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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曼曼(斜眼):呵呵,你怎么不说我是瞎猫???
    明总(镇定):我觉得我不是死老鼠。
    曼曼(冷漠):你说你不是……就不是吗?
    明总(生气):就不是!!!
    曼曼(茫然):好好的怎么撒小孩儿脾气?
    明总:……我今天再给你表演一下原地自闭好吧=_=
    第二十六章
    盛景园十二号别墅,是容城余家的住处。
    自余顺德婚前购入居住至今,已经近三十年了,但别墅日常精心维护,看起来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别墅造型典雅大方,是常见的独栋花园洋房,主楼南边有两层裙楼,应当是供家政人员住的。
    种满了各色蔷薇花的花园里花团锦簇,到处都繁花似锦,在门口迎接她的管家李叔介绍说:“那是大小姐……余淼小姐最喜欢的花。”
    李叔来余家已经十几年了,是看着余淼从小不点长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她又没有孩子,于是打心底里将余淼当做自家孩子来疼。
    一直都以为余家只有她一个孩子,虽然有点性情绵软,但和李家的继承人李恪非自小青梅竹马,以后结婚了自然也和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突然有一天就冒出了一个真正的余家小姐来。
    李叔思绪乱转,偷偷看了一眼拎着礼品盒的余舒曼,突然发觉她低眉垂眼的侧脸和太太像得十成十,姿态更加从容大方。
    只是不知道性情如何,他方才不小心叫错了余淼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注没注意,反正脸上看不出痕迹来。
    离主楼大门越来越近了,红木大门突然哗啦一下子全都打开了,紧接着江婉蓉就从里头跑了出来,口中迭声叫着她的名字,“曼曼,哎哟妈妈的宝贝女儿,你怎么瘦了?”
    余舒曼眨眨眼,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人叫她宝贝女儿,她忍着心里那一点和别人过于亲近的怪异感,“是妈妈您看错了,我可没有掉秤。”
    江婉蓉听见她的话,狠狠地愣了愣。
    她的曼曼叫她妈妈了!
    她原本以为不会听见这个称呼的,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余舒曼,二十多年从没享受过母爱,也叫不出那个称呼。
    可是她现在听到了,原来她的女儿叫妈妈也是这样甜甜软软的,她只听了一声就落下了泪来。
    这是一声迟到了二十五年的妈妈。
    她站在别墅门口,傍晚夕阳的余晖打在她们的影子上,有种浅金色的光晕,生出了些许暖意来。
    “曼曼,你……你是不是、原谅妈妈了?”江婉蓉问得艰难,如同在这之前每个夜不能寐的夜晚,她总是会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她不是个好母亲的缘故,才让亲生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但其实对余舒曼而言,这声妈妈没那么难以说出口,相比起江婉蓉的激动,她的内心并无太大波澜。
    仿佛这不过是最寻常的一个称呼,除了有些怅然之外,她不觉得这和她演戏时叫对戏的演员做妈妈有什么区别。
    余舒曼拉着她的手,笑得温柔大方,“妈妈,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
    “好好……好……不哭了,妈妈听你的。”江婉蓉连声应道,拉着她的手又缩紧了许多。
    余舒曼有些吃痛,但却挣脱不了。
    她跟着江婉蓉走进屋里,在余家工作的阿姨迎了过来,笑吟吟的打量着她,“这就是曼曼小姐罢,果然长得跟太太一模一样。”
    江婉蓉擦着眼角,“我也觉得,不过这眉毛生得更像她爸。”
    “总之很漂亮就是了。”阿姨附和道。
    余舒曼递上了礼品,然后就乖乖巧巧的任由她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个软绵绵的女声传了过来,“妈妈。”
    余舒曼见江婉蓉的面上的喜色一顿,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托明程的福,余舒曼在来之前就看过了余家养女余淼的资料。
    和她同年同月生人,自小受着精英教育,精通多国语言和钢琴舞蹈等才艺,成绩优异获奖无数,毕业于英国某高校经管专业,但毕业回国后一直没有去公司工作,和万沣地产的小开李恪非是青梅竹马,圈子里默认她会是李少夫人。
    这样优秀的履历和她简直天壤之别,她也会钢琴和舞蹈,但那只是为了拍戏不露馅儿罢了,谈不上精通,至于外语她也是会几种的,但也是闲着无事学来玩玩,只够日常问路,至于学业那就更比不上了。
    她当年是为了奖学金才努力读书的,就连进娱乐圈,也是因为觉得这里挣钱多。
    她们人生的错位,从还在吃奶时就开始了,只是她现在回来了,而余淼的亲生父母却还没找到。
    余舒曼觉得命运怪好笑的。
    她打量着楼梯上穿着水蓝色d家连衣裙的年轻女郎,对方也在暗暗的打量着她。
    因为来做客的关系,她特地挑了一身黑色的小香风露肩连衣裙,裙长及膝,收腰a字摆,衬得她腰肢纤细,襟前一排复古钻石扣,每颗扣子都有浅金色镶边,映衬在黑丝绒般的裙身面料上犹如夜空中的繁星。
    至于她佩戴的整套玉梅冰枝首饰,更是衬得她眉目灵动温婉。
    这样的大方端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余淼暗暗想道。
    余淼本来就因为余舒曼的回归而心里惴惴不安,现在见到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个在福利院长大的样子,内心的担忧就更大了。
    她三两步小跑着走进客厅,坐到了江婉蓉的旁边,抱着江婉蓉的手臂像往常一样撒娇道:“妈妈,这就是妹妹么?”
