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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狼狈为奸(八)

      左冷面色僵硬,不错他的命是皇上的,他死亦不能自主。
    轩辕痕又是一种叹气,摇了摇头道:“那日之事朕便当你鬼迷心窍不予追究,你下去吧。”
    “谢皇上。”左冷起身木愣地转身离开。
    “西郊北山。”轩辕痕突然出声道。
    左冷微鄂,转身却见轩辕痕拿起奏折,凝视看起来。
    “朕让人将她安葬在那。朕给五日的假,五日后朕要一名称职的贴身侍卫。”轩辕痕微抬头,仿若无意道。
    左冷瞳孔一红,双手抱拳一揖道:“谢皇上。”
    左冷离开,轩辕痕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门外叹了口气。
    稍许,德井进屋道:“皇上,恭青王来了。”
    “让他进来。”
    须臾,轩辕墨走了进来,德井退了出去。
    轩辕痕看着轩辕墨低沉的声音道:“离愁之事便到此为止。”
    轩辕墨面无表情地看着轩辕痕不语。
    轩辕痕冷眸微眯,“十六叔不语,是否觉得离愁之事朕处理不当?”
    轩辕墨瞳孔微动,“作为皇上,你以大局为重无可厚非。但以私情,却让人难以接受。”
    “私情,十六叔是在跟朕说离愁与十六叔的私情吗?何事那个以轩辕族江山为重的恭亲王,如今却也要为私情而不顾江山社稷呢?”轩辕痕低冷的声音道。
    轩辕墨瞳孔微撑。
    轩辕痕起身走到轩辕墨身旁,叹了口气道:“十六叔,想要以真性情而活着无可厚非,但只要十六叔顶着恭亲王的名讳,便胡为不得。凡事三思而谨行。”
    说完,轩辕痕踏步离开。
    轩辕墨立在原处瞳孔撑大。老四话中之意当是说离愁会落得如此下场与他有关,若他只是想私下给离愁一个名分,离愁早就能安心的入土为安。但他偏偏要惊动内务府,要让离愁入轩辕族的玉蝶。才为离愁招至了伺候之事。
    轩辕墨捶在身旁的手缓缓握紧。
    惠嫔寝宫正殿——
    吕梓冉禀退了屋里的宫女,看着与自个对视而坐的吕驰问道:“二哥,皇上如何说?”
    离愁的尸体不翼而飞,她让吕驰去请示皇上严查此事。
    吕驰眉头紧蹙,一脸愁容道:“皇上将我训斥了一番。”
    “为何?”吕梓冉不解问道。
    吕驰端起茶杯叹了口气道:“皇上说,让我们将离愁悬挂于城楼之上原本是想给太君一个交代。然却闹出如此大的事,皇城门前御林军血染大地,此事若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定然治二哥一藐视宫闱之罪。”
    “皇上如此说,更应该严查要救离愁的魔宫宫主之事,一震君威啊!”吕梓冉道。
    吕驰放下茶杯,看着吕梓冉严谨了神色道:“小冉,此事到此结束吧。”
    “二哥,杀害顾太君的幕后凶手未杀,若我们就此作罢,太君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吕梓冉动情道。
    吕驰眼一沉道:“害死太君的凶手二哥定然不会放过,只是如今靖国刚灭,朝局不稳,断然不能在此时生出它事来。”
    “二哥何以如此说?”吕梓冉问道。
    吕驰看着吕梓冉道:“在围攻靖国之时二哥判断失误,险些让全军陷于危难之中。还好南宫飞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奇招婉转了局面。此事监军已经上书了皇上,所以此番灭靖国的大功落在了南宫飞身上。皇上定然会重赏于他。”
    吕梓冉眼眸微眯道:“这南宫飞不过庶出之子,既然能有如此的本事。”
    “你一直让二哥想办法让吕家的势力超过南宫家,成为吴越最大。但经过此事,二哥恐南宫家的地位更加牢固,恐——”吕驰担忧道。
    吕梓冉微思,“二哥不必烦恼,断然此番南宫飞立了功,但我们手上却有他们南宫家比不过的一枚棋子。”
    “你此话何意?”吕驰一脸不解。
    吕梓冉微微倾身,在吕驰耳边低语。
    吕驰惊愕地撑大了眼。
    “她还是不肯说话?”绝杀看着花无涯问道。
    花无涯看了眼坐在床边的顾梓菡,摇了摇头。
    顾梓菡醒来已经快十日了,但却一直不言不语。
    绝杀走到顾梓菡身后,凝视着她半响,而后突然伸手将她拉起扯入怀里。
    顾梓菡微惊,但却只是眼眸微动,而后又是面无表情。
    绝杀低语凝视着她稍许,而后一个拦腰将她抱起便往外而去。
    换了快马,两人出了城门。
    须臾,两人来到西郊北山,一处山谷之中。
    山谷里有一处深潭,深潭旁搭了一个木屋。
    马儿啼叫停了下来。
    绝杀翻身下马,而后将顾梓菡从马上抱了下来。
    他牵着她来到木屋后,木屋后有一处新建的坟头。
    他站在她跟前,转身摘下脸上银色的面具,凝视着身后的她道:“朕是皇帝,凡事必须得以大局为重。大局之后,这是朕能为你做的。”
    说着他慢慢地走到一旁。
    挡在眼前的遮挡移开,墓碑上红色的字映入她眼中。
    爱妻离愁之墓。
    夫,轩辕墨。
    她瞳孔微动,忍不住红了起来。
    泪水沿着她眼角缓缓滑落,离愁,终究还是如了心愿。只是这份安慰太过轻薄了些。
    这一日,她在离愁的坟前站了整整一日,直到日落,他强硬地将她带回木屋。
    木屋里的摆设很简洁。
    三间开明的屋子以纱幔隔着。
    正门进去是厅,左边是一个书房,右边的寝室。
    她愣愣地坐在厅中的圆桌前。
    他端了饭菜进屋。
    他坐在她身旁道:“朕从未下过厨,你便先将就着吃吧。”
    她看着盘子里有些面无全非的菜瞳孔微动,却依旧面无表情。
    他见她未动筷,眉头微蹙,而后拿起碗筷径直喂到她嘴前。
    她依旧不张嘴。
    他低沉的声音道:“你一日未进食,若再不乖乖吃饭,朕恐会用别的方法让你吃。”
    她眼眸微闪,眼帘低下。他的威胁奏效了,她未张嘴吃下他喂的饭,但却自个拿起碗筷刨着白饭吃着。
    他叹了口气,夹了菜放到她碗里,她未拒绝,只是仿若木偶一般不断地往嘴里塞,直到碗里饭菜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