵力已经快耗光了,可依然他耐着性子道:“这个空间不稳,如果不出去,最后我们都会跟这个空间一起碎掉。”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在空间碎掉之前我一定先把你医好。”寒轻歌话音刚落,指甲在手腕上狠狠一划,白瑞睁了睁眼睛,兰微叫了声姐姐又闭上嘴,心头很不是滋味。
寒轻歌的血流出来,她还是没有感觉到半分生之力,她越发着急,白瑞颤巍巍地抬起手来,寒轻歌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用力捏了捏,道:“别费力了,我暂时还死不了,我…”
话还未完,他的手从寒轻歌的手中滑落,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白哥哥。”
寒轻歌探了探他的丹田,发现他的情况很不妙,她拼命想要调动生之力,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无法。
兰微看见她的眸子开始变色,这颜色让人心生怯意,他赶紧道:“姐姐,姐姐。”
“什么?”
寒轻歌一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兰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轻歌又问了一遍,他才道:“姐姐,要不我们听白哥哥的先出去,出去后再找人救他?”
寒轻歌无奈之下只能点点头,又捡起那本书来,她的手上全是血,心头更是焦躁难安,那股嗜血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她拼命让自己安静下来,对兰微道:“你带你白哥哥走远点,我弄好后再过来。”
兰微道了声好,正要将白瑞拖走,忽然整个空间震动了一下。两人猛地抬头,只见在这天井上方的天空出现了一条大大的裂缝。
两人的视线还没收回来,这空间开始摇晃,两人站立不住被甩到地上,两人紧紧地抓着白瑞,另一只手死死抱着柱子这才避免被甩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动静才停下来,两人都觉得脑袋瓜子都快被要摇散了,眼前星星乱转。兰微抵不住脑中晕眩在一旁大吐特吐起来,好不容易吐完了,他才看见自己那本书被摔进了屋里。他赶紧进屋去捡,谁知他刚伸手,一只脚踩在书上,穿着黑面皂靴。
兰微的目光从鞋子往上移,只见是一个穿着红袍的灰白泥人,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帽子,扁平的脸上两个全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恐惧从兰微心底升起,他慢慢退后,但他又舍不得那本书,目光不断地往书上瞟。
寒轻歌注意到他的异样,正要开口相问,兰微和那穿着红衣皂靴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她心头一震,这是晦!还没找到替代品的晦!
“兰微,过来!”
兰微听见寒轻歌喊他,精神振作了一点,回头便往寒轻歌的身边跑,跑了一半他又刹住,对寒轻歌喊道:“姐姐,你快带白哥哥走,我来挡着。”
寒轻歌来不及阻止,他又冲了回去,兰微使出方先生教他的功夫,一拳打在晦的胸前,只听咔擦一声,晦纹丝不动,而他的拳头几乎折了。
晦顿住脚步,眼珠子下移,兰微捂着拳头退了几步,他这会儿才知道白哥哥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晦的眼珠子机械上移,落到兰微脸上,兰微缩了缩头不敢跟他对视,一阵轻响声在耳畔响起,他好奇看了一眼,只见这只晦全身都在动着,脸上的皮肤下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窜动,他越动身子越小,小到连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他的头发长了出来,五官变得立体。
寒轻歌大惊,这是在化形了,他正照着兰微的样子化形。她一下子冲了出去,拔剑出鞘,刺向晦的咽喉。
“叮”一声轻响,她的剑抵在晦的皮肤上再也进不得。而晦因为视线被挡,变得暴躁起来,抓住寒轻歌咆哮一声将她扔了出去。
寒轻歌在空中转了圈才稳住身形,落在地上,而那只晦已经变得跟兰微一样高矮
寒轻歌更加着急,知道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她正要再上,却见从这屋中又踏出了几只皂靴,她目光一凛,红衣飘动,又有几只晦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