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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奶奶是爷爷抢亲抢来的

      明朗自然是看见了那些下人的指指点点,也看见了这几个前来拦住他的仆人,想来应该是岳心儿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家丫头和自己夜夜私会的事才如此的吧!
    正在明朗进退两难的时候,却听见岳心儿的声音传来:“你们都下去吧!”
    大家却都没有散开,却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还是一个男仆站了出来说:“小姐……可是你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家住也交代了不得再允许你出去露面的,还有按照风俗是年青男子不得再单独与你见面,更不能再入小姐你的闺房了。”
    婚事定了?
    明朗原以为是私会人家小姐被发现了,本来是抱着横冲直撞而来的心态也一下子因明了而稳重起来。
    是啊,先稳着等和岳心儿交流后再决定怎么做吧。
    却听岳心儿又说:“你们呀,脑子就一根筋!我和明朗都多年的邻居了,他又是我儿时的朋友,明朗又不是外人,我爹他们又没有说不要让明朗来耍,你们都怎么理解的啊?你们这样还有没有待之道爱!”
    这几个仆人站在那里相互看了又看,觉得小姐说得是没有错呀,乃齐声应了声“是!”。
    明朗也随机应变地说道:“我与你们家小姐多年未见,此番想好好叙叙旧,你们只管下去候着便是。”
    显然,明朗看出岳心儿的不满,于是这样吩咐两旁的丫鬟婆子,那几个仆从以及丫鬟婆子倒也再不识趣地反驳什么,都各自福了福礼便四散开去。
    但此番事了,却让岳心儿的心纳闷,为什么自家的丫鬟婆子起始之时还反驳自己不听自己的话,现在反倒听起这个外人的话来了于是嘟着个嘴巴煞是闷气。
    但她却是给蒙了心,忘记了这是她之前的“讲道理”让仆从们明白了道理,顺应了明朗而已。
    看着岳心儿高高撅起的粉唇,明朗轻轻一笑:“都可以挂油壶了。”
    这岳心儿撇了撇嘴,一脸伤心状道:“昨天我爹他们告诉了我的婚事后,本想晚上来跟你说的。但出门时被父亲吆喝了回来。”
    “啊?不会吧!那……”
    “但是我很够义气的没供出你来。”
    “你真勇敢!”
    “那是,小的时候我都很厉害的!哦,对了,我家的丫鬟平时都不见得会听我的话,今日你一来他们便这般乖巧。”
    “我知道。”
    “……”岳心儿对明朗真是一阵无语,乃转身进了房间。
    明朗随着岳心儿进了寝房,拿过岳心儿手中的笔开始替岳心儿抄起书来。
    明朗心情大好,停下笔,四下看了看,隧做小时候样,捏了捏岳心儿的脸蛋低声道:“以后,你若是不能出来了,我便来找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但你可得小心不要被我他们发现了。”岳心儿点点头开心的说着好。
    原来岳心儿的婚事是她父亲指腹为婚的表舅家的表哥,只因为两人的八字在今年相冲,否则今年就要结婚了,至于婚期则是定在明年端午之后的初八。
    啊!那可如何是好!明朗一时心急如焚,但是自己一事无成又不能拿出什么本事来表态。
    唉!唯有幸运的是婚期时间还早,明年呢!还是在考试之后三个月,想来如果来年自己要是考取了功名,那一切都还是可以改变的,于是心态又逐步平息了下来。
    明朗这里想着这些事情呢,岳心儿却又左右而言他了:“明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吹我送你的笛子?”
    明朗却一脸严肃地回答:“心儿,这笛子我从不吹,是怕担心打搅你,况且这高墙大院的你要出来也不易。”
    岳心儿回曰:“你都见过我爬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高度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啊!”
    明朗心事重重,望着窗外说道:“心儿,那我们还是最近别见面了,本来计划下月才离家上京去赶考的。但现在为了你,我要稳重起见,早日出发,调整自己的心态,以期来年金榜题名。你等着我!”
    明朗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没有太多的承诺,一切都只有来年的科举考了才能决定。
    但岳心儿却在明朗说完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低低地回道:“嗯!”一字回音顶千言万语!
    岳心儿说完之后还是害羞般地把头慢慢低了下去……
    “心儿,我要走了。明年再见!”
    “再见!”
    来年不出所料,明朗中举了,可是却因为朝廷的事多觐见迟缓了几天,然后又是一些公务安排等,明朗也只得快马加鞭赶回家了。
    幸好,总算在岳心儿嫁人前的两日赶回了家来,与岳心儿见了一面。
    那日岳心儿与明朗隔着一块红色的珠帘说话。
    初时,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隔了好一会明朗才傻傻地问道:“心儿,你要嫁人了?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岳心儿红着眼眶:“是啊,我就要嫁人了,可我从没想过会嫁给那么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这话多少让明朗心中荡起了一丝涟漪,于是试探着问道“心儿,为什么你会同意嫁给那个人?”
    明朗也知道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岳心儿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他这样问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
    岳心儿不禁一阵苦笑。
    明朗走了,起身时岳心儿在明朗身后用微不可察的声音低低说道“我能做得了主吗?”
    明朗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听到没,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泪,一滴滴的顺着岳心儿光滑的脸颊滑落下来。
    两日后岳心儿大婚,上轿之后不久,在喜轿内岳心儿依稀可以听到外面有人呵斥,但听不真切究竟怎么回事。
    只听吵杂一片,有人在对话,再后来轿帘被掀开了,耳边传来一阵笛声,笛声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岳心儿明白了,开心地笑了,笑出了眼泪低语着:“明朗来了吗?”
    一曲终了,一只修长的手伸向自己,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心儿,你说过只有我一吹这短笛,不管天涯海角你都会跟我一起,现在你可愿?”
    光天化日之下,这情话也太露骨了!
    但岳心儿的笑容更甚了!愿意,自己怎会不愿呢?这家伙分明是存心的吧!
    但岳心儿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的把手搭上了明朗的肘上……
    当天整个苏州城都传遍了,新进的状元郎,明家的公子明朗,抢了新娘子岳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