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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先不追究,他当务之急是要养好伤,恢复往日的英俊去找鱼阿蔻。
    而看望他的男生们出了门就仰头大笑,看他这么惨他们就神清气爽。
    这边的鱼阿蔻等着苟冬席使坏呢,可等了一个月都没等到人再出现,不由得纳闷的挠脸,难道她猜错了?
    猜错更好,自己可以安心写稿了,当下拿起笔埋着头唰唰的开始写。
    终于养好伤归校的苟冬席,踏进宿舍时几乎要痛哭流涕出来,一个月了啊,他终于回来啦,再不回来钱娥那个老妖婆都要弄死他了。
    望着三年级的教室握拳,这次他一定要得到鱼阿蔻的身子!
    然而,他注定要被打脸。
    图书室。
    鱼阿蔻趁着午休来找资料,刚把往年厚厚的装订试卷抽出,就见狗东西的脸出现在缝隙中,不禁疑惑,这狗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苟冬席举起朵月季花放在鼻下深嗅一口,吟诗般的说:“鱼同学,你就如这火红的玫瑰花,燃烧着青春的火焰,这股火焰灼的我满腔热血,所以我想跟你建立深厚的革/命,在你的带领下…”
    鱼阿蔻拧眉打断他的话,“容我提醒你,首先你拿着的是月季,其次附近只有我们学校的花坛有,这是我们为了学弟学妹们看书之余,有个放松视野的地方,募捐托人带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先想想等会怎么和大家解释吧。”
    转身向外走去,气死她了,她们为了这些花又是浇肥又是抓虫,结果这个狗东西说掐就掐!
    苟冬席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月季花,如烫手般的忙丢开又用脚蹍了蹍,“鱼同学你听我解释…”
    “你还是先跟我解释吧,为什么跟我处着对象的你会对鱼学姐那样说?”
    “苟冬席!你竟然背着我去勾搭鱼学姐!”
    两个女生挡在他面前,火冒三丈的同时问出口,问完两人才发现不对,唰唰扭头看向对方,不可置信的问:“你也是他对象?”
    问完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扭头死死的盯着他。
    苟冬席急得满头大汗,摆着手后退,“丽丽、圆圆你们听我说…”
    “说你m!”两个女生同时踹了他一脚,哭着回宿舍,在好友的逼问下,便把苟冬席脚踏两只船又和鱼阿蔻表白的事说了,没想到刚一说完,又有个女生哭了起来,原来她也是苟冬席的对象。
    这可把女生们气坏了,当即去找同校的哥哥弟弟说了这事。
    于是上午才来学校的苟冬席又被揍成猪头三,除此外,还因他恶意损坏公共产物和作风问题,两罪并罚下,学校给出写检讨书记档案的处罚。
    苟冬席带着伤艰难的当着全校师生念完检讨书,眼底全是恨意,等他伤好再归校,定要找二流子把打他的人全揍一遍!还有鱼阿蔻,下次再搞不定她,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然而他再再次被打脸。
    因为一个月后他伤快好时,半夜家里又摸进一群女学生的家长,二话不说的又将他揍了个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两个月后他再次踏入校园,这次他防止有人半夜揍他,连续三天不敢睡觉,但三天来并没人揍他,他便以为是自己多虑,哪成想第四夜他刚放心闭上眼,一觉醒来又被人揍了。
    苟冬席望着面目全非的自己痛哭出声,这样他还怎么用脸去诱引鱼阿蔻?
    他等的了钱娥等不了啊!因自己迟迟没进展,钱娥给的钱越来越少,如果不是看他身上有伤,估计早就找人教训他了。
    可他也没办法啊,除了脸他一无所有,看来他只能先拖一段时间,等伤好再去找鱼阿蔻。
    然而他的计划注定要落空,因男生们如今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学习打狗东西。
    于是,就在苟冬席被打——养伤——被打的节奏中。
    时间缓缓过去了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鼻青脸肿的狗东西:为什么都是反派,我刚出场就这么凄惨?
    猫奴(手捧诗集):假如生活让你虐待了你,请你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因为老天不会让你一直苦逼下去的……
    ———但我会。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粥、市井说书人、是橙子啊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康老七愁眉苦脸的蹲在大门口的台阶处, 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的同时,眼睛频频的看向腕上的手表。
    原本看房子的人约的是九点,可这都十点了人还没来, 可见于家的蒙小子就是骗自己的, 他就说嘛,这年头哪能有人出的起三千块钱,真出的起的人家都去买小洋楼了,谁看得上他这老房子?
