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2页

      “你!你就是你!你这个家暴的坏男人!我不会再让你接近爸爸!”
    “就凭你?”
    裴灼不屑地哼笑一声。
    又伸长胳膊,将这不听话的小子拉远了点,等沈烛终于精疲力尽不再挣扎,这才拎小猫似的晃了晃他。
    “等我和你爸爸结了婚,我第一个就把你赶出家门!”
    他说完,这才将沈烛朝乔柠怀里一丢。
    又越过他们,从柜子里拿了餐盘,开始准备早餐。
    乔柠哪里还敢多待,急忙就要抱着沈烛出去。
    却听沈烛还在不服气地嚷嚷。
    “你这个后爹!后爹!”
    “看来在你也知道,我和他是注定要结婚的。”
    裴灼却似乎很满意“后爹”这个称呼。
    他拿了一整盘早餐走出厨房,临上楼前,还不忘塞个小面包到沈烛嘴里,堵住他委屈巴巴的叫嚣。
    “感谢你的提前祝福。”
    “里……!”
    沈烛差点没被他气死,无奈身体被乔柠死死拦着,嘴里却又塞了个小面包,将所有不服都淹没在后头,模糊成不清不楚的音节。
    “……里则个坏蓝人!里不要碰窝papa!”
    苏星轨站在楼梯口,将这一切全都听在耳朵里,见裴灼端着一大盘早餐走过转角,这才出声讥讽他。
    “一大清早就欺负小孩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怎么起来了?”
    裴灼没想到他竟已出来。
    急忙快步上前,单手扶住了他。
    “你这两天就好好躺着养病吧,别下床了,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我帮你拿。”
    “你当我是纸糊的吗?一扯就烂了?”
    苏星轨白他一眼。
    故意活动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根本没事。
    “才那么一点伤,我还不至于下不了床,你瞧,我…………”
    他嘴上是那么说,但胳膊才转了一圈,就听肩胛骨处“嘎达”一声轻响。
    疼得他眉心猛然一跳,当即抿起嘴,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今天是周末,公司有不少还在读书的练习生都会挑这时候来,金发他们老早就走了,只有乔柠过来陪沈烛写作业,顺便两人对对戏,便还留在家里。
    苏星轨刚才洗漱时看到了脸上的伤。
    经过一整夜,淤痕已经变深,青一块紫一块难看得要死,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出门了,省得四处招摇展示,惹人非议。
    他被裴灼扶进房间,又发短信给倪进说明情况,请了半个月假,这才乖乖把那一盘早点给吃了。
    裴灼也没说什么,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等他吃完,怕他无聊,又问他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
    周末股市不开,苏星轨闲着没别的事可干,又不想真的一直闷在房间里,便提议要下楼去看电视。
    如今已是一月初,新年也慢慢近了。
    再过一个礼拜,学生们就要放假回家,公司那边可以歇一歇,金发他们大半要回家过年,反倒是乔柠爸妈常年出差在外,今年干脆打电话来说不回家了,让她去叔叔家蹭年夜饭。
    乔柠也不乐意,干脆和苏星轨说好,今年来他家过年,今早就是提前把东西搬过来。
    窗外一直淅淅沥沥下着雨。
    即便已经白天,天空也依然灰蒙蒙的,将室内灯光衬得愈发温暖惬意。
    乔柠正在餐厅给沈烛讲着题。
    裴灼将苏星轨抱进沙发,给他盖了条薄毯,自己也坐到他身旁,摸出本经济学的书翻看。
    壁炉里柴火噼啪。
    苏星轨百无聊赖地换了一圈电视台,始终没翻到个中意的,便抬手将音量关小几分,又抄过桌边漫画,毫不客气地将裴灼当成人肉靠垫枕着,甚至还用脑袋探了探,理直气壮地在他肚子上找出个软和舒服的位置。
    裴灼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枕着。
    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细密发丝,宠溺地揉了揉。
    假如不是知道他是个多危险的反派。
    假如不是知道原书里,他究竟怎样对待过这具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在男人温热掌心抚过他头顶的那一瞬间。
    苏星轨差点要将这份温柔信以为真。
    少年明亮的眸子幽幽暗下。
    无视男人的抚摸,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漫画上。
    上午很快过去。
    临近午餐时,有人摁响了门铃。
    乔柠和沈烛正偷偷打着游戏,眼看已经苟进决赛圈,正是要吃鸡的紧要关头,实在腾不出空去开门,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却还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手机上,好几分钟都没再往前走一步。
    门外的人没有放弃。
    眼看没人来开门,又重新摁了一遍。
    这回就连客厅里的裴灼都被惊动,不由回过头来,朝门口侧目。
    一片门铃声中,就听终于跑去开门的乔柠迟疑出声。
    “你是……啊,你是那天聚会来过的那位对吧?”
    听这动静,来的应该不是金发他们。
    苏星轨也跟着支起耳朵,扭头冲门口方向望了一眼。
    灯光昏暗。
    来人被乔柠领着,缓缓走过转角,被勾出个模糊身影。
    那是个单薄瘦弱的少年。
    他清秀的脸被雨水淋得湿透,睫毛都糊成了一块一块,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眼睛却清透明亮,笃定地望向客厅中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