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说起中饭，林泞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快要十点了，十足的日上三竿。
    她的脸蓦地红了，头低了又低，几乎把头埋到早餐碗里。
    叶绾坐在林泞对面，也盛了一碗银耳羹，小口小口送进嘴里。见林泞红了脸，便柔声道，“平日里没有工作的时候，我经常也到十点多才起床的。”
    听她刻意安慰自己，林泞觉得更脸红了。
    饭后林泞坐在沙发上和叶绾聊天。
    叶绾学识渊博，见识又多，无论和哪种人来往，都能迅速找到对方舒适的话题。
    她面上含笑，看了林泞一眼，说，“其实我以前见过你。”
    林泞惊讶，“啊？什么时候？我怎么让一点儿记不得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这样好看的女孩儿，我见了之后肯定不会忘的。”
    “那次我去给阿衍开家长会，碰巧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
    林泞：！！！！！！
    她想起来了！
    说是站在一起，这是叶绾美化后的说法。
    叶衍自高一进校起，成绩一路持续高飞，就没从第一的宝座上下来过。
    这样让人省心的学生，开家长会时没有家长过来，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家长来与不来，对这种学生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除了那次失误，只考了一科，去了最后一个考场。
    就是在那个考场里，因为传阅答案，他被取消成绩，并且通知家长来学校处理。
    星期一早上的升旗大会，最后一个考场三十个人，全部站在升旗台下，挨个做检讨。而林爸爸已经一头扎进主任室，和其他家长一起被训的头昏眼花。
    事后林泞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时他们过了头，整整一个考场作弊，完全扰乱了正常成绩排榜。
    幸好他们这些人都是最后考场的常客，直接从名次表上撸了下去。
    校长还是比较仁慈的，没有再让这群学渣考一次试来折磨，而是选用抽签的方式，抽到几名就是第几名。
    自己定生死，玩儿的就是心跳。
    叶衍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张脸，夹在一群学渣中间，从盒子里捏章便签纸出来。
    林泞好奇的探头，“多少？”
    叶衍把掌心摊开，纸上一个硕大的“1”。
    “牛逼啊兄弟！”一旁的一个男生拍着叶衍的肩膀激动的说，“我们考场的第一名，你飞黄腾达了。”
    “就是就是。”旁边围着的男生跟着附和，“别的第一名再牛逼，能做我们四十五考场的第一名吗？不存在的。只有兄弟你达成这个成就，破了校史的。”
    林泞好奇的问那男生，“秦廊你多少？”
    “别提了。”那男生陡然满面愁容，“抽了个最后一名，30，正愁回家怎么交代呢。”
    “那我肯定比你好。”林泞喜滋滋的，一脸期待的打开纸条。
    “艹。”她看完忍不住骂了一声。
    28，全校倒数第三，还不如她以前自己考的。
    林泞依稀记得，当时他们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等在外面的家长。
    一看到这群兔崽子出来，候在外头的家长们顿时暴动起来，纷纷上手，走廊里一时乱成一片。
    在这片慌乱中，唯二的两股清流就是林泞和叶衍的家长。
    林爸爸被老师训的头重脚轻，还不忘从公文包里拿出新做的点心给林泞压惊，口中安慰连连，“泞泞别怕啊别怕，爸爸已经和老师讲过了，不会再训你了，宝宝不要担心。”
    林泞顿时收到旁边难兄难弟的嫉妒扫射。
    叶衍的家长比林爸爸还要平静，柔声细语的问叶衍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不适应。
    一旁的男生们边躲避来自爸妈的铁拳，边偷偷张望那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林泞也不例外，还和林爸爸小声耳语，自己以后也要那么漂亮。
    那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人第一次见面。
    现在猛然回想起来，林泞万分尴尬，谁能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丢人的情况下。
    林泞觉得再尴尬的事也没有了。
    但好在叶绾很懂得缓解尴尬气氛，见林泞羞涩，不动声色另找了一个话题带过去。
    林泞见状偷偷松了口气，杀马特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她当时只是个小杀马。
    叶绾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递给林泞，边说，“其实那次之后，我还有见过你。”
    “唔……”林泞小心翼翼的试探，“什，什么时候呢？”
    不会又是赶上她犯错吧？！
    一次是年少轻狂，两次就是妥妥的问题少女了！
    “在阿衍的书桌上。”叶绾继续道，“那次我去他房间拿东西，在房门口看到他书桌上的照片，照片里你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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