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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是林姑娘的未婚夫

      上一世,在林曦月求生无望之时,陆琮将她救出火海。
    哪怕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安分守己,尽力做好自己为人妻的责任。
    在陆琮病去后,她也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搬入陆府偏院。
    不理事不管家,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但也足够了。
    再后来,陆家受到皇后一族的打压,变得岌岌可危,她也没想过要离开,而是亲自去求皇后,言明陆家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求她网开一面。
    可皇后当时是怎么说的?
    “陆家对本宫能有什么威胁。哼,倒是你,看着安分守己,却是行为最放/荡的那一个。”
    林曦月不知她这话是何意,想虚心求教,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算了,本宫也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是想要陆家平安无事,你便回黎城去吧!”
    回黎城?说实话,林曦月并不想回去,黎城有着她的噩梦,且在京城过惯了,回去后如何能习惯!
    可皇后都发话了,她不回去又能怎么办呢?
    时隔二十年,她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乡的船只。
    想着该以何种心情面对黎城,却没想重回了十四岁这年。
    现在回想当时在船上的状况,林曦月十分怀疑是皇后让人给她下了毒。
    不过,皇后为何要害她呢?还说她行为放肆?
    林曦月想不明白,收回了心思。
    狱卒姐将饭菜放好,唤尔雅吃饭,随后轻声道:“你未婚夫无碍,不必担心。”
    听到这话,林曦月眼睛一亮,心里的担忧减了许多。
    她感激地看向狱卒姐,认真道了声谢。
    “不必如此,好好吃饭吧。”
    “嗯。”
    心情好,吃饭香。这是近来林曦月胃口最好的一次。
    狱卒姐收拾好碗筷后快速离开,一直走到一堵隐蔽的石墙前面才停下。
    在某处敲击后,墙壁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
    狱卒姐快速闪身进去,墙壁又逐渐合上。
    墙壁后面,有一个窄小的房间,里面家具齐全,布置到位,想必房主人生活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此时,除了狱卒姐,房间内的床铺上还躺了一个男人。
    男人见她进来,挣扎着起身,面色颇为苍白。
    “你伤还没好,快躺下。”狱卒姐将头上的黑帽摘下,露出自己与小尔雅颇为相似的眉眼。
    若是林曦月在此,定会惊讶于她的年轻。
    男人看着她,很是愧疚,“尔欢,对不起,我骗了你。”
    “所以,你先前说能带我离开,也是因为他?”尔欢,也就是狱卒姐,看着自己虚弱的未婚夫恩慈,轻声问道。
    恩慈点点头,原来平淡无波的眼睛里迸发出点点星光,“尔欢,他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恩人,我父母被杀都是真的,只不过在那之后我就被主子救了,我进这里就是为了查案报仇。”
    “他是什么人?”敢进这里查案,身份必定是不一般了。
    “京城里的。”恩慈不再多说。
    尔欢也不多过问,只是林姑娘的未婚夫又是谁呢?
    按照描述,她的未婚夫应该就是京里的那位啊,难不成是她搞错了?
    “在想什么?”见尔欢忧心忡忡,恩慈不解。
    “前两日,和尔雅一起的那位林姑娘,托我寻她的未婚夫。我看她欲言又止,似乎不便说出她未婚夫是谁,但最后给的描述便是不一般。你看,这位林姑娘和主子是什么关系?”
    “林姑娘?”恩慈迟疑片刻,主子手下鲜有女子,难道她也是恩字辈的人?
    “你试探一下,她很有可能是主子的人乔装打扮的。”
    “好。”
    “别被他们发现了,一有情况,立马回来跟我商量。”
    尔欢给他掩好被脚,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有些心疼:“你好生休息,别操心这些事。以后千万别那么傻了,这次冲过来为我挡刀,可是差点就要了你的命。”
    回想起昨日的经历,尔欢十分后怕。万一恩慈出了事,叫她怎么活。
    昨日,她去找恩慈,本以为他就和寻常一样,看守在牢门外面。
    可谁知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影。
    途径审讯室时,听到里面有响动,她推开门走进去,还来不及反应,迎面飞来一把快刀。
    她来不及闪躲,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际,被人从旁边猛力推开。
    等她回过神来,就见恩慈受了伤躺在地上,而伤他之人端站前方。
    那是一个少年男子,背手而战,他身着单薄布衣,手无寸铁,面容白皙,看似柔弱似书生,但方才出手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你是何人?”尔欢拿起地上的长剑,指着少年,厉声呵斥。
    少年男子看着两人,没有动作。
    躺在地上的恩慈挣扎着起身,握住尔雅抬剑的手,示意她放下来,“尔欢,不得无礼,这是主子。”
    “主子?”哪里来的主子?上头家的少主?不,不应该,她从未见过他。
    尔欢满心疑惑,全身戒备,不明白现如今的情况。
    恩慈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对她摇了摇头,紧接着,拉着她跪在了少年男子面前,“主子,尔欢不会暴露您的计划,她本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被骗进了此处,而且前两日,她还在地牢里寻到了自己的亲身妹妹,是万万不会向组织告密的。”
    话音落下,室内静谧半晌。
    两人低头跪着,不敢作声。
    许久之后,少年温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亦是这里的狱卒?”
    “是,她和属下进来的日子相仿,如今掌管着部分女子牢房。”
    “都起来吧。”
    “是。”恩慈松了一口气,两人搀扶着站起身。
    少年缓步走来,抬手把住他的脉搏,片刻之后,收回手,拿出一粒棕色药丸,“吃下去,好生休养,近些日子,不能再动手。”
    “谢主子。”恩慈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调息片刻,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拱手道:“此地不安全,不宜耽误太久,属下先送您出去吧。”
    “嗯。”
    恩慈将镣铐给少年带上,压着他往外走去,经过尔欢身旁时,低声叮嘱:“照常行事。”
    看着两人离开,尔欢愣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