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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渐浓

      一个是被包住的拳头,一个是有些发痒的后腰,因其上面正有个作怪游|走的。
    “用过膳了吗?”洛墨蹭地一下站起来,顺带着躲过了钟离卿还要袭来的手,面有得色地冲他挑了挑眉,心道你钟离卿若是方才不取笑于我便罢,但既已如此,便莫要怪我不乖乖就范了。
    钟离卿也不同她一般见识,不在意一笑,回道:“还未。”
    “那我叫荔枝再去小厨房给你做上一些来。”洛墨在桌案前回头对钟离卿道,心里头正想着这时候吃些什么比较好,便没有留意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好。”
    钟离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猛然这么近将洛墨给吓了一跳,明明刚才钟离卿和自己还是有段距离的。
    “你吓我一……”
    话还没说完,肩膀被其从身后扭转,洛墨又没什么防备,整个人被完全转了过去。
    而后肩膀一沉,整个后背便即将被压到桌案上,凉意已隔着空气传来,却在此时垫上了一只手。
    暖暖的。
    不得不说,钟离卿总是能在洛墨需要的时候适时照顾到洛墨的感受,无论是在战鼓敲响的城门,还是冷风瑟瑟的宫道,或是现在……
    洛墨有点想捂脸,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念起来钟离卿的好来!
    虽然他对自己确实是没得挑……
    但似乎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洛墨无暇再继续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此时她的唇已经被钟离卿堵住了。
    唇齿交缠,呼吸渐浓。
    “去叫荔枝做菜罢。”钟离卿说完这么一句话,便直起来,支着一双手臂瞧着洛墨。
    洛墨觉得钟离卿一定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心下不满,进而才以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
    “哼。”
    颇为俏皮地哼了一声,洛墨便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见钟离卿一脸戏谑的模样恨不得冲过去咬他一口。
    出去喊过荔枝,见着青提和小陶子在不远处守着,洛墨便自作主张地叫他们二人去忙各自的了,当然,青提是在凤仪宫,而小陶子则是回承乾宫。
    回大殿后见钟离卿坐在一旁喝起了热茶,洛墨明智地没有凑过去同他坐在一处,而是到了另一处。
    以防待会荔枝摆膳时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几个宫人上来将桌子布置完好,不多时便以满桌美味佳肴了。
    摆摆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索性洛墨才用过不久便没有动筷,为钟离卿盛了一碗玉叶羹。
    鲜嫩翠绿的笋沉在熬成乳白色的羹底,宛如夏日荷塘里沉底的绿藻,便是那般静止着也能令人瞧出三分摇曳生辉,还有几颗暗红色的莼漂浮在表面上。
    汤匙一搅动,果真配得上玉叶二字。
    于是洛墨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又鲜又嫩,毫无土腥味,反而有些淡淡的清香。
    恩,荔枝的手艺又进步了,洛墨在心里下了结论。
    用过膳,瞧着钟离卿的脸色,洛墨试探着开口道:“你这几日,想必是累坏了罢。”
    荔枝都跑过寝殿告诉了自己的好几次,说承乾宫议事连续了几天几夜,更夸张的是,有时还能传来哪位大臣体力不支被抬出来的消息。
    起初洛墨是不相信的,直到她遥遥的站在承乾宫周边瞧了一会儿,结果发现还真有被抬出来的。
    连大臣都如此,作为皇上的钟离卿又能够好到哪里去了呢?
    于是在这种担忧之下,洛墨没敢前去打扰他,只是偶尔叫宫人做了个吃食送过去,钟离卿能下口吃些上好,若是他不吃,那么想必被抬出来的大臣数量也会有所减少。
    她不知道的是钟离卿根本没参与,是以一点疲乏的感觉都没有。
    但是这话显然不适合跟自家秋月说的,于是钟离卿垂头思索了半晌,然后说道:“尚可,再者能见到秋月你,那些个疲乏也算不得疲乏了。”
    钟离卿说的话就只有字面意思,而听在洛墨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只觉心中辛酸更甚,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聊以慰藉。
    洛墨这么一沉默,氛围便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带上了点沉重,使得钟离卿摸不着头脑自家秋月这是情况,遂观察着她的神色。不观察还好,这么一瞧,却见其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秋月,好端端的,你哭什么?”钟离卿一时间头大,羹也顾不得喝了,赶忙坐到自家秋月旁边轻声问道。
    “没哭,只是看着你难受。”洛墨吸了吸鼻子道。
    看着我难受是个甚么意思,钟离卿不禁有些无语,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原来是在心疼自己。
    钟离卿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时不禁又心中一暖,曾几何时,自己在承乾宫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只有灯烛作伴。遂将佳人揽入怀中,道:“有何可难受的,身为一国之君累些自是正常的,若是不累才奇怪呢。”
    洛墨撅了嘴,没说话。
    她知道钟离卿说得对,作为皇后自然对此无限支持,然而身为她的结发之妻,她只希望他能够多些休息的时间,莫要再像前世一般不过而立之年便坐上轮椅了。
    “有时候,我希望你稍微自私那么一点,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可大部分时候,我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是不合格的。所以,我忍不住去焦灼、去纠结。”洛墨的头靠在钟离卿的肩膀上,半晌才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至少这说明秋月你是真的将我放在心里了,”钟离卿一阵无言,然后才道,“多余的话不必我说,秋月也很清楚,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松懈只是一种奢侈罢了。我不必拥有,也不能拥有。”
    男人可替代自己一次,却不能代替自己两次,毕竟有些责任不是交给别人就能卸下的,钟离卿明白这个道理。
    “恩……”洛墨缓缓点头,心知确实如此。
    之后的事情,人儿在不知何时被抱到床铺上,床帷又在不知何时被放下。
    寒风欲止,春意袭来。
    红烛帐暖,一室旖旎。