    要不是于蒙那小子从不骗人, 他可不会在大热的天里特地跑这一趟,唉,罢了罢了, 说不定蒙小子也是被人放了鸽子。
    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腿准备去车站买票回家, 刚起身就听到一串整齐的车铃声由远及近,叮叮当当的铃声中夹杂着青少年的吆喝声:“辛苦大家让一让咧!让一让!”
    康老七心想, 这条路那么宽,过去能让两辆八马大车并头齐驱,你们骑个两轮的洋车子让什么让?
    人却下意识的望过去, 就见宽阔的青石板路尽头, 出现一排壮观的自行车队,打眼一数得有20多辆,晒得黝黑的青年们统一骑着车身漆黑的二八杠自行车, 车前挡雨板上的金色凤凰车标被阳光一照, 折射出棱形的金光,直刺人眼。
    而弓起背骑车的青年们穿着蓝色劳动布褂裤,踩脚蹬子的双腿在空中带出残影, 一看就知他们骑得快,因此上一秒还在尽头的车队, 下一秒就到了他的面前。
    打头的少年猛的握紧车闸刹车,由于停的太猛,车子带着惯性震得他的身子向前撞了一下,少年忙双脚撑地止住车子的余速。
    抹着汗说:“阿蔻,到了。”
    由于少年正处于变声期,粗哑的嗓音似在砂纸上磨过。
    康老七却听的笑了出来,粗哑好,粗哑说明人还年轻,像他这个年纪想粗都粗不了。
    想的正出神时,就听到一道女声响起,“请问您老是康七爷吗?”
    女声空灵清澈,当她开口时,一瞬间你耳朵里只听得到这个声音,再无别音。
    康老七望着青年们点头,“我就是,不知你们…”
    然而在场的青年们都没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少年的背后。
    看来他们看的是能做主的人。
    下一刻就见少年背后走出来一个少女,少女头戴宽檐曲边圆顶草帽,身穿水绿色逐渐递增的大裙摆及脚连衣裙,在炎炎的夏日里看到如此清新的颜色,不禁让人觉得心口注入了冰意,精神一震。
    少女抬高帽檐,满怀诚意的弯腰致歉,“我是今天来看房子的鱼阿蔻,实在对不起,让您老等了这么久。”
    于蒙那个二货说个地址都能说错,庄辛2号路说成庄兴2号路,一字之差害得她们在城里绕了两个多小时。
    康老七嘴巴微张,我滴个乖乖!这女娃长得可真水灵,柳叶眼挺琼鼻微笑唇,她一笑自己心都砰砰跳起来,仿佛回到了16岁。
    往常女娃们都嫌弃脸上有痣不好看,可他怎么觉得这女娃侧鼻尖上那颗小痣忒好看?似是水墨画中墨梅枝头上的那点红,夺人心目。
    鱼阿蔻见他不语,走过来提高声音再次弯腰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能来就行,”康老七如大梦初醒,忙嘬烟掩饰走神,但没磕烟灰的烟袋早已熄灭,见状直接将烟袋别在腰后,“咱们现在就看房子?”
    鱼阿蔻笑眯眯道:“好的,劳烦康老您了。”
    康老七从腰间掏出钥匙开门,“不劳烦,你们都进来看看。”
    鱼阿蔻看了眼面前的厚黑木门,再退后一步看了眼灰瓦青石墙,心下有了三分满意,看来于蒙这次介绍的房子不错。
    待转过浮绘壁照,看过整个房子的格局,则更加满意。
    整个房子坐北朝南,户型类似于四合院却又大不同,正屋是齐排五间白墙黑瓦房,拐角两侧穿过六角型石拱门是四间厢房,房与房之间贯穿着游栏,房门槛前是加宽带坐板的游栏,似是方便人倚坐在此观雨听雪,游栏的台阶尽头连接着院内。
    院内最显眼的占六分地的荷花池,此时池里并没种任何东西,露出咧着大口子的淤泥底,池靠角处是傲然屹立的假山与簇簇成荫的庭院竹,竹前有架蓄水的逐鹿。
    总之整栋房子的设计风格很怪异,既有园林风又有四合院风,仿古的同时又添加了许多新元素,但不得不说整体搭配起来让人见之心喜。
    鱼阿蔻指着荷花池问:“这个池子还能种荷花吗?”
