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吗？”孟令然递过来一个杯子，我接过来靠在后面的办公桌上陷入沉思。公安局里其余人都还在办公，不断有电话打进。伴随着滴滴滴的电话声我一点点理着自己的思路，高强度的思考让我太阳穴发麻已经难受起来。忍不住发困想到在床上睡一觉。我看了眼孟令然，他杯子里可不是热水而是兑了咖啡，看见我的目光他一笑:“你可别喝，喝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胡乱“嗯”了一声，眼睛干涩地不成样子。
    “累了就去睡会儿。”孟令然开口道。我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他都在喝咖啡撑着我又怎么能去休息。这个案子拖得太久太久了，我苦笑一声闭目养神。几分钟后睁开眼继续和孟令然聊着。
    “你看一下这个。”另外一个警察递给了一份文件，孟令然的眉头皱起，里面都可以夹死一个苍蝇了。那个警察特意背着我显然是不想让我看见，我讪讪地笑着抱着水杯转过去看着桌子发呆。
    我小声吐槽着:“反正过会儿我问老孟他也会告诉我的，真是……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还避着我。”警察离开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眼睛发亮盯着孟令然，那个警察刚刚的举动完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难以克制自己的激动问道：“老孟，他刚刚给你看了什么？”
    “机密。”孟令然一把敲在我头上，他深吸一口气疑惑地看着我，我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我忍不住低头避过他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看我干嘛啊。”我左顾右盼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孟令然扯着我往休息区走，“你刚刚不是困得厉害？怎么现在又精神了。”
    “老孟！”
    一个人从走廊那头过来，步履匆匆，面色焦急。孟令然松开我，瞬间严肃起来大步过去。
    “怎么了？”孟令然和那个人说着话，看起来是熟人。我隔了一段距离可也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那个人很艰难地开口：“那两个女生死了。”
    死了？这死亡也太突然了，我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上前询问细节。
    “死了，是怎么死的？”我不经意站在了孟令然前面，一把把他向后推。自己突然插入其中，孟令然笑了下，对面的人也笑了，孟令然将我拉到他身后。他还在和那个人洽谈着，最后孟令然点点头道：“好，那行吧。我和小书去案发现场看一看，这儿有什么你就帮我顶一下。”
    我完全被忽略了，所有人的死亡都没有规律可循。康康的父母和这两个女生都是被害者，可是没有一点规律。
    那个人刚走，孟令然“啪”一巴掌就拍在我脑门上，我都被拍愣了。我呆呆地看着旁边的孟令然，心里忍不住想这个人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孟令然好笑地看着我：“你就这么着急？我和人聊着你都插话。”
    我赶紧摇头，“不不不，我这还不是为了案件嘛。”
    孟令然开着车顺便和我说着情况，他放松下来道：“目前警方还没有对这两个女生死因的判断，咱们先过去看一下才做定论。人是居民发现报警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很久了。”
    嘶，可真惨。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尸体家属领回去了吗？”
    孟令然摇头表示不知道，他更愿意建议家属同意做尸检。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尤其是对女性死者。
    “他们的观念更多是倾向死后入土为安，所以很多案子难查也有家属的原因在。”孟令然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也可以理解，换我，我也不愿意。”
    他对着我挤了挤眉，故意逗我一笑。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我扭头看着窗，案发地点不远，我皱眉，这几个人的案发地点都还挺近。无论是两个女孩还是康康的父母。是否说明幕后黑手就在我们身边，或者说在这附近？
    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排除范围，可又一想现在都有交通工具，用这个来排除范围根本就不科学。
    车速度越来越慢，孟令然熄了火。我看着外面空旷的地有些发愁，怎么是在这儿？
    “呼。”
    我吐出一口浊气打开车门，环视周围打量着。附近有些空旷，孟令然关上车门走过来。他眉毛一挑，“不对劲啊，附近太空了。”我点点头也觉得是这样，没道理两个女生会无缘无故到这么空的地方来啊。
    “如果是我的话不可能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太危险了。”我倒推着，所以要推测她们过来的理由，这就是线索。
    第一，这里没有监控。我看了周围，几乎在一百米范围内都没有看见一个监控。脑仁又开始疼了起来，我伸手揉了揉，这里就是犯罪的天堂，没有一个监控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
    “老孟，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吗？一个监控都没有，我怎么觉得是故意的？”我忍不住阴谋论，来了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见着几个人。我瞄了眼孟令然，他既然说是居民发现的那不如去问一问。
    街道旁边有着一家便利店，我快速跑了过去从身上掏出零钱买了东西，顺便一问：“诶，我听说这里死人了。”
    小卖部老板很是避讳，他摆着手不想回答。我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是步履匆匆，唯独一个小学生停了下来。他指着案发现场的方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不知道，反正睡了一觉起来就听说这个了。发现他们的那个奶奶还被吓晕了。”
    孟令然跟在我身后，我看过去摊手。
    没办法，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我无奈一笑，这让人怎么调查？
    “你觉得是这个案子有问题吗？”我已经不能确定这个是人还是邪俢所为。孟令然避开这个话题将钥匙插在车上，“不知道，咱们去医院看看。如果家属没有领走尸体的话刚好看一下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