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无痕空间
两人想想也是,可如果不是易难,又会是谁?
易潇抱着膀子歪着头道:“会不会还有谁藏在里面,而我们都不知道?”
他说完看向寒轻歌,被他这么一说,寒轻歌也开始怀疑了,之前易难跟着他们她就没有发现,难道真的还有谁在里面?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心事重重,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无痕石里面的人可都危险了。
“不管了不管了,你把无痕石拿出来,劈了也好烧了也好,我现在就要进去!”
“你冷静一点。”居亦然劝道。
“冷静?我怎么冷静?左左和右右都托梦给我了,她们两个可懂事了,平时磕了碰了都不让我知道。她们也知道我们出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如非万不得已,她们是不会如此的!”
寒轻歌和居亦然又怎会不理解他对左左和右右的感情,只是无痕石连寒轻歌都打不开,给他又能如何?
不过寒轻歌还是把无痕石拿出来,易潇劈手去夺,她又缩回手,易潇竖眉道:“你干什么?”
寒轻歌不理他,对居亦然道:“你来试试,我打不开说不定是因为我的体内已无生之力。”
居亦然接过无痕石,寒轻歌和易潇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倒有些紧张起来,问道:“我该如何做?”
“你只要试着跟无痕取得联系,让她把空间打开便可。”
“简单个屁,寒轻歌,你该不会是在耍他吧?无痕已经半死不活了,你让他去一个植物人取得联系,你是不是…”
“我试试。”
居亦然打断易潇话,易潇吞了吞口水,嘴唇微微发抖,不过既然他们两个都这么说,他也无法,只是叮嘱道:“你可小心了,暂时打不开也别使蛮力,我家左左和右右还在里面。”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两人这才想起他还不知居亦然已经开始修习沧溟功法的事。
易潇和寒轻歌退开两步,居亦然想了想,还是用血先在地上画了一个法阵,谁知道他的血刚滴到地板上,这四面的壁画又亮了,壁画中的人物纷纷转头看过来。易潇靠了一声,骂道:“这些不知足的家伙,吞了我的多少血,现在又盯上你的血了,他们跟晦也差不多。”
话音刚落,却见画中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对着居亦然行着跪拜之礼,以头磕地。
“这这…”易潇结巴起来,手指指着壁画转了一圈,他没看错的话,真的是一个不剩,全都跪下了。
“他们跪的是沧溟。”寒轻歌淡淡道。
居亦然也这样认为,道:“或许金灵派与沧溟有旧。沧溟救过的人无数,也许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他说着不禁握了握寒轻歌手,寒轻歌催促道:“先不管他们了,你先试试。”
“好。”
居亦然继续画着法阵,法阵画好之后,他看了一眼壁画,画上人跪的端端正正,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将无痕石放在法阵之中,蓬勃的生之力让无痕石恢复了淡淡光泽,居亦然闭眼端坐其中,灵识探出,试着跟无痕取得联系。
但看着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血在地板上凝固成块,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
三个时辰后,他睁开眼,易潇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
居亦然摇摇头,易潇显得很失望,颓然地垂下头,默默走到一边。
居亦然把无痕石交给寒轻歌,道:“还是你拿着比较好。”
“为何?”
“我总觉得无痕认的是你,而不仅仅是生之力。”
易潇又跑过来,道:“对对,你再试试,你快试试。”
寒轻歌见他满目期待不忍拂他心意,便道:“好,我试试。”
她抱着无痕石坐下,将其置于膝上,掌心向上,放空身心,在心底默默呼唤着无痕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不是从无痕石来的,而是从门外来的。
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但她感觉到屋里的生之力在变淡,除了一些被壁画吸收,更多的都被外面吸去。
是什么在吸收生之力?
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看得更清楚了,生之力好像被风吹动的轻烟,一丝丝一缕缕地飘向外面。她吃了一惊,生之力本是无形,怎么会成丝了?
她想要开口告诉另外二人,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张不了口也说不了话,甚至连动也动不了。
她心头的惊愕慢慢攀升,是谁?是谁在捣鬼?
她顺着生之力看出去,却见生之力不停地飘着飘着,蔓延出去不知飘向何方。但她肯定,在那尽头必定是那捣鬼之人。
眼见着生之力越来越稀薄,她心头越发着急,杀戮的欲望开始在心底慢慢冒头,她的眸子渐渐染上杀戮之色。
寒轻歌当即运转功法,却发现居亦然教她的第一层功法根本不足以压制心头的杀欲,杀欲越来越盛,她越是想要控制越是控制不住。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慢慢恢复了一点行动力。
既然如此,她便不再运功,放纵心底的杀欲在她体内肆意蔓延。生之力更加淡了,与此同时她身上的破之力却在增加,她有意将破之力放出去,惊奇地发现破之力竟然也跟生之力一眼,成了肉眼可见的轻烟状。
她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密切观察着,却见破之力只是盘旋堆积在她身边,并未像生之力一样飘出去。
她试着催动破之力跟在生之力之后飘出去,却又被挡了回来,莫非那人只要生之力却不要破之力?
她更是奇怪,到底是谁?他怎么进来的?又有何目的?
寒轻歌心底越发焦躁,很快杀戮欲望占据了她的心,她的身体猛地恢复了行动力,她一跃而起,便冲了出去。
没想到刚冲了几步,身子却越发沉重,几步之后她不得不慢下来,后面的每一步都似踩在泥里,走一步便累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谁?是谁在哪里?”
“轻歌,轻歌,你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