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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初闻不识曲中意

      十四岁的少年夜星揣着裤兜走出青蓝初中初二二班的正门,后面的同桌阿炳跟出来,眼神担忧,夜星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留下一句话“别跟来了,你去安慰小花。”
    夜星径直走向办公室,路过神色焦急的主任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主任好。”到了办公室,看到班主任的第一眼,夜星就说“老师,我把主任儿子林欢打了一顿,现在来受罚了。”
    班主任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
    云家别墅的酒窖里,十六岁的少年白朗穿着管家服,一脸认真地拿着迷你鸡毛掸给墙架上的葡萄酒瓶擦拭灰尘,擦完之后,鸡毛掸交给旁边观看的新来的酒窖看管员,说道“就是这样,记住了,别用手去碰这些酒,手的温度会影响发酵。”
    新来的酒窖看管员唯唯诺诺地点头回答“好的,我知道了,白管家。”
    白朗看到佣人进了酒窖,吩咐看管员去做好说的那些笔记,走上前。
    佣人果然是有事来叫白朗“白管家,老爷叫你去找他。”
    白朗点头离开酒窖,穿过豪华的别墅庄园,来到书房,云家别墅的主人云武坐在书架下的老板椅上,看到白朗站正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文件和一张机票。
    云武“小郎,干爹希望你去外面锻炼锻炼。”
    白朗神色依旧“干爹您尽管安排。”
    云武欣慰地点点头,指了指桌上机票“我已经给你办好护照和机票,明天你就去法国报名外籍军团,我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当干部,我要你五年之后成为一个很强的男人,期间会要你去做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你能吃得下这个苦吗?”
    少年白朗风轻云淡地点点头“白朗会成为一个很强的男人。”
    云武把文件和机票递给白朗,一只手捏着雪茄的烟头往桌面怼,一边挥手“去吧,跟淼儿告别,她现在还不知道你要离开五年。”
    大街边,一堆人簇拥在一起,围着一大一小两个卖艺的人。“这年头街头卖艺的人还真少见”“这一老一小也挺不容易的,你看那个小孩子花枪耍的挺有模有样的。”又是一阵掌声。
    沿着议论的路人目光,有两人在人群包围的中心,一大一小两人都在用花枪套招,旁边的人在为小孩子惊呼的同时,也有认可地往地上铁钵里扔硬币,一颗硬币在落在地上,立着转了几圈,转眼天就已经黑了,一大一小收拾着行头,小孩汪雨把花枪装进枪套,兴致勃勃地跑到蹲着数铁钵里零钱的父亲面前“阿爸,今天咱们收获不错呢,还有多久能送阿妈去大医院呢。”
    汪大海看着汪雨眨巴着大眼睛,摸了摸汪雨的脑袋“用不了多久了,小雨今天想吃什么味的包子?”
    少年汪雨眼神放光“肉包子都可以吗?!”
    汪大海笑着点点头“可以。”
    汪雨双手举起来“耶”了一声,开心地跳到旁边继续整理行李,汪大海的笑容则悄悄消失,露出愁容。
    十四岁的少年戴沐树背着个小书包一边离开学校一边擦眼泪,手里攥着一支钢笔,从后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发声者是戴沐树的亲哥哥戴沐玉“喂,阿树,怎么不等着我就回家了。”
    少年戴沐树转过头,戴沐玉看到了戴沐树的泪痕,走到戴沐树的身前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人欺负你了吗?”
    少年戴沐树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了“哥,妈给我买的钢笔被我们班的刘彬弄坏了,他还在我的课本上乱涂乱画。”戴沐树委屈地把手里的钢笔给他的哥哥看。
    戴沐玉接过钢笔,打开笔盖,看到已经分叉到严重变形的笔尖,把钢笔放进裤兜里,帮戴沐树擦掉眼泪“别哭了,阿树,钢笔呢,哥帮你去把笔尖换成好的就没事了。”
    戴沐树从书包里翻出一支钢笔递给了戴沐玉,“你先拿着我的钢笔回家吧,哥给你去换笔尖,你就跟咱妈说我留在学校写会儿作业。”
    把戴沐树哄回家后,戴沐玉看着被弄坏的笔尖,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
    班主任把他的备课本狠狠地拍到办公桌上,对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夜星严厉地说“夜星,你把主任的儿子打伤了你知道你会被处分吗?!“
    夜星倔强的反驳“我没错,谁让林欢他对张小花毛手毛脚的,我这就算称不上为民除害,也可以算作见义勇为。”
    班主任“你还有理了?他做了违反校纪的事,你报告老师啊,用暴力解决问题你真以为自己是英雄啊。”
    夜星“我去报告老师,就仍由他欺负张小花吗,杨老师,我觉得保护女生没有错。”
    班主任“你这个野蛮的小孩,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你家长要被处分的事了,我反正管不了这件事,等着你爸来收拾你吧!”
