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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宣玥宁指着裴璟骥,扭头不去看郑延辉,反而质问在场的一众人,“因何不告知我夫妻二人,骥儿也受伤了?为何不给他及时送医?十九郎受伤了,我家骥儿也伤了,为何只罚我骥儿一人?”
    她手指的方向便是裴璟骥那跪出黑印的袍子,她冷笑两声,凉薄的目光剐过在场所有没有出手相助的人,最后定在郑延辉身上。
    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裴寓衡平日再严厉都没有动过一次手,却在国子监差点被人刺瞎双眼,她那颗心啊,除了痛还有愤怒,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的自责!
    所以,这件事,无法善了!
    明明她是郑延辉的女儿,在这场两个孩子的冲突中,地位最尴尬的人,可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坚定地站在了裴璟骥的身后。
    “我用亭主的身份,请父亲,给我个解释,你要骥儿一条臂膀,我要十九郎一只眼睛,不过分吧?”
    她是亭主,当今陛下亲封的义女,她从来没有仗势欺人过,今日心尖尖上的孩子受欺负,她整个人又酸又涩,恨不得以身代之,欺人又如何,她就欺了又怎样!
    对方是生身父亲又如何,他有郑家,她有陛下,大不了就陛下面前走一遭。
    裴寓衡此时也站了起来,话却是同国子监那些和郑延辉一个鼻孔出气的官员们说的,这里除了郑延辉,还真就他官最大:“诸位,我在大理寺等你们。”
    宣玥宁冷笑接话,“我也不问事情真相了,反正大家都不在意,就等夫君审问他们时,再听就好,我看也不用等到大理寺,毕竟他们这个小案子简单的紧,只怕都轮不到夫君,就被判了。”
    心里有鬼的人听了此话,无不害怕,郑延辉怒道:“你们胆敢?”
    裴寓衡替她道:“是,我们敢。”
    他们夫妻二人如此为裴璟骥出头,那被夫子们强行拘在身侧的孩子们,全跑了过来。
    “裴少卿、栖霞亭主,是郑十九郎、裴十七郎、萧九郎他们,故意找三郎麻烦的!”
    “对,他们平日里就喜欢堵三郎,总欺负他,三郎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还来劲。”
    “这次他们不光堵三郎,说你们坏话,三郎生气就还手了!谁知道十九郎那么阴险,还带了刀,差点把三郎眼睛给捅瞎了。”
    “我当时就在场,三郎眼睛上血糊了一片,睁都睁不开,我们都以为他要瞎了,情急之下三郎一挣扎就把十九郎胳膊折了。”
    “屁,分明没折,他装的!我们经常受伤,他那就是脱臼了!”
    裴寓衡的红唇由一条直线挑起弧度,“真是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失眠到三点,然后……啊,那颗想睡睡不着的心啊,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加更换明天,你们也早点睡,虽然我知道明天是双十二,悠着点啊。晚安。
    啊,对了,我又想跟你们唠叨一下,我今天穿了一个稍微宽松点的打底衫,大家都说我瘦了,实际上我最近聚餐不断,健身房又好长时间没去,辣条、薯片、奶茶没断过,已经胖了两斤……但是,还是被人说瘦了,证明衣服买的大,就有好处的!  从明天开始,恢复健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债父偿(晋江首发)
    郑十九郎的胳膊情况到底如何, 一观便可知。
    他的胳膊确实未折,只是扭伤脱臼, 之前发出的嗷叫不过是给他接胳膊时,因疼痛而发出的。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两个孩子打成一团, 一个满脸血眼睛睁都睁不开,一个惊恐地抓着自己不能动的胳膊说断了。
    等大夫前来看了后,说没事,几个孩子一合计, 干脆不让大夫说实话, 同夫子和国子监的官员说郑十九郎右臂折的严重,日后都不能提笔了。
    这可是大事,国子监的官员哪里担得起责任, 也没想过他们几个是故意说的, 匆匆就将郑延辉和裴寓衡、宣玥宁找了过来。
    郑延辉因儿之伤, 怒气要裴璟骥也折一臂才能甘心。
    几个孩子在书舍中听着动静,无不激动。
    “也不知裴璟骥的胳膊折了没有?”
