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林颐简单的回去睡了一会就回到了律师楼,这单案子虽然简单,但是对方打算传召了十几位证人,甚至包括医院病房的扫地大婶,案情再简单,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对方临时换了业内出名难缠的大律师,卢成安。卢成安这个人可以说是危名远扬,教唆给假证词,伪造证据,只要能赢官司,卢成安都会不遗余力,和他合作分分钟有被吊销律师牌的危险,不过他执业这么多年来,虽然经过几次纪律聆讯,不过律师牌还是保住了,对方请了他来辩护,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
“对方临时换了律师,看来是要死磕到底”林颐喝了一口咖啡,“不过我想问的是,刘茂的全部遗产,够付卢成安的律师费吗?”
“够不够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他们刚传过来的资料,完全摸不清对方的路数。”陈欣怡也觉得有些头痛,由于卢成安的出现,本来十八线开外的遗产案,一下子变成了超a级的案子,“本以为按照之前的资料,我们最多三堂就能解决,现在,我已经准备耗上两个星期了。”
“他们开心就好,对方搞这么多事情,根本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所以我们只需要明确一点,就是这份遗嘱确实代表了刘茂的真实意愿,按照目前的证据,现在对方手上不会有实质性的证据。”高瑞文转身问林颐“你对对方证人中的扫地阿婶怎么看?”
“卢成安出了名手段龌蹉,这个扫地阿婶,我猜想,她大概是听到了刘茂和我们当事人对话的一部分,然后被对方律师断章取义,以此来攻击我方当事人。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来证明刘茂绝对是自愿将自己的财产托付给李文泰。”林颐与高瑞文的想法大致相同,
“关于这个问题,我刚刚联系了,李文泰的一位好友,他也答应了我们可以出庭作证。”
高瑞文非常满意林颐的做事效率,“关于专家证人的方面,你又是怎么看的?”
“我看了一下对方请的专家证人,其实,这几个专家证人的口碑并不算是很好。尤其是dr.ng ,之前几单案子都爆出过他收受利益,不过最后没有实际证据,都不了了之,所以我觉得只要我们能够听到比他更加权威的专家证人,尤其是在学术品格上比他更有信用度的专家,我相信会占据一部分优势。”
林颐打开一本文件夹递给高瑞文,“这里是我之前查过的能用得上的专家的资料,其中我标记上的这几位,可以考虑请过来做我们的专家证人。”
“ell dne”高瑞文觉得有这样一个合作伙伴可以说非常舒心了。不过只可惜,大律师接案子,一般都是单独负责的,如果每单案子都能有林颐这样的助手,高瑞文简直日日身心愉悦,多活几年都有可能。可惜,林颐迟早会独当一面,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靠着给自己做助手才能接到点工作。
最近这几天办公室一直都有一个传言,高瑞文被这单案子折磨神经错乱了。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arvin有些不对劲?”
“是的是的,我也发现了,arvin最近简直跟吃了火药一样。”
如果说一个公司八卦最多的地方,那么不是卫生间就是茶水间了。judy和还有lily趁着高瑞文出去见证人的功夫。都在茶水间里闲聊八卦。
“bs?!你从哪里拿来的我的杯子?你是用它来喝奶茶的吗?”
“是啊,我是用它来喝奶茶的。”judy和扮arvin和bs对话时的情景。
“你是用它的喝普洱奶茶的吗?不是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放下以后我房间里的被子不许乱动。”
“hhhhhhhhhhh,你是没看见bs当时的表情”judy笑得快出眼泪了,“他才放假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办公室刮什么风,怎么也想不到青霉素厂家现在搞器皿回收。”
“是啊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bs真的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表情简直比黑人问号脸还经典。”
“也怪不得他嘛。之前我们哪个?想用杯子不是去arvin的柜子上去的。”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现在好了,想用杯子就只能靠自己带过来,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案子已经过了一堂,情况比高瑞文想象中的稍微要复杂了一些。今天这一趟对方传召了两位专家证人。
“王先生,你是心理的专家。你能不能向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赌博成瘾到底是不是一种精神疾病呢?”
“其实赌博成瘾完全是可以当作一种精神疾病的。赌博和酗酒还有吸毒都有相似之处,在这些人赌博的时候脑内会出现一种叫做内啡肽的物质,它能够使人产生一种愉悦感,现在已经证实了这种物质在酗酒或者是吸毒的时候也会产生。而且在一些病情比较严重的患者身上,贸然戒赌会出现戒断反应。”
“也就是说,赌博是一种可以通过药物来治疗的疾病,对吗?”
“可以这么说,在临床治疗的时候我们都会给患者开一些抗抑郁或者是抗焦虑的药物。”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如果说。本案的死者刘茂的母亲,他之前赌博成瘾如果想治疗这个疾病的话,那么是需要一笔费用的是吗?”
“是的,而且像这类患者他们往往都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关心,保持一个相对良好的生活环境,对他们的病情还是有帮助的。”
“也就是说,如果刘茂的母亲想要治疗赌博成瘾,那么他就需要比之前的生活费更大的经济支援,是吗?”
“没错,可以这么说。”
高瑞文站起身面向法官阁下微微鞠躬“我反对对方律师在庭上探讨有关对方当事人经济条件的问题。就这点来看,刚才到问题与本案并无任何关系。随着刘茂的父母经济条件如何,与刘茂的遗嘱是否有效,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法官对于这句话若有所思,停顿了几秒后,面向卢长安问道:请你解释一下你提出的这些问题与本案到底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如果你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请终止你的提问。
卢成安看起来胸有成竹,“我向证人提出的这几个问题。正式要向大家证明。刘茂是不会把他的财产留给李文泰的,试想一下,如果刘茂知道自己的母亲需要一笔钱来戒除毒瘾,怎么可能转头就把自己在遗产全部交给李文泰手中呢?请发问阁下允许我继续询问证人。”
“请你继续。”法官接纳了卢成安的说法。
“请王先生告诉大家,在1月1八号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当事人,你们又谈论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高瑞文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