    江婉蓉抽出了手,拉过余舒曼的手掌放在腿上,拍了拍,“是啊,这就妹妹,她刚回来,淼淼你要多让着她知不知道?”
    余淼面色一顿,显然有些不悦了,但她看了眼余舒曼,还是点了下头,软软的应了声好。
    “你看,妹妹回家来还给你带了礼物。”江婉蓉有心让姐妹俩好好相处,特地拿出了余舒曼准备的礼物。
    余淼顿时受宠若惊似的哇了声,“好漂亮的项链,我还没有这款呢,谢谢妹妹。”
    余舒曼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那是k家新款,不算贵,但也要大几千块,只要不出错就行了。
    至于她说的还没有这款,余舒曼心里没当真,她没忽略这位大小姐眼里一闪而过的嘲笑,大概在以前还没有谁会把这么便宜的礼物送到她面前罢。
    余淼将项链收了起来,转身又去缠着江婉蓉,“妈妈,我们今晚吃什么?有没有我爱的红烧排骨?”
    “今晚吃鱼。”江婉蓉应道。
    “啊?”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一脸不乐意,“我讨厌吃鱼,你忘啦?”
    “今天是曼曼生日,她爱吃。”江婉蓉道。
    余舒曼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之前一起吃饭时她的确多吃了几筷子鱼,但那是因为鱼离她最近。
    显然江婉蓉误会了,以为她喜欢吃鱼。
    只是没想到余淼会不喜欢。
    余淼噘了噘嘴,面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她很懂得看人眼色,很快就又扬起了笑脸。
    余顺德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一进门就问:“曼曼回来了?”
    “爸爸。”余舒曼站了起来,她已经叫了江婉蓉妈妈,就不能厚此薄彼。
    余顺德的反应不像江婉蓉那样外露,但也很明显是激动的,连连道了几声好,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扭头就见妻子笑得一脸轻松,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余舒曼的目光就更加和蔼了。
    “我和你妈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一会儿给你拿。”
    余舒曼点了点头,“谢谢爸爸妈妈。”
    余顺德又问她工作顺不顺利之类的事,江婉蓉加入进来说她看了柳源的电影觉得可太棒了,余舒曼就说下次给她带柳源的签名照,三个人聊到一起去之后就无意中忽略了余淼。
    余淼坐在一旁觉得有些无趣,又不愿意显得自己被排斥了,于是等余舒曼话音一落,她就立刻问道:“妹妹,我听说你们娱乐圈有潜规则的,是不是真的啊?”
    江婉蓉面色一顿,她一直都避开这个问题,没想到被余淼说出来了。
    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眼女儿。
    余舒曼垂着眼清笑了声,“是真的,不过……看个人罢,有的人接受了,有的人没有。”
    “那你呢?”余淼脱口而出问道,说完又立刻咬了咬嘴唇,懊恼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
    “你看我这么糊,要真的有潜规则到我,至于这么多年了都没资源?”余舒曼哭笑不得。
    余淼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小心道:“但你现在已经和柳影帝合作了呀。”
    闻言余舒曼在心里嗤了一声,不就想说她现在是被潜了丢人么。
    “那是因为我打听到女一号是美心姐,所以特地试了钻研了一下《深宫》中她的戏份。”盛美心是女一号,如果被她看中了,只不过一个女四号,冯导肯定会给她面子的。
    这就是她加入《盛夏》剧组之前走过的捷径。
    余淼显然不信,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女一号是谁?”
    “因为剧组拿她当噱头招商啊,我经纪人说的。”余舒曼半真半假的应道,笑着斜睨了她一眼,“问得这么仔细,你想投资影视剧?”
    余淼一愣,她以为余舒曼肯定不敢在大人面前撕破温婉的脸孔,没想到不是个好拿捏的。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余顺德板起了脸,警告的看了眼余淼,扭头对阿姨道,“去看看能不能开饭了,曼曼肚子该饿了。”
    余淼鼓着脸一脸不悦,心里根本不相信余舒曼说的话。
    娱乐圈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她要不是有点什么,怎么可能和影帝影后合作。
    可惜没人信她。
    晚饭后江婉蓉挽留余舒曼道:“曼曼,在家住一晚罢?明早让你爸爸送你去剧组。”
    吃饭还行,留宿就算了吧,余舒曼笑着道:“不用麻烦爸爸了,我还是回酒店去住,明天能多睡一会儿呢。”
    “那、那你多回来啊?”江婉蓉退而求其次道。
    余舒曼点了点头,“有时间的话。”
    夫妇俩一起送余舒曼出去,司机等在外面,江婉蓉把生日礼物递给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给你订了只手镯,下次妈再给你买别的。”
    “谢谢妈妈。”余舒曼笑道,“你和爸爸回去罢,晚上风凉。”
    说完了话,余舒曼才抬腿上车,车子走了好远,都还像是能看到他们朦胧的身影。
    程先生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她接起来,喂了声,就听那头的人问她:“从余家出来了么?”
    “出来了,在回酒店的路上。”她一边应,一边伸手点了点车窗。
    窗外有霓虹灯不停地倒退,放在膝盖上的生日礼物似乎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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