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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江一行把手机放到沈棉耳边,沈棉气喘吁吁地说:“我不练了。”
    赵晓晨一听这声音不对啊,刚想问“你一大早怎么喘成这样”,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低呼一声“我靠”,手忙脚乱掐了电话。
    一个早上都在床上度过,做完后江一行抱沈棉去洗澡,又把她抱回来,放到干净的床单上。
    沈棉四肢松软,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着他下床去做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妖妃迷得昏了头的昏君。
    哎,再这样下去,国库要被鸭妃掏空了。
    江一行做好饭时,沈棉已经快睡着了,他把她叫醒,抱她去餐厅。
    沈棉脚都没沾地,坐在江一行腿上吃饭,感觉鸭妃今天格外得粘人呢。
    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就又擦枪走火,沈棉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发生的,想拒绝以及来不及。
    她有幸解锁了新场景,完事时累极,彻底没力气了,被江一行抱回房间睡觉。
    嘴里沉痛地说:“你快把我榨干了……”
    江一行低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轻轻道:“还没榨干,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这句话奠定了沈棉接下来数日的生活基调
    快被榨干的沈昏君再睁眼天都黑了,她还在江一行怀里,江一行靠在床头,拿着本书在看。
    “醒了??”江一行的视线从书页挪向沈棉,对上她痴迷的目光,莞尔。
    “醒了就起来吧,带你去玩。”
    一句话让浑身无力的沈棉来了精神,乖乖换好衣服跟他出门。
    江一行先带沈棉去吃饭,然后开车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游乐场,领她走到旋转木马前。
    四下无人,一点光亮都没有,沈棉有些纳闷,干嘛来不营业的游乐场?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脚边的地灯突然亮了,继而以圆形的路线向两侧扩散,一盏一盏次第亮起,很快绕着旋转木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大约是游乐场设计之初,设计师留下的浪漫的小心机,灯全部亮起后,中央的旋转木马突然噔——一声,启动了。
    灯光依然采取递进方式,从地面攀援而上相继亮起,最后汇集在顶部的塔尖。
    塔尖的点亮仿佛是另一个开关,接着,光呈辐射状向四周喷薄而出,迅速唤醒了整个沉睡的园区。
    “哇!”沈棉情不自禁惊叹一声,拉住江一行问,“这是你准备的惊喜吗?”
    她双眸映着旋转木马的灯,金灿灿的,比星星还亮。
    “喜欢吗?”江一行问。
    沈棉并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仙女,她是个二十出头、心眼单纯的女孩,这样的惊喜怎么会不喜欢?
    她拼命点头:“喜欢喜欢。”
    这是一个发小新修建的游乐园,前两天刚刚准备就绪,算好了日子等待开业,叫江一行先拿来哄人开心了。
    中午跟发小打电话的时候遭到了一通嘲笑,甚至还被泄密,下午一帮人连番来表示八卦的慰问。
    “喜欢就好。”江一行勾起唇角。
    他风度翩翩地立在那儿,背后是如墨夜幕,旋木的灿光从左侧打下来,他的脸在光影之中,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好看极了。
    沈棉直直地看着他,又昏头了。
    这次昏头的程度比以往都更严重,持久性也很强。
    恐怖片的威慑一贯能持续好几天,沈棉作为没做亏心事也怕鬼敲门的代表,在这方面的抵抗力更差一些,在江一行家里一住就是八天。
    这八天除了醉生梦死,简直没有其他的词汇可以形容
    八天后,周一。
    江一行醒得早,换好衣服收拾整齐时,沈棉还在睡。
    昨晚太累了,她睡得很沉,嫩粉色的嘴唇无知无觉地微张。江一行看着好玩,伸手将她的嘴唇捏上,但一松手,她便自发慢慢打开。
    江一行不知哪来的恶趣味,再次将她捏上。
    重复几次之后,沈棉动了动,有了醒来的征兆,眼睛睁开一条朦胧的缝隙,茫然地张着嘴:“嗯?”
    江一行忽然低头吻下去,舌头趁机侵入,攻城略地。
    亲了会儿,江一行放开她,用拇指擦了擦她湿润的嘴唇:“我去出趟差,过两天就回来。在家乖乖等我,嗯?”
    沈棉迷迷糊糊地点头。
    又睡了一觉醒来,才想起来,不是说好不接其他客户的吗,他怎么又出差了?
