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抽着烟，听了后差点没一口烟呛死，“我擦，啥鬼东西？”
    师傅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说了你都不懂，因为连我自己都没太搞明白。”
    我咳了咳，冷哼道，“那老妖婆，害死那么多人，还想当菩萨？不入十八层地狱就算上天开眼了，还特么想当菩萨。”
    师傅沉默了许久，“其实，龙婆也没有想彻底害死人，她不是给了纸人挡灾吗？”
    没想到师傅还在给龙婆说话，我一拍桌子就笑了，“师傅，你为了救师母而成为契约人的，我不会鄙视你的，可是你居然还为了龙婆辩解，这我就不爽了，你说她没害死人，那五个工友的事儿怎么解释？”
    师傅听后，不在沉默，很淡定的解释道，“阿浩，这件事儿，就是我想解释的，我前往龙婆家里就是问了打听这个事儿。”
    果然师傅早就知道原因了，所以才回去积极慢慢找龙婆，那么之前他三番五次的说龙婆有问题，又是啥意思？演这不是引诱我吗？演戏，演的那么真，结果我果然前去了。
    这时我问道，“那你前面好几次告诉我说龙婆那里有问题，是啥意思？还有你之前要我要埋尸体，还放个假人在我家楼下，另外那个假人是不是上过充气娃娃？”
    面对我的疑问，师傅直直的看着我，随即抿嘴道，“好吧，阿浩，我现在就一一告诉给你吧，小赵的死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最后我发现你是煞的源头，所以我才想利用你。”
    我听了不可思议，看着师傅，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看来这世界还真的是熟人坑熟人，这让我想到他之前对我说的一句话：狗见狗是舔，人见人是演，师傅他还说陈胖子呢，可他这戏演的简直可以拿金马奖影帝了！
    接着师傅继续说，因为他感觉死的人越多，我身上的那股煞越重，他就是想利用我身上的煞，去龙婆的屋子查看鬼屋。
    而其他的什么陈胖子，假的他等我，全是耍花枪，其目的就是为了我去鬼屋查看鬼屋里的情况，他只是想要确定师母是否还在，因为他觉得龙婆是在哄他，不过我的看了后，将里面的消息给他说了，这下他才安心。
    这时我的脑子画面一转，难怪师傅，那天很好奇很急的问我少妇，一口说出了少妇的外貌啥的，原来这尼玛是套我话呢？
    听了我非常生气，咬着腮帮看着他。
    师傅也够淡定，面对我的如此生气，他目不斜视的皱眉道，“虽然利用你，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本来以为你昨天会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没想到你结果居然抢先一步要阻止我，本来我要带走你，可是你竟然已经去过鬼屋了，所以我干脆你问你了，只是没想到龙婆居然发现了你，我万万没想到你在看鬼屋的时候露出了马脚，龙婆要我将你杀死在藏尸洞，可我趁机将你魂魄扔了出来，可是当我运完尸体，找你的魂魄却不见了。”
    说着，我虽然心里松懈了一点，不过我觉得师傅真的太可怕，一步步把我引进去，这种心思实在是让常人莫及，看来捡垃圾的老头说的没错，他真的太可怕。
    “阿浩，你究竟是被谁所救呢？”师傅看着我，递了一根烟给我。
    我怔了一下，接过烟，自己点上，然后缓缓的吸着。
    捡垃圾老头咬我不能说出他，而且我师傅肯定也不知道，捡垃圾的老头就是狗。
    而师傅当时的算盘，我思量着，他杀掉狗的性质和利用身上的煞一样，就是让龙婆没有眼睛，这可是使了一招双龙出洞的招，让我和龙婆都中招了吧？
    要是此刻我说出老头，不但不讲信用，而且被师傅知道，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下一步算计我的？
    所以我沉默着。
    师傅看着我，吸了一口烟，也沉默着。
    突然，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点茶，然后说有什么茶之类的。
    可我和师傅都愣着不说话，见此，我主动说道，“两杯菊花茶，清清火！”
    等茶上上来后，师傅才开口道，“阿浩，既然你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你，不过现在我知道你有灾难临头了，有两条路能够救你，还能拿回你的身体。”
    先前师傅说过，可是我并没有注意，现在他一说，我倒是比较有兴趣，于是我让他说说。
    师傅想了片刻，非常慎重的说道，“第一条路，做龙婆的人，等她完成宏愿，她会给你任何想要的。”
    “做她的人？你的意思是我要像你一样？成为契约人？”