    “定是折了,不然怎么还没有人来给我们报信。”
    “十七郎,你让十九郎装病废三郎,当真舍得?那可是你族弟啊。”
    “可别, 我们两家没关系, 洛阳裴家只此一家,话说十九郎,你一会儿可要装的像些, 别被发现了,不过你回家可怎么办,总不能真把胳膊折了,也是我没考虑清楚。”
    “放心,我父亲向来疼爱我,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这回非把裴璟骥那厮给治服了,让他再嘚瑟,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被夫子罚了多少次,读书读的好了不起,这回让他连拳脚功夫都使不出。”
    废他青云之路,断他军中之阶。
    小小年纪,无比狠辣。
    一行打算来看看郑十九郎,是否真断了胳膊的官员,停在门口默不作声。
    裴寓衡只轻轻抬眼瞥了眼脸色青黑的郑延辉,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听在郑延辉耳中,饱含讥讽,胜过千言万语。
    郑延辉一把推开房门,大喝一声:“逆子!”
    一群人围攻裴璟骥,反被他所伤,还有脸说自己受欺负。
    郑十九郎被吓了一跳,哎呦哎呦叫起疼来,其余几个小郎君也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口这些人。
    裴寓衡没管郑延辉是如何训斥郑十九郎的,他的目光定在十岁左右模样的裴十七郎身上。
    在长安,他还指导过十七郎。
    但他和自己父亲一样,都想要他们裴家的命,十九郎不过是被他挑拨,他还道裴家最近十分平静,竟想断裴家的根。
    他身子不好,裴璟骥就是裴家的希望。
    装作没有发现裴十七郎,他移开目光,屋子里,郑十九郎涕泗横流,跪在床榻上,求郑延辉原谅。
    郑延辉看向裴寓衡,裴寓衡只是红唇翘起,不依不饶的说:“岳父之前有言,要让骥儿断一臂方可甘心,而我要不需让十九郎断一臂,骥儿伤在哪,他便伤在哪。”
    裴璟骥伤在眼皮,利刃差点就能刺瞎他的眼,谁敢保证,裴寓衡说要十九郎伤在一处,会不会再向划下一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刚才想要骥儿一臂,那他就要十九郎一只眼!
    “何至于此,”国子监的官员上来打圆场,“不过都是误会,十九郎胳膊无事真是大好,裴少卿这都怪我,是我没弄清楚两个孩子的伤势,既然孩子们都无大碍,照我看,握手言和便是。”
    “你是有错。”裴寓衡凉凉的接话。
    之前耀武扬威,非要骥儿赔上臂膀,如今发现十九郎伤势不重,此事又是因他而起,便想将其遮掩下去。
    休想!
    那官员立刻不敢再说话。
    看他不松口,郑延辉也来了气,“裴少卿,你至玥宁于何地?十九郎可是她的弟弟。”
    “真是不巧,骥儿也是我从小爱护到大的弟弟。”宣玥宁提着裙摆款款走来,发现裴璟骥的伤后,她没与郑延辉多做纠缠,先带着他去看伤了。
    郑延辉真是太不了解他们夫妻二人了,裴璟骥和裴璟昭那就是他们的眼珠子,伤了他之后,还想让她顾忌和他的单薄的父女亲情,未免想的太多了些。
    她先和立刻紧张起来的裴寓衡道:“我已看着大夫重新给骥儿上了药,大夫说未伤到眼珠,不会影响他视物,就是伤深且长,恐怕要留疤,我已让雪团去寻宫内舍人,问她要去疤的药,就是不知好用与否。”
    涉及到裴璟骥的事情,她绝不会为了宽慰他,就往好里说,骥儿他,此生与朝堂绝缘了。
    脸上留疤,怎还能参加科举。
    到是万幸,这孩子打小的志愿便是从军,不然她和裴寓衡得自责死。
    将骥儿拜托给了他的夫子,她便赶了过来,裴寓衡毕竟是她夫君,对上郑延辉,怎么说都要落下一层。
    需得她在场才是。
    裴寓衡也想到宣玥宁所想,让她先行回去看护裴璟骥,他打算自己来,郑延辉是她父,处理不好便是不孝。
    宣玥宁向他摇摇头,而后对郑延辉道:“父亲,夫君的话便是我的意思,此事中,最无辜的便是我们骥儿,他何错之有?是错在不该反抗让十九郎弄瞎他一只眼?十九郎做错事便要承担处罚,父亲何意?”