    沈棉有点不大开心,这个不开心,比上次江一行偷偷请假见客户还要更强烈。
    她把这理解为对鸭鸭“知法犯法”的失望。
    也许是鸭鸭的背叛让沈棉从醉生梦死里清醒了些,到了图书馆,她统计了一下这几天来的各项服务次数,并乘以相应价格。
    赵晓晨在旁边瞅了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棉没说话,她整个人对着计算器上的巨额数字凌乱了。
    国库空了!
    第47章 四十七行
    沈棉再一次确认了一下账单总额以及自己的余额。
    上次结算掏空了她一小半的小金库,这次的“八日账单”远超上次,剩余所有储蓄都不够了,还要等哥哥给她打来这个月的生活费,才堪堪能支付得起。
    也就是说,她马上就要从小富婆,一下子跌落神坛,变成穷光蛋了。
    “哎……”
    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沈棉忧郁地趴在桌子上,发出第五十三声忧郁的叹息,哀悼自己已经逝去的money,和即将到来的贫穷生活。
    谁能想到,不过八天的时间,她沉浸在兴奋的小日子里,一时不察,小金库就被彻底榨干了。
    脑子里左边的小人义愤填膺地斥责她:“让你见色起意,十几年的积蓄,两个月就霍霍完了!”
    右边的小人挣扎:“可是鸭鸭真的很好看……”
    被左边爆锤:“爱马仕当然好看啦!现在倾家荡产,再好看也看不起了!”
    爱马仕好看当然不容置疑,祸国妖妃也不愧是祸国妖妃,业务能力超能打的,两个月就让沈棉灭亡了。
    然后在她灭亡的时候,妖妃已经去物色下一个昏君了。
    蓝颜祸水。
    倾家荡产的沈棉一整天都垂头丧气。
    一面惋惜自己如流水般散尽的家财;一面伤感以后再也不能买鸭鸭,别说贴肉肉,亲亲、抱抱、连牵手都牵不起的事实。
    什么题目都没看进去,晚上沈棉没有去江一行那儿,自己回了鹿兴园。
    也许是恐怖片的恐怖时效过了,也许是倾家荡产的打击超过了对不存在的鬼的恐惧,沈棉晚上一个人睡,搂着鸭鸭味儿的恐龙,也没有很害怕。
    但平常总是秒睡的人,今天竟然有点失眠,在床上翻了两个回合都睡不着
    快十一点,江一行刚刚从饭局上出来,客气婉拒了客户亲自送自己的好意,坐上计程车回酒店。
    b市他常来,街道颇为熟悉,司机很安静,却像是缺了点什么。
    拿出手机调出沈棉的号码,怕她已经休息,又退出打开了。
    【睡了吗?】
    沈棉看到消息的刹那,精神本能地振奋了一下,虽然随即就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回落。
    她趴在床上回复:【还没有】
    【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自己睡害怕?】
    前几天沈棉都是缠着江一行睡的,不知道有没有从那天的惊吓中缓过来。罪魁祸首此刻有点不放心。
    哄睡觉是情人间一项多么甜蜜的互动,但沈棉依然不懂得在这时回答害怕然后顺势撒个娇的标准撩汉操作,非常耿直且丧丧地回答:
    【不害怕,现在应该是鬼怕我。】
    毕竟她变成穷光蛋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好在江一行也不是一般的男人,不吃普通的套路。
    他走进酒店房间,摘下手表,看着对话框无声地笑了。
    【是吗,真厉害。】
    随便聊了几句,沈棉的兴致不是很高。
    鸭鸭现在应该在服务别的客户吧。
    沈棉不喜欢他找别的客户,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包不起鸭鸭了,没有资格再要求排他性。
    她没提账单,因为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积蓄不够了,因为付不起账单所以要等哥哥给她打生活费。
    说出来好像自己是一个没有能力养家糊口的没用的男人,有失尊严。
    沈棉忧郁地把头埋在恐龙的胳肢窝。
    舍不得鸭鸭
    连续消沉了两天,第二天傍晚,新一个月的生活费到账,沈沣打来一通电话。
    沈棉一边把钱汇总到一起,以便待会儿一起打给江一行,一边在电话里回答哥哥的例行提问。
    “司考准备得怎么样?”
    “不是很好……”沈棉心虚地回答。
    前几天过得太过放纵,疏忽学业,这两天又情绪不高,无精打采,复习的计划没跟上。
    沈沣却没苛责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学累了适当放松一下。还有时间,慢慢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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