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2节

      纪弘修动作一顿:“为什么又要放血,今晚斗得不是人吗?”
    “是人没错,可我怀疑找上我的人身上披了一层皮,我要把他身上那张皮扒掉。”古初晴摆好木偶,火速拿出一盏莲花灯,放到木偶的头顶之上。
    她吐了口气,伸掌往莲花灯上一抹,点燃灯,续又往自己指尖一划,滴了一滴鲜血到莲花灯上。
    这灯,是她前二十年用来续命的七星阳灵灯,灯内有她和古耀的气息,而且气息纯正,没有一丝杂异。
    她追踪了那人一路,虽然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异处,但却不知为何,总感觉那人处处透着股违和。
    她怀疑……她要先确定心中猜测,事情倘若真如她所想……那今晚,她必开杀戒!
    纪弘修惊悚:“皮……难道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也许是。”古初晴眉梢紧锁,说这话的时候,牙齿不自觉得紧紧咬了起来。
    纪弘修:“我的血有什么用吗?”
    古初晴:“你的血里含有灵气,除了克制阴邪,还能破人术法。从你开始修练之后,你的血中灵气渐涨,比黑狗血的破术效果还要强。”
    纪弘修摸摸鼻子:“合着,我现在越活越像狗了!”
    古初晴:“……!!!”好像还有点道理。
    “别啰嗦了,你放点血出来装进陶瓷瓶里。”古初晴:“我要开始施法了。等会入山后,你先不要暴露,找个机会,把血洒到他身上。”
    她的工具箱里只有鸡冠血。上次从考古队那里得来的黑狗血被古耀拿去炼符去了,鸡冠血太少,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还得让纪弘修出血才行。
    纪弘修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早会变贫血。”
    “要不了多少,几十毫升就行。”古初晴:“这事完了,我去学食疗,保准一个月内,把你的血补回来。”
    古初晴说罢,垂头,便开始施法。
    她得查查,那人的那张脸,是不是出至于曾祖父,如果是……
    阳灵灯点燃,古初晴垂眸,伸手在灯芯里夹出一撮火种,弹到木偶上的断枝上。
    断枝应火燃烧,眨眼便烧成了灰烬。
    那灰烬似受某种神秘牵引,刚呈现,就没入了木偶中。
    一缕青烟从木偶头顶徐徐升起。
    古初晴紧紧盯着阳灵灯,当青烟在半空中一分为二,有一缕扑向阳灵灯后,她神情赫然大变,眸中顿时升起了滔天大怒,
    古初晴愤恨,她吐了口气,压抑住心中陡然升起的杀戮,弯身,把阳灵灯和木偶收入工具箱,然后一声不吭,提着工具箱就往山上奔。
    古初晴眼睛发红,眼眶湿润,心中升起了一股悲怆。曾祖……你当年,到底是遭遇了何种罪。
    不怕,我现在就来带你回家。你的仇,玄孙为你报,那些凌虐你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凌家却残忍地杀人剥皮……他们,他们简直……可恨至极啊!
    刚才那青烟一分为二,有一缕受阳灵灯指引,扑向了火芯,那就证明,刚才那人身上必带有古家人气息。
    那人有一张同曾祖相似的人脸,那张脸……
    不,也许他身上整张皮都是曾祖的。
    曾祖,曾祖,你当年,到底发现什么,为何死得如此凄惨。
    周文石说,你当年寻水妖妖丹想要下黄河,那最后,是不是葬身在黄河?
    黄河流域,西北,西北大漠?是不是一开始,她和老祖就弄错了方向……
    “唉,等等我。”纪弘修见古初晴眨眼就跑出去三丈,把陶瓷瓶装进口袋,拔腿就追。
    纪弘修最近这段时间的幻境也不是白呆的,身速比之以往不知快了多少,追逐间,已经能流利地使用轻功了。
    提气追上古初晴,见古初晴脸色难看,他疑惑问:“你怎么了?”
    古初晴闭了闭眼睛,低哑着声音道:“刚才那人的脸,和我曾祖父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曾祖?”纪弘修:“周文石一直惦记在心的古符斌?”
    古初晴点头。
    纪弘修疑惑:“然后呢?”
    古初晴转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曾祖当年,应该是被人凌虐而死。”
    纪弘修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惊悚道:“你刚才说,那人身上披了一层皮,那层皮该不会是,是你……曾祖的人,人皮吧!吧!!”
    纪弘修被吓得说话打结,这凌家手段,简直是让人胆寒……他算是长见识了。
    他侧头,看了看脸沉如水的古初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道:“别气,这不是找到仇人了吗?今晚,咱们就给他老人家报仇。”
    第119章
    皓月寒星,山峦粗狂险峻, 古初晴与纪弘修小心翼翼潜伏进山, 二人神情严肃, 脚下步伐轻微, 不敢有一丝大意。
    刚才那人刻意引她入山,那山中必有陷阱,如此情况,自是不能莽撞。
    与此同时, 山中一处峭壁之下,那引古初晴入山的人在跑到一处乱石之地后, 便突兀停止了脚步。
    一个攀附在峭壁上的黑影, 见他回来了, 道:“老四,人来了吗?”