    郑延辉森然的盯着他们俩,“那他将十九郎臂膀弄伤又如何说?”
    裴寓衡道:“骥儿是有错。”
    “夫君!”宣玥宁猛然抬头看他,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郑延辉的脸色稍缓,还觉得裴寓衡还算识时务。
    裴寓衡对上他的目光,红唇一张一合,“他错在不像我裴家人,下手太轻,学了几年的拳脚功夫,竟只让十九郎的臂膀脱臼,若是我,非断他手脚不可。”
    空气为之一静,就连还在哭泣的郑十九郎都不敢哭出声来。
    宣玥宁展颜一笑,同郑延辉道:“我们先回家安顿骥儿,父亲也快带着十九郎回去养伤吧,毕竟差点折断了呢,稍后我再去府上叨扰,骥儿脸上带伤,父亲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差点忘了,今日还是我回门的日子。”
    回门的日子,你们夫妻俩放狠话,一个要十九郎的眼睛,一个用亭主身份压人……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向郑延辉。
    在郑延辉那要吃人的目光下,两人从容带着裴璟骥回了裴家。
    宣夫人瞧见之后,先是心疼,而后就是生气,直接让小小的他去跪着,反省自己的过错。
    裴璟昭急的团团转,围着裴璟骥转了几圈,就去求裴寓衡,本来就是在国子监受欺负了,怎么还能罚他呢!
    “你再求情,便与他一道去跪着!”
    “阿兄!”
    裴寓衡对跪着的裴璟骥道:“受到欺辱默默承受不反抗不诉说,碰见裴十七郎处处避让,情急之下伤人却不敢下狠手,众人质问之下,不敢言!你这样,还想去从军?我看等你上了战场,先得被万千铁蹄碾压过去!骥儿,你若继续懦弱下去,不配为我裴家人。”
    他这话说的实在太重,裴璟骥眼眶倏地红了,想起大夫说的不能哭,自己憋了回去,“阿兄,骥儿知错了。”
    裴璟昭也被他吓得倏地跪了下去,双生子本就有些心有灵犀,两人一直都是一起受罚,他罚,她便陪着。
    “好,昭儿你也跟着反省一下,我们从长安几经辗转来到洛阳,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谁还记得父亲!骥儿,你不敢下手,可因你受了伤害,你阿姊,咳咳咳……”
    “阿兄……”
    裴寓衡强迫自己咽下剧烈的咳嗽,“你阿姊为了你,要背上不孝的名声,从她父亲那给你讨一个道歉,你们,好好想想罢!”
    宽袖一甩,他便离去,待走到两个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咳意压制不住,汹涌而出,吃力地在间隙中换着气。
    端着药碗的宣玥宁,找了好久,才听着咳嗽声寻了过来,“莫要气了,快将药喝了,我一会就去郑家,非得给骥儿讨回公道不可,郑家就交给我便是,你不要与我一起去了。”
    他接过药碗,没有如从前那般艰难喝药,将其一饮而尽。
    “好,我稍后去大理寺,曾经欺负过骥儿的,谁都跑不了,他们犯下的错,便由他们的父亲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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