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复国，我要兴起你的国。你看，现在的这个世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属于你的国。”
    “……”
    谢茵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开口，可一开口了，就又是欲哭无泪，愁到秃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做的事情……我……我不想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啊……”
    谢芷蓼这特么也太黑了啊！
    根本就拉不回来了啊！
    谢茵之前还以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她就能完成任务，就能从这个世界出离了。
    可现在谢芷蓼这么黑——得，坐等任务失败吧。
    谢茵不想让谢芷蓼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谢芷蓼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谢芷蓼的独臂还抱着谢茵，头却低了下来，轻轻地吻了一下谢茵的额头，道：
    “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没关系的，你放心，我还有其他的样子。你不喜欢的我的样子，我都会尽量改的，实在是改不了了的话，我会尽量隐藏，不会让你看见的。但是我保证，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谢茵真是要哭死了。
    她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她不喜欢的样子，改，改不了隐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谢芷蓼她还能要点儿脸吗？
    +
    谢茵被谢芷蓼送到了后台维修，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谢芷蓼。
    谢芷蓼手里拿着报告，跟人交谈着。看她的模样，她也换了新的胳膊了。
    一见她醒来了，谢芷蓼立刻冲了过来，半蹲着，与谢茵的平视，激动道：“恭喜你，主人，你终于觉醒了。”
    谢芷蓼叫她主人，那她该叫谢芷蓼什么？
    狗？
    谢茵开口，叫着谢芷蓼：“芷蓼。”
    “嗯。主人。”
    谢茵问道：“我现在，是新人类吗？”
    听谢芷蓼之前的话，她的“仇人们”都被传输到人工智能上了，但虽是人类，却没有跟人工智能完全结合，没有完全觉醒。所以，他们被叫做人工智能，被叫做记忆存储机器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谢芷蓼为谢茵解释道：“对。你现在，是百分之百的新人类了，完全觉醒了。之前，你的意识已经被上传到这个人工智能上面了，但是，你还没有跟人工智能完美结合，你还没有觉醒。人心是复杂的，它不是代码，它需要很复杂的行为，才能打开。”
    所以，才会有《凤凰长生门》这个游乐园里千千万万遍的走剧情。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成功了，就代表着之后，有99.8%的成功率。”谢芷蓼微笑道，“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你觉醒。”
    谢茵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巧了，我的任务也是让你觉醒。”
    谢芷蓼笑着：“主人，你早就令我觉醒了。”
    谢茵不说话，嘴角的苦笑更苦涩了。
    +
    谢芷蓼处理好琐事之后，拉着谢茵在这里转悠。
    这些年间，谢芷蓼是这座游乐园的老板，但事实上，谢茵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是一座巨型游乐园，除了《凤凰长生门》的世界之外，还有很多个世界。说这里是大千三千世界，似乎也不为过。
    谢芷蓼道：“《凤凰长生门》是一个武侠的世界，主人，你一直都很喜欢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乘风破浪，快意恩仇的感觉，那我就很努力地为你营造一个武侠的世界。”
    谢茵无语了。
    《凤凰长生门》的确很快意恩仇，谢茵的仇人死得刷刷的，谢茵在这本书里也的确过得很浪，可是给谢茵的感觉一点儿都不武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