    康老七看其他青年默不做声的跟在少女后面,就知做主的是她,于是便笑呵呵的上前一步回答并推销。
    “能的能的,蓄水后就能用,之所以没种是这里没人住,不过我敢跟你打包票能种,这荷花一种,保证这个院子立马就大变样,而且你看这里,这是移桥,种上荷花后可以把桥搬上去横跨荷花池,届时下雨后站在桥上赏荷可是件趣事。”
    鱼阿蔻好奇的晃着折叠成横梯子样式的移桥,打开一角手上用力摁下去,见移桥承重力不错,不由更加的心动。
    康老七擅长察言观色,见状笑着说:“这个院子当初是我爷爷请s城最有名的仲森师傅设计的,所有材料用的都是最好的,经过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照样崭新如初,唯一的那几处损伤还是前几年人为…唉,不提也罢,你跟我来屋里看看。”
    鱼阿蔻抬脚跟上,进到正房就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过堂风顺着窗户穿进来,吹在人身上说不出的凉爽。
    房间内白墙高梁,地板不知是用什么石头做的,光而不滑,无论是书房还是客厅,哪怕只余空荡荡的房间,亦能让人感受到古朴大气和细致精巧。
    全部逛完,康老七舒爽的喟叹出口,“不说别的,光房梁用的都是百年老木,每个房间都是冬暖夏凉,通风透气,要不是我们搬了家再也不回来,这房子我说什么都不会卖的。”
    鱼阿蔻问:“那我们能验下吗?”
    “可以。”
    不等鱼阿蔻发话,鱼竿就从掏出卷绳头系着砖头的粗麻绳,转动着手臂将麻绳甩上房梁,拽着绳子两头,随后似只猴子似的攀着麻绳噌噌爬上房梁,仔细的检查着梁木与别处,半响后点头,“确实是百年木头,且是一根材制成,不是合成木。”
    康老七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是真的识货啊,辛亏自己没骗人。
    鱼阿蔻笑眯眯道:“康老,房子我确实看上了,只不过这价钱是不是有点太高?虽然房子和院子比较大,但也要不了三千。”
    “哎呦,我这记性,”康老七猛拍了下脑门,“这还有后院呢,你们跟我来。”
    鱼阿蔻心想就是有后院也不值三千呀,可看过后院后立马变了主意。
    只因后院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后院,人家的后院是院,这栋房子的后院是园,以肉眼估计至少得占地五亩,哪怕此刻这院子光秃秃的,就冲这占地面积也得买。
    鱼阿蔻当即拍板,“康老这房子我要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办手续?”
    康老七怔愣住,如今的妹娃都这么有钱吗?又不是买鸡蛋说买就买。
    呆呆的问:“你不还价?”
    鱼阿蔻失笑,“您老要是主动降价我也不介意。”
    康老七也笑了起来,“就冲妹娃你这爽快劲,我收你2900!”
    鱼阿蔻笑眯了眼,“谢谢康老,那我们去房管局办理手续吧。”
    “好!”
    一行人朝房管局走去,路上康老七发现件怪事,怎地城里这么多人都认识这群人?且还如此亲昵?
    到了房管局,见办事人员都对他们亲切有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底认定鱼河他们绝对是跑长途的大卡车司机,不然没法解释群众们热情的原因。
    鱼阿蔻可不知他的猜测,付过钱后拿着盖着红钢戳的房产证,笑的双眼眯成弯弯新月,从此以后自己也是有房一族的人啦,而且以这栋房子的面积和地段,几十年后绝对会大升值,可如今她只花一年的稿费就买到了手,简直是天上掉了大馅饼。
    由于《鱼新村记事》全国刊登的缘故,从两年前开始,她每月的稿费就涨到了300每月,且年初完结时,陈主编更是大方的给了她这篇稿子所有收益的十分之一。
    而陈主编现在也不能再叫陈主编了,他借着稿子的东风被调到了京城的国报社做副主编,虽名字前加了个副字,可也是职场三连跳,因此喜的陈主编强塞了一成红利给她。
    所以别说这栋房子卖3000,就是一万她也会买,冬暖夏凉自带花园的房子最适合奶奶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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