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块月饼更大。”
    看着面前的明黄色衣衫，洛墨眼前一亮，六神无主的眸子里这时像找到了着眼点似的，令身旁的两人一时无言。
    “回皇上，娘娘跟李珂娘娘喝了酒。”没等钟离卿问，青提便按着惯例先解释，然后安了心，把洛墨直接交给钟离卿就带上门出去了。
    该沐浴的沐浴，反正娘娘有人伺候。
    看着带了满身酒气的洛墨向起来扑过来，钟离卿考虑了许久要不要躲开，或者直接把她扛起来放进浴桶。
    随即两个想法都作罢了，前者躲开是不可能躲开的，而放进浴桶……就凭她现在烂醉的模样恐怕在水里一折腾就得吐出来。
    想了想那个画面，钟离卿皱眉。
    而这眉还没皱完全，洛墨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直接楞在了原地。
    这醉鬼，竟张口咬住了钟离卿的下巴。
    即便有肉，那下巴也不是软的。
    钟离卿便看着洛墨咬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因口水使得牙齿打滑，一点点往下移，最后只咬住了个下巴尖。
    “嘶。”
    钟离卿不禁嘶了一声，下巴尖肉再少也是肉啊，怎么也会疼的。
    而听到自己的‘月饼’发出声音的洛墨，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道：“咬疼你了吗。”话毕也不等人回复，朝着原先的位置就吮吸了上去。
    吸溜。
    钟离卿被她闹得无法，再这么下去，自己明天上朝时文武百官都会发现自己下巴上印了无数牙印，那可说不过去。
    便伸出手，两只手扶着洛墨的肩膀，钟离卿道：“秋月，你看看我是谁？”
    “月……”好在此时的她还不是完全没有眼色，见面前之人表情不太对劲，便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是熟悉的龙涎香的气味，“是钟离卿啊，你怎么来了？”
    “……”
    不想跟醉鬼说话。
    自家秋月正常情况下还是挺可爱的，有时候反应慢点也没关系，但只要一喝醉了酒，就不止有以上两点，还带着些引人注目的蠢。
    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蠢萌。
    “钟离卿，我觉得珂妹妹过得好苦。”
    “恩。”
    “那你知道为什么嘛？”听了钟离卿依着自己说了不知道后，洛墨神秘道，“好吧，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恩。”
    确定了钟离卿不是月饼，洛墨就没有张口便咬。
    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好像还挺重要的，但是这脑子一转就晕，转快了还想吐，便坐在一旁慢慢想。
    “哦，我想起来了，”洛墨晃了晃脑袋，突然道，“你说林陌为什么不让别人叫他名字呢？”
    “合着你想了半天就是想的林陌？”钟离卿问道，语气淡得听不出来一丝波动。
    “不是啊，”洛墨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来具体自己要说什么，总归确实是有林陌那一部分，便道，“但也差不……唔！”
    宽大的手掌拖住了洛墨的后脑，艳色的唇堵住了洛墨接下来要说的话以及转得本就足够缓慢的大脑。
    难道钟离卿同样喝了酒吗，不然怎么感觉自己醉得更厉害了呢？
    姗姗来迟的索求与思念一股脑地冲到头顶，本是呆滞的洛墨在钟离卿的唇舌撬开齿间那一刹那也开始有所回应，舌与舌触碰到了一起，一者如棉花般柔软，另一者则有火焰般热烈。
    唇齿相接，舌舌相缠。
    渐渐地，沾染了酒气与蹉跎了光阴的二人不再满足于仅此而已。拖在洛墨脑后的手向下滑去，解开了斗篷的带子，宽大的斗篷散开，而扶在钟离卿背上的手一直往下溜，溜到了其紧实的腰间。
    按在洛墨肩膀上的手微微一使力，两个人同时向美人榻上倒去，好在这塌子宽阔，足够躺下一个半人。
    钟离卿一手放在洛墨腰后垫着，另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也不见如何动作，洛墨就感到身上一凉，外袍被褪了下来，一层接着一层。
    还余下个肚兜。
    双唇再次相接，这次唇齿的交流明显没有上一次长，呼吸却都气促了。抚在洛墨侧脸上的手渐次向下，经过下巴、喉咙、锁骨，再向下，停留到了两团饱满之间，逡巡着似是考虑要先从哪一团开始下手。而垫在洛墨腰后的那只手也没闲着，与肌肤的接触更深，然后缓缓向下，再缓缓向下。
    许是李珂拿来的老酒太过香醇，到如今还有些余味未散，而那份香醇也进一步刺激着洛墨的神经使其愈发敏感。
    殿内回荡的除了二人的喘息声，还有一份难以自抑的轻吟。
    当然，那是洛墨的。
    静谧的夜晚带着一丝甜腻。
    肚兜的带子也从背后被解开，内里的白皙即将展现出来。
    这时，洛墨捂住了嘴。
    钟离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忙给洛墨披上了外袍，然后便见洛墨小跑着去吐了。
    坐起身缓了缓仍未平复下来的情绪，某个部位也在降低着它的热度，感觉身上好受了些，钟离卿走过去给洛墨递了杯水。
    洛墨抬起头歉意一笑，接过杯子含了一口水，吐了，反复漱了几次口，嘴里的味道总算才基本消散。
    看到这样子的她，钟离卿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呢，只有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钻进去盖好被子。
    洛墨待在里边，侧躺着，看着钟离卿的侧脸。
    钟离卿平躺着，双眼微阖，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冲动，即便是这样状态下的他也极为好看。
    认真考虑了一番自己先前说了什么话，不过许是那时醉得太深，又许是因着方才的一番动作，现在已经大多想不起来了，唯一有印象的还是青提气鼓鼓的脸。
    一身酒气，钟离卿没有嫌弃她已经很好了，只是若非刚吐过，洛墨还是乐意把刚才的事继续，现在也就作罢，估计钟离卿着实憋得不轻。于是洛墨示好般地抱住了他，并在他看向自己时眨眨眼。
    一夜短暂又漫长。
    短暂的是洛墨，抱着钟离卿后，闻着那好闻的气息，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而钟离卿这一夜则过得极为漫长，本来已然熄了火，相安无事能有个好觉，结果令洛墨没想到的是，正是自己睡前的行为，以及那只着一件肚兜的身子叫钟离卿越发无法安眠。
    更过分的是，洛墨睡着后，一条腿搭在了钟离卿的身上。
    光滑的一条腿搭在身上，仅隔着钟离卿所穿的一层薄薄里衣，与不着寸缕也无甚差别，偶尔还会无意识地乱动。
    本是微小的火苗再一次变大。
    哦，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