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只能踢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大家尽情高兴、痛快起来,压桩…压桩…”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老鸨怎不赶紧利用。
好老鸨,还真没小看她,渲染气氛,利用一切机会赚钱。
“十年一觉黄粱梦,赢得青楼博幸名…..”我也跟着大声叫嚷:“哪个唱得最好,哪个小妞第一,押对了的可以和夺得本次大奖的姑娘共度良宵。”
哇哇….嘈杂之声立起,有不少姑娘蠢蠢欲动,各自朝相好的对方抛着媚眼,大家擦拳磨掌的压了起来。
一曲奠定地位,书生更是嘚瑟,端着架子,等着每日有不少冤大头前来砸钱,前来一睹芳容和倾听古琴演奏的络绎不绝起来,尤其是书生化了妆的样子,更是把万千粉黛比了下去,老鸨每天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我除了第一次赶鸭子上架,在后台演唱,便再也没出场过,倒是乌兰珠,她喜欢这歌,我便把词和曲都教了她,虽不完全精通,倒也惟妙惟肖了。
“这里来的男人每天就是寻欢作乐,我觉得你就是他们的噩梦,你就叫无乐吧?”我嘿嘿一笑。
“好,”书生看着我邪魅的一笑:“卿卿佳人,无乐我何?”
这小子又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在这里受制于人。
可是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却过得特别痛苦,每天虽有钱赚,可是快乐自由?还有肚子里的药丸,才是一大心病。
无乐的名气,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当朝宰相刘琦的耳中,刘琦可是父王得力的助手,当朝最为显贵的权贵,传说他在做刺史的时候,曾秘派他的家丁和使役蒙面抢夺了一批商贾的财物,并把那些商贾害死,发了大财,有钱能使鬼推磨,刘琦因贿赂和孝敬上司,渐渐成了大官,而刘琦的名气,也被载入了上层的书册。
刘琦家里有着成群的姬妾,但是一听说无乐貌胜貂蝉,能歌善舞,更弹得一手好琴,于是亲自过来欣赏。
他过来玩,我们自然都得回避,老鸨更是极力讨好,也不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说辞了,让无乐盛装接待。
我留在一边伺候,无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刘琦见了,更是魂消魄散:“呀!果然不错,这妞儿长得太绝了。”
能不绝吗?人妖,我暗暗一乐。
他当即以珍珠三斛,要买他进府,老鸨想同意,可是瞧着我们,只好忍痛拒绝,她可是和我们定下了卖艺不卖身的协议,只得看着到手的银钱,装不到口袋:“哎呀呀,刘大人,我们这位美人,可是卖艺不卖身呀?”
刘琦更是惊喜,没想到还碰到一个冰清玉洁的:“是不是为了等爷呀,爷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大人谬赞,”无乐一边娇柔的倚在长榻上,一边懒懒的打着招呼,她那娇弱无力的样子,直看得刘琦两眼发直。
有些人天生的贱命,依红偎绿的硬巴结的上杆子不要,爱搭不理的,反而是更加像抓猫猫,痒得难受。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刘琦的侍从发现了我,连忙把我赶了出去。
我连忙转身,正巧刘琦的眼睛看过来,呆了一下,差点捏着无乐的胳膊。
这眼,像极了那双眼,朦朦胧胧又似能吸纳住万物,他觉得脑子一震,整个人像被电击。
“等一下,”他突然放开了无乐,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是谁?”他的眼神除了惊愕外,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害怕和欢喜。
“刘大人,”无乐也不装矜持了,利索的上前把我挡在后面:“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奴婢。”然后祥装生气道:“不识时务的东西,还不赶紧走,碍了我的眼。”
“是,是…”我如获大赦,赶紧离去。
他是朝中的大臣可能见过我,也可能见过我娘,我就说我这个妆化滴不咋滴吧?不过怎么蒙混过关?换个面具也不成,要不沙巴合也不认识我了,我肚子里的解药找谁要去?
哎,做个穿越的公主难,做个穿越又中毒的公主更难。
我只好在房里老实的呆着,乖乖的等着书生回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见她婀婀娜娜的走来。
好,我得巴结巴结他。
“书生哥哥,”我连忙迎了上去:“嫩受苦了!”
想起他刚才可是和刘大丞相周旋,替我解了围。
“噗,”这一句吴侬燕语,我又学着当地的口腔,书生惊得差点吐出血来。
“卿卿,你这一声,要了我半条老命。”他看了我一眼,唇角若有若无的勾了一勾,突然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鬼吗?”我看了一下他,他的眼眸有如深幽的潭水,我的心跳了一下,不自然想到什么?一脚踢向他:“我成全你!”
他跳了起来:“谋杀亲夫。”不过这声喊得很是没有底气,只是在嗓子外哼哼唧唧的,大概也怕人家听出来他是假冒的女人吧?
我乐得看他吃哑巴亏,逮着机会没用劲的又踢了几脚。
他突然蹲了下来,默默地蹲在那儿,这种寂寂,不是他的格调呀?我看他一眼,脸色有点红,连忙走近了一步,不好意思的问道:“踢疼了吗?”不会真受不了,在那儿哭吧?
他扭过头来,突然伸手一抓,抓住了我的腿,低低的磁性嗓音响起:“我只愿你的这双脚,永远踢在我身上。”
“你这什么人?”我好笑又无语的看着他:“那么贱,还有喜欢被踢的?”
“我就喜欢被你踢,”他站了起来,突然揽住了我,深情脉脉的看着:“卿卿,你记住,你这双脚只能踢我一个人。”
变态,我推了他一把:“又犯什么病呀?花痴呀!我正好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他看我严肃起来,也收敛起嬉笑的表情。
“当然是我的事情,”我看了他一眼,皱紧了眉头。
“什么事情?”书生凝视我半晌,也严肃的吐出这句话。
“我,”我有点想哭,突然红了眼睛。
“别,别吓我!”书生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什么事?”
我就说吧,那个药丸是莎巴合偷偷给我,别人怎么能知道。
“我,我被人喂了毒药。”好像是心里终于找到了软弱的发泄点,我说了出来。
“谁那么大胆敢喂你毒药?”书生更是奇怪,那种似笑非笑,带点危险的笑容竟然露了出来:“他是谁?”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别人害我不是挺容易的吗?”我郁郁寡欢道。
“卿卿,”他安慰的抱了我一下,再抱了一下,居然抱着没有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