    我喝了一口水，挑眉道。
    师傅默默点头，也端起茶杯喝水。
    我立即一脸不屑，“师傅，你这指的这是路吗？这是一条不归路，虽然我不是啥救世主，但是要我成为她的奴隶害人，还得给他磕头舔脚，对不起，我办不到。”
    师傅听了我的话，顿然一惊，“阿浩，你……”
    我有点说漏了，立即止住，喝着水。
    师傅话问了一半就不再问了，然后他放下茶杯，继续道，“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和我一起，杀掉她！这样也能夺回你的身体。”
    我一听有点惊异了，声音压得非常低了，“杀了她？”
    我心是胆怯的，师傅看出来了，他立即驱身过来，低声道，“这龙婆孤独一人生活在老巷子，我跟了她那么几年，她的作息我掌握的非常清楚，我们要是合手干掉她，没有人会知道的。”
    师傅的想法的确非常大胆，这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听起来倒是刺激，可是自己去干肯定会害怕的啊！而且这可是违法的事儿。
    而且师傅的想法，肯定是为了救师母，他也料到我想拿回自己的身体，所以决定和我联合，可是先不说龙婆有多么邪乎，我们是不是对手，我现在在第五医院里，还有一根救命稻草，我实在没必要去冒这个危险。
    我立即就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师傅，杀人的事儿，我可不能干，你都不是说警察要问我话？我已经有牵扯了，还去杀人，岂不是自己找死，而且……我身上有煞，充气娃娃她还会来找我的。”
    “警察的事儿，我今儿凌晨四五点我已经解决了，你不必担心。”师傅先是自信的道，随即诧异，“不过，充气娃娃？对了，龙婆昨晚我问过她，为什么五位工友的魂魄都没有了，可是她却默默不语，原来充气娃娃还在啊？”
    说着我点点头，“是，昨晚充气娃娃，让房东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小赵死的时候捏着的蕾丝裤边儿，我准备去第五医院，找疯老头帮忙。不过你说警察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是五位工友吗？”
    师傅点头，“对，所以你没有任何嫌疑和牵扯。”
    我估计是师傅动用关系打点了吧。
    接着师傅看着我，“你身上的煞，白天进入巷子可是个好东西，不过却又充气娃娃找上门，这就棘手了，既然你想找第五医院的老头，那我帮你。”
    我说咋办，包租婆根本就不说，随即师傅起身，叫我带他去找包租婆。
    我愣了愣，倒要看看师傅他有啥办法。
    结果我带他过去，最后只见师傅进去，过了片刻后，他就笑意连连的就出来了。
    然后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嘿，阿浩，走五医院。”
    我靠，师傅怎么办到的？我朝着包租婆的门店，只见包租婆扯着她的胸口，像是刚刚穿上衣服似的，我那个去啊，美男计？
    我们一起前往了市区，来到一处大概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医院，这医院四周耸立着高高的围墙。上面全是绷得钢丝电网之类的，果然是全军事化管理。
    我和师傅走到医院的门诊口，这里也是进入医院的正门，站在门口我望了望，“别说，关精神病人的地方的确够严实。”
    “呵呵，这也是关人的最好地方啊，我老家那边，有一个妇女养了一个下白脸，为了和小白脸在一起，她设计将她老公最后送进了精神病院，结果她老公在里面呆了五年，期间逃出来一次，他说他不是精神病，结果医生说，精神病人一般都不会说自己是精神病，最后又给抓了回去。”
    师傅说完，我也笑了，就像是回到了以前，我依旧无条件信任他的那时候。
    我觉得可笑，可是师傅笑道，“我估计，这张老头也差不了多少。”
    说着我们走到，前台，然后师傅非常老道的编制了一翻，说我们是原来的亲戚，专门来看一个叫张德水的人。
    张德水？原来疯老头叫这个名字，我记得包租婆姓王，所以包租婆应该是张德水的儿媳妇吧？
    师傅和前台的白衣天使说了好半天，她不让我们进去，可是师傅再次展现了他“金马奖”影帝水准的演技，对着白衣天使不断的合十作揖：只要让我见舅舅，我就乞求菩萨保佑你，保佑你全家啊。
    白衣天使了，觉得实在是难以拒绝，而且我听了师傅的乞求，却联想到的是，不要我贱人，你要死，你全家要死的感觉。
    结果白衣天使没办法了，估计是听得瘆人的慌，就向医师申请和张德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