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调侃
“没想他们这么快就到了。”林周氏感叹一句,脸上露出喜色。
她在京中少有认识的人,如今初曼来了,她也有个能说话的好友了。
林曦月仔细看了信笺,估摸着灵儿他们这两日就要到了。
“我要赶紧去告诉哥哥。”她说着就急急忙忙往外走,生怕迟了会错过一样。
林周氏本想让她慢些,别摔了,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没了踪影。
“还是小孩子脾性。”她笑着摇摇头,满脸无奈。
“姑娘这是和韩姑娘关系好呢!等以后韩姑娘嫁过来,家里定是热热闹闹的。”秋韵笑着端来茶水。
自来京城后,她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少有去姑娘那边伺候了。
林周氏点点头,“家里还是要热闹些才好。不过,曦月如今也大了,是时候该挑夫家了,我也留不了她多久。”
先前在黎城时,地方不大,认识的人也多。虽说不是对家家都了解,但因为林允元在府衙办事,又靠着徐清明的关系,黎城中家世不错且有适龄公子的人家,他们大都认识,还有着往来。
其中,有两三户人家甚至上门提过亲,只不过当时林周氏想着曦月还小,不着急定亲,就给推掉了。
可如今来了京中,两眼一抹黑,然不知从何谈起。
林周氏只想想就觉得头疼。
秋韵听得夫人叹息,猜到她是在为姑娘的亲事担忧。
“夫人。”她眸光闪动,看着夫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周氏示意她说出来。
秋韵先是往外屋瞄了一眼,见暂时无人在,这才回到夫人身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想法,“夫人,不知您有没有察觉,办洗尘宴的那日,韩府的那位二公子似乎对咱们姑娘……格外关注。”她稍微斟酌了下用词,没有说的格外肯定。
林周氏闻此眉头一皱,那两日,她一直忙着宴席上的各项事情,完腾不出其他心思来。
对于秋韵说的情况,她显然是丝毫不知情。
“韩二公子,韩景平?”她疑声确认道。
“是。”秋韵点头,说起那日自己看到的情况,“那日,林家宗族的人过来闹事时,我担心姑娘被吓着,想过去护着她,可没想一转眼,就见林二公子站在姑娘身前,似是特意为姑娘当着其他人呢。”
“他或许只是为人仗义。”林周氏闻此不敢确认。
“可之后,我又看见韩二公子寻咱们姑娘说话了,还不止一次,而且他那眼神一直牢牢黏在咱们姑娘身上呢。”
秋韵肯定的语气让林周氏不得不多想。
那位韩二公子,就她会过的两三次面来说,为人和性格都还是不错的,只是在家世方面……
韩府门第甚高,子嗣也不少,只怕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在婚事方面,韩二公子自己做不了主。
林周氏不求曦月能嫁入权贵之家,但求她能寻个体贴爱护自己的夫君,能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不过,不论她如何考虑,曦月自己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如是想着,林周氏对秋韵问道“曦月她对韩二公子的态度如何?”
“这……”秋韵迟疑片刻,回道“姑娘神色自如,和寻常没什么大的不同。”
“好,我知道了。这事我们知晓就行,可万万不能说出去。”林周氏仔细交代道。事关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就算韩二公子对曦月有意思,可如今苗头都未现,自是只能隐在心中。
“夫人放心,这话我只同您提起过。”秋韵随即应下。
林周氏不再所说,秋韵跟在她身边多年,少有出错的时候,她对她是然相信。
只不过,韩二公子那边,她倒是要仔细留意一下。
好男儿不容错过,若是情况允许,曦月自己也满意,指不定也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当然,如今八字尚未有一撇,提婚嫁之事尚且太早,先看看再说吧。
欣喜赶往书房的林曦月尚且不知,她尽量避开的人,却是被母亲纳入了她未来夫婿的人选之中。
这两日监学休息,未有开课,林睿泽用过早膳后,便去了书房。
他手中画笔刚落,就听得窗外传来曦月的欢笑声。
快速将桌面上的画纸掩掉,当曦月走进书房时,就看到他正端正写着文章。
“哥,你在做什么呢?”林曦月眉眼微挑,勾起嘴角出声问道。
虽他收的快,可她眼睛更快。
她进屋时,分明看到哥哥慌慌张张地藏了东西。
林曦月缓步来到书桌边,绕着走了一圈。
被她打量着,林睿泽无法落笔,只得掩饰地低咳一声,问道“正写着文章呢,寻我有事吗?”
“哦,写文章。”林曦月扬起声音,装作理解的模样,可话音方落,她明亮的眼眸一斜,抬手就朝书桌上露出一角纸张抽去。
林睿泽发现后想要阻止,却慢了一步,被她抢先拿走。
将纸张拿起,窗外光亮照入,现出上面的画作来。
林曦月一眼看得清清楚楚,她轻笑一声,看着面色渐红的哥哥,调侃道“我当你藏着什么呢,原来是……灵儿啊。”
她说完随即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有机会调侃哥哥,她如何会轻易放手。
“我要去告诉母亲,你在书房不好好念书,净想着人家姑娘呢。”林曦月拿着那张画着灵儿的画像,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睿泽连忙拉住她,求饶道“我的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你若是把这张画像送了过去,可就是害了我和灵儿。”
“那你说你是不是想灵儿了?”林曦月笑着问道,摆出一副他不承认,她就去告状的姿态来。
林睿泽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无奈,可耳朵已经发红,“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我们已经有半年未见,也不知她在黎城过得可好。”
“那你想见她吗?”林曦月一边问着,一边将画像还给他。
林睿泽拿了画像,立马将其收好,放在高处的书架上,一副特别宝贵的模样,“想见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把她给我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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