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彤枕在浴缸边，她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不动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
    林夙默默算了下日子，明天周一基本是一周最忙的一天，所以晚上得独守空房了。
    “不行，我们三年没做了，得补上。”林夙低声说。
    叶彤头疼地揉揉眉，“就不能以后再补吗……”
    非得一折腾就是深更半夜，她不绝对承认自己老了或者冷淡，该有的不缺，但林夙这精神状态，不喊停折腾一夜都有可能。
    “可以。”林夙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一天一次，那得一千零九十五天，一天两次五百四十八天，一天三次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四次两百七十四天……”
    一只手捂住了林夙的唇，叶彤羞赧，“你别说话……”
    很快清洗完了，不急着起来，林夙从背后抱着她，看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低头吻她的脸颊，热气让林夙的眼眶湿润泛红。
    “彤彤。”林夙柔声唤她，低声沙哑，“你是我的。”
    叶彤听见了应她，“你要是不对我好点，唔……”突然被掰过去，林夙吻住她的唇将话音堵回去，“我不介意浴缸再来一次。”
    “……”她介意。
    林夙额头抵着叶彤的，“我以后会对你好，相信我。”
    不相信就不会回家了，叶彤转了个身，双手环住林夙的脖颈，“你抱我起来，我困了。”
    “要不明天请个假？”林夙觉得早上起来有点难。
    “不行。”叶彤摇头，“明天还有个会要开，不能迟早。”她趴在林夙身上，眼皮困得直打架，“你明天记得叫醒我……”
    “早上开几点的会？”擦干净水裹上睡衣，林夙将叶彤打横抱起，走出浴室向床走去。
    “九点。”
    “那八点起来？”
    “不行……再早点……”一沾到枕头，叶彤昏昏欲睡，勉强睁着眼说着，“七点半……也不行太晚了，就七点，你记得……”
    林夙拉了被子盖住她，“好，我记得了，你睡吧。”
    叶彤嗯了声，但眼皮还撑着，等林夙伸手关了灯躺下来，往她怀里钻进去这才闭了眼睛，嘶哑的嗓子依然柔情，“晚安。”
    “夫人晚安。”林夙仰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折腾一晚上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叶彤彻底轻松下来，没多久沉睡了过去，临睡前还不忘捂着林夙那双有些冰凉的手。
    这是她的习惯。
    卧室陷入无声寂静，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室内留了盏小灯，柔和的光线倾泻过来，将枕边一张清雅的睡容勾勒得越发温柔。
    林夙看着她，看了很久，深深地镌刻眼底，仿佛永远也看不够，此后的人生再也抹不去。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换了现实寻常人，这段感情伤得这么深，早散了，又怎么还会相逢还会重新开始。
    她倔强，叶彤更倔强。
    幸好，从今以后，她们又可以恢复以往的亲密。
    失而复得，得而不易。
    想着，林夙渐渐有了困意，她闭上眼睛，抱紧怀里的人，在她们的家也在她们的床上，带着对明天新生活的期待一同入睡了。
    一夜好梦，梦里浮现第一次遇到叶彤的那天晚上。
    台上的漂亮少女挥洒着青春，每道敲出来的声音无不流淌着一股来自少女的自信，林夙对她记忆犹新，也对她很是欣赏，更为以后的再次相遇种下了情愫。
    第二次相遇，四年后的少女依然带着青春朝气，她惊讶一丝欣赏，或许还有一眼钟情。
    随着时间均匀流逝，天亮了，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光线透进来渐渐照亮了两张睡容。
    两个人还未醒，折腾太晚了睡得有些沉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骤然响起来打破安静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