    “她认出了这张脸,由不得她不来。”被叫老四的人,伸手摸了摸脸:“东西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凌老三从峭壁上纵下来,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竹篓, 阴测测一笑。
    凌老三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外表看上去和周文石差不多, 但却老态龙钟, 身手极为敏捷。
    凌老四呵呵低笑:“今晚,必要把那小丫头留在这里。”
    凌老三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然后纵身又攀附到峭壁上,随即顺着峭壁攀上了崖顶。凌老四见状,也提气跟了上去。
    悬崖上方,两个法坛已准备就位,只等该来的人。
    凌老三把腰间竹篓取下来,放到法坛上,沉着嗓子问:“你刚才会了会那小丫头,怎么样,她是否真如老七所言那般,道法出奇,极为高深?”
    凌老四:“道法看不出来,但那手功夫却不弱。”那小丫头内元浑厚,才二十出头,脚程就能追上他这个修了一甲子的人。
    凌老三:“古家人的功夫都不错,要不然,当年老大和老头子也不会载在古符斌手上。”
    凌家七兄弟,年龄跨越极大。凌家老大出生民国,和古初晴爷爷差不多年纪,而凌家老七,岁数却比古初晴爸爸还要小几岁。
    说来,凌家在古家手里吃的亏也不少。
    当年古符斌追着线索,意欲破掉古家身上的血咒,最后,却被凌家父子连手击杀。
    他虽死,却也拉了一条命陪葬,凌老大那时才只有十七八岁,在和古符斌大战时,被古符斌重伤,只苟延残喘了两年,留下个小崽子就死了。而他父亲同样也没落得好,一身功力被古符斌废去大半,双手被废,余生除了奋斗在生孩子的路上,再没什么作为。
    古符斌当年虽死,但却见接给古家争取了延续的时间。
    凌老四:“你见过古家人吗?”
    “没见过。”凌老三:“今天第一次会他们。”
    凌老四:“调查到的消息,说古家一直在富津没挪过窝。你说,咱们这些年为什么就楞是没发现他们?”
    凌老三嗤笑一声:“老头子窝囊怕死,古符斌杀来,老大一死,就害怕地就急急挪了地方,哪还敢正面和古家斗。反正古家有老祖血咒在身,就算他不动手也必会覆灭,坐享其成就是。他都不用心找,我干嘛要去找。”
    说到这里,凌老三讥笑睨了眼凌老四:“你别说,这些年你有去找过。要不是这次春阳山大阵被破,我们谁能想得起古家。”
    凌老四:“古家真有这么厉害,让老头子害怕成这样?”
    凌老三:“厉害肯定是厉害,不然老祖这些年也不会躲着不敢出来。”
    凌老四略显凝重:“今晚小心点,老五和老七都在那小丫头手上吃了大亏,咱俩可别栽了。”
    凌老三:“栽不了,他们那是没有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
    凌家两兄弟在这里谈着古初晴,而古初晴也顺着痕迹摸到了悬崖附近。
    现在是晚上,林中视线较黑,能见度并不高,古初晴只能凭着空中隐隐遗留的气息,分析四周情况。
    在快要接近峭壁时,古初晴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轻轻拉了拉纪弘修,随后指了指旁边的一颗大树。
    纪弘修点点头,捻脚悄悄摸到那颗树下,借着大树分枝攀上去,然后把自己隐藏在大树茂盛的树叶中。
    古初晴等他藏好身,身子一纵,飞到纪弘修身边:“那人就在这附近,你别现身,我去把人引来,等会你找准机会,用你的血破他的术。”
    那人身上披的人皮,是用术法披上去的,术一破,东西就会掉下来。
    纪弘修:“嗯,去吧。”
    古初晴点了点头,提气几个跳跃,飞快穿梭树间。
    在飞纵时,她手指往额间点了点,开起阴阳眼,准备探查那人隐藏之地。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树林里,只凭肉眼根本就不能将隐藏的人找出来。阴阳眼却不同,阴阳眼观气不分昼夜,而刚才那人因练功原因,气比常人旺盛,只要能分析出林中的气,就知道那人躲在哪里。
    古初晴本以为就算要找到那人,应该也要花点时间,不想纵身间,一个斜眼就看到了附近气最旺的地方。
    ——悬崖之上!
    古初晴见状,脚步在树杆上猛然一跺,提身飞纵而上。
    苍月之下,灵活身影一飞冲天,须臾间就停在树巅这上。
    古初晴站在树顶端,蹙目观察崖上,等看到崖上有两个法坛后,她眉梢微锁,沉眉思索。
    片刻后,她朱唇冷抿,冷冷一笑,然后闪身而下,朝纪弘修所在的那颗大树飞驰而去。飞疾期间,古初晴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型。
    悬崖上有两个法坛,这凌家两兄弟是想和她斗法……
    斗法,谁怕谁……
    不过,斗法的地点,却不能是他们专门为她挑选的地方。
    夜色不止遮掩了古初晴的视线,同时,也蒙蔽凌家两兄弟的目光。
    悬崖上的凌家兄弟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该来的人,凌老三额头一蹙:“老四,你确定她追来了?”
    凌老四眯眼,眺望悬崖下:“我看着她进山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凌老三疑惑,随即是反应过来什么,略有几分欣赏地道:“这小丫头,是个沉得住气的。”
    凌老四:“沉得住气又怎么样,进了这山,就别想出去。”
    说罢,凌老四双掌一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在法坛四周响起,一群带着死气的动物,似受到号召,从四面八方缓步向他走了过去。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