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误打误撞10
顾梓菡头痛地提醒道:“二少爷,二夫人殁不过一月,二少爷这情也转得快了些。”
他还当是吕荣的儿子,这心当变得快。
吕驰眼眸微眯,“你是在吃味?”
顾梓菡有股想要揍人的冲动,这该死的吕驰,他是那只眼看出她在吃味了。
见她不语,吕驰便认为自个猜对了。于是解释道:“对瑶儿我心里是有无尽的歉疚。但对瑶儿我心里并未一丝男女之意。不过我不否认,曾经在不知道瑶儿的身份前,我是打算和其相守一辈子的。”
吕驰自嘲道,“在吕府我看多了爹的无情,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书里所谓的男女情爱。所以遇见瑶儿,我喜欢她的单纯。便想着如若是她陪在身旁,日子当能单纯些。”
吕驰自幼看多了吕府众姨娘为争斗吕荣耍的手段,也厌恶那种充满算计的家。所以他不爱萧亦瑶,但曾也愿意给萧亦瑶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只想要安宁的生活。
吕驰凝视着顾梓菡道:“但偏偏你出现了。当你替我挡那一鞭的时候,某种东西在我心里起了变化。”
顾梓菡眼角抽搐,便是吕荣将他打废了,她都不该挡的。
吕驰又道:“其实我本不相信自个也会陷入书里的男女之情之中,我亦觉得可笑。但瑶儿的死我很自责,但也便是因为她的死,让我看清了更多的事。我不想等到失去后再后悔,所以——”
吕驰坚定的目光看着顾梓菡道:“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日后有后悔的机会。”
顾梓菡静默不言,心里暗忖是否该是表明自个身份的时候了。
而见她不语,吕驰有些急了道:“你便无话要对我说?”
顾梓菡抬头看向吕驰,而后伸手将面纱取下,凝视着吕驰道:“二少爷,你可看清面前站的究竟是何人呢?”
对容貌而言,除了四爷,这天底下当不会再有不在乎的男子吧。她让吕驰看清楚了,吕驰心里的那份奇怪的悸动当会消失。
而吕驰却突然讥笑道:“在你心里我便是如此肤浅之人。莫小悠,你给我听好了,我吕驰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吕驰转身离开。吕驰是吕荣的儿子,吕荣那霸道的个性却也继承了几分。
顾梓菡头痛,想着要不要将吕驰揍一顿让其清醒清醒。
然等她发现吕驰既然将自个锁在屋里后,她决定下次见了吕驰,直接上券揍,然后再表明自个的身份。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又再次出乎了顾梓菡的意料之外。
吕驰坐在屋里喝着闷酒。
房门被人推开,吕驰烦躁地道:“我不见任何,出去。”
一阵轻柔的女子声传来道:“便是我,二哥亦不见吗?”
吕驰抬头,却见吕梓冉站在房门处。
吕梓冉独自进屋,关上房门,走到吕驰对面坐下。
吕梓冉看了一桌的酒壶,轻笑道:“我方回府便听下人说二哥为了一女子终日借酒消愁,我原是不信,未想却是真的。不过我倒是好奇,倒是如何的女子能让二哥如此。”
吕驰哼声道:“一个不知趣的女人。”
“哦,既然不知趣,二哥何必如此费心。让人撵了出去得了,何必把别人关起来。”吕梓冉笑道。
吕驰眉头紧蹙,不想在这问题上停留,虽然在众多姐妹中,便只有吕梓冉和自个甚好,但吕驰却不喜于小悠之事拿出来与外人说。那当是属于他和小悠两人的事。
吕驰看着吕梓冉道:“你今日来该不会是他叫你来的吧?”
吕驰和吕荣闹僵之事吕梓冉亦听说了,未想会如此严重。在记忆里,便是二哥如何不喜爹的作为,如此用“他”来称呼自个的亲爹却是头次。
吕梓冉道:“前日爹让吕总管送了信给,让我回来一趟。”
吕驰嘴角冷扬,看来到如此这般,他却依旧未停止算计。
吕梓冉看着吕驰突然严谨了神色道:“朝堂之事本是女子不该过问的,但我在四爷府里,多少听闻了一些。吕家和萧家真的闹翻了吗?”
吕驰不语,但就点头。
吕梓冉沉眉道:“便无一丝转换的余地了吗?”
吕驰打量了吕梓冉一番道:“我以为对于他以往的行径你亦是反感的。如今他得如此结局,你何以又如此替他担忧。”
吕梓冉看着吕驰道:“对于爹所为之事我的确反感。但他毕竟是我们的爹,如若他出了事,作为子女我们亦不能不管啊!”
吕驰冷哼道:“他能出何事,也便是丢了官而已。”
吕梓冉露出微愕的表情,而后道:“二哥,你可否与我坦白,萧亦瑶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你怀疑我杀了她?”
吕梓冉摇头,“你不会做如此之事,但让萧亦瑶愤然离去,二哥不会是被孔姨娘迷住那边简单吧。”
吕驰不语,但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梓冉沉眼,果真与吕驰有关。
吕梓冉叹了口气道:“二哥如此做是想断了吕家和萧家的关系,让爹没萧家做庇佑。二哥此番是铁了心思要弃爹不顾了。”
“不是我弃他不顾,只他自个咎由自取。”吕驰冷冷道。
“二哥所言不假。但二哥想过没,如若爹失了势力,吕家怎么办。爹虽有错,但祸不及整个吕氏家族。”吕梓冉道。
“所以我便该为虎作伥,做个不仁不义不忠之人!”吕驰反问道。
吕梓冉接不下话,但就咬着嘴唇不语,半响的沉默后,吕梓冉突然道:“二哥,我有喜了。”
吕驰饮酒的动作微停。
吕梓冉苦笑道:“但除了你,我却不敢告诉任何你。在王府,多的是有心机的女子,以往靠着萧家这层关系我还能有几分安宁的日子。可如今我连喝口水都得小心翼翼的。”
吕驰眉头紧蹙。
吕梓冉看着吕驰道:“我知道,以爹的所为得此下场亦是活该。但终究是女子,小气了几分,没二哥那般大仁大义。我只想要安静的生活,和腹中孩子的安康。但没了吕家,这些我又如何能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