    夜星有点哽咽“就算我爸揍我,我也不会认错的。”
    班主任阴沉着脸,指着墙壁“你!给我面壁去!”
    夜星慢慢走到墙角,低着头,咬着牙,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留出来,镜头定格在少年夜星悲愤伤心的背影上。
    非洲马里,外籍军团维护部队驻扎地,少年白朗穿着一身迷彩军装坐在帐篷里的桌前,插在桌上的刺刀刀棱的反射里,能看到白朗温和的脸,白朗正在写信,一边写,一边响起白朗的心声。
    ‘亲爱的小姐,上一次寄信给你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错过了你的生日,未来还会有四年不能亲自给你做生日蛋糕,白朗先欠着,今天是我第一次出任务,我现在在马里,这里发生了军事政变,我们被派来进行镇压反政府武装,放心,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刚被干爹收留时弱小的白朗了,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转变是由内到外的,我从发誓要保护你起,就开始努力变强,小姐也要好好完善自己,希望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你我都更加优秀,都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人生,小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完成任务了,所以无须牵挂,帮我问候一下干爹,让干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
    帐篷外传来迫击炮的滑行声,然后是爆炸声,地面轻微的晃动后,帐篷外进来一个白种人士兵,白朗刚好把信件收进胸口。
    白种人士兵大声的说“hey!ldier,ickuyoureaon!thefuckgarisg!”
    士兵把板凳上的头盔抄起来扔给白朗,然后出了帐篷,白朗迅速起身戴好头盔,拿起桌上的16a4突击步枪,跟着白种人士兵离开了帐篷。
    下雨的大街上,没有行人,少年汪雨背负枪套在雨中跪在中医店门口,中医店的牌匾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刻着‘妙手仁心’,中医店里的灯关了,又亮了,然后门开了,一个大叔走了出来。
    大叔撑起伞,走到少年汪雨面前“小孩,你怎么又来了,唉,下次你想要我给你母亲开药的话,来我店里打打杂吧。”
    汪雨仍然跪在地上“我阿妈早上的时候过世了,阿爸留了封信说去找我阿妈了。”
    大叔有些不忍心地看向少年汪雨“孩子你先起来,进屋喝口姜汤吧,明天我带你去找你爸。“
    汪雨摇摇头“阿爸说我该长大了,让我一个人坚强活下去,大叔,我想学医,我不想有人也和我一样,你不答应我做你的徒弟,我就继续跪着。“
    汪雨说着开始有抽泣声,很伤心地把头低下,这时一只手掌出现在汪雨的眼前,少年汪雨抬起哭泣的脸。
    大叔把小汪雨拉起来“记住医者仁心这句话。”
    小少年汪雨使劲点点头,不知道是跪久了脑袋缺氧还是怎么,汪雨突然晕倒,大叔扶着汪雨没让他摔倒地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
    少年戴沐玉正在和其弟戴沐树打篮球,戴沐玉的身高比戴沐树的身高高,所以几乎是压着戴沐树打。
    这时几名少年走进篮球场,戴沐树看到其中一位少年,便停下手中的防守动作“刘彬,有事?”
    叫刘彬的少年并没有回答戴沐树的问题,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人说话。“哥,那个就是戴沐树的哥哥,就是他昨天欺负了我,还把我的钢笔弄坏了。”
    停下手中投篮动作的戴沐玉,转身看到了众人,皱了皱眉。
    刘彬的哥哥冲旁边的人说“揍他们哥俩!”几个人个头比两兄弟大的少年开始一步步逼近。
    戴沐玉挡在了戴沐树的身前捏紧拳头,在戴沐玉身后的戴沐树听到戴沐树静静的说了一句话。“哥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